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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南洋第一降头师6

头七 马南山 4165 2021-04-06 14:27

  坦康对猫叫很敏感,因为阴山法里就有几种杀猫施术的本事,他一说,我才觉得那惨叫确实像是猫的哀嚎,但猫叫不了那么大声。

  屋里人吓一跳,小光头赶忙跑进屋里,没一阵,两个小光头扶着年迈的老光头出来,小李说,那就是龙婆平多。

  龙婆算半个苦修士,修特殊法门的干脆就是苦修士,上了年纪,都瘦成皮包骨,龙婆平多穿着露出半个肩膀的僧袍,他也刺经咒,但只在右臂处刺了几句,不知里屋发生了什么,龙婆平多的脸色很难看,稍显虚弱,有气无力说几句泰语,小李为我们翻译。

  原来是他驱邪失败,法力消耗很大,今天不能做法,要客人改天再来。

  那几个男男女女纷纷起身,行礼告退,小李朝龙婆平多鞠躬之后,讲几句,随后对我们道:“大师问咱们要什么佛牌,留下要求,过几天来取就好。”

  什么都没看出来,谁有兴趣照顾他生意,我说,那就改天再来和大师详谈。

  小李传话过去,龙婆平多深深望我一眼,不知他看出了什么,我只觉得他眼神有些古怪,随后见他点点头。

  正要离去,龙婆平多对小光头讲话,小李听到,转身沟通,随后满脸欢喜,对我们说:“太好了,大师要给人驱邪,让徒弟请阿赞宾回来,我说咱们正好要找阿赞宾,大师允许咱们留下,快坐快坐。”

  能见到阿赞宾,求之不得,我们继续等候,两个小和尚将龙婆平多送回里屋便出来陪我们,小李当翻译,问了点阿赞宾的情况。

  和我们知道的差不多,降头师落降之后,一旦对方解降成功便会有感觉,阿赞宾本以为鬼王时日无多,忽然察觉对方解降,立刻跑到龙婆平多身边,不得不承认他选了个好靠山,龙婆平多容貌苍老,那是施术过多所致,但眼中神光很足,有种能看穿别人内心所想的感觉,显然修到了上座部佛法的精髓,属于何道长那个级别的高人了。

  不过他再高,也没到高不可攀的地步,鬼王也很高,照样被阿赞宾阴了,何道长比他们都高,一样被周瘸子算计过,都是肉体凡胎,谁也不可能真的无敌。

  只要琢磨个好计划,干掉阿赞宾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琢磨不错好计划呀!

  聊完阿赞宾,小李又问那声惨叫的由来,小和尚说,是个前段时间,在这里请了猫胎路过的华裔女人,本来供奉的挺好,可不知得罪了谁,有人给她落了个降头,这女人精神崩溃,出现幻觉,把佛牌里的猫灵惹着了,现在是降头加猫灵折磨着她,所以来找龙婆平多驱邪,可猫灵太凶,不解降之前很难对付,可要解降又得先平了猫灵的怨气,陷入这么个死循环。

  泰国佛牌分正阴两种,正牌就和中国的开光玉佩,吊坠,手链之类的差不多,阴牌则是入了鬼或者阴物制成,入阴物的,是龙婆或者帕阿赞用咒文将阴物的怨气拘住,转变为人的各种运道,入鬼的,则是咒文超度过,先禁锢了怨气,可以沟通之后做个交易,活人以供奉换取鬼的帮助,可一旦供奉出岔子,鬼怨气再生就会出事了。

  而那路过阴牌,都是用各种胎死腹中的活物制成,未出世,怨气大,作成阴牌的效果明显,价格也高,几百到几千不等,小李一个劲推销我买阴牌,仗着我不懂泰语,估计和小光头商量了回扣。

  闲聊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一个大热天还披着黑布斗篷的人进来,那满是刺青的凶狠模样,正是我们此行的目标,阿赞宾。

  刺青就不说了,他五官的轮廓也不怎么样,还是个鹰钩鼻,眼神十分阴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坏人,他很不当事的扫我们一眼,冲小光头叽哩哇啦一句,小光头回话后,阿赞宾又看向我们,说了几句泰语。

  小李说,阿赞宾问我们要给谁落降,落什么降,有没有贴身物,照片。

  为了让小李带路的随口一说,倒是没有真打算给谁落降,可阿赞宾询问,我思索片刻,一拍大腿,不如让他搞了张勃?

  “给一个中国广东的生意人落死降,越快越好的那种,有名字,没贴身物,可以搞到照片!”

  阿赞宾点头,冲我说几句,小李却不翻译,自顾自跟他聊了起来!

  我忍不住了:“你差不多点啊,别逮住拐子猛踹,你可以谈回扣,别堂而皇之在我们面前谈,我们是傻子?”

