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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南洋第一降头师7

头七 马南山 3514 2021-04-06 14:27

  确切的说,龙婆平多在灌顶,自他口中念出的咒语,似中宵梵呗那般让人心底平静,可阿赞宾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念诵的咒语,以及在骷髅头耶域上的动作,似乎与女人挣扎的反应,十分合拍。

  别说我听不懂泰语,即便听得懂,泰国咒语和泰语也是两码事,可我觉得不管哪个国,修什么法,殊途同归,我念咒,别人也听不懂,并非我带着山西口音,而是这口诀本就不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同样的咒语,不同门派念诵的读音也不一样,最普遍的发音是全真派奉为正统的十方韵,也就是一种独特的唱腔,把咒语半念半唱的诵出来。

  兵无帅不行,法无师不灵就是这个意思,好多本事必须得有师父口传心授才行。

  十方就是东南西北,东北西南。。。这八个方位再加上与下,十方韵自然是所有方位通用的音韵,不管你山西人山东人,福建人广东人,哪怕你是个非洲人,只要把韵脚咬对,咒语都能生效,而我听不懂阿赞宾的咒语,就是从他的音韵中,感觉到一丝古怪。

  但也仅止于此了,就好像听钢琴曲,能听出几个音节,但想凭耳听把乐谱写下来根本是痴人说梦。

  不知道阿赞宾在搞什么鬼,我觉得不像是解降,可龙婆平多确实在给女人灌顶,总不能一个救人,另一个捣乱,救人的那个还察觉不到吧?

  龙婆可比阿赞厉害多了。

  看他们捣鼓了十多分钟,女人发出的凄厉猫叫渐渐停止,凭空卷起的阴风也缓缓平静,烛光不再闪烁,阿赞宾率先收手,擦擦额头的汗,将那颗多了一层黑色的骷髅头捧起,递给小光头,让他放进油里让阴灵安息,随后对那中年男人说,是有人给他妻子下了灵降,如今灵降已解,暂时没有危险,但不知道仇人是否会再次动手,如果需要其他服务,可以跟龙婆平多的弟子详谈,而开始商定的一万泰铢,只是给猫胎路过加持,加上解降就得再添五千。

  中年男人感恩戴德,表示没问题,还跟我们嘱咐一句,阿赞宾是很有能力的师父。

  我再次感慨,降头师出手真便宜。

  要不我给黎洪退点钱?

  鲁士灌顶还没结束,龙婆平多依然在念咒,那带着虎头帽的女人,舒服的打起轻轻的鼾声,这好像按摩的法事,搞得我浑身发痒,也想躺上去让他给我灌一灌,这鲁士灌顶,似乎与我的手诀推穴差不多,都是用修法人的阳气,或者说法力去疏通人的经络,可我给人推穴时,一个比一个喊得惨,不像灌顶这样舒坦。

  看来道法也得与时俱进,否则客人都被抢跑了,以后我给人推穴就加点精油润滑一下,省得他们总喊疼。

  名字也换一个,不要手诀推穴了,就叫推油!

  阿赞宾领我们出了做法的小黑屋,再回客厅商量落降的事,坦康的手机能在泰国使用,我便借来联系田子龙,让他帮忙,想办法给我弄一张张勃的照片。

  田子龙答应。

  挂机之后,阿赞宾又十分殷勤的向我们推销他的佛牌和刺符,什么增强性能力的,增强赌运的,增强女人缘的,不一而足,我发现这哥们真是穷的可以,为了取得信任,索性定了两块给女人增加魅力的佛牌。

  阿赞宾开心的合不拢嘴,握着我的手甩个不停,说我成为了他的贵宾级客户,以后有事,一律八折。

  贵宾就有贵宾的待遇,阿赞宾换了身黑袍,还很给面子的洗了把脸,又取出一个成色比较新的耶域,一手捧着,另一手拉我,让小光头用相机给我拍照,说是日后洗出照片送给我,可以挂在办公室,让人知道,我是他阿赞宾保护的人。

  保护未必,我觉得他把我当成富家公子,想利用这个机会,给自己搞个宣传。

  可辞别之后,回到赵老板的庄园,坦康等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忽然冒出一句:“初一,今天晚上你小心点。”

  “怎么了?”

