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过后,叶千澜让人清理了那滩血,冷声命令,“拿出去化验,查出与他匹配的DNA。”
同时,他再次打开了那只绿皮箱,找到了那份关于这届重门机密掌管人的资料。他让人去查了那个人是谁,查出来的结果居然是不存在这个人!
白家整理的资料绝对不会有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偷换了他的真实资料!这个箱子自从白家那个女人交给他以后,他便一直放在小区的公寓里,无人知晓。
他忽然灵光一闪,叶沫欢!
他想起冬至那天去取这只箱子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叶沫欢,不过现在想来,那个人已然不是叶沫欢了。所以,那个假冒叶沫欢的人必须得找到。
隔日,全网散布着余家的负面消息。
“二十年前,余家二小姐余霜害死余家大小姐余礼!原来所谓的意外事故,都是有人故意为之,真是令人心寒,幕后黑手居然是余家二小姐!”
“余家二小姐,联合陆家二少爷,一同害死了陆大少爷和余大小姐!”
“原来余大小姐是漓安集团前任总裁的结发妻子,却出轨陆氏集团大少爷!”
二十多年前的八卦重新回到人们的口中,医蛊世家余家无论过了多少年,依旧是各大势力想要争取的家族。
这些消息传播的速度比瘟疫还要快,迅速蔓延到全国甚至是全世界。
“余家家主余淡竹,为了维护自己的二女儿,隐瞒大女儿的死因?”
“死而复生的陆氏千金,余家大小姐与陆家大少爷的女儿。”
………
上百条消息,传遍全网。
余家的公关找不到源头,封锁不完这些丑闻。
这一天,余家旗下的药业集团股份几乎全幅下降。
余家真地垮台了。
清余苑外,涌满了记者。大门紧闭,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老余……这都是真的吗?”余老夫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明知阿霜造成了那场车祸,你还在维护她?”
她一双眼瞎得早,很多事都看不清真相,可是这些事,她没出过门,都听得耳朵疼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阿礼都死了二十年了,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已经失去阿礼了,难道还要我为了阿礼,去处罚阿霜吗?”
余老夫人摇着头,一双浑浊的眼里,痛苦地溢满了泪水,“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余家医院里。
余霜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机里的报道,眼角滑落一行清泪,缓缓地伸手,扯下了口鼻处的氧气罩。
姐姐,我白活了这二十载,痛苦不堪。二十年了,你也该投到一个好人家,长得亭亭玉立了吧,这下我再下去,也不会让你遇见了。
叶旭笙……对不起,我对你是真心喜欢并非一时兴起,只是背负着姐姐的命,我不敢再喜欢了。我知道,现在说来,为时已晚,你也再听不见了。
欢欢呀,我什么都没给过你,甚至是把她当做包袱。不对,我给了你不幸的命运,让你生来便注定了凄楚可怜。连你也死了,我还活着干嘛?
父亲,谢谢你的护短,这一护就护了四十年。
我以为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可现在除了无尽的痛苦和懊悔,我再也感觉不到希翼。
可怜我到现在,才开始悔恨。
重门。
“爷,余家的事要管吗?”
叶千澜自然也看到了网络上遍布的消息,微微垂眸,想了想,才道:“去查清楚源头,其他的让余家自己处理吧。”
“是。”
徒星又退了出去。
一想到余霜才是害死余礼的罪魁祸首,叶千澜便对余家没有一点好感。
夫人,这些是你做的吗?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杜若下手啊……算了,我该以什么身份来责怪你?
是我毁了约,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甚至是将你置之死地,我怎么有资格责怪你呢。
他想起来了,从余家回来就想起来了,可是他还没到重门就收到陆沅七逃走的消息。
陆沅七,不要再从我身边逃开了,我现在真的只剩下你了。
.
白夜知。
“是我做的。”
陆沅七没想到会有人主动向她招认这些事。
看着眼前这张和叶沫欢一模一样的脸,她心里依旧觉得诧异。
“你杀了陈杜若?”陆沅七反问道。
萩文垂下眼眸,轻抿唇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我杀的。”
“为什么?”
陆沅七凝眉诧异而痛苦地看着她,周一桥应该不会下这样的命令的。
“为了完成任务。”萩文不卑不吭地回道,“我已经向先生禀明了实际情况。先生说,由陆小姐裁决,我自当听从。”
她并不想向陆沅七解释什么,其实白夜知的众多下属对陆沅七都没好感,包括她。她现在还出现在陆沅七面前,完全是遵循周一桥的命令。
“裁决?我裁决你做什么,你受命于周一桥,我并不想逾距。”陆沅七面无表情,淡漠地看向她,“倒是你,上传这些资料,肯定会被盯上,最近少出门。”
萩文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秀眉微皱,“你想做什么?”
陆沅七轻描淡写道:“不想做什么,只是死人见多了有些累。”
“我有句话必须告诉你。”萩文意识到她想法的消极,冷声提醒道:“你既然是先生用命换回来的,最好还是别随便想着去死。”
陆沅七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萩香主教训的是。”
我得为他们活着,周一桥、叶沫欢、父亲、母亲……我得为他们活着。
萩文迟疑了片刻,还是到:“这是先生的手机,先生那天走得匆忙落下了,我想还是交给你好。”
待陆沅七接过手机,她便走了。
萩文离开后,陆沅七便去给那部没电了的手机,充上电。随后,又缩在了沙发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貂毛毯子,如同一只进入深冬季节冬眠的狐狸一般。
这天下午,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余家,有周一桥,还有叶千澜。
那个梦发生在清余苑外:
“老爷,外面来了个姑娘说,老爷要是想知道大小姐的事,就出来一见。”余家管家报备道。 病娇是种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