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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睹物思人

赐婚 琉璃珍珠 3563 2021-04-06 13:33

  徽、钦二帝和所有的男性成员,自从从韩州迁到了五国城后,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黑暗日子。稍有不慎,他们就被金军施加刑杖,苦不堪言,很多人都有想逃走的念头。但南望故国,路途遥远,他们身上早己无财无物,想要逃回中原并非是件易事。

  徽、钦二帝被吴乞买囚禁在一个枯井之中,衣不遮体,实是惨不忍睹,他们受尽了屈辱,过着“坐井观天”的苦难日子。

  自从朱琏投湖自尽后,赵桓唯一的儿子,太子赵谌身染重疾,毫无人性的金军却不肯延医诊脉,赵谌初时只是偶染风寒,无药救治后病情渐渐加重,最终不治而夭折了。赵桓失去了朱琏,又失去了赵谌,连受打击,饱受煎熬,只盼能早早回国。

  在这次靖康之难中,身心受创的又岂止他赵桓一人?自从迁到了北国之后,由于气候寒冷,衣衫单薄,已有不少皇室成员病死在途中,抛尸荒野,许多小孩饿死、病死,被草草埋葬,赵构的五个女儿,也病死了三人,就只剩下赵佛佑、赵神佑姐妹俩了。

  能活着来到五国城,已经不容易了,武义大夫曹勋在干苦役时收到了盖鸣渊的密信,信中让他偷偷联络上二帝,暗中商议南逃之事。

  赵佶看完了密信,用篝火烧成了灰炙,暗问曹勋有何对策。曹勋回话云王正在五国城附近,正想暗中接应,营救二帝回朝。

  赵桓道:“如果能南回故国,就算做个平民百姓,朕也心甘情愿。”

  曹勋也非常渴望能回国,说道:“这种暗无天日的苦日子,又岂是常人能过的,倘若能南归,臣也愿折寿十年,幸喜今日回国有望,请太上皇、皇上早作打算。”

  赵佶轻叹了一声,五国城中有重兵把守,想要逃走恐怕比登天还难,除非有援兵前来解救,否则单凭赵云桦一人之力,如何能救他们回国,二帝是朝廷重犯,四处都安插着左右元帅的线眼,他们是绝对逃不了的。

  赵桓也知道插翅难飞,但转念一想,文武百官的看守比二帝的宽松许多,只要有足够的钱粮,他们是完全有机会逃出生天的。

  曹勋道:“康王已经在应天称帝,太上皇和皇上要设法让康王也知道你们被囚禁在五国城,好让康王派兵前来营救,有康王、云王里应外合,定能救二帝脱出生天。”

  赵佶道:“人多容易打草惊蛇,为免金人起疑,就由曹大人一人伺机行动。”

  曹勋感激地对二帝道:“微臣逃出虎口后,一定设法与云王联系,再快马加鞭赶回中原,回朝奏请朝廷前来援救。”

  在云王府探子的暗助之下,赵佶决定让曹勋一人偷偷从金国逃回中原。临行之时,他将自己仅有的一件背心交给了曹勋,背的上写着:“你快来援救父母”几个大字,并嘱托曹勋一定要亲手将背心交给赵构。赵佶还将这几个大字出示给群臣观看,群臣见之,无一不悲伤落泪。

  赵佶又含泪地叮嘱曹勋道:“你切记要告诉构儿,不要忘记朕北行所受的痛苦。”道完,他又取出手帕试泪,然后又将手帕交给曹勋,悲泣道:“让构儿也深知朕思念故国而哀痛泪下的情景。”

  邢秉懿得知曹勋要逃走的消息后,也暗中来到了这儿。她怱怱忙忙地脱下了一个金耳环,交到了曹勋的手中,说道:“曹大人,请代本宫转告皇上,本宫也希望能像这只耳环一样,能早日与他早日相见。”

  曹勋接过耳环后,说道:“微臣谨遵懿旨,请娘娘耐心等待,静候佳音。”

