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第191章 ,摇摆的心(2)

  望着他的背影,卢长远重重叹一口气,走进来道,“你伤着他了,我从未见他这样。”

  我跟着叹息,“与其欺骗给他营造个水月镜花,倒不如一开始说清楚让他悬崖勒马。”

  卢长远撩起衣袍,优雅坐到我旁边,“阿鹏哪点差了,你要一而再拒绝他。”

  “他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的确配不上,在外人眼中,一个是曾经辅政王的妾侍,一个是农家未来当家人,天壤之别云泥之差,完全不可能,傻的是他偏要把这个变为可能。你离开后,他疯了的变强,仅仅半年时间,从他爹手上夺过当家人之位,在朝中成为大臣畏惧的农尚书,别人认为他执着权力,我们清楚他执着的是你。他曾说过只有强大,其他人才不敢对你说三道四,他才能娶你为妻。”

  看来农鹏是真心想我跟他回去,默默摆明一切,怎料我狼心狗肺,辜负他的好意,难怪方才他黯然。内心无比沉重,亏欠他的我还不起,“我满身缺点承不起他的付出,你替我劝劝他,别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比我漂亮比我温柔的比比皆是,他随便勾勾手指就有。”

  “你以为我们没劝,没用,谁叫你是第二个肯为他死的人呢。”

  我顿住,惊讶道,“为他死?何时?”

  “在桑田岛你们被岛主道人发现,你奋不顾身跳下树保全他,在他看来就是为他死。”

  这是什么鬼理由!我完全猜不到农鹏喜欢我竟然是这个理由,当日跳下仅是形势所逼,旁边换了卢长远我也会跳的!我直接傻眼,无比震惊。

  “以你的性格,旁边是谁都会跳吧?就如这次墨尘遇袭一样,你都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我连连点头,“对啊!”

  “但阿鹏不这么想,他珍惜为他跳下树的你,也许与他小时的经历有关吧。在农鹏七岁之时,他的生母带他回娘家省亲,路上遇到劫匪,他生母为了护他而死,他的奶娘为了活命把他推向匪徒,就是从那时起,谁为他付出生命他就会认定谁。”

  总之此理由我完全难以接受,讪讪道,“以他的身份地位,肯为他牺牲的很多吧?”

  卢长远斜我一眼,“谁真心诚意,谁虚情假意,你当我们瞧不出?若不是你为人真诚,我们为何能接纳你?阿鹏说你心里住了一个人,那人是七王爷吗?”

  卢长远直白地问,令我有些措手不及,慌乱道,“不是他,别胡猜。”

  “沥江湾大集市我们也在,你望他的神情我们瞧得清清楚楚,眼神骗不了人,你喜欢他。”

  我一口否决,“没有。”

  自打认清他要杀我,我就极力把他排除心底,不允许对他再动心。

  “我和阿鹏纵横情场多年,当时你的眸光意味什么包含什么我们比你了解,正因为如此,阿鹏才来会会他。”

  心弦不由绷紧,“你们别乱来!”

  卢长远黑眸在我脸上转悠,好笑道,“阿鹏不过是接触下他,你紧张什么?”

  我不着痕迹避开他的眸光,正经道,“我马上要对付宁涛,你们不宜留在这。”

  “你做你的事,我们又不阻止你,慌什么?我们可没你狠心,一不顺心就提分道扬镳,巴不得马上是路人。”卢长远的话叫我自惭形秽,不好意思地低头,他续道,“何况我们留这,万一七王爷翻脸无情,你还有我们。”

  说桥归桥,他们终究舍不下我,给我留后路,心头莫名一暖,“谢谢。”

  “好了,不与你多说,我得安慰那个偷偷躲被子哭的人咯。”卢长远故作轻松道,逗得我发笑,卢长远见我笑冒出一句,“其实你笑起来挺漂亮的。”

  我自恋道,“怎么,你也喜欢我了吗?”

