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第178章 ,一败涂地(3)

  嫣彤下葬之日,天灰蒙暗淡,飘起霏霏细雪,听本地人说昭州多年不下雪,料不到今年竟会落雪,恐怕天也在感叹嫣彤走得冤枉吧。她正值花容月貌,本该过上幸福的日子,被我连累惨死,何其无辜。

  灵堂设在舞乐坊,我跪在牌位前,呆呆看烟如游丝缕缕升起,香一点点变低,至到燃尽熄灭。

  “吴姑娘,到时辰得送嫣彤走了。”阿飞在背后提醒我,我收回神驰的思绪,缓缓站起,膝盖跪得太久,身子不由晃了下,阿飞眼疾手快扶着我,“吴姑娘,你守了几日没怎么吃东西,不如先去吃点吧。”

  “不了,别误了时辰。”我站稳后走到棺木前,最后看一次嫣彤,棺木里的她容颜依旧,温婉安宁,像睡着了般,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总觉得她随时会醒来,我等了几晚,终究等不来奇迹。

  与她道别后,我吩咐道,“盖上吧。”

  阿飞和阿雄将棺木盖上,铁钉落木定板,我该接受嫣彤离开的事实了,逝者已矣,未亡人继续走要走的路。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月菊在外面嚷道,似乎有不速之客。

  阮奇的声音传来,“月菊,我上一炷香就走。”

  月菊毋庸置疑语气回,“你的香,嫣彤受不起!你请回吧!”

  “我和嫣彤曾经有婚约,她走我来送并不过分吧。”

  月菊隐忍道,“你还好意思提婚约?既然有婚约,她被抓的时候你在哪?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你不是躲起来就是和别人勾搭,若不是念在嫣彤的份上,我早揍你满地找牙了,如今嫣彤离世请你还她一片清静!”

  容好也出言撵他,“阮公子,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阮奇默了一阵,“好,我不进去,我想见吴茗!”

  他提起我的名,我明白他此行的目的,给嫣彤上香是虚,问我要月下雪山图是实,我往外走去,他见到我猴急道,“吴老板,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吗?你承诺只要我陪嫣彤使她振作,你便把我的画还与我的!”

  他的话一出,众人愕然而后愤怒,菲儿指着他,气得手哆嗦骂道,“阮奇,你究竟是不是男人,竟然把陪嫣彤当成交换画的条件!”

  “你简直不是人!”月菊再忍不住,上前推他一把,他猝不及防,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上。

  阮奇恬不知耻道,“是她主动提的,我只是接受罢了。”

  容好呸了一声,“嫣彤真是瞎了眼,要嫁给你!就你这德行,根本配不上她!幸亏没入你们家,否则死了也不得安宁!”

  被月菊推到,遭受她们轮番谩骂,阮奇不由火大,“你们搞清楚,是我不要的她,她都已经被人,”

  “你敢!”我大声呵斥道,“你胆敢说出后面的话,今日我先要你陪葬!”

  嫣彤灵堂前,他若敢说不敬之言,必杀之!

  见我眸子寒意浓烈,气势凌人,阮奇生生憋住后面的话,灰溜溜站起拍了拍身上的雪,“我今日来,是取画的!你给了我,我便走!”

  “没有!我从始至终都没有你要的画。”

  “你骗我,若不在你手里,你怎知那画是何模样?”

  我如实道,“月下雪山图,顾名思义,就是月和雪山,我只是说了这两样景物罢了,是你自己以为我有的。”

  阮奇愤愤道,“你想抵赖!我不信,肯定在你手上,快交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冷哼,“阮大画家,如今我欠好几个人钱,债务累累,若真的在我手里,我难道不会高价卖出抵债吗?还等你来向我讨要!”

  我分析得在理,他自知上当受骗,急红了脸激动道,“你个小人,你欺骗我!”

  “骗你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许你骗别人不许人骗你,相比你愚弄嫣彤,这仅仅是九牛一毛,这让人糊弄的滋味如何,我告诉你,嫣彤受到的伤害是你百倍千倍!识时务的,马上给我滚,不然误了时辰,我会让他们抬着嫣彤踩着你出去!”我冷冷道,感受我是认真的,他不寒而栗,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摔袖走掉。

  “哟,舞乐坊难得如此热闹啊!”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宁玲、洪满星以及几位商会的会员近到门前,他们背后还跟着几十个官兵。

  他们的模样,并不像来凭吊,大有来者不善之势,我客气道,“舞乐坊近日挂白,恕不见客,几位请回吧!”

