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和安平还不得空,只好托了侯家姊妹过来送礼。
“你们倒是悠闲,惹得我们在家白担心,还担心你们吃不惯酒食,睡不惯床铺呢!”侯婧年看着闲适的坐在廊下晒太阳,很是不甘心的玩笑道。“大客人来了,雅书还不快快上滚滚的茶来。”这里也有故事,原是冬季的时候,侯婧年每每都要滚滚的茶才吃的进去,常为几个小姊妹取笑。
“好了,你们两个聚了一起,不好的时候没有不斗嘴的,好的时候又黏糊的跟个什么似的!婧年还不赶紧把正事说了要紧。”侯曼年对侯婧年和林二姑娘这两个志同道合、臭味相投的姊妹,每每都很无语。
“恩,我和姊姊来是专程告诉你,城西大城隍庙有庙会,你们去也不去?”婧年又手痒的非把范颐转过来才罢休。
“自然要去的,姊姊,你呢?”
“你去,那我也去罢!”林大姑娘如今在家有遐读书写字,或孝敬高堂,十分慵懒闲适,有空出去走走倒也好。
“对了,我听说鲜衣坊的那匹凤凰尾可来了,也不知谁敢要了。”话说鲜衣坊也是奇迹,旁人家哪里敢取了什么凤凰梧桐的名字,偏他家就敢,他家的布也新鲜,多是一些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说也奇怪,这鲜衣坊是林家姊妹刚入都一两年突然崛起的,一瞬间就把薛家的龙头地位挤下去了。
“亏得你也敢说,上一回济宁买了打算制衣的,偏你把个边角料都要来,也不做个荷包用用,全供你家米团儿挠了!”林二姑娘是极喜欢米团儿那只米白米白的胖的起褶子的猫了。
“你还老说我家米团儿,也不是谁上次到我家来,一碟子小鱼干全让喂了。”侯婧年也是打趣儿的说着,“既然你不喜欢,要不然等米团儿生了,你那只还养我这里得了。”
“别呀!姑奶奶,我错了还不成吗!”这可是林二姑娘的软肋了,把个众人都逗笑了。“你们既笑也笑了,这会儿子可好启程了,不然等等就该挤在路上了!”
庙会着实热闹非凡,围着面巾的身着粗布的大姑娘小媳妇,成群结队的嬉笑怒骂,还有些小家碧玉乘了天青色供租赁的小轿子,晃晃悠悠的走在青石板路上,或停了掀起一条缝,悄悄看那街景、或是什么奇玩花簪摊子。
更有一些胆气厉害的高门女子,戴了冠,跟着随从,呼朋唤友,打马过街。
林家和侯家姊妹正分坐了两辆翠盖珠缨八宝车,堵在了熙熙攘攘的路上。
林大姑娘无聊的拿了书来读,又叫雪雁去买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来,“如今我倒是念着前头青云观里吃的素馅儿小馄饨了,你可怎样呢?颐儿?”
“哦!什么?我看着雪雁争辩的样子入迷了。”林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其实她刚刚看见的是街角转过去的一个眼熟的身影,明知不可能还是吓了一跳。
原来林颐有趣儿的盯着雪雁同街上一个小贩不知吵些什么,脸红脖子粗的,突然就有个熟悉的妇人身影往另一头过来,致她惊得一怔,反应过来再看,妇人已经转过街角去了。
显然的,也不好这个时候追上去,只好假着吩咐雅书也去买些小玩意儿,实际上使她去好好查探一番。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