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蒲若囡!!你们简直不可理喻!”周贵妃真是百口莫辩,本就因为莫须有的前事遭了太后娘娘的训斥和惩戒,更是颜面扫地,吃了多少闭门羹和炒冷饭。如今妍贵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得理不饶人,在场的众人一个个仿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清高模样,都好似火上浇油,烧的她心疼肝疼,哪儿哪儿都疼!
周贵妃也顾不得理论了,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哼!青天白日的,颠倒是非黑白!”愤愤不平的嘟囔着,肩上使劲儿,狠狠的将妍贵人挤到一旁,甩袖走了。
“怎么样你?妍妹妹,可有哪里受了伤?”崔妃立时关心道,又匆匆上前,紧绷着腰背和手臂,像保护珍宝似的扶着。
“了不得了!”妍贵人抚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满脸的惊魂未定,“幸而齐真一直扶着我,不然就坏事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哪里招惹了她了?”大抵有孕之妇更多愁善感些,缓过神来,那泪水就跟不要钱的流水,哗哗的流着。不一会儿,眼睛、鼻子就红了。
“那样的人自作孽不可活!”齐真安静的站了半天,才冷冷的应和一句,手上却不松懈的安抚着妍贵人,哪怕妍贵人的大半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齐真也是面不改色,不曾动弹分毫。
缺少了主角的粉墨登场,看客们自然也就三三两两的退散了。崔妃一心要去同皇后娘娘复命的,见妍贵人并无受伤,又有齐真在一旁看护,便也放了心,匆匆告辞去了。另一位年轻妃子,本就经历的少,位份也不高,将将鼓起勇气说那句话已是生了天大的胆气了,这会儿子还是心有余悸,眼瞅着崔妃娘娘告辞,隔了一会儿子,也就结结巴巴的告辞了。
妍贵人用一种少见多怪的轻屑眼神从上至下扫视了一遍济宁,嘴上啧啧叹息,扬着一脸的优越感,仍旧靠在齐真身上,疾步走了。
算得上是听了全程的济宁简直一路目瞪口呆,最后还是被妍贵人的眼神哽的不行,闷闷的低着头径直走着。
且说林颐这里,蓝底黑油的马车在路上疾驰,时而卷起路边不甘寂寞的黄沙,迷了行人的眼,乱了小贩的叫卖。马蹄的踢踏声,划过都城的喧嚣,拂过满庭的烟雨。
都城城门口的护卫,历来眼色最是伶俐,看到禁庭龙甲卫的随行护卫,连声儿也不敢吱一下,就不耐烦将一旁进出城门检查的商户百姓驱至两边,留出一道车马宽的空隙,将人从容不迫的送了出去。那龙甲卫首领显然是习以为常的,很是耀武扬威的扫了一眼低头嗫嚅的平头百姓,方优哉游哉的驱马出城。
出了城,就是郊外十分宽敞的布满车辙的细黄土官道,一路疾驰,也并不曾激起千层尘土,想来应是定是有官户洒水、管理的。
林颐将帘子掀了一条缝隙,满目的翠绿,连空气都是新鲜的,哪怕官道上同样人声鼎沸、车疾马嘶,林颐依然贪婪的呼吸着。
等到日头西斜,接近黄昏,西边漫天的火烧云的时候,外头的景色便益发眼熟了。杉木丝绦柳,杨花落泉堤,已快至青云观侧山山脚了。林颐侧耳,仿佛已经能闻听到阵阵梵音与钟鸣,心绪也渐渐宁静了。
渣作者被自己蠢哭了,老规矩,会多更一章的。 红楼之蛊女林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