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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师弟,我回来了

头七 马南山 4351 2021-04-06 14:27

  画堂春将他抱在怀里,一面轻轻拍打着哄他入睡,一面好奇的张望我们的动作,让我震惊的是她衣襟半开。。。。。。

  这小王八蛋还吃上奶了?!

  尸体生得就不说了,它本身也是怪物,有什么资格吃人奶?

  强忍着担忧将燕子的尸体拉到井上,交给林远帆带人处理,我就跑到画堂春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她拍打着孩子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我说这婴儿邪门的厉害,你给它喂奶就没什么古怪的感觉?

  “我第一次给孩子喂奶,怎么知道算正常还是古怪?”

  如此刁钻的问题,我一辈子都无法回答,便让她等着,我找村里的媳妇问问。

  没走几步,就好像一股轻轻的阴风在我脑后吹拂,后脖颈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我打个哆嗦,转身看去。

  不知是眼花还是怎地,只看到画堂春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

  她的古怪让我瞬间想通了许多问题:“不对吧?女人的奶水也不是随时都有的,你又没怀孕,哪来的奶?而且这是尸体里钻出来的鬼孩子,你不嫌它脏么?”

  不小心给了她一枚死人的戒指,画堂春都差点跟我拼命,死人生的孩子,她倒是当宝似的抱起来了。

  画堂春说,孩子就是孩子,她不嫌弃,至于奶水的问题,她不知道,就是小怪物揪她衣服,她顺着来,最后小怪物就吃上了,她也没有经验。

  最后还带着挑衅问我:“要不你试试,我看看你俩有啥区别?”

  “可以呀,走,跟我进屋!”

  不由分说,揪着衣服将她往破屋带去,她扯开嗓子喊:“毛班主,鬼脸一耍流氓,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欺负女人了,他不是当初的他了,你们快管管呀。”

  毛家班一群人都躲得老远,见她抱着鬼孩子也有些埋怨,哪会在这时候替她出头。

  进了屋,画堂春不再喊叫,却嘟嘟囔囔的抱怨:“老娘给你玩的时候你推三阻四,现在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老娘弄进来,鬼脸一,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听说你赖在我们毛家班。。。”

  说着话,她将小怪物放在床上就要宽衣解带,跑江湖的女人平常就是背心,我等她脱了上衣,就要撩背心时出声阻拦。

  画堂春脸一沉:“你啥意思,又是搞到半截子就要逃跑?”她意味深长的盯着我,问道:“鬼脸一,我不笑话你,你说实话,是不是完事了?”

  我哪能听懂她说的完事是啥意思,拖她进来,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被鬼冲身,而画堂春的言谈举止都很正常,我还不甘心,让她老实坐好,便翻眼皮,号脉,还掐着手诀在她身后几处大穴推拿,别说鬼冲,连女人尝患的阴虚症都没有,健健康康的二十多岁老女人。

  我不会看病,号脉也只能号出阴阳失调的简单症状,山医命相卜,何道长只教了我山字术的拳法和符咒,倒是许茂林学了个全,虽然哪一术都不精,又只停留在理论的阶段,但胜在驳杂,连上他早年看的许多道书,杂到没边,给人号脉,谈完病情谈命理,谈完命理谈养生,最后能扯到人家祖宗十八代的缺德事上。

  扯远了。

  画堂春没有问题,我有些不情愿,却还是摸了摸那小怪物,无法以常理度之,心跳平稳,脉搏有力,生机比我的旺盛。

  检查不出个结果,画堂春又一直扒我裤子,我狼狈逃出屋,林远帆正好找我商量燕子的事。

  我没有太好的法子,合计一番,能做到的就是给她风光下葬,诵几篇经文超度,却不知道超度的是谁,因为安顿了尸体的第二天,林远帆带我进城买了个罗盘,将所有与燕子有关的地方检察,除了老井,其余地方,罗盘没有异象。

  只有井中的阴气超出一般范畴,却不知是燕子的鬼,还是那三根生桩所致。

  毛家班在村里唱了七天,画堂春给小怪物喂了七天的奶,待到启程日,她却无论如何也要带小怪物走,无论大家伙如何恳求都不肯撒手,还说小怪物没爹没娘,身世又诡异,在村里活不下去,可毛班主哪敢让鬼孩子跟着戏班。

  最后是不欢而散的结局,画堂春死活要收养小怪物,还要带它回老家,养育成人,而我也听说了她的过去,挺不幸的女人,八岁就跟着另一个戏班演杂耍,十来岁出落得亭亭玉立,被班主看上,当小老婆养在戏班,后来班主媳妇知道,将她扫地出门,这才又跟上毛家班。

  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她攒了点钱,但也没到不愁吃喝的地步,要养孩子,就不能出来赚钱,不出意外,她回了老家只能靠种地为生,或者带个拖油瓶,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然同情也没人能帮上她,而我看林远帆好像有两个钱,厚着脸皮张口,跟他借了两千,塞给画堂春。

  分别那天,画堂春抱着孩子,对我说:“陈初一。。。你是叫这个名吧?”

