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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洛阳鬼医3

头七 马南山 3804 2021-04-06 14:27

  形象丑陋,举止下流,出口成脏,这哪里是鬼医,分明是最肮脏的死鬼。

  我有点揍他一顿的念头,但要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陈三针,又问道:“请问你是鬼医陈三针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面有得色,冲身边的女人炫耀道:“看,老子没骗你吧?这就是慕名而来的!”随后对我说:“就你一个人?”

  我说对。

  他将铁门打开,左手拉女人,右手拉我,向里带去:“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我已经看出你的病情了,能治好,放心吧!”

  我有什么病?

  我看他才有病,泪堂发黑,眼白发黄,唇色无华,分明一副纵欲过度的面相。

  不管他是不是陈三针,暂且这么称呼他吧。

  光是猥琐也就罢了,他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汗馊味,呛得我直冒眼泪,想必三五个月没有洗澡了,更不用说,肯定不刷牙,念及于此,不由对他身边的女人感到钦佩,这得是多大的敬业心才能忍着恶心,任他轻薄?

  院里野草遍地,隐约能看到泥土堆起的花圃埂,证明这院子原先主人的雅致,而那小二楼的大门也是正经红木制成,陈三针开了锁,颇费一番力气才将门推开,但屋里被他糟蹋许多年,已经肮脏的不成样了,挺高档的花梨木家具,件件包浆,这是往好听里说,实际上是好些年没擦过,不知糊了一层什么恶心的物质。

  酒瓶子,臭袜子,旧报纸,用过的碗筷,随意堆放,陈三针用脚将沙发上的破烂踹下去,对我说:“小伙子你先坐,我进屋收拾一下,一会出来给你治病。”

  说完便领着那中年女人进了卧室,不到半分钟,就响起让我面红耳赤的皮肉撞击,以及女人那故意卖弄,放肆的呻吟声。

  我实在忍不住,过去给他们关了门。

  再回客厅,只觉得脑袋发懵,搞不清究竟是什么情况!

  躲到门口,给许茂林和文静报了平安,随后打给林远帆,让他替我联系王来泉。

  王来泉的药效还没过去,声音比较清晰,他兴奋道:“哈,陈初一,有什么事情找我?”

  “我问你啊,长桥街三十二号,是不是野地里的一座带院小楼?”

  “对呀!”

  “陈三针住这里?”

  “是住那里,但我听人说,他是给那座老屋看门的!”

  我还不死心,问他:“陈三针,三角脸绿豆眼,蒜头鼻子蛤蟆嘴,是他不?”

  王来泉笑道:“我想象不出你形容的是个什么模样,但你看他后脖颈上有没有一颗黑痣,陈三针有!”

  “后颈偏右的位置?”

  “对!”

  那我遇到的就是陈三针呀,可这也太恶心了吧,不论鬼医还是三针,都是他配不上的外号。

  王来泉也纳闷,问我为何追问的如此详细,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便将遇到陈三针的遭遇告诉他。

  王来泉意外道:“不可能吧?陈三针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小林子,这几次你见陈三针,他给你的感觉如何呢?”

  林远帆说,比较稳重,但眸光闪烁,可以看出是个狡诈市侩的人,但绝对没有初一说的那么下作!

  “听到了吧?”王来泉说道:“那可是鬼医陈三针呀,我说他是赤脚医生,因为我有瞧不起他的资格,他的鬼医可没有我当初后知山人的名头响亮,而且这几年来,他不断向我要钱要物,所以我有点讨厌他,但他毕竟是大名鼎鼎的鬼医,哪能是你说的。。。你说的简直就该被烧死的人渣。”

  我还没张口,林远帆也在电话里说道:“应该是你找错人了,别的我不了解,但他肯定不好女色,当初他第一次来北京,吃过饭我就问他要不要安排一下,他明确表示对女色没有兴趣。。。”

  王来泉与林远帆一唱一和,都说我见到的不是他们见过的陈三针,可地址对的上,体貌特征也没错,最关键的是领我来的女人,也证明这几年来找陈三针治病的人,就是找了我遇到的老头,不可能有错的。

  让他们不用管了,我自己琢磨便挂掉电话,那沙发脏兮兮,实在坐不下去,便在屋里踱步等待。

  陈三针也没啥能耐,进屋没十分钟便发出一声低吼,缴械投降,我听到那女人骂他:“老家伙,你真不中用!”

