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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天阶夜色凉如水

  她话音刚落,在众人愣神的刹那倐地弯腰,硬生生从裙下抽出一片剪裁用的刀片,照着刘三儿的喉咙便划上去,直接见血。

  “啊--”

  男人瞠目痛呼一声,林青宛就势将那刀片别进他肉里,美目凌然一扫,“退后!不然我杀了他!”

  她说得如此底气十足,实则已然怕得冷汗直流,她紧咬牙关和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对峙。

  “走!”她手上一个用力,痛得刘三儿险些一个白眼给翻死过去。

  “你……你他妈轻点儿!”他的声音说出来都在打颤,光听就知道,得有多疼。

  周围的人一见大哥竟然被威胁住了,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半步半步地逼近,直到出门的瞬间,远处传来了车辆轰鸣的声音,她嘴角一勾,“华哥的人来了,要命的还不逃?!”

  她本是吓唬一句,没成想,待有人看清车型号时,立刻高喊了声什么,众人脸色瞬变。林青宛趁着这混乱的空挡,调头就跑!

  一路,她不敢再往亮处躲,闷头冲进了四周黑暗的林子,跑了大约十分钟,忽然被不知从哪里冲出的两名男人拦了下来。

  她愕然,以为是要杀她的。

  不想,那两人却是在看清她模样后,迅速从兜内掏出了什么,亮在她眼前。

  “林小姐别怕,我们是刑警。”

  ……

  林青宛坐在单调的审讯室中,手捧一杯温水,听着对面两人滔滔不绝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将满满一杯水又放回了原处。

  “抱歉,我哥哥的事情,我想自己来解决,不想再劳烦你们插手。”她倐地站起身,平静转身走向门口。

  “等一下!”留着平头的男警官连忙起身追了上去,横出一条手臂挡在林青宛面前,“林小姐,你不想为你哥哥报仇吗?你哥哥他被黑帮的人枪杀,现在,那么多黑帮的人都在找你,他们扬言要将你们林家最后一条血脉也抹杀掉,斩草除根!你父亲是刑警,哥哥也是刑警,他们统统都死在黑帮的枪下,你觉得自己和那些人斗,能有多少胜算?我们作为你哥哥的同事,都是曾经一起枪林弹雨走过来的,掀翻了多少处黑窝点?你就算不信任我们,那也总该信任一下自己的哥哥吧?如果让他知道,你现在一个人流落在外,被黑帮的人到处追杀,而我们却坐视不管,冷眼旁观,他一定不会瞑目的!林青宛,警方需要你的合作!”

  她停住步子,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瘦削纤细的小身板微微发抖。

  林青宛嘶哑着声音回头:“实在抱歉,我不想再听信你们的一派胡言。如果你们这么有良心,这么有斗志,那就不该让我哥哥去执行那种任务。明明知道是九死一生,却还是让他去了!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苦衷,又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但是,我哥哥就是因为这个任务而死的,我永远都会记得!永远!”

  话落之时,两行热泪从林青宛的眼角倏然滚下,烫着她的皮肤,火辣辣。

  “林小姐!林小姐你别跑!”身后的刑警紧追上去两步,“现在外面太危险了!你不能出去!林小姐!”

  房间内的另一名刑警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手将燃了一半的香烟丢进垃圾桶,眯了眯眼睛,“算了,让她走吧。”

  “头儿?!”诧异。

  “她现在对我们的抵触,理所应当。毕竟,她的父亲,她的哥哥,全部都是死于同一个理由,又都是在我们重案六组没命的。还记得当年我和她父亲一起去黑帮的交易现场进行埋伏,若不是她父亲及时站出来,给了我掩护的一枪,恐怕,我早就已经命丧黄泉,白骨充冢了。她哥哥也是如此。对于这样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女孩儿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别太心急,青宛是个好丫头,她总有想通的那一天。去,找两名警卫暗中保护着,别让她受到伤害。”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他丧气地叹了声,匆匆消失在走廊。

  林青宛从警局出来时,眼睛红肿,夜风温热,吹刮着脸颊,吹得皮肤发燥发干,将原本湿润的泪痕也风干。

  她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

  这里是深圳,她兜兜转转来来去去,终究又还是回到了这里。这世界那么大,这时间,那么漫长,到底哪里是她的落脚处?

