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第177章 ,一败涂地(2)

  嫣彤那日走后,便彻底地消失了,阿飞和阿雄寻遍了所有的街道,所有的客栈,一无所获,我们四处向人打听,依旧毫无线索,寻思她或许出了城,我们便分为三队,一队在城内继续找,另外两队在城外找,接连找了两日,始终找不到她。

  这日从郊外回来,唐国国师在舞乐坊门前等我,见到他我没好气道,“我很忙,没空与国师闲聊。”

  国师未在意我粗鲁言语,“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唐国,今日是来辞行的。”

  “祝您一路顺风,我有事就不送了。”

  “吴老板请留步,”我走了两步他叫住我,我虽不耐烦却停了下来,扭头道,“国师还有其他事?”

  “有,对吴老板而言天大的喜事。”

  对我来说,找到嫣彤才是,他所谓的喜事一定不是我认为的,兴致缺缺道,“是何喜事?”

  “上次与吴老板提的将白炭卖于萨摩国之事,王子失信于你深感亏欠,愿意促成与萨摩国的买卖。”

  “哦?怎么个促成法?”他三番两次表示对我手里的白炭感兴趣,我不由开始怀疑,他是知晓香木炭失效之事,试探他道。

  “萨摩国离这里远,香木炭尚未了解,我们愿意买下你手里的白炭卖给他。”

  “从中获利?”

  唐国国师满脸奸笑,“没有利益之事,恐怕无人做吧?”

  “那国师想以多数钱购入呢?”

  “一千两黄金。”

  我冷笑,“国师,你说笑吧?白炭我是以两万五千两黄金购得,你出的价零头都不到。”

  世人不知我与胜君私下约定,在外人眼里我是以两万五千两黄金天价购买的。

  “吴老板很清楚,香木炭出世以来,白炭便无人问津,成了无用之物,我们肯花一千两黄金购下,也是非常有诚意了。”

  “你们的诚意太少,恕不接受。”倘若我不知香木炭的秘密,也许会动摇,知晓暗中玄机,即便是三万两黄金我也绝不卖!

  国师引诱道,“吴老板,你可考虑清楚,过了这村没这店,当今除了我们,不会有第二人购买了。”

  “事无绝对,或许还有第二人!”

  “吴老板你负债累累,应当结合现实,接受我们的诚意,莫等到债主临门方悔恨!”

  我卖给了你我才悔恨,心里默默道,“多谢国师关心,吴茗自会处理!”

  我未搭理他,他又说道,“两千两黄金,至多两千两,若吴老板答应,我们即刻交易。”

  我没回头,径自关了舞乐坊的门。

  他的话足以证明,他是清楚香木炭的缺点,他清楚而恩海他们不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给恩海和七王爷下套了。

  如今恩海和七王爷将香木炭卖给各国皇族贵族,待两个月后香木炭失效,必会激起各国的愤怒,恩海是商人又是恩家人,他们怪不到他头上,那么一切的后果就得七王爷承担。到时他们煽动各国,尤其是唐王对七王爷发难,昭州左州定然保不住。

  好歹毒的计谋啊,唐国王子装病等的就是恩海,等恩海和七王爷向他售卖香木炭,细思极恐,他们计划里不但要除去唐国内的人,还要颠覆七王爷。

  那个派人杀我的七王爷终究会遭到报应,我理应高兴的,但心思却更凝重,究其原因我自己亦无解。

  连续搜寻嫣彤七日,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月菊急得高烧不止,我们得一面找嫣彤,一面轮流照顾她。

  我刚从药铺抓了药出来,冤家路窄碰到了宁玲,嫣彤没找到不愿节外生枝,便想绕开她,她却不依,非要挡道我面前。

  她尖酸道,“咦,这还是普陀山上趾高气扬的吴老板吗?怎么垂头丧气的,像只丧家犬啊。”

  “好狗不挡道!走开!”

  “哟,一败涂地的人竟然还敢这么嚣张,真是少见啊!”

  “少见说明你见识浅,见识浅呢就在家多读读书,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伶牙俐齿,吃一次亏还不懂得收敛。”

  “这话送你更合适。”

  “上次在普陀山你说羡慕我有个位高权重的爹,其实啊,我更羡慕你有个恬不知耻的朋友。”

  她话里有话,我皱眉,“什么意思?”

  “一脸无辜样,也对,这样才能心安理得。”

  “把话说清楚,什么心安理得?”

  “少在我面前装了,你真是个害人精,害得她被凌辱不算,还得给你擦屁股!”

  意识她说得的是嫣彤,我紧张道,“你知道她在哪?”

  “知道。”

  “说,她在哪?”

  她狐疑看我,“你真不知道?”

  “她在哪?”

  确定我不知嫣彤下落,宁玲故意卖关子,“我凭什么告诉你?”

  听闻嫣彤的消息,我拉着她的手,“算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吧。”

  嫣彤跑出去再出事,我是要愧疚而亡的啊。

  宁玲挑眉,“求,你就这样求人的?”

  她自持我想要的消息,绝不会轻易道出的,我反问道,“我要如何你才能告诉我她的消息?”

