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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坑

我的老公是魔王 诗尧 5171 2021-04-06 13:53

  我和冯媛围着基坑张望了五分钟,还没有确定怎么下去才好,我还好说,手脚能动,顺着缆梯往下爬就行,但是冯媛不行,她有一只脚不敢用力,单腿可以在平地上自由来回地跳,但在一根杆串成的缆梯上,这就很有困难了。

  "你说这怎么不下一个轱辘,把我放到大桶里,你把我顺下去也行啊!"

  冯媛一副她失策的表情,白天的时候,不应该只想着睡觉补充精力,怎么能把下基坑怎么下这种大事给忽略了呢。

  "这个时候说什么轱辘,"

  难道指着廖组长那一组人,帮我们搭个下去的天井嘛,我觉得比叫基坑下面那妖邪再下次袜子雨还要困难。

  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

  我想了想,和冯媛说:"不如这样吧,我先下,你在我上面,你那伤脚踩不到缆梯上的木杆,但踩我肩膀我还是足够的,我下一步等你一步,你踩一步,这基坑没多深,十几米,咱们配合好,一会儿就能顺下去。"

  "啊?"冯媛没想到我会有如此的自我牺牲精神,一时间张着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着摆手再摇头,"那怎么行啊,你那小肩膀,哪里架得住我踩啊!"

  没想到冯媛在这个时候,对我怜香惜玉起来,她怎么就没想到前几次降妖除魔时,我这小体格子不一样硬抗下来了吗?

  "好了,别啰嗦了,一点儿不像你的风格,快点的吧!"

  我说着解开脖子上的围巾,搭到右边肩膀头上,一会儿冯媛踩的时候,我能缓解点压力。

  冯媛瞧我的时候,表情还是有点一言难尽,嘟囔着嘴好一会儿,才犹豫着说:"你说我踩了你,你们家太子殿下,不会手撕了我吧?"

  还以为被女汉子怜惜的我:"……"

  果然是我想多了!

  我懒得再和冯媛废话,我攀着基坑边栓着的缆梯下先了一步,冲着还在基坑边张望着的冯媛喊道:"你到底下不下来,你再磨蹭一会儿,廖组长他们就下来了。"

  用廖组长来激励冯媛,绝对比向冯媛保证'她踩了我长琴也不会手撕了她',更容易加快她下基坑的速度。

  "下,下,我这就下!"

  冯媛也不矫情了,连忙应声,几乎可以说是手脚并用地从基坑上面,翻身下来了。

  就像我们之前在基坑上面说的一样,冯媛伤脚踩着我踮着外套的肩膀头,我们就这样一步一蹭着地顺到了基坑下面。

  还行,比我们想像中的顺利些,至少冯媛没把我的肩膀头踩脱臼了。

  等我们到了基坑下面,找了一处没有铺设钢筋的地方,坐下来喘气,冯媛还很有心地摸了摸我的肩膀说:"我没敢用实力,就是踮一下脚,你没事吧?"

  "没事,"我挥挥手,顺便动动肩膀头,"就是有点酸,其他还好,"绝不影响我一会儿抡个棍子,揍个逗比妖邪什么的。

  "你说廖组长他们在上面摆个阵没完没了,怎么不带人下来呢?"

  我抬头向上望了望,在探照灯强烈灯光映衬下,可以清楚看到基坑口那里,有人探脖下来,看我和冯媛是不是安全着地了,着地后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人是谁,都不用猜,肯定是廖组长的手下。

  "廖组长这个人啊,很鸡贼的,"冯媛一针见血地说:"他们想抢功,可惜探不出基坑底下的东西是什么深浅,所以不愿意冒风险下来,先拿咱们两个探探路,如果咱们两个没事,他们就会下来,如果那个妖邪出来,咱们有事,他们就用基坑上面的阵法试试那妖邪的底子,这方法真是缺德带冒烟,但也不能否认,是个聪明法子,很附合廖组长的办事风格。"

  冯媛分析得很透彻,认识了廖组长这样的人,我就对周游第一次见面就拿我当诱饵的事,充分理解了。

  我忍不住问:"特别办的组长们都是这种吗?"顺便很为冯媛以后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安全性担心不已。

  "什么这种?噢,不是,就廖组长是这种人品,周组长一般都会很保护自己的属下和当事人的,你看邵红还有刘晚她们不都是好好的吗?出事后,周组长也一马当先冲在前面,打不过是打不过,那是个人能力问题,和人品没关系,比着廖组长这种见事就躲、不愿意承担责任的缩头乌龟强太多。"

  冯媛对自己领导还是很满意的,话里话外,说得都是周游的好话。

  我很好奇,"那另外几位呢?特别办不是六个组吗?另外四个组长呢?"

