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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酒入愁肠

赐婚 琉璃珍珠 4870 2021-04-06 13:33

  刘仙芝待裴书走远,说道:“荻花,快去地窖里取出一坛陈年的女儿红。”

  杜荻花道:“属下遵命。”

  半响之后,杜荻花取来了一坛美酒,刘仙芝揭开了塞子,将一包药粉倒入了酒中后,吩咐杜荻花送去瑞云阁。

  杜荻花大惊失色地道:“淑妃娘娘,这是……”

  刘仙芝道:“本宫又岂会加害云王?酒中下有‘红露散’,本宫要你在药力发作之时,侍寝云王,你可愿意?”

  杜荻花顿时脸红过耳,她本是赵桓的棋子,虽钟情于李马,但也不敢背叛东宫,她一直未有机会亲近赵云桦,刘仙芝如此安排,正中她的下怀。她又喜又忧,不知如何作答,含羞地低下了头。

  刘仙芝道:“你不说话本宫就当你答应了,还不赶快送去?”

  杜荻花羞涩地道:“奴婢遵命。”

  刘仙芝道:“倘若你能为云王生下一男半女,本宫就扶你上侧妃之位。”

  杜荻花道:“奴婢不敢有此念头。”道完,她捧着一坛美酒,来到了瑞云阁。

  裴书己在书房门外久侯多时,见到姗姗来迟的杜荻花,一颗心才尘埃落定。他接过了女儿红,连声多谢了杜荻花。

  赵云桦又在书房中叫道:“裴书,快取酒来。”

  裴书回应了一句道:“到了。”道完,他端着女儿红走了入去。

  赵云桦坐在书案上,睁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直视向裴书,说道:“为何要去那么久?”

  裴书笑道:“殿下,膳堂中恰巧没有酒了,属下便差人出去买,刚刚买回就立即送过来了。”

  赵云桦不再出声,将酒拿了过来,扯出了塞子,随意丢在了地上,不用金盏,竟然直接饮用。他摆手示意裴书退下,不用在旁侍候。

  裴书识趣地退了出去,迎面碰上了杜荻花,惊诧地道:“杜姐姐为何还在?”

  杜荻花微笑道:“盖总管请你到梅园。”

  云王府中正面有双仙殿,左边是瑞云阁,右边是孔雀轩,前面是清风苑,后面是芙蕖台,还有梅园、兰园、竹园、菊园、藏书楼、试剑楼、聚宝楼、存厍楼、观月楼、摘星楼、彩虹楼、凤仪楼四园八楼。

  裴书道:“我走了谁来侍候殿下?”

  杜荻花道:“让我来吧!”

  裴书走后,杜荻花翩然而入瑞云阁,只见赵云桦醉熏熏地倒在了书案上,用右手支撑着头部,醉眼迷离地看着她,额角冒汗,显然药力己经发作。

  赵云桦放下了酒,喃喃细语道:“紫瑕,紫瑕……”

  杜荻花走上前去,娇声叫道:“殿下。”

  赵云桦感到越来越燥热,不禁褪下了外袍,扔了在地上,杜荻花迎了上去,为他试去额角上的汗珠,他眼中浮现出的全是李紫瑕的如花笑脸,胸口一热,将杜荻花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杜荻花虽是奉命行事,此刻被男人紧抱,不禁又慌又乱,微微挣扎了一下。这欲迎还拒的举动,更加触发了他的抑庒了很久的柔情,她在亳无招架之下被狠狠地甩在了床上。

  杜荻花躺在了床上,看着他慑人的眼神,不寒而栗,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过,何况他不是李马?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李马能前来相救,她不甘做别人的棋子,既伤害自己,又伤害了别人。

  “红露散”在赵云桦的体内发作,他逐渐丧失了理智,伸出了右手,扯松了杜荻花的束腰蝴蝶结。杜荻花又羞又愧,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叫。赵云桦闻到了惊叫之声,触电似地震住了双手,停了下来,他的脸色依然潮红,但眉梢眼底却涌进了一抹迷惘和痛苦,他咬了咬牙,又摇了摇头,努力地抑压下药性,渐渐恢复了神智。

  赵云桦暗运内力,用雄厚的内功将药力全部庒了下去,低头注视看杜荻花,沉声说道:“你怎么会在此地?”

  杜荻花暗松了一口气,说道:“奴婢是奉命送酒而来的。”

  赵云桦道:“难道你忘了府上的规纪了?竟敢擅闯本王的书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杜荻花大惊道:“殿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裴书让我进来的。”

  赵云桦愤怒地道:“裴书去那了?”

  杜荻花道:“去了盖总管的梅园,因殿下醉酒,裴书临走时吩咐奴婢好好侍候殿下。”

  赵云桦冷笑道:“瑞云阁又岂是你能来的?还不快滚?”