  宁玲眼眸转了转,“既然你说求了,最基本是下跪吧。”

  让我下跪,我犹豫了,万一她提供的是假消息,岂不是白跪了?遂杵着没动,宁玲酸道,“哎,连个跪都不肯,难为她替你做那些事,真为她感到悲哀,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她牺牲的。”

  牺牲二字深深刺痛我,我们搜寻七天了,没任何嫣彤的消息,如今有一丝线索,我也不能放弃,万一她真的做什么傻事,我得赶紧救她,哪怕宁玲诓我,我也要一试!顾不得什么自尊,缓缓地弯曲膝盖,跪到地上,只要能找到嫣彤,我不惜一切。

  见我真的跪下,宁玲得意笑了两声,“真的跪了啊!哈哈哈,想不到吧,有一天你有求我的时候。”

  厌恶的人在面前笑,屈辱一点点吞噬尊严,我咬着牙,“她在哪?”

  “急什么,我忽然不记得了,容我好好想想啊,”她故意拖延,“在东边,哦,不是,在西边,也不对,好像在南边吧?要不你都找找?”

  膝盖跪在冰冷的地上,刺骨非凡,这些算得了什么,她喜欢让我多跪一阵我便多跪一阵,只要能有嫣彤的线索。

  她自言自语说一刻钟,兴许是累了,又或者是失去方才的兴奋了,“她随唐国王子走了。”

  “什么?”我猛然抬眼,诧异瞪着她,不可置信她所言。

  “你若不信,大可追去看看,她为了你愿意成为一颗棋子,只为帮你分担债务呢,听说唐国王子把你欠的一部分债还请了呢。”

  还请?难怪最近少了些债主,料不到是嫣彤补上的。

  她怎么这么傻啊!以为牺牲保全舞乐坊,保全我!

  那日她故意骂我,原来是为了离开舞乐坊,找借口跑到唐国王子那,她怎么不与我商量,自己犯傻啊!

  得到这个消息,当下起身,颠颠撞撞地跑回舞乐坊,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得救她,我要救她,我必须救她!

  唐国王子从昭州出来进入六王爷的地盘,过阳城再回唐国。我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十日,在距阳城十里之外追上了他们。

  他们扎营在野外,虽有七王爷的士兵护送,敌众我寡,但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救出嫣彤并不是不可行。

  我们计划夜间先在他们营里放些冬眠的蛇,他们的营帐生了火,温度偏暖,蛇苏醒后必然引起骚乱,这时阿雄和阿飞趁乱带出嫣彤,而我则再念安河畔等他们。

  他们扎营之地离念安河不足五里,救出嫣彤后我们便改水路逃亡,顺着河流入海,由海上进入铄国,一旦到了铄国,他们便不能奈嫣彤如何。

  入夜后我们分头行动,我站在念安河河畔苦等了一个时辰,依旧不见阿雄他们来,当下难免心慌,莫非计划失败了?

  缓缓流淌的河水,漆黑一片,四周静得仅剩我的呼吸声,等越久心就越忐忑不安,未知他们情况,亦不知万一真的失败要怎么办,焦虑渐上心头,在船板上踱来踱去,甚是慌神。

  莫约候了两个时辰,远处传来骏马踏地飞奔之声,有人来了,我紧张地盯着河边,期待千万要是他们。一炷香的时间他们近到河旁,谢天谢地,是他们,我挥舞着灯笼,喊道,“这里,快上船!”

  阿雄背着嫣彤和阿飞快步而来,几人迅速上了船,他们暂时安全了,我刚想问嫣彤怎么了,阿雄和阿飞仍一脸余悸,“快走,他们马上要追来了!”

  “船家,快,开船!”我朝船家吆喝,船家应了声连忙划船。

  若按计划行事,即便后面有追捕,他们犯不着慌乱得失色,隐约感觉事情不对劲,我问阿雄,“到底出何事了?”

  阿雄说道,“我们本要去救嫣彤姑娘,未曾想有另外一伙人捷足先登,在我们之前劫走嫣彤姑娘。”

  阿飞接话,“我们见他们劫走嫣彤,心急尾随他们,料不到他们把嫣彤姑娘带到一处破庙,那里有几十号人。”

  “那几十号人个个身手不凡,单凭我们不能应付,好在我们抓了蛇,趁着他们松懈之时放蛇,这才救出嫣彤姑娘,他们功夫高,期间还纠缠了一阵,好不容易才脱的身。吴姑娘,你说他们会是什么人?”

  我摇头,“不知,除了我们谁还会打嫣彤的主意?”

  嫣彤动了动,我们才意识到,她醒来。

  我把她扶起来,温言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

  见到她我不由埋怨,“嫣彤你怎么这么傻啊?债务的事我能自己处理好,你何苦为了我答应唐国王子的条约呢?”

  “吴茗,你做得够多了,一直以来舞乐坊大事小事你统统揽下操心,太累了,我想尽我之力分担一些。”

  嫣彤体己的话令我酸楚,湿了眼眶,“分担也不该牺牲自己啊,你可知到了唐国,下场会多惨?”行刺王子是重罪,什么不问就是一顿大刑,瘦弱的嫣彤哪里承受得住。我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额头,“你真是傻到家了!”