  宁玲笑了笑,“我们又不是来做客的,是来讨债的!”

  “讨债?我似乎没欠宁大小姐任何债吧?”

  “不是我,是他们!”宁玲用下巴指了指她身后的几人,“你欠债多日未还,这几位债主怕你卷款潜逃特地前来。”

  我目光投向昔日说好延缓一月还钱的债主,他们刻意避开我的目光,看来是让宁玲和洪满星煽动了,提前逼我还债。

  “我若真想跑,几日前就不会回来了。”

  洪满星插话,“那可不一定。兴许过两日觉得还不起就逃了,吴老板诡计多端要逃出城易如反掌,他们不愿冒险,这才请我来主持公道。”

  我嘲讽道,“连欠债之事洪刺史都管,真是令人感动啊。”

  “城内大小事皆我管,有问题吗?”

  “没有,只是选此时上门,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宁玲回道,“你们是要出城,我们自然要这个时候来。”

  她挑此时是故意阻碍我送不了嫣彤,早知她狠毒,料不到歹毒到如斯地步,可恶的是洪满星是她的同类,第一次对人性有了新认知。

  “蛇蝎心肠!”菲儿在后面暗骂,月菊附和,“真想撕烂她的脸!偏偏要挑人出殡之日,也不怕遭报应!”

  他们怕报应就不会害嫣彤了,无所谓,老天不收拾他们,我来!

  阿飞愤怒异常,蠢蠢欲动,“吴姑娘,我跟他们拼了!”

  “对!他们欺人太甚!”阿雄失去往常的冷静,咬牙切齿道。

  眼见时辰将至,他们人多势众,与他们拼吃亏的是我们,何况今日最重要是让嫣彤入土为安,僵持下去毫无意义,我对他们道,“你们送嫣彤出城。”

  月菊问道,“那你呢?”

  “你们先去!”

  听闻我让他们先出城,宁玲欲阻止,我抢话道,“欠债的是我,我留下,没理由不准他们出城吧,何况谁不知今日我舞乐坊要出殡,硬拦着不让,恐怕会惹来非议,你说对吗,洪刺史?”

  逝者为大,我留下,他们再找借口阻止,有损洪满星塑造的亲民形象,何况我们说话期间,街上聚集了不少人,洪满星未说话,似乎默认了。

  月菊他们随着出殡队,我目送他们消失在拐角,心中默念,嫣彤,打发他们后我就去祭奠你!

  宁玲近到我耳旁加油添醋道,“她是因你而死,你却送不了她,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别没用啊?你不自诩聪明么,怎么,没撤了?你仅仅只是个戏子,有什么资格和我比,我身边有一群人为我出谋划策,稍有不妥,多的是人出手助我,而你只有一个,你永远赢不了我。嫣彤只是个开始,现在开始轮到你了。”

  之前是凰栖,如今是嫣彤,她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身边的人,手段毒辣,心肠狠毒令人发指,我紧咬牙关,抑制滔天怒,“你的目标是我,为何一开始不对我下手?”

  “那多没意思啊,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她为你受折磨,为你而死,你愧疚,自责,却无能为力。我要一点一点击垮你,让你知道惹了我宁玲,是你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

  我冷笑,“彼此彼此。”

  “事到如今,你还敢如此嚣张?好,很好,若你现在求饶我反而失去快GAN,我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宁玲退开一步,“洪大人,咱是不是该帮债主讨债了啊?”

  “吴老板,若今日你还不起他们的钱,我可得查封你的舞乐坊和客栈,将它们变卖了抵债。当然,你现在还请他们的债,这舞乐坊和客栈依旧是你的。”

  我坦然道,“我还不上。”

  洪满星露出公事公办表情,“那就没办法了,今日你和你的人必须离开舞乐坊!本来属于你们的钱财首饰,统统不许带走,它们也属于查封的物品。在你未还请债务之前,不得离开昭州城!”

