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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喜欢挨批斗的鬼

头七 马南山 4220 2021-04-06 14:27

  村干部不信老头的话,因为老头说的就是废话。

  没人知道村后有棺材,谁会去挖?道长偏要多一句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头苦心相劝,村干部就是不肯将棺材埋回去,老头愤愤不平的走了。

  话分两头,副村长的儿子跑到村大队,众目睽睽之下打电话报警,却在这里耍了个花招,随便拨个号,让接电话的人找杨所长,就开始自言自语,说什么杨所啊,我们村挖出一口古棺,村长他们非要开棺,想侵吞国家财产呢,你们快来吧。

  杨所是派出所所长,管着好几个村子,村里能说上话的人都认识他,所以副村长儿子这样说,没人怀疑。

  打完电话,副村长儿子跑回去,气势汹汹跟村长一票人说:“杨所让我看着你们这几个国家的蛀虫,他马上带人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村干部不疑有他,叽叽喳喳几句,纷纷找借口溜了,免得被杨元贵所长看到,好像他们就是想占便宜的蛀虫。

  没了碍眼的人,副村长赶忙领儿子把棺材开了。

  那些回到大队的村干部,左等右等等不来杨元贵,又听说副村长进了罩棺材的棚子,半个来小时也没出来,渐感狐疑之下,有人跑去看情况,有人给杨元贵打电话询问。

  而这些人跑过去一看,副村长和他儿子,一左一右晕倒在棺材旁边,地上掉着几根棺材钉。

  显而易见,副村长开棺了,却不知他们父子为何晕倒。

  警察在赶来的路上,副村长父子的遭遇又让村里人觉得不对劲,便没人再提开棺的事。

  杨元贵带人赶来,询问经过,本来要派人通知县里,但村干部劝他不要冲动,先搞清楚这棺材的情况,万一真是邪门东西,还是埋回去的好,不怕县里派人拉走棺材,就怕他们就地搞研究。

  再找那老头,结果依然是有道长告诫这一套说辞。

  随后有人报告,副村长醒了,就是有点古怪。

  杨元贵他们去村长家探望,副村长坐在床上,脸色苍白但精神还不错,他握住村长的手,言辞恳切:“我有罪,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村长乐了:“说的没错!”

  副村长看到杨元贵,欣慰地说:“警察同志也来了?我愿意接受改造教育!”

  村长跟他合不来,只是嘲讽一下,但副村长也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把柄被人抓住,这改造教育无从谈起,就劝他不要太认真,可副村长却做了高帽和批斗牌,拿着铁链跑到村大队院里跪下,活脱脱一副挨批斗的模样,让大家伙文斗武斗一起上,别跟他客气。

  批斗牌上写着副村长给自己罗织的罪名,反革命集团骨干。

  下面是他的名字,还用红笔打了叉。

  要说副村长想折腾自己,村里人乐见其成,但他这样做就太荒唐了,革命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能反个啥?更别提骨干,能在反革命集团里当骨干的,哪个不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

  他一村干部,还是个副的,这叫认罪么?

  这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村里人怀疑他中邪了,可能是开棺之后被鬼上身,可金丝楠只有宫里的贵人用得起,而古代人又不该搞批斗这档子事。

  这边正议论纷纷,那边又出事了,是副村长的儿子从昏迷中醒来,二话不说,跑到院里打太极拳,别人问他干啥呢?

  他说锻炼一下身体,夜里好好收拾那几个浪蹄子。

  问他哪几个浪蹄子?

  副村长儿子说了几个人名,都是村里的媳妇,还说了他与这些媳妇的破事。

  两个中邪的,外带一票出墙的,东头村就热闹了,这边打老婆,那边用土法子驱邪,什么童子尿,黑狗血,公鸡打鸣,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了,能请的人也请了,毫不见效。

  副村长儿子还好说,每天折腾点稀奇古怪的事,搞累了就睡了,可副村长很却固执,强烈要求大家批斗他,否则就跪在铁链上不起来。

  跪铁索是文革时期的刑罚,村里人担心副村长的身体,只好满足他的要求,每天批斗两个小时,副村长就心满意足的回家,言谈举止也正常,不像他儿子,时不时折腾一下。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星期,三叔的朋友场场不落,每天都要把副村长骂个狗血喷头。

  听他说完,三叔问我:“能处理不?露一手给三叔瞧瞧!”

  我想了想,说道:“处理不了,副村长的儿子像是被邪气蹿了,这个好解决,画两张聚阳符,烧灰泡水给他喝掉,再刺穴放血就能痊愈,但我不会画符,副村长就有点古怪了,不像邪气蹿心,但要说鬼上身,那棺材是古棺,怎么会冒出文革时期的鬼?而且要处理这个事,最后还是棺材,已经挖出来,埋回去不见得平安。”

  我问三叔的朋友:“这都七天了,棺材是什么情况?”

