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发现
十月二十一日。
离魏然约定的下聘时间仅有一日之隔。
所留给惠珠取得银两的时间不多了,仅仅只有一日。
程惠珠心里惦记着这事儿,晨间送了渔欢回去,又再安抚了两个黏糊的抱着自己的腿,撒娇的两个弟弟好一会儿,才得以脱身离开。
说来也是幸事,惠珠那换取报酬的令牌并没有遗失在悬崖下,而是好好的揣在身上。
程惠珠抿抿唇,弯了弯眼,好心情的想着,若是现在就去兑换的话,午间就能回来彻底解决这一门婚事儿了。
同娘和在屋子里绣花的大姐程惠茵说了声自己出去一趟后,程惠珠便直奔自己的目的地去了。
到了目的地,程惠珠进了影楼。
那里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程惠珠坐在凳子上,敲了敲桌子。
里面的黑衣人传出问话声,“不知道客观是来买消息的,还是卖消息的?”
程惠珠直奔主题道:“不买也不卖。”同样在进入前吃了辣椒辣的几乎失声的程惠珠,嘶哑着嗓音道:“我是来取报酬的。”
手上的铁牌子,放到了桌子上,推进了竖着隔着两面人的屏风细缝里。
程惠珠推进去后,还有闲心想着,这个屏风挡的严严实实的,那自己这一百五十两的报酬到底如何拿到手呢?
这么想着的程惠珠,只见一双手轻轻露在了自己的面前,准确说并不是手,因为那手严严实实的藏在了黑色的袖子下,手的主人仅仅伸出两根一小节的指头,那个布帘如开了个小洞,就像是在屏风上开了个小门,那一百五十两就这么推到程惠珠的面前。
“还请客观清点清楚,一旦出了我影楼,若是有误,我们影楼也是不认账的!”
带着虎头面具的惠珠,看到这一幕的程惠珠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轻轻“嗯”了声,表示知道了,就默默的数起了银钱——是她想岔了,银钱这个东西,自然是还有纸的,一百两的银票,外加两张二十两和十两的碎银,自然能轻轻松松的从那么一小个“洞”里递出来了。
若没料错,那个小洞只要想,还可以继续往上移,把洞给开大点。
拎着银钱脚步轻飘飘的离开了,程惠珠一边心头啧啧叹道:“我当真是傻了。”也只要傻了,才没想到纸币的事儿。
还干巴巴的等着,人家把那沉甸甸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怎么递出来。
程惠珠摸出一早在袖子里准备好的钱袋,把二十两银票和十两碎银装了进去,其余的一百二十两整理好,压在衣襟里妥帖放好,然后把钱袋子挂在了腰上,拍了拍身上的折痕,她轻快的走了出去。
此刻在外边儿盯着人的,正是换班后的北亦和北午。
北亦正眯着眼,贴着墙假寐,干了一晚上的活,也只有现在这片刻得意休息下。
很快,北亦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胳膊肘,被铁似的指头戳的顿顿的痛,北亦睁开眼,有些无奈的对着戳着自己的人儿道:“北午,你下次再喊我,能否动作再轻一些?”
“你可晓得,你再这么戳几下,怕是隔着衣服料子都能流血了。”
北午的面上,丝毫不见愧色,他冷冷道:"若这么容易就被我戳伤流血了,那么这头的位置,也可以考虑考虑我做了!"
辞海作为都督,是所有人的第一臣服对象,除此之外,他的心腹手下这五人里得选出个实力最强的作为头儿,也只有实力强劲的才能掌控住余下各个不好管束的四个人儿。
他们当初都没有名字,第一次的胜利,就定了日后的名字了。
很不幸,北午就是排在末尾的那个人。
如今,辞海的心腹手下里,武功排上第二的正是北午。他时刻都想着,踩着北亦的脑袋做上头的位置,但每一次自己的武艺和北亦比起来都差那么一点点!
如此,北午可以说的是,看北亦是哪哪儿都牙痒痒。
北亦摸了摸鼻子,咳了咳:“那暂时还是不可能的。”他在北午冷飕飕的视线下,赶紧转移了话题:“啊,对!你戳醒我是做什么?”
北午扬起下巴,示意他朝那边影楼的风向看去,话语冰冷:“方才里面进去了个女子,现在这女子出来了,我觉得有可能是都督让我们看着的人。”
北亦看去,看着那人流里带着虎头面具的姑娘有些眼熟,他挠挠头,又问北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北午似乎有些鄙视的对着北亦道:“我眼睛好,她进去的时候,腰肢上还没有挂着钱袋,如今出来了,挂着钱袋了,还不能看出是领报酬的话,又能是什么?”
北亦:“......”一时语塞,也怪他一时休息了会儿,没去看,否则这细节他也能看出来。
北亦一本正经的点着头,对着还带着些鄙夷的北午道:“你说的对!”
北午扫了他一眼,也不跟他搭话了,再跟他说下去,自己会被他的话给噎死。
北亦轻轻笑了下,哥俩好的搭在北午的肩膀上,北午动了动,肩膀的那只手纹丝不动,他皱了下眉,到底还是没有去掰开他的手。
因为北午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子,他可能掰着掰着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看着碍眼极了,然后就开始动手打起来了。
北午告诫自己,这样不好,现在人这么多,都督也吩咐了事儿做,他不能搅和掉了。
北午的忍耐,北亦看在眼里,他忍不住有些嘚瑟,他就知道北午这家伙是会忍下来的!
北午嘚瑟一阵后,就收敛了心神,朝那边人流里的带着虎头面具的姑娘看去。
人流里的那姑娘,正走到一处拐角,她随意的揭掉了面具,瓷白的小脸儿下一秒就在纷扰的人群里,消失不见。
只惊鸿一瞥,北亦已然看清了那张脸,他心头愕然,眉梢微微皱起。
北午还想去追,北亦已经伸手拦住了,迎上北午不悦和不解的目光,北亦道:“不用追了,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北午闻言,不经有些讶异。
见着皱眉的北亦,北午忍不住追问:“她是谁?”看北亦的面容,似是知道那个人是谁来着。
难不成北亦认得那个人?
北午吐出一口气,也没隐瞒,道:“准确来说,是都督认识的。”
只是,奇怪的是,为何惠珠姑娘会知道这样一件事情?她又是否是有着不良居心,准备靠着这一点自己知道的消息,狭恩图报的想让都督帮她做什么?
北亦的心思百转千肠,最后只道了句:“走吧,回去了。我们把事情禀报给都督。”
事情究竟如何,还是靠都督自己定夺。
程惠珠出门时天色还早,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收入眼中,且被阴谋论了一把。 农女二嫁:娘子她又软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