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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中泰法术交流1

头七 马南山 4369 2021-04-06 14:27

  一物降一物,不知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想溜进坦康的房间,可他偏偏削尖脑袋往我屋里钻。

  一开始是邀请我观法,指点一下阴山法的不足之处,我也好奇,客气几句不敢当就跟他进屋了,看他画了几张拜鬼的符,阴山老祖像前念咒开光,便揪着衣服进我的屋:“走走走,我也给你指点一下。”

  我乐不可支,把他推出门外:“您老请吧,我不用指点!”

  一通讨价还价,坦康以十万人民币作为观法的入场券,其实也就开个玩笑,怎么说都是结拜兄弟,哪能要他的三瓜两枣,不过说起钱,我倒向他请教起来,以阿赞宾的水准,算是南洋顶级降头师,再加上龙婆平多,两位大高人怎么混得如此不如意?不说合起伙坑客人,就算不坑,他们收费也够便宜的。

  坦康说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单单一个泰国孔敬,小李这刚出道的小导游就认识三位阿赞,放眼南洋该有多少修法人?物以稀为贵嘛,而阿赞的本事和形象,尤其是阿赞宾这种以落降为主的,很少有富豪主动登门,他们的客户主要是普通老百姓,来买几块阴牌或者为了狗皮倒灶的破事给人落降。

  “术法就是一种力量,而现如今什么最有力量?”坦康搓搓指头,循循善诱:“钱!钱就是力量,有钱的富豪就有力量,又何须借用降头师的力量?就算有些不方便出手,人家也有自己的御用降头师,比如南洋的华裔商人,就喜欢找我们鬼王派,而我们鬼王派有这么大的名头,也是靠这些商人宣传的结果。”

  我还是不懂:“可阿赞宾的名气也很大呀,他咋还这么穷嗖嗖的?”

  “贪心不足呗,以前他在菲律宾,我就听说过这个人,落一次降头要二十万比索,必死的玻璃降要五十万起,还要看对方的身份,可他要死不死的给鬼王落降,如果鬼王死了,他名气更大,顺理成章可以收费更高,问题是鬼王没死,一拖就是五年,这期间谁敢跟他打交道?就好像你和田子龙搞了张老板,即便鬼王派没做出任何表示之前,黎老五不是也不敢见你们?阿赞宾也是这样,大家都在观望。”

  感情是硬生生把个有钱的阿赞给耗成穷鬼了。

  不过他以前也够便宜的,田子龙让我害命,后来我把田子龙惹火,才拿一百万让我滚蛋,否则我能捞三百万呢,可二十万比索才多少钱?

  也就一两万人民币吧!

  降头师的行情还是不高啊!

  不过鬼王派也不咋地,坦康亲自放鬼,一次只收五万。

  “你别在这得了便宜卖乖了,田子龙和黎洪给你的是友情价,想把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傻子,拉拢成他们的御用打手,懂嘛?再一个,咱们修道法的人,起码卖相比降头师好。。。我不是说脸啊,你原来那张脸比阿赞宾还让我倒胃口,我是说咱们的气质。”

  正襟危坐教我做人的坦康,看看倚在门框,很不雅的咬着指头听讲的我,略感头痛:“行吧,也不是气质,我他妈就纳闷了,行不端坐不正,你也算名门正派的弟子?”

  “谁告你我是弟子?我明明是个大掌门!”

  坦康懒得跟我争辩,继续道:“就一个意思,咱们修道的人,即便你眼里的歪门邪道,也就是我们鬼王派,也有自己的规矩,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高尚高贵的品格,有钱人信得过咱,愿意多出两个钱买平安,你的规矩更多,更得田子龙信任,所以他愿意出更多的钱,就这么简单的道理。”

  我打趣道:“呦,你们学阴山的还有规矩呢?独眼龙搞死那五个站街女的行为,这是哪条规矩允许的?”

  坦康正色道:“他是垃圾,大师兄的小弟子在外面收的野徒弟。”他掰着指头说:“一,不得滥杀无辜,二,不得见钱眼开,三,不得淫人妻女,这是鬼王给我们定的三大铁律,谁犯谁死,所以南洋的商人愿意跟我们交朋友,同样的道理,田子龙愿意结交你,甚至能请你到他家去住,他敢把阿赞宾请回家?我拿脑袋打赌,不出三天,阿赞宾就会给他的漂亮妻子落个情降,再搞死田子龙,睡了他老婆还要占了他家产。”

  这样说我就懂了,怪不得何道长一直强调道德修为,想来也是,跟他相处只觉得心安,即便没事,也想对他献点殷勤,拉拉关系,可一样高深莫测的阿赞宾,我就没有半点敬畏之心,他敢跟我要二十万才给张勃落死降,我宁可花四十万请杀手把他俩都干掉,也不想让他赚这个钱。

  又上了一课,决定以后道貌岸然一点。

  坦康死活要看我画符,只好让他在一旁观法了,可抓起朱砂笔却不知如何下笔,有点狗咬刺猬的感觉,因为我对降头术的了解仅限于皮毛,如果是单纯的破法,各种护身镇邪的符咒道法都使出来,给自己加上一层厚厚的乌龟壳,只要阿赞宾别跑到附近跟我硬皮就能稳如泰山,可坦康的计划是我来拖住他,让阿赞宾不断耗神,好方便坦康的阴山鬼兵将他抓走。