  邢秉懿又道:“曹大人,你还要转告皇上,说本宫无能,连他唯一的太子都保不住,本宫与两位妹妹沦为了阶下囚,五位公主,已经死去了三位,就剩下佛佑、神佑了,请他节哀,恕过本宫之过。”

  曹勋道:“皇后娘娘休要悲伤,太子公主们之死,是金将残暴,不肯施药,并非娘娘之过,娘娘也不必介怀。”

  赵佶道:“趁此夜深人静,曹大人就赶紧逃走,只要逃出五国城,与云王接应,就能安全回到中原了。”

  曹勋含泪道:“微臣叩拜太上皇、皇上和开国皇后。”他拜别了众人之后,在两名探子的帮助之下,一脚深,一脚浅地摸黑而逃,乘着月色,他爬过了山丘,来到了一条山路上。

  两名探子早已在山下备好了马匹和干粮,带着曹勋抄小路而逃。逃出了五国城之后,在密林中与“幻影双仙”碰头。两名探子完成任务后,又再折返五国城再打探消息。

  曹勋热泪盈眶,连忙叩见了云王、云王妃。李紫瑕不见徽、钦二帝,心中不由大急,连忙追问原因。曹勋拭泪回答只有他一人逃得出笼牢,二帝被囚枯井,有重兵把守,眼线又多,无法脱离五国城。

  赵云桦一想到二帝尚在五国城中受苦,不禁悲从中起,又有欲带兵进五国城救二帝的冲动念头,却被李紫瑕及时阻止了。倘若冒然行动,无疑是打草惊蛇,惊动了金帅,恐怕他们谁也逃不了。曹勋也认为李紫瑕言之有理,他身负赵佶的重托,绝不能再落在左右元帅的手中,事情一旦败露,要再想营救二帝,就更加艰难了。赵云桦只得暗咬银牙,但他想到二帝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实在心如刀绞,暗暗痛恨自己无能,不能营救他们逃离苦海。

  曹勋道:“王爷,营救二帝不只你一人之责,也是南宋朝廷之责,微臣要尽快回到应天,将二帝的心愿转达给皇上,让他早作定夺。”

  李紫瑕也认为曹勋所言甚是,单凭他们一己之力,实在难以撼动金国的百万雄师,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让曹勋返回应天,将实况告知赵构,然后请旨出兵,方能杀退金人,还我河山,早日迎回二帝。

  在“幻影双仙”的安排之下,曹勋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应天府。他回到了朝廷之后,立即上朝拜见了赵构,并将赵佶的背心、手帕,以及邢秉懿的耳环,都亲手交给了赵构。赵构见到物件之后,当即泪如雨下,下旨退朝。

  回到了福宁殿中,赵构看着邢秉懿的耳环,更是悲从中起,不禁忆起了夫妻俩相亲相爱的甜蜜时光。每想到邢秉懿在金国受苦,他就泪如泉涌,从今之后,他对这只耳环非常珍惜,视为心肝宝贝。

  可怜的邢秉懿,远在北方的浣衣院中,日夜盼望赵构能亲自领兵前来营救她回朝,入主中宫,只是她的这个愿望,直到她受尽凌辱而死,也不能够实现。

  赵构也像他的父兄一样,仍然是对金国妥协投降,他刚登基不久,便派人前往金国议和,并答应将一大片土地送给金国,只想接回韦梦蕙和邢秉懿母女,完全没有提及营救二帝回朝之意,赵云桦多次上书,都被他压下去了。

  朝廷也有很多忠臣,他们也像赵云桦一样,不愿意投降,主张救国。赵构为了稳定局势,只好采纳赵云桦之意,把主张抗金的李纲调回了朝廷,任命为丞相,装出他要打仗的样子。他很害怕金军,也很忌惮赵云桦,他不仅不肯将京都迁回东京,还朝把都城从应天府迁到长江以南的江宁。他采取奸臣之见,以为这样可以以长江作为天险,挡住金军的进攻,做他的南宋小朝廷皇帝。

  赵构首先要对付的是赵云样,他非常害怕赵云桦得到民心,夺去他的皇位,借机将他调离出应天府,与宗泽一起对抗金军。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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