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二姑娘看到究竟是谁?原是一个根本没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物,马道婆。
虽然细说林二姑娘与马道婆究竟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她身上的那种感觉或者味道,早就叫体内的母蛊深深记下了。一个早就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再度出现?林二姑娘百思不得其解,等到雅书回来告诉:“那妇人神气活现的进了一所高门大院的后门,后头迎接的仆人们多毕恭毕敬的,我看着他们脸色倒是恐惧多一些。”
可惜那处是谁家的庭院竟再问不出,绕着周围打听了许久也都是不知的,林二姑娘只好暂时放下了,打起精神看前面的庙会。
“咱们也带一套的面具,你看雅书买的这套跟米团儿神形俱像的,还正好四个呢!”雅书想着空手回来惹人疑窦,便沿街访了一套面具就回来了,没想正投了侯婧年的脾胃。
“这样自然也是好的,咱们悄悄戴了面具、下了车,多叫几个人跟着也就是了,往年逛庙会,只自家姊妹,连个灯谜都不得好好猜的。”侯婧年继续委委屈屈的撒着娇,确切的说是向着侯曼年。林大姑娘是不计较这些的,林二姑娘是在截教就把性子养野了,刚刚看了打马游街的少女,她恨不得自己上了。只她知道她又没学过骑马,要是真的空枪上阵,还不把人吓死了。
侯曼年一向比较疼这个妹妹,被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不多时也就心软了,勉勉强强的也就应了。
众人小小的欢呼一声,戴了面具,由着众婆子丫鬟簇拥了下车,往灯市去顽。
说实话诗词歌赋一道上 林颐简直就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就算是在作灯谜之道上,也少有建树。可是一到猜灯谜,答案简直自己就卜灵卜灵的闪着光,不多时就赢了许多兔老爷花灯来。
这会儿子其他几个姑娘也都不猜了,一个个围在这里看,范颐猜中一个就小小的欢呼一声。
“范颐,你可要好好加把劲儿,我可要那盏大的。”侯婧年得意洋洋的指着上头最大的一盏钟馗打鬼的花灯说话,如今她指着米团儿,真是比什么话都灵。
而灯市另一头也有一个少年,戴了一个钟馗面具,青袍羽冠,摇着纸扇混不在意的猜着灯谜,不多时也就跟范颐的一样了。
到了第二层花灯的时候两个人的进度已是差不多了,两帮人气势汹汹分两边站着,虽不曾呐喊摇旗,但是泾渭分明的气势倒是差不多了。
到了最后一层,范颐突然掩嘴笑了,“上头那个可是婧年点名要的!”
最后那一个还是林二姑娘这个不要动脑子的先喊了出来,“怎么样?就是时常要别人告诉你,也比不过我们这个。”原来常有一个布袍青年站在少年身侧,等着少年遇着难解之时就倾身提示一二。而婧年又脾气直率,一直气愤不过,如今范颐胜了,她就更是理直气壮了。
那少年也不答她的话,径自上前拿了华灯下来,“你做什么?”侯婧年恶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
“可不是给你拿花灯,不然我的米团儿可怎么办?”不再压了嗓音的清秀的声音一出来,就叫侯婧年仿若噎了嗓子,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安平,原来你也在。”瞬间就想着,那她刚刚说的是谁?
“好了,花灯也赢了,我们不如往楼上吃茶坐坐,可是好久不见了。”安平郡主上前亲亲热热的挽了婧年的胳膊走着,济宁也过来同林大姑娘走着,那三个青年倒是很绅士的赶在几个姑娘后头走了。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