  把我变得身无分文,再困在昭州城内,仿似将手无寸铁的我推进斗兽场,不留一丝余地的置我于死地。

  但他们低估了我,哪怕我没有武器,一样能厮杀他们这样的禽兽,我只需忍耐两个月,待香木炭保质期到,就是我逆转之时,那时优劣身份调转,今日之辱届时必将加倍俸还,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宁玲大惊小怪道,“哎呀,查封舞乐坊你岂不是要露宿街头?瞧瞧今日的雪会越下越大吧,吴老板,需不需要我施舍你一条破棉被啊?”她掩嘴笑了两声,自己回答道,“是我多虑了,以吴老板如此姿色怎会找不到落脚之地啊,反正是残花败柳了,随便拉个人死皮赖脸跟着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残花败柳总比无人问津强。”

  “事到如今还张牙舞爪,我倒要看看拔了你的牙你如何咬人!”宁玲仿似毒蛇吐信时眼放阴狠,“多福,通知城中各家各户,谁胆敢收留她便是与我作对,是宁家的敌人,对付敌人我们素来不会心慈手软!”

  她背后的人应和,“是!”

  宁玲再补充,“还有,严格盘查进城的人,尤其是男的,绝不能放她的两条狗进城!”

  “是。”

  她知会城中人又将阿雄阿飞拦在城外,无疑是剜去双目再断双腿,任由我孤身一人自生自灭。

  宁玲狞笑,“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在城内也活不过十日。”

  “你可要把眼睛擦亮了,好好瞧清楚我怎么活!”

  “拭目以待,我这人心软,若你肯跪地求饶,我会考虑给你个痛快!”

  待反转那日,求饶的是她,“休想!”

  啪啪,宁玲击掌嘲讽,“好骨气!别现在嘴硬,明日就跪我门前了。”

  我未搭理她,径自返回舞乐坊内收拾衣物,在他们检查没有任何银子首饰后离开舞乐坊。

  我虽离开舞乐坊,宁玲派人尾随我,防止我耍花样,她堵去前路断我后路,依然如此高度紧张,我得让她见识见识我到底是不是黔驴技穷了。

  远远见到耳朵带着一队人急速骑马往城外去,我大步流星窜出,挡在他们前面,领队的耳朵猝不及防有人,紧急拉着缰绳,马嘶叫一声,抬起前蹄身子高高扬起,未撞倒我,却踢到我肩膀,我吃痛受着倒在地上。

  马蹄落地踏融白雪,激起一片尘土,耳朵制住慌乱的骏马,黑脸呼斥,“你疯了撞上来!”

  马的冲撞力非同小可,肩部生疼得厉害,我侧身躺在地上,近日吃得少身子沉甸甸如灌铅般,勉力抬眼看他,最后眼前一片白团晕了过去。

  宁玲设下困局,若说城中有人敢收留我,唯有七王爷了。唐国与铄国盐贸易失败,我威胁不了他,他暂时不会杀我,但我不愿去求他,只能让耳朵伤了我这招苦肉计来暂求个安身之所,果然,我醒来后是在王都府后院护卫院里,肩膀绑着厚厚的纱布,动弹不得,稍转身就是刺骨的疼,我倒吸气低呻吟。

  “早知如此何必钻入我马前?”耳朵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我侧目,透过竹叶屏风见到他端正做在外面,见我醒了绕过屏风走近。

  我撑起半个身子,淡然道,“我有得选吗?”

  “你挺聪明,用这招跳出宁玲围堵你的情形,只是你如何断定我肯冒得罪她的风险带你回来?”

  “不知,赌一把罢了。”其实我知道他一定会,耳朵虽沉默少语,却有一个优点,好奇,好奇所有的秘密,打探秘密,才被封耳朵外号,这也是缺点,能被我利用的缺点。近两年吴茗名声鹊起快,大家无不猜测她的过往,查后竟是一无所获,渐渐地成了未解之谜。耳朵好奇心重,能有机会接触探查我的底细,自然不会错过。

  耳朵半信半疑,“吴老板赌运好,赢下一局。下一届未必有如此运气了,护卫院怕没你想象的太平。”

  他的言外之意是宁玲会让护卫们找我的茬,较之城中王都府欺凌我更容易,我早有预料,淡然笑,“大人似乎是抱着看戏的心情留我下来的吧。”

  他反问我,“你出自舞乐坊,靠演戏营生,还怕人观?”

  “大人欲赏戏,可得治好我的伤,否则戏尚未开始,我便出场了。”

  “你好好养吧,等着看戏的多的是。”他意味深长说完后就出去了。

  多的是人,包括七王爷吧!

  我冷哼,重新躺回床上,宁玲哪里肯给我喘息的机会,迫不及待地步步紧逼,现今我孤立无援,比不得在政王府,外面有农鹏、小正太、无垠等强大后盾,进而计划实施顺畅,对付宁玲必将处处受限,为今之计只能在府内寻觅同盟,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己力量薄弱时拉帮结派乃是上策。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