  “对!”

  “你跟我走不?”

  “去哪?”

  画堂春咬咬牙,说道:“这几年我攒了几千块钱,你拿去做点小买卖,我也不嫌你丑,凑合着跟你过日子,你把我们娘俩管了,行不行?”

  那抱着娃娃的漂亮女人,满脸舍生取义的悲壮,让我哭笑不得,但心里还是涌过一丝暖流,甚至对她的提议有些心动,以我现在的情况,除了照许茂林说的,花钱买个媳妇,恐怕再找不到愿意嫁给我的女人,而画堂春不管怎样,那张俏脸蛋还蛮让人喜欢的,可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一来我俩不是同路人,二来,打死我也不敢给那小怪物当爹。

  展开双臂,拥抱画堂春,我说:“姐,别委屈自己,就算你不嫁我,我也得管我姐不是?回去之后别担心钱,我忙完手头的事就投奔我三叔去了,他贼有钱,等我找到他,拿几百万给你花就给玩似的!”

  画堂春一口咬在我肩头,随即推开,嘲笑道:“你说的是冥币?吹牛不上税的家伙,这么大的便宜你不占,有你后悔的时候,我走了。”

  扭过头还不甘心,又踹我一脚,这才上了村里人的摩托,随着机器轰鸣声响起,漂亮女人和诡异婴儿的组合,绝尘而去。

  再回村长家,毛班主带着人正在辞行,我将自己的东西要过来,拜托阿龙回去之后多帮忙照顾画堂春,还有就是,大嫂那事别搞出人命。

  阿龙反问:“行了行了,你都不要你龙哥了,还操这心干嘛?不过你为啥这么在意画堂春?不记得那天在村长家,她怎么羞辱你了?”

  记是记得,可要记在心里那也太不算男人了。

  想了想,我说:“其实。。。我早就跟画堂春一起了,就是她找我洗澡的时候!”

  阿龙一拍我肩膀,叫道:“哈哈,我早就猜出来了,你个臭不要脸的,还不跟你龙哥说实话,行吧,以后她就是我弟媳了,我会帮你照看的,可你不跟我们走,为啥也不跟她走呢?”

  “我自己有脚,为什么总要跟着别人?有件事我一直想去做,既然不在戏班呆了,还得趁早解决这事,再过半个月就要立冬,水结冰,我就做不成了。”

  阿龙问我什么事,我说以后再告诉他。

  跟戏班人道别,再有不快也免不了伤感一番,可终究没有不散的筵席,毛班主给我结了二百的工钱,温如玉送我一只玉镯子,说是他娘戴了一辈子,本来传给他媳妇,可媳妇跟人跑了,留着也没用,就送给我做个纪念。

  我没有能送的东西,只好忍痛割血,画了两道辟邪的符送给他和阿龙。

  家伙什装车,毛家班扬长而去。

  林远帆还念念不忘的拉拢我:“初一老弟,你就跟我去北京吧,难道我还能亏待了你?你别怪我说话太直接。。。”

  “打住打住,林哥,不是我不跟你走,实在有事脱不开身,你等我忙完了再说,行不?”

  给燕子下葬期间,和林远帆交上朋友。

  他爹早几年当法师赚了不少钱,供他读书,林远帆考上警校后,他爹又花钱托关系,沾了什么政策的光,让他跑到北京当狱警,还是看死囚的那种,他爹觉得死囚没几天好活,为了享受,出手痛快,林远帆在里面能捞不少油水,可林远帆却在监狱里认识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具体怎么个手眼通天法,他不说,只说那人判了无期却在三年后无罪释放。

  林远帆也跟着辞职,到那人开的私人博物馆中当了高级顾问。

  他想把我拉过去,可我对私人博物馆,高级顾问没什么概念,就知道博物馆是给人旅游参观的地方。

  那林远帆这高级顾问,不就是个导游?

  我才不去呢,咱这张脸能导个屁的游,光让人倒胃口了。

  本来我也打他主意,想让他跟我下一趟牛池子,得知他本事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便作罢了。

  我答应有时间去北京找他,林远帆才答应把他爹留下的法剑借给我用,这管制刀具无法上车,他想办法送到许茂林家。

  随后我踏上回家的火车,到了山西太原才找公用电话联系许茂林。

  电话一通,就听许茂林相当不客气的问:“喂,找谁?”

  “师弟,我回来了!”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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