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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中泰法术交流2

头七 马南山 3935 2021-04-06 14:27

  阴山法的四鬼大王类似于天兵天将,但不是一个鬼也不是四个鬼,而是三个鬼。

  大力鬼王,独角鬼王,千眼鬼王,不知是某地老百姓搞出的民间信仰,还是早就失传了的古代鬼仙,反正何道长没跟我说过,而坦康用的四鬼大王咒,请来的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他将我拉到车里,开车跑出一阵,将车停好再带我回去时,漆黑一片的树林里,已经荡起了淡淡的雾气,而贴树摆放的四个纸扎人,居然消失了。

  买路钱散落在地,通向树林深处。

  这阴山法,有点意思啊!

  “可以呀老坦,有两下子!”

  坦康并不谦虚,也不自矜,直说阴山法流传至今自然有可取之道,任何阴法都有见效快,威力大的特征,却要受到诸多掣肘,比如许多术法只能在夜里使用,比如有正神寺庙或者神像的地方也用不了,而且越练越伤身,比不得正统道法,既有了不起的神通,还能强身健体。

  我让他不要妄自菲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神霄雷法和梅山禁术确实没有太多禁忌,唯一的一个限制就是修法人本身,而这一个限制就让我连最简单的雷法和禁术都使不出,只能用点心雷之类的护身小手段,其他符咒的效果很一般,比如我请来的六丁神,能否与打过他的四鬼大王,那要打过才知道,但绝对搞不出撒纸钱这么神奇的事情。

  话不多说,我们跟着买路钱向树林深处走去,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便看到二十米外,四个飘着前进,身上刷了染料的纸扎人,做工很粗糙,就和风筝差不多,竹篾编了个骨架子,将裱纸分别卷成躯干和四肢,套在竹篾上,稍稍有那么一点立体感,再在外面套上纸扎再上色的衣服,就凭衣服分别性别了。

  男的是纯黑色民国礼服,女的是白底印花的汉服,双手都是平伸的拥抱姿势,装满买路钱的篮子就搁在它们臂上,也不见它们有任何动作,却好像有只看不到的手,抓着买路钱,一把把扬向夜空。

  这场面实在惊悚,想象一下,夜幕下,荒郊野岭中,四个纸扎人飘着前进,还有满天买路钱缓缓飘落,连我这个见多了死鬼的小道士都觉得发凉,若是走夜路的普通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吓不死也得吓出个心脏病了。

  “老坦,你的四鬼大王呢?”

  坦康竖指在嘴边,做个嘘的手势:“就在附近,晚上不说鬼,尤其是鬼在身边的时候,篮子里的纸钱快撒完了,阿赞宾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你准备一下吧,我估计四鬼大王对付不了他,但总能消耗他一些力气,初一,到你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等等,我得看到他再念咒,那八字不一定是真的。”

  又跟着纸扎人走了几分钟,到了一片荒地之中,杂草遍地,树木不多,孤零零几座坟头中有两根蜡烛燃烧的火光,满身刺青的阿赞宾上身赤裸,盘坐在一张黑毯上,身前是他的耶域骷髅头,而骷髅头正对着一张贴碗摆放的照片,离得远,看不清碗里是什么东西,应该是小半碗混合了尸油,血液,骨粉之类的阴物。

  阿赞宾掐个古怪的手势,并不像我们打诀需要变换不停,他只是掐着,对着那骷髅头念念有词,在茫茫一片烛光晕中,可以看到一丝黑气,在他的骷髅头中钻进钻出,我不由在心里感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那黑气显然是阴气鬼气之流,按说普通人未开天眼是绝对看不到的,可在降头师手中,我们居然可以真切看到虚无缥缈的气在流动,免不了啧啧称奇。

  坦康却说,应该是那两根蜡烛的原因,可能是掺杂阴物特制而成。

  阿赞宾专心念咒,并没有察觉身后有四个纸扎人,悄无声息的碎成片片纸屑。

  可纸扎人碎了,四鬼大王还是没出现,正要询问,四下张望的坦康脸色大变,忽然拉着我向一旁跑去。

  我们的动作惊醒了闭目念咒的阿赞宾,他转头望来,却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因为在我们身后,有三个鬼抬得红轿子,正一颠颠的跑来,吸引了阿赞宾的注意力。

  我们就拦在红轿子的必经之路上,看坦康如临大敌的模样,恐怕这红轿子还真是三张说翻就翻的狗脸,连请他们来的人都不放过。

  红轿子的出现让我们意外,可再看阿赞宾,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了,除了对轿子出现所感到的讶异,恐怕更多的困惑,则是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泰国没有轿子。

  被困扰的阿赞宾,直到三顶红轿子成品字形将他围起后,才恍惚意识到这玩意来者不善,赶忙盘膝坐好,将耶域放腿上,再次掐出古怪的手势,却没有念咒,而是面色不善的来回审视三顶轿子。

  抬轿的小鬼,将轿子方向便消失了,而轿中的怪物亦没出现,似乎在于阿赞宾对峙。

  坦康催我:“初一,快出手呀,咱们一起把阿赞宾收了!”