  杜荻花被他羞得无地自容,连忙拉好了衣裙,束好了腰间的蝴蝶结,眼中含着泪水,掉转了身子,迅速地离开了瑞云阁,冲进了自己的房中,泪水霎时间涌了出来,犹如断线珍珠,勾引云王不成,她又该如何交代?

  此时己是深夜,姜醉媚、钱郁桂尚在孔雀轩忙碌,房中仅剩下田春罗一人,田春罗也是赵桓安插在云王府中的眼线,她见杜荻花神情凄然,己知她一败涂地了。

  杜荻花试去了腮边的泪花,住止了哭声,心神不定,情绪紊乱,她懊恼而颓丧,似乎己被这个世界遗忘,若非母亲早逝,家中一贫如洗,她又怎会被迫入宫,成为了别人的棋子?还被卷进这宫斗权谋之中?诸王夺嫡,又与她何干?

  田春罗眼中满是不屑,讥讽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杜荻花不安地道:“太子又有何命令?”

  田春罗冷笑道:“一只废棋,你以为太子还会委于重任吗?从今之后,你必须助我成就大任,否则我们的下场都会很凄惨。”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轻轻堆开,钱郁桂与姜醉媚捧着一盘点心,有说有笑地走了入来,田春罗只得停止了说话,变法似地换上了笑脸。

  钱郁桂笑道:“你们都在呀?”

  阵阵糕点的香味绕鼻而来,田春罗不由馋涎欲滴,杜荻花整夜都没吃过东西,也感觉到饥肠辘辘。

  姜醉媚将糕点放在了方桌上,微微一笑道:“快吃吧,呆会儿就凉了。”

  那是为刘仙芝特别做的芝麻肉酥饼,刘仙芝只吃了一个,其余的都赐给了她们。田春罗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坐在了椅子之上,拿起了一只芝麻肉酥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杜荻花也丝毫没有顾及到斯文和秀气,狼吞虎咽地吃下去,由于吃得太猛,不由打了个干噎。

  钱郁桂斟了一杯清茶,递给了她,笑道:“慢点吃,小心被噎着。”

  杜荻花感激地看着钱郁桂,接过了清茶,慢咽轻尝,芝麻肉酥饼又软又脆,确是难得的美食,刘仙芝对待她们,并不刻薄。反倒是赵云桦,自从李紫瑕走后,变得沉默寡言,粗暴易怒,他贪恋美色,无心政事,这正是赵桓所期待的。

  赵云桦又岂会因失去李紫瑕而误了正事?诸王争位,他为了能让刘仙芝安亨晚年,借酒消愁,装癫扮傻,只为远离朝堂,让云王府得到片刻的安宁。岂料赵桓老奸巨滑,并不上当,暗中安排了眼线,窥视云王府的一举一动,无论是江山美人,他都志在必得,不会让赵云桦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姜醉媚也坐了下来,轻咬了一口芝麻肉酥饼,眼晴停留在窗外的一轮明月上,自艾自怨地暗叹赵构薄情寡义,娶了正妃就将她抛之脑后。

  钱郁桂明白她的心情,淡淡地道:“自古男儿皆薄幸,你就安心留在云王府当差,别再做梦了,我们出身卑微,只能为奴为婢,并不能与名门闺秀相题并论。”

  姜醉媚道:“钱姐姐所言甚是。”

  钱郁桂笑道:“但愿早日迎回云王妃,便雨过天晴了。”

  田春罗摇摇头,眼光深深地看着她,不同意地道:“钱姐姐言之差矣。”

  钱郁桂愣愣地道:“此话何解?”

  田春罗幽幽地道:“假若……”她说到了这儿,停了一顿,又道:“云王妃回府,我们再无立足之地。”

  杜荻花插口道:“对,对,女人善妒,尤其是云王妃,如果她回府,会亳不留情地将我们全部驱赶出府的。”

  姜醉媚道:“她不会如此绝情吧?”

  田春罗道:“这很难说,所以我们要团结一致,尽早取得云王的心,这也是淑妃娘娘唯一的心愿。”

  钱郁桂道:“云王执念很重,眼中只有云王妃,容不下我们的,我倒不怕被驱赶,我只想脱离樊笼,重回绍兴,与瞿荃哥哥相依相守,纵然粗淡饭,也心愿足矣。”

  杜荻花被她触动了心事,情不自禁地道:“如果真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我就今生无憾了。”

  田春罗冷笑道:“大家都别忘了自己的使命,淑妃娘娘渴望能抱上孙子,能侍候云王才是人生第一快事。”

  姜醉媚长叹了一声道:“只可惜我们都心有所属,云王又高不可攀,白白辜负了淑妃娘娘的期盼。”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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