  “阿赞宾要给你落降!”

  我很意外:“为啥?我露出马脚了?”

  “不是。。。我也是瞎猜。”坦康拉着椅子到我旁边坐下,小声道:“你有没有发现龙婆和阿赞给那女人驱邪时,有些古怪?”

  坦康也有些察觉,我便将自己的感觉告之,就是龙婆在灌顶,可阿赞不像解降。

  坦康诡笑道:“不对,他就在解降,但解的不是别人的降,而是他落给那女人的灵降,这点江湖骗子的鬼把戏,都是我们鬼王派玩烂了的,如果我没猜错,龙婆平多和阿赞宾在演双簧,联手坑那买佛牌的女客户。。。”

  稍一点拨,我立刻明白了。

  这是要在一个客户身上发两笔财,卖佛牌算一笔,阿赞宾给那富态女人落降,出事后,女人找来解降能赚一笔钱,而佛牌的供奉出了岔子,按照泰国这里的规矩,要么再找法师给佛牌念咒加固,要么只能把佛牌还回去,法师不收加固的费用,但也不退买佛牌的钱,等于做了一单无本的买卖。

  摆明是坑客户,可这种鬼蜮伎俩不能长久,最后都会被识破的,来找龙婆平多买了佛牌的人,回去都被落降头,日子一长,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说,他们要么准备捞一票就走,要么就是穷疯了,急等钱用,好不容易碰上你这种出手就是一万港币的冤大头,不给你落降才有鬼了,你把自己当成个普通人考虑,阿赞宾对你百般殷勤,你在这里中了降头,肯定要去找他求救,不是嘛?”

  说的有理,再一想到临走前的合影,我唾骂道:“这个王八蛋,该死的蛮夷,他跟我照相就是为了落降?”狐疑的看向坦康,我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对!”

  “操,那你不跟老子说?”

  “别激动嘛,他要给你落降,咱俩还要给他放鬼呢,正好借此机会试一试他的深浅,初一啊,你可是堂堂的名门弟子,还怕他一个蛮夷之地的邪术师?跟他干,不要怂嘛!”

  我还真不怕,早就说了,施术放鬼就是个见光死的本事,我给自己贴满符,戴上法印举着令牌,别说他阿赞宾,鬼王来了也拿我没辙,不过鬼王要真想搞我,他总能找到动手的机会,而阿赞宾没这条件,大不了我跑回中国去,离着十万八千里,他想给我落降头,一道金刀诀就劈死他了。

  可问题是我们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阿赞宾给我落降,死活落不上,难道他不起疑心?

  坦康安慰道:“怕啥?这不还有我嘛?你看这是啥!”

  嘴巴耸动几下,坦康吐出舌头,舌尖有一根弯曲的黑发,他捏下来放在桌上:“你俩照相的时候,我不是给你俩整理衣裳?趁机拔了他一根头发,晚上你扛着他的降头,我开坛做法,请阴兵把他拘来。”

  计划虽好,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阿赞宾满身臭气,不知多久没洗澡了,坦康居然把他的头发含在嘴里,一想那满口的头油味,我的喉咙蠕动起来,差点吐了:“老兄,你胃里缺油水就跟我说,我给你买肉吃,咱别吃头油行吗?”

  坦康浑不在意,说我就是活得太滋润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鬼王把他扔在坟地修阴山法,不给饭吃,他连虫子都生嚼过。

  “可能你不知道,沿海城市的虫子都特别大,十分肥美,一口下去,满口蛋白质。。。”

  我冲到门口干呕不止。

  小李去客房冲洗之后,问我们下午要去哪玩,本来打算逛一逛孔敬的,不能白来一次不是?

  可得知阿赞宾要给我落降,便不敢在外面乱跑了,找个理由将他打发走,我和坦康取出各自的法器,钻进屋里画符念咒,就等午夜到来,用我们中原道法,与他们暹罗术一较高下!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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