  陈三针贱笑道:“嘿嘿,老归老,玩技巧!”

  又几分钟,那女人穿衣出来,脸上红潮未退,手中还攥着五十块钱,她走到我面前,轻佻道:“小伙子,你玩么?”

  摇摇头,那女人还不死心,伸手就要捏我下巴:“小家伙真俊,姐白给你玩。”

  一巴掌将她手拍掉,我很不客气的说:“你倒贴钱我都不玩!滚!”

  女人面色一沉,张嘴要骂,却被我狠狠一眼将那污言秽语等了回去,她咬咬牙,低声骂一句不知好歹,跺脚离去。

  我便等陈三针出来说话。

  可等了两三分钟,卧室里居然响起呼噜声。

  溜过去一看,他四仰八叉躺在那破旧的大床上,下身沾满令人作呕的狼藉,却很不当事的呼呼大睡,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这毫不起眼的贫困棚户区,居然有这样一朵令人无话可说的奇葩存在。

  当初还怀疑他可能是老二老三,现如今我可以肯定了,他肯定不是,大名鼎鼎的梨园四鬼,不可能有如此恶心的玩意。

  但许多巧合堆积在一起,便肯定不是巧合了,我依然相信他和我家的事有关系,既然他睡了,我正好看看他住的房子有什么玄虚。

  长桥街都拆了,独独留下野地里一栋老院子,这很可疑。

  一楼只有几间落满灰尘的空屋子,还有厨房和卫生间,没什么可看,我直接上了二楼,那老旧的木质楼梯已经被岁月摧残到腐坏的边缘,踩上去吱吱作响,我不敢做出半点大动作,小心翼翼上了二楼。

  一条刷红漆的木地板长廊,左右两边各有四间屋子,都关着门,而整条长廊只在尽头有一扇通风小窗,夕阳已落,只剩最后一点余晖,长廊里昏暗一片,勉强能看出个轮廓,满地灰尘有着杂乱的脚印,显然陈三针经常上来。

  我随便挑了一间屋,伸手开门,但门从里面锁上了。

  再试一间,也锁上了,接连试了四间,终于有一间没锁,可打开一看,屋里只有一张木床,一把摇椅,以及一个衣柜,窗子闭着,窗帘也拉着,比走廊更加昏沉。

  没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正要再找看一间,忽然听到楼梯处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是人踩在那老旧木梯上所发出的。

  有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陈三针,但我偷溜上来,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见面,四下没有太好的藏身之处,只好闪身进屋,提着门把手,将木门轻轻碰上。

  门虽旧,隔音却很不错,合上后,再没有半点声音传来。

  我将耳贴在门上,静候一分钟,那静悄悄的气氛,让我心里有些古怪的念头,似乎。。。似乎不是隔音好,而是我溜进屋里,那上楼的人便停在原地不动了?

  整栋楼里只有我和陈三针,事情越古怪,越说明这个人有问题,我不可抑制的胡思乱想着,便想将门开一条缝,看看走廊里是什么情况,即便陈三针发现我上楼,偷偷来看,我被他逮个正着也无所谓,大不了翻脸呗。

  深吸口气,做好被抓获的准备,悄悄将门拉开,探出半张脸,走廊里空无一人,而那黑沉沉的楼梯处,也没有发出声音。

  却在这时,吱呀声又在我身后响起。

  猛地转身,是那张老式摇椅。

  明明没有坐人,却无比诡异的摇摆起来。

  摇的很慢,仿佛有看不到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坐在上面惬意的享受轻摇的舒适。

  “吱呦。。。吱呦。。。”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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