  能和周游、廖非凡这两种人共事的,我估计也是非人类。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刚进特别办,对那里的人和事都不太熟悉,我之所以知道廖二组长的花边,是因为廖二组长的人品实在太不好了,连我爷爷偶尔都忍不住会吐槽两句。"

  像冯媛爷爷和我爷爷那种,都算是道门中的业界前辈了,一般的时候不会犯老不正经的病,随便去说些周边人的不好的。

  要是连冯爷爷都会说廖组长,那这廖组长肯定比我们眼前看到的还要不如,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特别办二组组长的。

  "咱们下坑有几分钟了吧?"

  我和冯媛随便说说聊聊,这时间就过去有一会儿了,也没见着基坑下面有什么异动,钢筋还是那钢筋,混凝土还是混凝土,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五分钟了,"冯媛的手表是夜光的,坑底漆黑也不影响看时间,"按着前几次出事的规律,也不是他们一到下面就出事的,是要间隔一段时间,你看今天凌晨扔臭袜子用人气引他,也不是引了好几分钟才出来的吗?"

  冯媛还好意思提这事呢,那一股子人气儿味道,我洗了好盆水,还觉得没洗干净呢。

  "哎呀,总坐着也不舒服,你扶我起来,咱们绕着基坑看看,看咱们自己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这毕竟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下坑。"

  冯媛说得有道理,我们干坐着等,还是太被动了。

  我扶着冯媛,在基坑下面,绕着横着的钢筋走了一圈。

  这基坑不大,准确地说还没有挖到位。

  接连出事后,这里怕影响扩散的原因,一直维持着施工,那也只是这种大工程中的冰山一角,完全没有什么工程进度可言的。

  "四面都是开挖的痕迹,有些散土还夯实过,下面还铺了钢筋网,如果基坑上面再封死,这就是一个密室了,没有什么缝隙可以插入啊。"

  冯媛用福尔摩斯的口吻和我说话,我还有一点儿不适应,这不附合她平日里一贯的道门风格啊。

  像妖邪那类的东西,还管不管什么密室吗?估计真空空间,他们想做也还是能做的。

  "我们周组长说了,做我们这一行的,首先要客观,一定要判定事件与人为无关才行,我们才可以出手,否则,就要交给当地形侦机关,由他们处理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还想这才几天的功夫,冯媛怎么还科学单一性起来了呢。

  那么,这次的事情,冯媛基本可以不用判断了,从目前发生的种种来看,人为的可能性为零,就算有人为,那也是盗墓贼,人人得以诛之。

  就在冯媛顺着大土墙摸个来回,快要摸出圆周率的精准度和无限循环来时,这个本是风平浪静、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三面封闭的基坑,忽然狂风骤起。

  基坑内铺着混凝土的地方不多,大都是黄土层和砂粒,刮起这样的大风,和往口鼻里吃砂子没有什么区别,眯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紧紧抓住冯媛的手,尽量把嘴张得小一点说话,"冯媛啊,你有没有什么符,让这风停下来的,这次遇到的妖邪品味有问题啊!"

  先是一堆破袜子臭鞋雨,这紧跟着又是一场大风黄沙,这手段用出来,有够埋汰的了。

  "哪有那种高级符,到是你的左手,你先发个金符出来,让那不敢现身的玩意歇上一会儿。"

  冯媛也是被这风刮得恼火,差一点又要爆脏口出来。

  我还在犹豫,总觉得把长琴给我画在手心里的金符用在这种地方,太不甘心,很是舍不得,可是有什么办法啊,这破风根本不等人,越刮越大,大有用沙土把我和冯媛淹没的意思了。

  我眼睛连条缝都不敢睁开了,心下一横,狠狠伸出左胳膊,祭出我左手掌心中的法宝--我的保命金符。

  左手一出、天下我有,长琴画的金符不敢说横霸天下,但至今我没碰到不给这金符面子的。

  淡金色的光芒,是大风刮起的黄沙也无法掩盖的,那竖起的符纹,从淡金渐渐转为浓烈的金色,赤金挂顶,看起来就是说不出的高大上。

  等着金符完全现身出来,溢出的金光已经膨胀到整个基坑里,大风卷着的狂沙也随之慢慢渐小。

  我和冯媛都能睁开眼睛,也不用闭着嘴说话时,风沙已经渐小到收尾,足以不用正视,基坑之中,忽然响起一个男性的说话声。

  "这金符竟然是真的,他也还活着?"

  这声音响起来的突然,我和冯媛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擦眼睛的动作,对视了一眼,就在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沟通一句时,基坑底一秒变电梯轿厢,迅速沉陷下去。

  我和冯媛在基坑底掉下去的一瞬间,紧紧拉住彼此的手,大叫着坠落进一片黑暗。 我的老公是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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