  我翻个白眼,无语道:“出什么手?我请神兵你请鬼兵,见了面不得先打一架?”

  坦康有些怀疑:“不能吧?难道你还真能把神请来?”

  阴山法请来的肯定是鬼,这一点毫无疑问,但他也没有说错,我觉得我请来的也未必是神,一来请神兵,必须要做纸人或者泥人接它们,而正神不附体这是何道长亲口说的,二来,都叫神兵了,一拳一脚砸碎巨石这是最基本的能力了吧?可我请来的神兵弱的可以,都未必能打过我。

  最有可能得,还是和晋南的那位土地爷差不多,神兵不过是附在神像上的享受香火的鬼,只不过六丁六甲算是正神,能附在他们的神像上,已经超脱了鬼的范畴。

  还和当初搞独眼龙一样,六个泥人用竹签插进地里,额头上贴着小黄符,布包袱里拔出桃木剑,踏罡步斗引星力入体,虽然我没有被入的感觉,但这是必须的程序。

  步斗之后,对着小泥人打诀念咒。

  “初一,你刚刚在跳禹步嘛?”

  下意识回道:“对,就是。。。操,别跟我说话,一张口就把精气神泄了。”

  再次踏罡步斗,而我忙碌的时候,轿子对阿赞宾下手了。

  品字形将他包围着,谁也没有动弹,就这样过了几分钟,阿赞宾按捺不住,缓缓起身,一手捧着耶域,带着试探和小心,便要从两顶轿子的空隙中离去,而他刚刚经过,轿帘里猛地探出一只手,臂上的布料来看,轿中的鬼王应该穿着唐装或者马褂。

  那只手揪着阿赞宾的后脖颈,唰的一声,将他拖进轿子里,却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从外面看,装着一人一鬼的轿子纹丝不动,就连左右两边轿窗的布帘都没有抖动。

  这一次不需要人打扰,我主动停下,问坦康:“阿赞宾是被抓进去了吧?里面是什么情况?”

  坦康也茫然:“不知道啊,我也是头一回用了阴山法之后,还跟着看情况的,要不你过去看看?”

  我真想看看,还是那句话,作为一名小道士,我对这种事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可这时候并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即便不怕饺子里的鬼来够我的魂儿,也得先把阿赞宾处理了,再考虑好奇心。

  趁他进了轿子的机会,我赶忙揪了两把干草引燃,再用着明火依然黄符,烧掉用坦康八字写的拘魂符,符灰落在泥人身上,立刻打诀念咒:“六丁神兵,八卦之精,推例神将,安在吾身,闻咒速至,百事通灵,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上次本事不济,只能用纸人请六丁附体,而这次的泥人更加坚固,也就能承载更强的力量,念完之后,正好也打出最后一个手诀,便是个左手剑指,右手横剑的姿势,六个插在泥中的小人齐齐歪道,而我握剑的手顿感压力倍增,是有东西附到桃木剑上,使之重了十倍有余。

  做法成功,并且比上次更加流畅,我欣喜不已,而那一边的阿赞宾与鬼王也分出个胜负。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好像一颗炸弹在轿子爆炸,刹那间,一顶红轿子碎成稀烂,赤裸上身的阿赞宾也跌了出来,一身刺过经咒,被晒的黝黑的皮肤满身血痕,犹如和他的泼妇老婆在床上打了一架。

  一顶轿子的炸开,也莫名其妙让坦康受了反噬,他唔了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而逃出生天的阿赞宾也终于明白自己碰到了鬼物,再次盘膝,将耶域放在腿上,终于念起了咒语。

  他正对着的一顶轿子,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冷哼,就那么平平朝他飘了过来,轿内那应该是女性的鬼王要出手害命,轿帘卷到顶上,我们终于看清这四鬼大王咒所招来的是个什么玩意! 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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