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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洛阳鬼医4

头七 马南山 4053 2021-04-06 14:27

  摇椅忽然晃动起来,却没有人坐在上面,那让人牙根发软的吱呦声,在死寂的屋里十分刺耳,我赶忙将门关住,免得惊动走廊或者楼梯处的人,虽然我没看到人,依然免不了做贼心虚。

  侧耳倾听,确定楼道里没有脚步声,才转身看那诡异摇晃着的椅子。

  它很嚣张,向我示威似的前后摇摆,我背靠门,打诀念咒,掐了个铁叉指,等它下一步反应。

  这番变故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有鬼坐在上面,虚张声势,故意吓唬人,二是摇椅或者屋子本身的问题,不干净,也就是俗称的闹祸祟或者闹凶。

  农村经常发生闹祸祟的事,因为村里的房屋地气很足,比楼房更加藏污纳垢,邪气重了,碰上不好的日子或者特殊情况,就会让锅碗瓢盆一通乱响,再一种就是木质老家具,年月长了,吸了太多的阴气,有时会发出怪响或者乱动的情况,更严重的,家具还能成精。

  不知道摇椅属于哪一种,它在那里摇动,我掐手诀盯着,它不过来,我不过去,它过来我就打它。

  对峙了一分钟左右,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陈三针的喊声:“小伙子?你还在不在了?”

  我的帽子还在他家沙发上。

  不想让他知道我溜进屋子,便不管那发疯的摇椅,悄悄拉门出去,回一句:“在呢!”

  陈三针怒吼:“你跑我家楼上干什么去了?”

  “我想上厕所,看你睡着了所以找一找!”

  边说边下楼,陈三针在客厅怒目而视,指着一楼卫生间,告我厕所就在那里!

  耸耸肩,我道:“太脏了,我想找个干净的!”

  不管什么理由,在别人家乱蹿始终不礼貌,但我并不是来跟他讲道理的。

  下了楼,走到陈三针面前,寸步不让与他对视,陈三针面有怒意,还在我为乱跑的事情生气,似乎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和来意,我便决定再试一试他,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亦或是我真的找错人了。

  “陈神医,你不是要给我治病么?咱们这就开始吧!”

  陈三针扭头,怒道:“你没礼貌,不给你治了,你走吧!”

  我摸出钱包,将所有现金取出,厚厚一沓钞票散成扇状,十分风骚的扇着风,故作轻佻,暗地里观察他的反应,我道:“这样的话,您觉得我有礼貌么?你把我的病治好,这些都是你的!”

  冷哼一声,陈三针不屑道:“你以为我是金钱可以收买的人?我给人看病从来不收诊金,只收些许药费,把你那三瓜两枣收回去吧,你已经病入膏肓了,这点钱在我这里买药都不够!”

  “那需要多少?”

  陈三针右手平推,五根指头伸展,却说了不相称的数:“最少十万!”

  十足一副贪财表情,不像是借题发挥赶我走的意思,可十万块钱虽然不少,但对于我所了解的陈三针来说,只是一碟小菜,他送我的药材虽是剧毒,但这毒是药性相冲之后的结果,而药材本身都是火候足够,很名贵的中草药。

  不用问了,这个陈三针肯定是假的。

  “那你给我治吧,十万块钱,你开药,我付账。”

  陈三针让我坐下稍等,他进屋取了一盒金针出来,捻出最长的一根在口中抿过,十分倨傲的说:“脱了衣服,让你见识一下我陈三针的手段!”

  “脱衣服干啥?你不是给我开药么?”

  “鬼医陈三针,针到疾病除,药材只是辅助,别啰嗦,赶紧脱!”

  我想趁他治病的时候,戳穿他是半吊子医术的冒牌货,先给他来个下马威,方便随后的质问,可他要用金针扎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做这个牺牲,没病被他扎出病都是轻的,但那一根被他舔过的金针,就决不能触碰我冰清玉洁的身体。

  耐心耗尽,而眼前这位陈三针并不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拍案而起,便要给他来一身当头棒喝,却也没想陈三针吓得一哆嗦,金针坠地,我质问的话到了嘴边,他却弯腰摸寻金针,而我对着一个趴地上找东西的人喝骂,实在没什么气势,只好忍住,等他捡起金针,十分宝贝的在衣服上擦掉灰尘,又放嘴里抿一口,这才怒目而视:“你干什么?拍坏桌子你赔得起么?不治了不治了,赶紧滚!”