  “林小姐,巧。”

  忽然,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停在了林青宛面前,车窗缓缓摇下,一张面带坏笑的脸映在她瞳孔中。

  “你瞧瞧,哥几个在这儿一等就是仨小时,从太阳落山等到月亮登顶,这才把你给等出来,你却是哭丧着一张脸,真晦气嗨!”雷川痞子似的往林青宛脚下掸了掸烟灰,一口浓浓的烟圈吐到她脸上,立刻呛得林青宛退后半步,掩着唇咳嗽起来,“走吧,林小姐?”

  “你们想干什么?”林青宛皱着眉又退后半步,警惕地看了一眼车上的人,除了雷川,个个戴着副黑墨镜,浑身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煞气,她的眉头又加深一层。

  雷川大剌剌踢门下车,拉大车门,一手扶住,另一手别扭地捂着肚子冲她鞠了一躬,“华哥请您一坐,赏脸?”说完,他极其夸张地在额头上抹了把汗,嫌弃地甩了甩手,“妈的,一天到晚净要我学傅成铭那厮文邹邹的架势,真她妈别扭嗨!”

  车内几人听见他的话,嘴巴一绷,都忍着没笑出声。

  “妈的,想笑就笑,别一副谁他妈欠你们二五八万似的表情,你们行,你们来!”

  这话一出,那些人立刻板正脸色,再也没敢露出别的表情来。

  林青宛不知道钟叶华为什么要见她,不过,她却知道他的确在最后,派人去救她了。这一点,倒是让林青宛觉得有些意外。

  她早就做好了钟叶华不会来的心理准备,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再也没有比这更坏的了。

  “华哥可真是看得起我,让手下的人苦苦等了这样久,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雷川懒得同她废话,咬着快烧到嘴边的一截烟屁股,凶神恶煞,“你他妈哪来这么多废话?要你走就走,唧唧歪歪干什么?华哥的时间可贵的很,耽误了,你他妈赔得起?走!”

  说着,将她一把推进车内,直接摔上了车门。

  “带林小姐去见华哥。”

  “川哥,那你呢?”司机探头出来。

  “没他妈长眼睛啊?后面跟的那两个条子我不收拾,留着给你们对付?”

  雷川狠狠一脚踢在车轮胎上,随手从兜里掏出半盒香烟来,换了一副笑眯眯的恭维模样。

  林青宛在车窗封上的那一刻,隐约听到雷川的声音:“两位爷,来抽支烟?放心,华哥做事你们都明白,那妞儿就是跟我们走一趟,明一早就给你们送回来,放心吧。放心……”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林青宛再没听到,车子的轰鸣声响起,消失在夜色里。

  ……

  林青宛以为他们会将她带去不久前的别墅,可是,没料到却是那家夜总会。

  她站在尽头的包厢门前,手心冒出一丝湿热。

  “林小姐,请,华哥等很久了。”门口候着的保镖将包厢门推开一半。

  林青宛深吸一口气,豁出去提步而入。

  里面,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巧笑嫣然,但林青宛看得出,那男人虽是笑着的,但那笑却透着一股阴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钟叶华扫她一眼,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林青宛就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华哥让你过来,看不懂?”钟叶华腿边跪着的女人一眼瞥见了她,嗤笑一声,“哟,这哪个场子里来的姐妹?咱们这儿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可惜啊可惜,脸蛋讨喜,可就是眼神不怎么好使。”

  林青宛漠然一眼,“华哥,我看我还是去外面等着吧,免得打扰了您享福。”

  话一出,钟叶华的脸就黑了。

  “过来。”

  他一个字都不多说,冷冰冰的。

  身旁的那些个女人也都发觉出了不同寻常,下意识远离他一寸,有些紧张。

  “华哥,您大老远将我接来,应该不会是要我陪着一起吃喝玩乐。我不是这种地方的女人,做不来这些,您这么多宠,随便哪个都能把您陪舒服了,我是多余的。”

  “哎哟,听这姐妹的话,怎么这么不入耳呢?”