  “还在地里呢,上面有棚子罩着,本来杨元贵想通知县里,但那个老头死活不让,说是棺材一动,村里人全得死,村干部也害怕,看老头的样子像是知道点什么,可死活不说,这几天批斗副村长就连他一起斗了,小城隍爷,你给想想办法?”

  我说没办法,我连副村长儿子的事都解决不了,更别提副村长和棺材了。。。话说一半,我忽然想起:“对了,那老头说是一位道长告诫的,是不是我们村的何道长啊?”

  三叔朋友说:“你和我们村长想一起了,但老头说不是,还说何道长给那一位提鞋都不配。”

  嘿,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要不是偷跑回来,不能让师父知道,我非请他过来把棺材收了!

  “piu~piu。。。”身后传来怪叫,扭头看去,许茂林趴在窗上冲我坏笑。

  我俩前后醒的,只是老头起床慢,三叔朋友过来时,他刚穿好衣服,就坐在屋里听故事,我进屋问他有什么事?

  许茂林兴致勃勃道:“咱去看看呗。”

  看那小眼神就知道,他本来就对这种事有着浓厚的兴趣,一听何道长也被扯进来,好奇心膨胀到极点,可我真不能让他去,一来我不方便露面,东头村有人认识我,要是我回来的消息传到陈家村,肯定被何道长得知,他和陈家村的人有联系。

  二来则是不放心许茂林,怕他搞事。

  我说不行,师父知道咱俩回来就完蛋了。

  许茂林立刻说:“我有办法,你长得白白嫩嫩,把你打扮成女孩子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主意真损呢,我对他说:“那也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邪气蹿心,好解决吧?你又想拿令牌出个风头吧?我不会答应的,咱俩都不会用令牌,光凭令牌本身驱不走身子里的邪,你要再捅娄子,师父来不及给咱俩擦屁股,即便来得及也是我背黑锅,你当我傻呀?先把令牌还给我,等回去再借你玩!”

  出乎意料,许茂林相当配合,将令牌递给我,又循循善诱道:“师兄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但这次还真跟令牌没关系,虽然咱俩不会画聚阳符,但你有法印,咱找个人画呗,我不信这方圆百里连个会画符的人都没有,实在不行咱买本书,照葫芦画瓢,用你的血,盖上祖师爷的戳,总该有点用处。”

  我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师父都说画符没那么简单,稍有不慎就被反噬了,别人的符,盖师父的法印,万一出岔子呢?人命关天的事,就算不考虑那些虚的,你就不怕搞出事来,东头村的人把咱俩打死?”

  许茂林还是不死心:“不会的,我都想好了,聚阳符的作用无非是让阳气从里往外散,将邪气逼到穴位再放血泄掉,甚至不用画符,你拿法印在纸上盖个戳就行。。。”

  我瞪他一眼:“我给你盖个戳!你想出风头想疯了吧?冯大愣仗着一只刺猬四处给人驱邪,师父嫌他莽撞就好些年不相认,我拿法印还不如他有把握呢,叫师父知道还不活活打死我?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出了事又推我身上,别说了,反正你想让我干的事,我坚决不能干!”

  “别走呀!”许茂林将我揪住,软磨硬泡:“我的小师兄呐,就是知道你在师父面前,永远可以逢凶化吉我才让你顶缸的嘛!你先听我说完,咱把盖了戳的纸做成符水给副村长儿子喝下,只有两个结果,有反应或者没反应,没反应就罢了,咱灰溜溜滚蛋,有反应又是俩结果,救了他或者害了他,救了他就不说了,要是害了他,只要咱表现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村里人肯定不怀疑,哪怕他当场吐血身亡,我也说是符咒起了效果,地里埋三天就会痊愈,三天后咱跑得连影都没了,而且我这不是为了出风头,是为了咱师父呀。”

  “跟师父有啥关系?”

  “第一,有人瞧不起师父,咱把棺材搞出的事情解决,这不是给师父正名?第二,师父教咱们替天行道,道门子弟遇见邪门歪道,你袖手旁观这不合适吧?师父知道了,那是咱们做事莽撞,要是能瞒住,咱为了救人而勉力一试,这是好事呀,第三吧,你说你师弟我一把年纪了,师父教点东西未必学得会,一辈子就想给人驱个邪,抓个鬼,眼下是最合适,最安全的机会,你当师兄的就不能照顾师弟一下?”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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