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第198章 ,黄雀在后(2)

  “闷坏了吧,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溜溜。”这日我在房中看书,农鹏突兀走进来甚是体己道。

  “出去溜?你不怕我跑了。”我目光停留在书中,坦然道。

  大家心知肚明,我绝不会坐以待毙,一旦时机来临,定然逃走,因此我房外布了许多人把守,连侍奉的丫鬟都是会武艺的。

  他避重就轻道,“难得今日不冷,阳光明媚,待在屋子里可惜了,去活动活动。”

  外面的情形我一无所知,正好能去外面探听探听,眼转了一圈问,“我想骑马可以吗?”

  农鹏轻松回道,“当然。”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叫我有愕然,本以为他会拒绝的,毕竟我马术过得去,让我骑马无疑是给我逃跑的机会。寻思他暗地里是否有别的意图,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开我眼前的书,他俊朗的脸映入眸中,痞笑望我,“别磨蹭了,快换衣服吧。”

  说完将我从垫着锦色绸软被的卧榻上拉起来,吩咐侍女替我更衣。虽不明他真实的目的,我还是顺从地换了套方便骑行的衣衫,绑了个道姑头,随着农鹏出山庄。出山庄后我细细观察,庄外的驻兵极少,恐怕是调到了其他地方,剩下的士兵正将一个个木箱搬运到车上,箱子封得严实,不知里面是何物,车痕顺及至北边。莫非农鹏将士兵调到了印山北边面?

  路过车队之时,无意中我瞧见了一个人,心中不禁骇然。我在昭州城曾见过他,那时听商会副会长提过,他是铄国最大的兵器火药供应商,他得出现自然是来交易的,不是兵器就是火药,那木箱裹得严十有八、九是炸药。

  农鹏此次是认真的,竟然动用昂贵的炸药,他是要炸毁基地吗?

  思及此,我偏头望并肩而行的农鹏,他恰好也侧脸,询问道,,“东面的杜鹃花不错,我来印山多日,今日得空便去赏花吧。”

  我装得平静,笑了笑一语双关打趣他,“你真是到哪都离不开花啊。”

  我的话勾起昔日我们被抓,他们三个男的以花打气振作的记忆,他暗笑,狭长的眼瞥了瞥我,挑着唇角,装得正经道,“私以为留恋美好的东西不可耻。”

  “可耻的是日日挂嘴边,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采花人。”

  农鹏不以为然回,“知晓了才好,自个凑近。”

  我莞尔,瞧了瞧后边,好奇问道,“卢长远呢?你去观花怎么少得了他?”采花三人组,路遥没来,卢长远来了没理由缺他啊。

  “他有别的事。”

  “哦。”我识趣地没有追问,他很有可能在北面,眼下双方努力维系表面的和平,若打破,彼此多尴尬啊,尤其我处在下风。

  农鹏幼稚得如小孩子般说道,“没了他倒好,省得他煞风景地妨碍我们。”

  连日呆在屋内,眼下蔚蓝如洗的天空,游云眼前飘过,白雪半含松顶,偶尔略过几只走兽,在雪地上留下爪印,看着他们自由奔跑不由勾起了我的兴致,侧目对身旁的农鹏道,“好久没赛马了,我俩来一场吧。”

  农鹏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好啊,就以东边印山亭为终点,谁先抵达谁便赢了。上次在盛都,你我未分出胜负,今日兴许能见分晓。”

  既然是比赛,需得有些彩头,我问道,“以何为注?”

  农鹏反问,“你觉得呢?”

  我想要的自由他不会允,遂识相道,“你在库拉国的葡萄园。”

  “你要葡萄园作甚?”

  “酿葡萄酒。”

  农鹏嗤笑,“酒鬼!好,你若赢了,我便给你葡萄园,可你若输了,我要你在库拉国的舞乐坊。”

  “你缺银子吗?要我的舞乐坊,不过你提了,就拿它为赌注吧。”

  “看来白炭让你净赚许多,换做以前,用舞乐坊作赌你肯定与我急。”

  “我未必会输啊!”

  农鹏一边眉梢微样,抱着胸含笑道,“你似乎信心满满,当真有把握赢?”