  “是呀是呀,敢情,咱们都是臭水沟里的虫,她干净的是金殿上的花?”

  跪在钟叶华身旁的女人腾地一下站起来,摇曳生姿,走向林青宛。

  “我说妹妹,人呢,说话的时候嘴巴要放干净点儿,脑袋要放机灵点儿,你那话说的究竟是几个意思?看不清我们吗?那你倒说说,你是个什么货色?能被华哥接来这地儿的,你以为自己很干净不成?”

  她白了林青宛一眼,弯腰抓着酒瓶,倒了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甩手推到了她怀里,“喝完这杯就快滚,别站在这里碍手碍脚。”

  林青宛缓缓接过杯子,手指轻捻住高脚酒杯细长的玻璃握手,一下下摇晃着,嘴角微微勾起,看着里面的红酒笑了起来。

  忽然,她朝钟叶华举了举杯子,“多谢钟先生赏酒。”而后仰头就将一整杯子的红色液体灌进了胃里。那些殷红的酒滓留了几滴在她的嘴角,她的皮肤雪白,对比特别鲜明,就像是在雪地里撇下了几支鲜红的玫瑰,带着一丝妖媚之感。

  林青宛没急着将它们擦干净,而是用右手的食指在自己的唇瓣上缓缓游走,将酒滓悉数沾干,轻轻放进口中。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钟叶华,表情似笑非笑,眼睛微微眯起来,变成一弯好看的月牙。

  他轻笑一声,“留下两个唱歌助兴,其他的都出去。”

  在场的女人们都愣了一下,瞬间顿住动作,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脸色陡然一沉,声音凉了下来,“听不懂话是吗?滚出去。”

  女人们轰然而起,匆匆往门外走,一个个都低着头,模样似霜打的茄子一般。

  慢悠悠的音乐响起。是《花满楼》。

  若闭目聆听每片雪落的声音。

  引一缕寒香放于风中的流云。

  在万籁俱寂之中独坐至天明。

  雪乍晴晨霭满襟抚入七弦指尖听。

  当新雪初霁山河草木都寂静。

  当长夜尽处天际消退了繁星。

  踏山水皑皑阶前一步步登临。

  歌且行有风长吟一曲遥相迎。

  彼时花满楼清风盈袖。

  依稀庭前柳。

  门扉也如旧铜环暗扣。

  从来为谁留。

  入此门中皆为吾友风雪添做酒。

  冷暖入喉。

  一语相知把盏细说从头。

  何处旧曾游知否忆否。

  疏狂剑一口。

  也说乐与忧几许离愁。

  共君一杯酒。

  从天微晞至灯如豆盏中月色稠。

  甘苦入喉。

  至沉醉方休。

  将情怀心事引觞满酌都饮尽。

  待酒至微醺再祝东风杯莫停。

  任楼外涛生云灭声声风雷惊。

  再三巡醉里光阴生平大梦不必醒。

  惟琴声泠泠忽如山间的泉鸣。

  至峰顶萦落满室依依留余韵。

  他抬首展颜一霎天光破层云。

  风初定花香浸浸满室亦满心。

  彼时花满楼琴声悠悠。

  一曲解千愁。

  帘外风雨骤帘里绸缪。

  春风醇如酒。

  入此门中不问去留但问何所求。

  莫道回首。

  他朝江湖相见莫问别后。

  昔日何怨尤不泯情仇。

  都做土一抔。

  流年风雨后楼里春秋。

  花又满枝头。

  当来时来须走时走天地一叶舟。

  天涯回首。

  一川江水流。

  彼时花满楼琴声悠悠。

  一曲解千愁。

  帘外风雨骤帘里绸缪。

  春风醇如酒。

  入此门中不问去留但问何所求。

  莫道回首。

  他朝江湖相见莫问别后。

  昔日何怨尤不泯情仇。

  都做土一抔。

  流年风雨后楼里春秋。

  花又满枝头。

  当来时来须走时走天地一叶舟。

  天涯回首。

  一川江水流。

  林青宛终于将手指从口中移出,脸色一寸寸黯淡下去,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一声不吭。