  我那个气就别提了,压着火说道:“你不是陈三针,给我把真正的陈三针叫出来,告诉他,陈初一来找他算账了!”

  他色厉内荏道:“谁说我不是陈三针的?你少在哪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

  “你认识我么?”

  “认识个狗屁!”

  “王来泉,林远帆,认识么?他们介绍我来的!”

  “陈三针”眼珠子一转,冷哼道:“是我原来的病人吧?他们得啥病来着?我医过太多人,记不清了,不管你是谁介绍的,你这病,老子不医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真正的陈三针在哪里,你不说我就揍你!”

  我缓步逼近,陈三针连连后退,见我揉着手腕不想在开玩笑,他立刻怂了:“我说我说,其实我真不是。。。救命啊!”

  后退几步,陈三针假装坦白,没说几句便向窗口逃窜,狂呼救命,我两步冲上去,一脚踹在他背上,陈三针摔了个狗吃屎,随后我骑在他身上,一只手捂着嘴,挥拳便打。

  不管他是真三针还是假三针,总归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大爷,被我打得又急又气又疼,没挨几下,脑袋一歪,我还以为将他打死了,伸手探鼻息才得知是晕了,摇两下也不见醒,管他真晕假晕,揪着脚腕拖到椅子上。

  他晕了,我正好去二楼看看,便将他衣服扒了,只留一条内裤,不是我心慈手软,而是实在下不去手了,裤子一脱,那酸臭味更浓,都是裤裆里飘出来的,可想而知,他的内裤有着媲美生化武器的威力。

  衣服撕成布条,将他牢牢捆好,又用烂布塞住他的嘴巴,检查门窗锁死,确定不会有人外人忽然闯进,这才上二楼查看那几间屋子的玄虚。

  八间屋子依次试开,只有有摇椅的那间没有锁门,反正与陈三针翻脸,也不怕他如何,随便选了一间,踹门而入。

  一股腐烂破败的粉尘味,呛得我喉咙发痒,而屋里伸手不见五指,那浓到令人窒息的霉味也让我不想多呆,赶忙退了出去,深呼吸两口,这才憋着气进屋摸找墙壁上的开关或者灯绳。

  一点点摸索着,直到撞到一张桌子,几样东西掉地,发出骨碌碌的滚动声。

  却在此时,身后一声叹息:“陈初一,屋里没灯,你出来吧。”

  循声扭头,陈三针站在门外,不知他如何挣脱束缚,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施施然上楼找我。

  没想到在我手下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陈三针,居然可以解开身上的绳子,我冷笑两声:“有两下子,绳子都绑不住你,可你怎么不跑呢?”

  扬扬拳头,做几个威吓的动作,正要再揍他一顿,陈三针依旧是叹息的口吻,他说:“别说绳子,你把我塞进箱子里,只要有条缝,我都能钻出来。”

  正要嘲笑一句,却听他说:“柔功软骨,你爷爷没说过?”

  又闻柔功软骨。

  我恍若雷击,当场呆滞。

  这梨园中的本事早就失传了,陈三针既然学过又提起我爷爷,无需多言,他就是我苦苦寻觅的梨园四鬼之一,于老三。

  一瞬间,爷爷死在我怀里,我家被熊熊烈火笼罩的惨状,将我脑子塞的满满,连带着心房也被那无法言明的酸楚和仇恨占据,历尽千辛万苦,我终于找到他了,虽然他出现的无比突兀,却终归是出现了,而仇人见面的场景,我早就设想了无数次,我要大声质问他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我家如此歹毒。

  可真的见面后,我没有任何询问的想法,一波波涌到全身的亢奋和激动,让我紧握的双拳不停颤抖,只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将他打成肉酱。

  没有说话,我朝他走去,陈三针。。。应该叫他于老三了。

  于老三赶忙后退,说道:“你想做什么?”

  我咬着牙,狞声说:“你说呢?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么?我不会帮你完成的!”

  “我没遗言,但我觉得你找错对手了,我知道你家的事,不是我,是老二做的,你觉得可以谈,咱们谈一谈,谈不了。。。”说到这里,于老三双眼一转,诡笑起来:“你也不能把我怎样。”

  说完他向下跑去,我拔腿就追,却发现他居然是踮着脚尖跑步。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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