从中午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来了。
我站在大门边笑脸迎人,苏息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地做一个尽职的保镖。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战了许久,我有些累,到后堂去喝茶。苏息也跟着进来。
我浅浅笑道:“没有。”语气很果决。
苏息追问:“你……一点都不好奇?”
“不好奇。”他房里的人是谁,管我什么事?爱说不说。
苏息一下子愣在那里,好半天都不动一下。
我喝了水,见他杵在那里,不由得一阵来气,皱眉道:“让一让,我要去前厅。”
苏息不动。
我冷哼一声,绕开他,径直走。余光看去,他站在那里,好像入定了一般。我懒得管,回到大门口,继续笑脸迎人。不多时,苏息也出来了,径直站到我身后,冷哼道:“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是个没有好奇心的人。”
“陆老板,欢迎欢迎。”
我本来想讥讽回去,一抬头,就看到一辆蓝色的马车停在门口不远处,车帘一挑,姜堰从马车上下来。他带着两个随从,从前面悠悠走过,我轻轻一笑,迎了上去。
姜堰一愣,可我知道他这人肯定不会打无准备的账,早八百年就把我调查了清楚:“你……你是前日在酒肆里的那位……”
我笑道:“正是在下。那日偶遇,未曾跟陆老板痛饮几杯,十分遗憾。”
姜堰的目光落在苏息身上,浅浅笑了一下:“在下也是。”
我细细观察他的神色,发现他已经没有了那日的亲近,跟我说话的时候,带了几分的疏离。当然,外人是感觉不到的,如果不是我跟他三年的相处,我也肯定觉察不出来。
他表明看着与我亲近,实则,在与我拉拢距离。
他的目光盯着苏息看,竟然一次也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让我的心头放松的同时,又感到一股子的失落。
原来三年过去,我站在他面前,他也已经认不出来了,是吗?
他来到这里,真的是在为他的晋国做着一切,而我……早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心口说不痛是假的,但这种痛,又不能说也说不出来,我清楚我的脸色一定变化了,幸好姜堰只是看着苏息,并不理我,反而让我安全了。
苏息皱着眉头,平静无波地凝视姜堰,没说话。
姜堰先笑道:“前日见着这位公子,只觉得气势逼人,俊朗不凡,还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原来竟然是万永商号的当家人。”
“我只是个保镖。”苏息说。
姜堰笑道:“不知如何称呼?”
苏息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
姜堰脸色微变,我心知不好,要是我的名字跟苏息的名字都放到一块儿,只怕姜堰不怀疑都难。我站出来,连忙道:“陆老板里面请,瑞林,引着老板入座。”
王瑞林应了,领着姜堰往前走。
姜堰扭头看我,眉头一下子皱起来。我不敢与他对视,正好段意的马车到了,连忙道了一声失陪,迎了上去。 禁宫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