  偏偏我不知道怎么拖,万一失误,中了降头就糟糕了。

  坦康说,降头术主要是三种,灵降是用一些怨气重的亡魂,将人害死或者搞成精神错乱,物降则是玻璃降,针降,五毒降这些让人身体里出现实实在在的东西,最厉害的飞头降则是把自己的脑瓜子连着内脏飞出来咬人,其实都是阴法,而且阿赞宾真的下降,也是为了让我找他解降,不会落那种太狠毒的,所以我用阳符护身就好了。

  有危险的不是他,他想怎么说都行。

  不过这事说穿了也没多危险,大不了付钱,求阿赞宾解降呗。

  便听坦康的,画了几张聚阳符,在屋里摆了个小号聚阳阵,屋里顿时清朗起来,随后取香烛供奉,将法印供起来求祖师爷保佑,随后警告坦康:“我要中了降头,立刻送我找阿赞宾救命啊,我可不想变成满身烂肉的模样!”

  拖而不破,要让阿赞宾以为我身上带着护身的物件,门窗帖几张符足够了,等他的阴法破了聚阳阵,我再看看到底有多凶也来得及,倒是没我什么事,让坦康在屋里收着,我蒙头就睡。

  一夜无话。

  也无事发生。

  第二天起床,坦康黑着一对眼,很严肃的说:“我们错误的估计了阿赞宾的情况!”

  “高估还是低估呢?”

  “跟他的修为没有关系,经过我整夜思考,如果他真的很穷,家里应该没有冲洗照片的条件,他得拿到孔敬的照相馆,洗出来才能给你落降,而且咱们还要他对付张勃,又不会离开,我觉得他不会立刻对你下手,而是先赚了张勃那一笔钱才对付你,所以咱们就麻烦了,从今天夜里开始,都要小心谨慎。”

  我无所谓啊,我画好符就可以睡觉了!

  一连三天,坦康白天补觉,小李带着我四处闲逛,夜里坦康又要守夜,而田子龙的行动也很迅速,托朋友跟张波吃饭,将合影留念的照片给我们发来,打印之后,再去找阿赞宾,依然是那木屋之中,只有龙婆平多在给人刺符,小光头让我们把照片,姓名,还有大概地址留下,回去等消息即可。

  我们表示想在一旁观法,小光头说不行,因为阿赞不会在家里,而是到树林中,他平时修法的地方落降,很危险也很可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赵老板给我们的资料,可是说阿赞宾每晚都回来休息,没想到小和尚说他要到树林中落降,这倒是意外收获了。

  告辞离去,等在门口的小李有些害怕:“两位帅哥,你们真要给人落降头啊?我以为你们说着玩呢!”

  “就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小李挤到我俩中间,很不把自己当外人,挽住我俩的胳膊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能跟谁说去?放心吧,不过你们为什么要给人落降头啊?是什么仇什么怨呢?”

  回到赵家便把小李赶走了,我和坦康异口同声道:“夜里去找他?”

  再好不过的主意,没有立刻对阿赞宾下手,就是担心他俩在一起,阿赞宾中招,龙婆平多念咒加持,我和坦康肯定不是他俩的对手,不过知道阿赞宾也里要去修法就好办了,黑衣阿赞修法的地方都是坟场,乱葬岗,四下无人之处,我和坦康一起做法,未必不是阿赞宾的对手,真到万不得已,冲上去拿刀砍了他,再伪装成用术害死的模样,一样可以找鬼王交差。

  不用等他给我落降了。

  着手准备,我去庄园里的小溪处挖淤泥,想捏六个泥人再请一次六丁神,坦康则要来裱纸,染料,竹篾,说是要做四个纸扎人,让阴山鬼兵附体。

  独眼龙的笔记里没有这么高深的阴山法,我便和坦康一起动手,他看我,我看他。

  夜里十点,开车溜到树林附近,我想先找到阿赞宾,坦康却说不用,阴山鬼兵会给我们带路,随后他将四个成年人大小的纸扎人抱下车,那粗制乱造,呆板死沉的纸扎人,却贴着黄纸黑纸的符咒,在漆黑的夜幕下,很让人觉得诡异和悚然。

  阴山派就是玩鬼的,自然不会用桃木剑做法,坦康用的是招魂铃。

  他将纸人立在四个方向的四棵树下,自己站在中间,左手掐诀,右手摇铃,念着阴山发兵咒:“弟子一心拜请,拜请五方五鬼七十二地煞将急到。。。追入某某家中显身作弄,惩罚仇人不留情。。。吾奉鬼力大王敕,急急如律令。”

  这是阴山法的四鬼大王咒,每个纸扎人要念的咒语都不一样,而坦康也对我留了一手,许多东西背着我搞,等他忙完,便取出四篮子下午剪好的买路钱,搁在纸扎人手中,只留一把撒向天空,随后将粘着阿赞宾头发的黄符点燃,抛向天空,撒腿向我跑来。

  “快跑快跑,四鬼大王马上就来了,去抓阿赞宾的路上,看到的活人都会被他们勾魂的!”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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