  “美得你!”卢长远白我一眼,径自出去。

  他走后我也出了门,七王爷已然知晓六王爷他们要封锁他,我得尽快行动解决宁涛。

  我刚走到墨尘房外,准备敲门,墨尘在里面道,“门没关,进来吧。”

  他的口吻似乎猜到我会来,我便进了去,他此刻单手支着头悠哉斜躺在卧榻上,眼睛蒙着一层白纱。

  我关心道,“元帅你的伤如何,可好些?”

  他轻描淡写道,“无妨,敷个半月就能痊愈。”

  “黎岁呢?”

  “他伤得比较重,估计要休个两三个月。”

  “哦。”我酝酿如何与他开口,墨尘了然道,“你来,不光是探病吧?”

  墨尘是直爽之人,我懒得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是来寻求墨元帅帮忙的。”

  “本元帅能安然躺在这里,你功不可没,说吧,求本元帅何事?”

  “可否借元帅手一用?”山庄是七王爷的地盘,避免隔墙有耳,我谨慎要将话写在他手心,代替用嘴说。

  墨尘把手摊开,我以手指在他手里写,写完后退后两步,静候他的答案。

  墨尘性情古怪难以琢磨非一般人,他的沉思令我内心咚咚咚敲鼓,七上八下,假如他不肯帮我,我的计谋便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感觉度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本元帅可以允你。”

  我欣喜一笑,“谢元帅。”

  “不必谢,本元帅最烦欠人情,答应了你我们便两清了。”

  幸好他承认他的安全有我的功劳,愿意还我,心急做下一步安排,匆匆道,“元帅好好休息,吴茗不打扰了。”

  七王爷知晓六王爷、铄国、安国要经济封锁他的领地,必然终止逼宁涛反的计划,不仅终止还会放了宁玲安抚宁涛,宁涛一直在左州谋划他如何的造反,尚未与七王爷碰面,我需赶在七王爷安抚他之前让他反,找墨尘是求他借着此次遇袭对七王爷不满煽动宁涛,只要宁涛反,我便有办法置他于死地。

  宁涛不日会赶到印山,到时我不能让他和七王爷见面,我须得支开七王爷,让墨尘引诱他马上行动。

  “姑娘,您没事吧?”阿雄在我房门口等我,见我回来关心道。

  “无大碍,随我进来。”我推开红木门,阿雄跟在后面,自觉地将门带上。

  “姑娘有何吩咐?”

  我压低嗓子道,“七王爷已经知道六王爷要对付他了。”

  阿雄脸色微变,“那我们如何是好?”

  “宁玲是由耳朵秘密看守的,说明七王爷和宁涛尚未达成同一战线,这是我们的机会。”

  “宁涛若知晓宁玲活着,未必立刻反。”

  “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他有理由反,你去山下守着,宁涛到了给我信。”得到信后,我会设法让七王爷与他错开。

  “我这就下山。”事态紧急,阿雄片不容缓地下山,他走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迟先生来找我。

  见到他来,我站起身,回想起木鼓提到先生每年忌日凭吊我,我十分感激。“迟先生。”

  迟先生和蔼点头,“好些了吗?”

  我请先生坐下,给他倒茶,“本就没什么大碍,劳先生费心。”

  “没事就好,你还和以前一样让人不省心。”他抿了一口热茶,概况道。

  我身形顿了顿,“以前?”

  “自从老夫认识你以来,你做事总出乎人意料,小镇上智劝洪大人,太后寿宴智斗绑匪,一桩桩一件件全让旁人捏把汗,幸好最后是皆大欢喜。”

  迟先生似乎已然知晓我是余冰冰了,但不排除他在试探我,我故作镇定笑了笑,“先生的话吴茗听不懂。”

  迟先生满眼笑意,“在老夫面前就无需装了吧,我知道你没有死。”

  我缄默望着他,他又道,“从见到你那一刻,老夫就有熟悉的感觉,你虽改了贪吃的习惯,可一些小动作会不自觉地做,比如思考时爱咬唇摩挲下巴。”

  我狡辩道,“天下之大,这习惯相似不足为奇。”

  我的否认迟先生并不诧异,“好,这姑且谈不上是疑点,可你能在有黑衣人追捕的情况下在印山安然无恙度过一日就是最好证明。”

  “何以见得?”

