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算有些收获,比如这个把柄,回去好好调查摆弄一番,说不得就有个出乎意料的结局呢!
等妍贵人从各色思绪里挣脱出来,两条腿都已经蹲麻了。再一看,哪里还有林颐和陌生男子的踪影,这下妍贵人又是好一通生气,心里骂骂咧咧的,一面虚弱可怜的缓缓借着树枝儿爬了起来,一点点挪着酸到仿若抽筋似的双腿,回去。
这里妍贵人得了这一宗心满意足的回去了,林颐却仍在床榻上彻夜难安,总是惦记着浮花这一桩,究竟还有一个隐在暗处的小人,仔细寻思浮花口供,这人大抵也是懿云宫内宫鬟。
林颐一会儿想着大抵是玉立,只怕是早就心怀鬼胎。只是那浮月也有讲究,虽则平时勤快寡言,但是只有她与浮花同房,只动机未明。这么一想,整个脑子便如浆糊一般,都涨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林颐暗想:她究竟是不适合这些的,什么阴谋阳谋,以一力降十会,下个忠心蛊直捣黄龙也就是了。只是她如今卡在筑基大圆满已有许多年岁,身边可用不过还剩三只,一只已预备张公公了,终究成了自己人才放心。剩下两只都是为了以防万一的,,如何为了些许小处就浪费了。
还有一样等她修炼到金丹期后,这忠心蛊的数量就能翻上十翻了,身边祭炼忠心蛊的也可以开始修炼了,这就意味着到达一定程度,她们自个儿也能培育忠心蛊,整个儿便同网一般蔓延开了。
遥想当年,她子子孙孙绵延数十里,后来启禀了教主,便划了一块小别山岭做山大王去了。那是何等的威风凛凛、赫赫扬名,如何能同现今一般,蜗居在这四四方方的砖瓦构建的围墙里。
不过片刻,林颐便乱得如麻一般,等着从厚实的毛皮窗帘的缝隙里透进些许微光,才晓得天已灰蒙蒙的微亮了,林颐才稍稍打了一个盹儿,林间鸟儿、花儿、树儿便都醒了。
“娘娘,司衣坊送了大红的骑装来了。”雅书捧了匣子进来,见林颐仍微醺的卧在衾内,一条薄缎划在腰间,里头一件烟青色的绸袍子,露出一段白嫩润滑的雪臂,整个儿便同打了柔光似的,叫人移不开眼!
“早早儿的提了娘娘的,怎么还未醒?便是歇着也好歹将臂膀收进去,仔细冻了肩膀疼,等等还拉不拉的弓了?咱不求大放异彩,好歹不叫人笑了去。”雅书置气放了匣子,过来将帐勾勾起纱帐,见了林颐眼底下青黑一片,到底不忍心再喊,只轻轻的把薄缎子盖好了,复又摄手摄脚的出去了。
至外间,还嘱咐了一句,叫闲歌手脚轻些,总归叫主子多歇息一会儿子。
“你就放心吧!不若我打点厨房叫今儿早食里添两煮鸡蛋,好歹揉揉消些肿;再配上一杯浓浓的铁观音,也是提提神。”闲歌一口答应了,说着也不等雅书回复,自己开橱拿了碎银子,往厨房那头碰运气去了。
等着时辰到了,林颐熟悉起床,闲歌也未来得及到厨房打点,那头传朝食的一行宫婢早就打另一弯子,往另一那头去了。
等闲歌拿一盖碗的煮鸡蛋疾跑回来的时候,林颐已梳洗、吃了朝食的,这会儿子正坐在镜前由着雅书梳妆呢!
“娘娘,鸡蛋来了,可干净剥了拿着敷敷,到底也好看些!”闲歌手忙脚乱的剥了鸡蛋,便递给林颐由她自己在眼下来回敷着,“娘娘,前头司衣坊着人送了件大红的骑装来,还配了马靴、马鞭、马冠,小弓、羽箭,真是无一不精、样样皆全的。”闲歌一边剥鸡蛋,嘴里又不闲着。
“不过就是个偏正红的骑装,想必人人都是得的,只是我这马术乃是同济宁、安平结交之后,才重新拾起来的,手生许多,纯粹是去献丑的了。”林颐无所谓的说着,不时又打了一个哈欠,便是眼睛一酸又淌出许多泪来。
“娘娘,放心吧!我都打听过了,大红只娘娘这里有,余者不过玫红、桃红一色儿的,就那位妍贵人还是淡粉色的,哪里有娘娘这个正气大方。”雅书不着痕迹的劝解,临了还说了:“可把髻定在这一处,后头便是要扎起来,也瞧着协调。”
不多时,林颐便是一身俏丽红装,整个人明艳的如火似涂,娇俏的如阳春三月,只美中不足的是眼下厚厚的涂了一层粉,显得僵硬不自然,双目神也少,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即视感!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