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一套?
老子捞个鬼给你!
我无奈道:“姐,肯定捞不到,一枚戒指还可能是别人打水时掉进去,哪可能镯子项链耳环都掉里面?而且未必是捞出来的,我听说有些鸟就喜欢四处搜集这种颜色的东西,可能是咱进村的时候有只鸟看见你了,觉得你漂亮,特意送来戒指,你管它是哪来的呢,戴上就行了呗!”
画堂春已经戴上了,大小正合适,却很矫情的问我:“你也觉得我应该戴上?不和别人说?”
“说啥?就是给你的!”
画堂春扭头看我,眼神异样,我赶忙补一句:“我是说鸟给你的。”
显然,她没有相信,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斜眼瞟我两下:“傻帽,过来给我揉肩。”说完,便欣赏起那分量还凑乎,却没什么精致做工的戒指。
戏班人羡慕我总给画堂春洗澡,其实我有苦说不出,她穿着单衣泡澡,快洗完才露个背让我擦两下,然后我倒水,她换干衣裳,我再进来按摩,按完还得把单衣洗了,累就不说了,还没啥便宜能占。
何道长补全了青衣秘术,叫我跟着戏班有两个目的,一是摸清门路,若有想法,可以拜个师父学习跳吊,跳吊本就是戏曲的功夫,有学会这个才能引来吊死鬼,再一个目的就是他写在青衣秘术最后的八个字:“和光同尘,圆润如玉。”
意思是要我在戏班磨炼心志,可不是让我一辈子跟着毛家班讨饭吃,可磨炼归磨炼,给女人洗澡,这也太丢人了些。
画堂春虽是女人却常年练功,还挺吃劲,屋里不透风,水汽蒸腾,给她捏两下就热的我满头大汗。
“姐,你先泡着,我继续烧水去。”
“不用烧了,你就捏着吧!”
“那我把门开了,热的不行。”
扭头看一眼,我确实大汗淋漓,画堂春却说:“不许开门,你把衣服脱了!”临末补一句:“只许脱上衣!”
脱掉上衣,搭在一旁,可算凉快一些,画堂春伸出左手,五根细长的指头还算漂亮,她笑吟吟的打量戒指,随口问我:“鬼脸一,这戒指是你买的?”
一阵无语,看来她真以为是我献的殷勤。
随口扯谎,我说不是,前几天在路边捡的。
“好你个鬼脸一,刚刚还不承认,我可告诉你,别想那白日做梦的好事,想送我首饰的人多着呢!”
我说我没痴心妄想,就是捡着了,我留着没有,认识的姑娘里就你最漂亮,所以偷偷送给你。
画堂春说这样最好,警告我别打鬼主意,可能是收了礼物,有些不好意思,又说了几句显得亲近的话,什么别听温如玉的使唤,那老兔子没啥本事,以后在戏班勤快点,改天她跟班主说,给我开点工钱云云。
好不容易捱到她泡爽了,钻进水里将上衣解开,护在胸前将毛巾递给我,转过身时,双眼一瞪,上下打量我一番,惊讶道:“你长的像个鬼,身子倒是挺有滋味的,居然比我还白。”说着话,她很不客气的在我胳膊和胸口捏了两把。
何道长操练的好,打从我跟着他练功,不一定每天都掐诀画符,但对身体的锻炼却没有一天落下,两年前我就满身肌肉了,又练气功和引导术,筋骨皮肉相当匀称,我自己看着都带劲,至于肤白是泡中药泡出来的,毒素都排出去了。
其实我不止比她白,我还比她软呢!
“没看出来呀鬼脸一,你要再长的漂亮一些,都能进城里当小白脸了,”
画堂春啧啧惊叹,一双手也在我身上捏个不停,还渐渐往下走,从胳膊到胸到腰,眼看就要再向下了,我赶忙把她的手抓住,却发现她眼神玩味,脸蛋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欲火烧的。
我预感到某些事情要来了,心跳渐渐加快。
画堂春抽回手,转转指上的戒指,对我说:“你倒是不傻,还知道送件首饰讨女人欢心,看在这枚戒指的份上,姐给你点甜头尝尝。”
说完,她双臂一展,已经解开扣子的单衣瞬间敞开,那一对柔软丰盈的酥胸虽然没有全部袒露,可对我这种没见过女人的初哥已经是天大的诱惑,而这不是她说的甜头,画堂春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显然还有更刺激的。
一对软肉压了上来,我的胸腔瞬间被一股冲动塞满,脑中也嗡鸣不已,只感觉热血上涌,磅礴的气血在全身激荡,激的我要喷鼻血了。
何道长把我练出一身腱子肉,也让我的阳气重的离谱,热血方刚的大小伙,哪能受得住如此诱惑,没有回应她的春情,也就是我没经历过这场面,有些不好意思,又舍不得我珍藏二十年的童子身。
童子身才能练童子功,但最重要的不是练功,而是我有点不太情愿,就这么随随便便把童子身送给她。
可随着画堂春的纤纤玉手在我身上轻轻游走,那一点不情愿便烟消云散了,我喘息粗重起来,只想趁此机会快活一把,而她也媚眼如丝,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我脖间。
就在我颤抖的伸出手,准备将她搂住时,却察觉她抓住我的肩膀,双手用力,往下压。
画堂春命令道:“蹲下!”