  “印山林木繁多,岔道杂乱,若非有地图你如何能将黑衣人玩弄于股掌?有印山地图之人寥寥可数,王爷,守山将军,以及在印山一役中见过地图的余冰冰。”我欲再反驳,迟先生打断道,“你或许会说,地图曾被人偷走过,难免不被别的人瞧见,但你和黎将军被人找到之地,是军事基地,闲杂人闯入一律得死,你却安然无恙,不是士兵没发现你们,而是因为将领是木鼓,你是余冰冰,木鼓自然不会杀你。”

  迟先生缜密分析得一点不差,我很是敬佩,莞尔道,“先生将猜准我所有的心思,委实佩服。”

  我的承认让迟先生如释重负,欣慰笑道,“冰冰你尚在人世,真是太好了。不过你隐藏得够深啊,险些骗过老夫。”

  我赔罪道,“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先生见谅。”

  迟先生细细端详我,眼中尽是疼惜,“你生还后可以回来找我的。”

  我微微摇头,“我的归来只会让他为难,连累他,进而束缚。”

  迟先生何等聪明,听懂我话里的含义,“失去你的这一年多,王爷身上背负两座大山,一座是使命,一座是自责,他觉得是他没能保护好你,以及孩子,他承受远不是常人能担的。”

  先生不会无故揭穿我底细,高谈七王爷的累,定是带着某种目的,我问道,“所以先生来是要劝我放过宁涛父女?”

  “我知是他们伤了你,害了凰栖,但眼下我们暂时需要他,你的仇能否搁置,待局势稳定,先生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变幻莫测的局势,等稳定已经是猴年马月之后,兴许那时宁涛父女已经弄死我了,他们行事狠毒,留在世上多一日就会多几个如嫣彤一样无辜枉死的人,祸害早除比晚强。

  “先生,他们害我我可以忍,但他们一而再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我若忍,就是放纵他们伤害旁边的人,我需对身边人安全负责。”

  “那王爷呢,他也岌岌可危,你忍心?”

  “他都要杀我了,我还有什么好留念。”

  迟先生眉头紧锁,“杀你,何从谈起?”

  “我从驿馆见过唐国王子之后。”

  迟先生恍然,“你误会了,那不是王爷下的命,是耳统领与我商议后的结果,那时我们以为你牵线促使唐国与铄国铁矿石的买卖,耳统领情急派人杀的你。”

  我诧然道,“不是他?”

  “不是,要怪你就怪我老头子吧,铁矿石一旦大量流入唐国,势必引发更多的侵略,我们不得已痛下杀令,那时老夫并不知你的身份。”

  迟先生的话合情合理,若我真的促使这笔交易,杀了我中止买卖却是最好的办法,我有气但已经不怒,至少我知道不是他。

  迟先生又补充道,“后来王爷知晓此事大发雷霆,杀你之事便不了了之。”

  难怪后来没有再派人来暗杀我,多日的疑团今日终于有了答案,一直以来是我错怪了他。

  迟先生不死心地再劝,“王爷虽不清楚是你,对你始终是施以援手的,你真要置王爷于困境?”

  “人对我有恩,我会还的,宁涛死后我必拼命护他。”昭州算我半个家乡,我会与他并肩作战,尽绵薄之力护昭州。

  “老夫相信你,宁涛死不足惜,但他一死,他手下的军队大乱分散,到时你要如何团结他们效力七王爷?”

  迟先生所虑的确是个难题,我乐观道,“现在不知,可我会想到办法的。”

  “待你思量对策就迟了,外面敌人虎视眈眈,他们岂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听先生一句,暂且放下私仇,待形势平稳,先生会给你交代的,莫非你信不过先生?”

  “我信,但无法收手。”没人时凰栖的落寞伤感,嫣彤为保我自行了断的笑,怎能如此轻易让我放弃唾手可得的手刃宁涛父女的机会,我决不能让他们再多活!

  “你可考虑清楚了?倘若你做了,便回不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迟先生长长一声叹息,默默起身,黯然离去,望着先生消瘦且佝偻的背影,自责而愧疚,迟先生待我如亲人,偏偏我狼心狗肺给他制造麻烦,登时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异常难受。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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