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仙芝得知赵云桦去了东宫,非常担心,正忧心忡忡地在玉宸宫中踱来踱去,坐立不安。忽见赵云桦抱着个美貌女子回来,惊诧万分,竟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赵云桦道:“母妃,她受了重伤,需要救治。”他边说边将李紫瑕抱进了自己的寝宫。
刘仙芝追了上前,说道:“要不要传太医?”
赵云桦道:“她受的是内伤,太医也束手无策,只有儿臣才能救治,母妃,请你先出去,命人守住宫门,三天三夜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拢,否则她与儿臣的性命都会不保。”
刘仙芝道:“她……她就是李紫瑕?”
赵云桦道:“正是。”
刘仙芝道:“母妃自会护你们安全的。”
刘仙芝也不敢再拖延时辰,识趣地退了出去,吩咐宫女锁上了宫门,留下姜醉媚、钱郁桂二女在宫门外守护。
赵云桦放下了几层帷帐,将李紫瑕抱到了雕花的紫檀木床上,并点住了她的几处大穴。李紫瑕忽冷忽热,香汗淋漓,深潭般的秋波,迷惑不解地向他看去。
赵云桦道:“紫瑕,运功疗伤之时,恐有闪失,必须裸体相对,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呀!”
李紫瑕当即粉脸飞霞,含糊地应了一句。赵云桦见她娇羞脉脉,闭目不语,正襟危坐后伸出了微微颤抖的右手,向她束腰的双胜结扯去。那双胜结打得密密麻麻,看起来甚是复杂,也十分精巧,其实一扯就松,三两下就被他扯开了,那袭华丽的宫衣随即松散,滑落了下来,连同腰带一同飘落到了地上,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她脸色更红,若非穴道被制,她会剧烈挣扎。他并不停手,又扯松了她中衣侧边的丝带,将中衣褪下,中衣继而落地,只剩下了粉色绣有白莲图案的贴身肚兜,两条莲藕般的雪臂呈现在他的目前,粉嫩鲜灵,滑不溜手,他不禁心跳加速,难以自控。
李紫瑕大急道:“云桦,你可要挺住。”
赵云桦猛然惊醒,当即强慑心神,缓缓闭上了俊目,不敢再看下去。他定下了心神后,摸向她柔软的脖子上,将唯一的肚兜扯下,美丽的胴体若隐若现,粉雕玉琢,软玉温香,格外诱惑。他闭目不看,心如止水,随之也褪掉了身上所有的衣衫,上床盘坐,暗运“冰魄神功”,向她全身的穴位摸去。她肌肤晶莹如玉,毫无瑕疵,背部那个殷红的掌印,此刻显得非常狰狞。他向她全身发功后,双掌移向她的肚脐和后腰,往丹田内暗暗传功。片刻之后,才移位与她的玉掌相接。霎时,寒气侵体,两人都微微冒出了白烟,仿似被裏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火魂神功”至刚至强,杀伤力极大,是门极其毒辣的邪功,唯有至阴至柔的“冰魄神功”才能抵抗。几十年前,“血爪夫人”秋雅苇仗着“火魂神功”,危害武林,被青茵真人的“冰魄神功”打败后,两人竟然同时失踪,匿迹江湖,没想到“血爪夫人”竟有传人,想必是仍然健在。
赵桓得知赵云桦将李紫瑕抱回玉宸宫后,又惊又怒,又妒又恨,连夜赶到福宁殿,向赵佶加枝添叶,扭曲事实的真相。
赵佶十分震惊,说道:“桓儿,你说桦儿闯入了东宫,打伤了御林军后掳走你的姬妾?”
赵桓道:“正是。”
赵佶道:“这怎么可能?”
赵桓道:“儿臣怎敢诬蔑于他?”
赵桓拍案而起道:“真是岂有岂理,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目无法制?”
杨戬走了入来道:“禀皇上,康王求见。”
赵佶道:“宣!”
赵构步入了福宁殿,跪下道:“儿臣叩见父皇。”
赵佶道:“平身,构儿,你来福宁殿,又有何贵干?”