  钟叶华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将她喝过的那个红酒杯拿了过去,气定神闲地斟上了半杯,而后送到自己嘴边,低头瞧了瞧,杯子的边沿处还残留着她淡粉色的口红。

  他不多言,咬住那块儿粉色就将红酒喝干。

  “林小姐,看来,你在警局的这几个小时,过的并不舒服。”

  “钟先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知道你现在将我接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必须这样做的目的,但是你要记得,就在不久前,你才将我塞给了一群穷凶极恶的人,我险些丧命。”

  “可是,你现在不还好好站在我面前吗?”钟叶华浅笑依旧,目光幽幽,“林青宛。林青宛。你可真是让我钟叶华大开眼界,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大气不喘地说是我钟叶华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那一句话说出来,代表了什么,嗯?”

  林青宛笑得鄙夷,“知道。当然知道。无非代表了我有很大的机会活下来。钟先生,托您的福,我安然无恙。”她迈出修长的双腿,微扬起下巴,神色明暗不定。

  她伸手,从果盘中取出了一枚娇艳欲滴的樱桃,捻在指尖,截断了它的枝干,轻轻地咬在双唇上。

  她走上去,在钟叶华身边的沙发上跪了下来,一手扶着他的肩头,一手撑着身下,然后一点一点地俯身,逐渐贴近他。

  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烟草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夺着她的呼吸,一寸一寸,如同罂粟般蚕食着她的意识。

  钟叶华的脸在她眼前逐渐放大。放大。最终近在咫尺。

  她唇瓣中轻咬着的那枚樱桃,将将贴上他的唇,冰凉的感觉传过去,让钟叶华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华哥。我知道是谁杀了我哥哥,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这仇报了。现在,我扳不倒你,但是总有一天,我要你全盘皆输,走投无路,我要让这城市地下隐藏的所有黑暗势力,统统崩溃瓦解,我要让你们这些嗜血成性的社会毒瘤,全都下地狱。”

  “看来,你的理想相当伟大。不错,我很欣赏,并且我可以告诉你,我一定随时奉陪。”

  林青宛攥紧了手指,将手指骨都掐得泛白,终于忍不住,陡然间阖上了眼眸。

  她又低了低头,直接将樱桃送进他口中去。

  忽然,大手猛地扣住了林青宛的后脑,她大惊失色,开始抗拒!

  “唔!”

  她陡然间睁大了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恐慌与惧怕,她呆愣了那么几秒钟,伸出手拼命地推他,先是他的肩膀,再是他的胸口,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法儿将他给推开。

  他的力气太大了。

  他太霸道了!

  林青宛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钟叶华将樱桃的果肉剔下来,咬着递进了她的嘴里,看着她素净的双目微微一笑。

  “好吃吗,嗯?”

  林青宛艰难地将樱桃肉咽了下去。

  “华哥,你真以为,我说了是你的女人,就真的会甘愿当你的女人吗?”

  钟叶华抿唇不语。

  “你让那些手下等在警局外面,除了接我,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你怕我说出什么来。华哥,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对女人上心?你不要以为我林青宛好欺骗,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就已经长大了,你们这些人是什么秉性,我太了解,所以妄想拿我当作玩乐的对象。”

  钟叶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微眯双目,语气绵长,“哦,长大了……嗯,的确,是长大了,并不小。”说着,他的大手不安分地放在了林青宛的胸口,捏了捏。

  “……” 霸情暖爱:冷少宠妻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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