  小李慌乱道:“没有没有,我在帮你们讲价,他说落死降要收三万,但是离得太远,他保见效不保成功,要是必须置于死地,价格翻一倍,路费另算,阿赞宾亲自过去落降。”

  保见效就是肯定会让张勃出事,可距离过远,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有人救了张勃,所以不能保成功。

  上门服务还用得到他?

  早听说降头师收费便宜,没想到便宜到这个地步,真为这些国外的同行感到心酸,三万就三万,不过我没钱,身上只有十张一千块的港币,索性全掏出来:“一万港币,先付定金,照片尽快送来,没问题吧?”

  阿赞宾叽哩哇啦一通怪叫,我们听不懂,小李则尴尬道:“帅哥,三万是泰铢,折合人民币不到六千块。”

  六千?!

  一股怒火蹿上胸膛,我对着阿赞宾喊道:“六千一条人命,你太不尊重生命了,你这是对修法人的侮辱,简直太过分了!”

  所有人都愣了,阿赞宾听出我语气不好,可我来找他做生意,手上又抓着钱,也想不到我在教训他,倒是坦康吓一跳,捂着嘴将我拖到门外,低声骂道:“你他妈有病吧?你管人家收多少钱,碍着你什么事了?在这起了冲突,阿赞宾给咱俩落降,你他妈跑的了嘛!”

  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大火,可就是觉得气不顺,直到脸上阵阵发烫,才若有所思明白过来。

  难道我惭愧了?

  阿赞宾落一次死降头才六千,我给田子龙和黎洪驱邪,这是替天行道的事,却厚着脸皮受了人家一人一百万,跟别说与阿赞宾比,与鬼王派相比,我都是心黑成墨汁的奸商呀。

  道一声惭愧,喊一句失态,收拾心情,再回屋里便要付三千港币定金,却被小李抢去,取出两万五泰铢递给阿赞宾,显然这汇率上还有油水可捞。

  收了钱的阿赞宾客气起来,挤出难看的笑容在我们对面坐下,想客套几句,可他除了喝水,吃水果,再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我也觉得无话可说,就算阿赞宾不是南洋第一,敢给鬼王下降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因为我就不敢对付鬼王,我知道没那本事,而如此生猛的降头师却为了六千块折腰,除了心疼,我还想不通,到底是他混的太惨,还是我的命太好,头两单生意就逮住两个冤大头。

  闲聊几句,小光头说龙婆平多醒来,请阿赞宾一起驱邪,而我们与他见了面,打定主意等他给张勃落降时,我也在一旁暗算,能成就成,成不了也能试出深浅。

  起身告辞,阿赞宾却请我们留下观法。

  再好不过。

  木屋里七拐八绕,最后进一间有门框却没装门,只用门帘遮挡的屋子,二十多平米,也没窗户,一张烛台点了几根蜡烛,当中有张铁床,床上躺着个被绑起来的富态女人,旁边还有个中年男人,满脸担忧的望着她,阿赞宾介绍我们是来观法的重要客人,那男人面露不满之色,却不好多说。

  得知他也是华裔,我跟他聊几句,他的敌视才稍稍减退,转而向我们诉苦。

  站在角落看着,龙婆平多和阿赞平交流,要俩人联手,一个解降另一个驱除猫灵,随后忙碌起来,用不知什么玩意调配的金粉涂满那女人的手与脚,又在脚心手心画了似是而非的老虎头像,接着是念过经咒的清水洒在四周,龙婆平多的四个小光头点了几根蜡烛,便在屋子四角打坐念经。

  而做这些的时候,那女人满脸痴呆相,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在我看来就是邪物冲身,聚阳符冲水,刺穴放血,或者立筷拔阴,都能治了她的邪病,想不通龙婆与阿赞为什么搞得如此复杂,难道外国的脏东西比较特殊?

  女人躺着,龙婆平多盘腿坐在她头顶,又给她套了个很丑陋的老虎头像,来之前坦康简单介绍过泰国的术法,我知道那叫鲁士帽,龙婆平多要做的是鲁士灌顶,而阿赞宾则在女人脚下打坐,取出一颗泛着死灰色,不知用了多久的骷髅头,头顶刺的几句经咒成十字交叉,这是降头师最常用的法器,耶域,都是用其他修法人的头骨制成。

  准备妥当,龙婆平多双手按着鲁士帽,念咒灌顶。

  阿赞宾也用耶域给女人解降,围着他们的几根蜡烛,火苗跳跃,又凭空刮起一阵阴风在屋里旋转,耳边尽是呼呼风声。

  这点小情况,我和坦康已经屡见不鲜了,倒是小李吓得藏在我们身后。

  而随着两人开始做法,那女人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张嘴接连发出凄厉的猫叫,全身不住抽搐着。

  我听不懂他们的咒语,对泰国的术法也不了解,可万法归宗,脱不开阴阳五行,眼看他们搞得热闹,我心里却涌起个古怪的念头。

  没察觉到太大的怨气,这俩人不像是给人驱邪,反而像是控制那女人身子里的邪,做出种种吓人的反应。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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