赵构道:“儿臣也是为桦哥之事而来的。”
赵佶道:“云王这逆子,疏于管教,竟闯下了弥天大祸。”
赵构道:“请父皇息怒,容儿臣一一禀上。”
赵佶道:“说。”
赵构道:“事情并非像太子说的那样,桦哥并非有意闯东宫,事出有因,不能只听太子片面之词。”
赵佶道:“云王又有何苦衷?”
赵构道:“桦哥所带走的那名女子,并非太子的姬妾,而是他的未婚妻。”
赵佶一怔道:“未婚妻?桦儿订过亲了?”
赵构道:“千真万确,桦哥流落民间,曾经与师妹李紫瑕订下了婚约。”
赵佶道:“既然如此,桓儿怎能颠倒事非黑白?”
赵桓道:“儿臣并没有信口开河,云王当真是在东宫强行将人掳走的。”
赵佶道:“构儿,可有此事?”
赵构道:“确有此事,当时太子不肯放人,桦哥迫不得已才与东宫御林军动手的。”
赵佶大怒道:“胡闹,为了区区一名民女,竟然在东宫大打出手?究竟是何方仙女,引起了两王之争?”
赵桓道:“那个李紫瑕正在玉宸宫。”
赵佶喝道:“杨戬,摆驾玉宸宫。”
杨戬道:“遵旨!”
赵佶盛怒之下,由杨戬引路,与赵桓、赵构一同直奔玉宸宫。刘仙芝惊闻赵佶驾到,惊慌失措,顿时乱作了一团,半晌才回过神来,领着宫娥彩女,跪迎了圣驾,赵桓、赵构是晚辈,分别拜见了刘仙芝。
赵佶道:“淑妃,为何不见桦儿?”
刘仙芝道:“桦儿他……他……”
赵佶道:“怎么?桦儿不在玉宸宫?”
刘仙芝吞吞吐吐地道:“在……在…….”
赵佶道:“既然在宫中,为何没有出来见驾?”
刘仙芝道:“他……他……他己经安寝了。”
赵桓冷笑道:“初更未到,云王就这么焦急安寝了?”
刘仙芝道:“是……是的…….”
赵佶道:“太不像话了,竟敢不起床见驾,杨戬,去叫醒云王出来见朕。”
杨戬道:“奴才遵旨!”
刘仙芝连忙阻拦道:“且慢!皇上,桦儿他……他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还是……还是不要打拢他了……改曰待他病好,臣妾再绑他到福宁殿谢罪。”
赵佶大笑道:“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也会病倒?淑妃,你言词闪烁,有何事在瞒着朕?”
刘仙芝忙道:“臣妾知罪!”
赵桓冷笑道:“淑妃娘娘说笑了,云王适才大闹东宫之时,有万夫不敌之勇,怎么刚回到玉宸宫就病倒了,此等谎言,别说本宫不信,父皇也不会相信。”
刘仙芝道:“太子言重了,花无百曰红,人无千曰好,桦儿确实是病倒了。”
赵佶道:“那可传太医?”
刘仙芝道:“太医己经来过了,说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赵桓道:“云王病倒,那李紫瑕呢?”
刘仙芝道:“谁是李紫瑕呀?是那个宫的?本宫不认识此人。”
赵桓道:“淑妃休要在本宫的面前演戏,李紫瑕何在?该不会是侍寝云王了吧?”
赵佶道:“对,淑妃,桦儿从东宫抢来的那名女子呢?”
刘仙芝道:“桦儿独自一人回到玉宸宫,那有什么女子呀?皇上,道听途说不可信,你可别寃枉了桦儿呀!”
赵桓道:“父皇,云王寝宫里有没有李紫瑕,一搜便知。”
刘仙芝道:“请太子慎行,倘若搜不到人又如何?”
赵桓道:“倘若李紫瑕不在玉宸宫,本宫愿意领罚。”
刘仙芝道:“若搜出了李紫瑕,她便会人头落地,勾引云王,淫乱宫帏,那可是死罪,太子还要坚持搜宫吗?”