  “说我傻,你何尝不是呢?那日我说了伤你的话,你还冒险来救我,论傻,你我不相上下。”

  “我知你是故意的,你以为那些话伤了我,我就放弃寻你?嫣彤,我们是家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的!答应我,以后千万先保自己!”

  嫣彤明眸染雾,点点头。

  “吴姑娘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阿雄突然喊道,我这才向外望去,只见十几只船,前后左右夹击着我们,他们船上灯火通明,照亮了这一片河。

  “是那伙黑衣人!”阿雄认出船板上站着的几人,“那个女的是他们的头!”

  “女的?”我皱眉,顺着他的手向外看去,这人我认识,是六王爷身边的贴身婢女,东芝。

  我喃喃自语道,“坏了,六王爷要插手此事。”

  嫣彤问道,“六王爷,他为何要劫我?”

  我大胆猜测,“你是案子的关键证人,你的证词直接导致唐王会对谁起疑,他劫走你即可威胁唐国王子又可胁迫唐国王子要你陷害的人。”六王爷扮猪吃老虎这点依旧没变啊,擒住嫣彤,威慑两边呢。

  阿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他们困住我们,我们根本跑不了。”

  我婆娑着下巴,“容我想想。”

  “船内之人可是吴茗吴老板?”正寻思之时,外面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东芝竟知我来了!愣神片刻,遂无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河上冷冽风啸,我站在船板上,与之相望,“不错,正是在下!姑娘是何人,挡着我的去路。”

  她未对我们强硬,证明有所忌惮,我们唯一能叫她却步的,大概就是吴茗我了。唐国王子与铄国海上贸易是我促成之事,外界早传开,能影响两国贸易的人,他们怎敢粗鲁对待。

  东芝十分客气道,“我并无阻挡吴老板的意思,只是你船上有我要的人,不得已才拦了路。只要吴老板将人交于我,我立马放你们通行。”

  “若我不交呢?”

  东芝隐晦道,“吴老板是识时务的人,眼下谁占优势谁占劣势必定明白得很。我们不想与吴老板失了和气,吴老板也不要逼我们动手。”

  我虚张声势道,“若我今日死在念安河上,你家主子亦会不得安生。”

  东芝完全不吃我这套,“吴老板此时秘密来阳城,甚少人知晓,我们完全可以秘密处理,后世之人仅以为你只是失踪了。”

  我语塞,找不出话反驳,东芝乘胜追击,“你交出人后,我担保吴老板毫发无损离开阳城界内。”

  寻思着如何于她周、旋,嫣彤走了出来,“你们要的人是我,放了他们。”

  “嫣彤肯与我们走,我们当然不会为难他们。”

  嫣彤莞尔,目光转向幽幽河面,感叹道,“念安河的风景不错。”

  她没由来的话叫我心收缩一紧,张皇道,“嫣彤你要做什么?”

  嫣彤转过来,绝美又决然道,“我想留在这里。”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

  “不要,嫣彤不要!”我话没喊完,嫣彤手中的匕首毅然向下,赤红的血往外涌出,我冲了过去,抱着下落的她,用衣袖压着着她的伤口,“嫣彤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大夫会医好你的。”

  嫣彤凄惨地笑了笑,“吴茗,你让我走吧,我好累。”

  面上凉凉一片,咸泪进口,我固执道,“不,不让!绝不!”

  “我走了,你就没什么负担,可以专心做你想做的事了。”

  嫣彤的话,令我愕然,她知道了什么?

  “你虽没说,我却知道你回昭州城是有事要做的,我没什么用,被陷害拖了你后腿,需你分心来救我,耽搁了自己的事,我走了也好,你便无需牵挂我。”

  “没有的事,我没什么事要做,我唯一要做的是让你好好地,是我的错,害了你!不是我你不会卷入案件,不会受欺凌,更不会牺牲自己,你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你不欠我什么的,一切是我自愿!我没你聪明,却也懂眼下你保全我有多难,七王爷、唐国王子、六王爷全不是善类,定会找来的,我走了,他们就为难不了你。”

  “他们尽管为难好了,我可以解决的,嫣彤你相信我,我们去找大夫,我们去医治!”她的血一直未止住,我怎么用力怎么按,皆于事无补。

  嫣彤轻轻摇摇头,我哭喊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么,怎么说话不算话,你答应了我的啊!!”

  嫣彤虚弱地抬起手,要拭去我的泪,才刚触及我脸颊便戛然落下,垂落到船板上,温婉如水的灵眸永远地闭上了。

  她用死来解脱我,成全我所谓的大计。

  可是她不知,她死了大计有什么用呢?我所做的一切,是想替她讨回公道,我最想让她亲眼目睹害她的人跪地求饶,生不如死啊!

  我紧紧抱着嫣彤,不想让她冷去,只要她有温度,她就是活着的,我尚有机会,有机会救她!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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