带着一丝狐疑却没心情多想,我蹲下身子,画堂春从桶里爬出来,却坐在桶上,一双手按住我的后脑。
我脸上蒙着黑布,布在脑后打结,她的动作让我有些担忧,害怕露出脸,到手的鸭子被我吓飞。
可随后却明白她的意图。
她居然想将我的脑袋按在她两腿之间。。。
我可是实打实的纯情小童子,从没接受过半点那方面的信息,说白了,画堂春脱光了躺下,她不主动我都未必能成事的阶段,可她一上来就搞这么深层次的动作,我哪里接受的了,只觉得荒谬和错愕还有恶心。
这女人他妈的有病吧?把我当什么了!
火烧的快,熄的也快,我两腿一蹬就站起来了,怒气冲冲:“你干啥?你洗不洗了?不洗我就走了!”
画堂春愣了,反问我:“你疯了是怎么的?老娘。。。”喊两句,怕被人听到,她压低声音骂道:“真是个贱骨头,给你点甜头你还得寸进尺了,活该一辈子卖苦力的命,赶紧滚,倒了水有多远滚多远。”
画堂春气极,也不避讳,在我面前脱了个精光,将那湿乎乎的衣服摔在我身上,身子也不擦便上了床。
一看那白嫩嫩的女人身子,我又有些后悔,可没了邪火在烧,还是觉得童子身重要一些,便抱起木桶,转身离去。
画堂春在身后骂:“力气倒是大,活该你给人当牛做马。”
将水倒掉,简单揉两把衣服,回棚子睡觉,戏班的人眼巴巴等着,一见我回来,七嘴八舌的问,有问画堂春喊啥,有问我俩干了点啥,随口应付几句,我钻进被窝,也没心思做每晚的功课,只是想着刚刚发生的事,难道是我啥也不懂,办砸了?
转过身低语一句:“龙哥,跟你请教个事呗?”
“说!”
“你平时都咋和我嫂子亲热?”
“滚!”
辗转反侧睡不着,迷迷糊糊到了后半夜,戏台开腔了,小锣一敲,就听一个清脆的女声低呼:“多谢各位看官捧场,我们毛家班。。。”
锣鼓声响起,更不用睡了,索性盘起腿打坐,默诵心法,倒也能心无旁骛。
直到察觉尿意,出屋方便,看到戏台上的唐明皇和杨贵妃正在诀别,才发觉自己打坐了好一会,杂耍表演完,梧桐雨也快唱完了。
走向屋后时,一边看温如玉唱戏,只觉他今夜的表演大失水准,荒腔走板不说,动作也十分古怪,旁边给他伴奏的两人也有气无力,那小锣小鼓都敲不到点上。
破屋后,冲着画堂春的屋子狠狠放了一泡水,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经过戏台再次张望,没了尿急的催促,这才发现温如玉的动作不是古怪,似乎在很隐晦的,向我招手?
停下步子,我指指自己。
戏台上的四人没有出声,却齐齐点头。
狐疑不已,我走了过去,离近了又听温如玉用唱戏的腔调说:“你到后台来~~~”
更感奇怪,到了后台,便看到温如玉的两个徒弟,藏在大幕后面,从出将入相的门帘里向外偷瞟。
我问他们看啥呢?
俩人扭头,都是快哭了的苦相:“鬼脸一,我们见鬼了!”
闻言一惊,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台上传来温如玉惊恐不已的声音:“鬼脸一,快想想办法,老子都吓尿裤子了。”
我掀起帘子看一眼,温如玉甩着长袖正在扭腰,跳那杨贵妃的霓裳羽衣舞,他能在戏班称角,靠的就是反串女角。
台上台下都没有扎眼的存在,我问道:“温爷,不是见鬼了么?你咋还跳呢?!”
“废话,要不是老子一直跳,你们全他娘的被鬼害死了,赶紧给老子想个办法!”
稍一呆滞,我才想起今夜是容鬼道丧的大戏,虽然我觉得毛家班没有道丧的本事,可温如玉显然不这么想,他跳了一辈子都没见过鬼,八成以为鬼都被他扮的角儿压住了。
我探出头,左右张望。
温如玉骂:“把你的狗头给老子缩回去,再叫鬼看见喽?!”
“温爷,鬼在哪呢?”
温如玉的徒弟说:“回井里了。” 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