赵桓当场被她震住了,迟疑地道:“本宫相信淑妃,此事就此作罢。”
赵佶道:“怎能作罢?杨戬,随朕到云王的寝宫。”
杨戬道:“奴才遵命。”
刘仙芝大急,再次阻拦道:“请皇上留步!”
赵佶却不顾刘仙芝的再三阻拦,与杨戬一同前往赵云桦的寝宫,赵桓担心李紫瑕有所牵连,也跟了上去。守在宫门外的姜醉媚、钱郁桂见赵佶龙颜大怒,大惊失色,连忙跪迎圣驾。
杨戬喝道:“开门。”
姜醉媚道:“奴婢不敢。”
赵佶道:“为何?”
姜醉媚道:“殿下吩咐任何人前来都不许打拢。”
赵佶道:“也包括朕吗?”
姜醉媚道:“奴婢……不知……”
赵构也赶了过来,说道:“醉媚,你就遵旨吧!”
姜醉媚道:“可是……可是……”
赵桓妒忌地道:“莫非云王金屋藏娇?”
姜醉媚道:“奴婢……不知……”
赵佶道:“李紫瑕可在云王的寝宫?”
姜醉媚道:“奴婢……不知……”
赵佶大怒道:“真是一问三不知,滚开,让朕亲自开门,试问还有谁敢阻拦?”他堆开了姜钱二婢,踢开了宫门。
只见寝宫里垂下了几层黃布帷帘,将内室遮挡得严严实实,并不通风透气,赵佶更为狐疑,向前迈进了一步。紫檀木床上的李紫瑕一丝不挂,被吓得花容失色,若非早被点住了奇经八脉,她势必全力挣扎,撤开双掌。
赵云桦柔声道:“别乱动,很危险.”
李紫瑕羞涩地道:“可是……”
赵佶在帘外问道:“桦儿可在里面?”
赵云桦的声音隐约传出道:“请父皇止步。”
赵佶停了下来道:“淑妃说你病了,朕特地前来探望。”
赵云桦道:“父皇有心了,儿臣己经好多了,只是浑身酸软,不便出来见驾。”
赵佶道:“是吗?那朕更要进去看看了。”
赵云桦顿时大急,说道:“请父皇止步,这风寒之症,是极容易传染的,因此儿臣才不得不与外界隔离。”
赵佶冷笑道:“有那么严重吗?”
门外一阵轻风吹来,黄幔帷帐轻轻晃动,隐约可见地上有女子的衣裙,赵佶止住了脚步,脸色大变,他也是过来人,自知轻重,当下强压下了怒火退了出去。
刘仙芝慌慌张张地冲了入来,跪了下来道:“臣妾知罪,请皇上高抬贵手。”
赵佶冷哼了一声,说道:“知罪就好,朕就饶了他这一次,下不为例。”
刘仙芝道:“臣妾谢皇上隆恩,请皇上移驾大殿品茶。”
赵佶快步走了出去,摆手让姜钱二婢将宫门重新关闭,刘仙芝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挽着赵佶而去。
紫檀床上的“幻影双仙”也放松了警戒,两人在运功之时,寒气侵体,并不易穿衣,倘若给赵佶撞到他们宽衣解芾,赤身裸体相对,不但李紫瑕名节尽毁,性命攸关,还会连累整个玉宸宫。幸喜赵佶惯见风月,深藏不露,并不深究,以免后宫不宁。
赵桓道:“父皇,桦哥可有好转?”
赵佶道:“病得确实不轻,朕己经看过了,云王的寝宫里又怎么会有女人?你含沙射影,唯恐天下不乱,就罚你停俸一月,以敬效尤。”
赵桓道:“儿臣知罪。”
赵佶道:“杨戬,摆驾回宫。”
杨戬高呼道:“皇上起驾。”
刘仙芝连忙与宫女一齐跪下道:“恭送皇上!”
赵桓虽知李紫瑕藏在赵云桦的寝宫,却不敢轻言点破,只得暂且压下心中的妒火,忿忿不平地回到了东宫。 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