  “比赛就是坚信自己能赢才参加的,否则多没劲。”

  农鹏赞同道,“那便开始吧。”

  我们处于一个起点,旁边一个士兵以下唇作哨,清脆的哨声一响,二人皆如闪电般冲出,马蹄踏浅雪,地上雪尘飞扬,所过之处,皆是黄土长痕。

  平心而论农鹏的技艺在我之上,刚开始我尚能与他勉强齐驱,几个山道拐弯后,他便将我抛在了身后,但我的优势是对地形的熟悉,到达印山亭未必只有大路,一条三岔口,我选择崎岖狭窄的小道,小道虽跑不快,却是直线的,能比大道少绕一段路,我已经落后于他,再怎么疾行也赶不上,索性行险道,还有一丝机会。

  两旁长的松枝嗖嗖在我身上刮过,枝上的雪被我碰下,洒落在斗篷上,无暇顾及换了山中景致,快速狂奔。我挑的马体型相对矮,在这小道上奔走更灵活,渐渐地甩开身后跟随的士兵,改道往西,我得通知木鼓,让他们尽快撤离。

  农鹏对我未卸下戒心,我敢断定在林子外围有他的人,我没有功夫对付不了他们闯不过去,可这并不妨碍我将消息传出去,印山终归是七王爷的地盘,这里是有暗哨的,布防图上就有标明,我进入大概的位置,并不清楚暗哨具体在哪里,但我想那些隐蔽的人看得见我。

  我对着空林道,“农鹏已经将许多炸药运上印山,他极有可能知晓你们所在的地方,让你们主子尽快撤离。”

  说完我便离开,往印山亭去,既然传递了消息,为了不让农鹏起疑我必须回去,虽然我渴望自由。希望那些人能不负我的苦心,告知七王爷,农鹏带着军队和炸药有备而来,假如七王爷足够聪明就该避开农鹏此时的锋芒,以退为进,放弃印山,退回昭州令做打算。

  穿过树林连人带马一起跳下矮坡,马吼叫一声后稳稳踩在大道上,激起一阵尘灰,马儿稍息我一夹腿,它马不停蹄朝前,印山亭此刻无人,料不到我竟然抢在了农鹏的前面,不过刚高兴了片刻,后边便又哒哒马蹄声,如雨点般落在地上,可见其速度非同一般。

  肯定是农鹏,我急忙扬起马鞭,让马儿再接再厉加快,马儿倒十分争气,抢先一步抵达印山亭,农鹏仅落后我几米,我胜得万分凶险。

  我跳下马,故作谦虚道,“多谢你的葡萄园咯。”

  农鹏露出他招牌的痞笑,“无妨,就当是聘礼吧。”

  我下意识澄清,“它是赌注我才收,可不是别的。”

  “你喜欢就拿去,只是往后酒少饮些,女人喝醉容易吃亏。”

  “吃亏不分男女。”提到这个,不禁想起那个一杯倒的人,倘若他酒量好一点,或许那夜便不会发生任何事,大家的纠葛不会如此深。

  农鹏眸光幽幽,定在我脸上道,“你对印山的熟悉程度超乎我意料。”

  “从小在这长大,自然熟悉。”我不着痕迹避开他的目光,走进亭内,面对满坡印山红。

  “印山人对地形熟悉我能接受,可你怎么解释你对山上暗哨的位置一清二楚呢?”

  他的话令我身形一窒,莫非方才我没有甩掉士兵,他们跟踪我听到我那番话?

  “怎么,不狡辩了,我等着你的回答呢。”农鹏的声音低沉几分,不再是原来的轻快。

  我镇定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会晚来一步,不是你走小道赶在我前头,而是我的人告诉我,你进入林子后不久,山中隐藏的昭军便拼死闯出我们的包围圈,逃往西面,依我看是你告诉了他重要的信息他通风报信去了。”

  我转过身,淡定回道,“且不说与我无关,即便有关,我能传递什么信息呢,别忘了,我一直被你囚禁。”

  农鹏轻轻摇头,“我们出来时你见到士兵在搬运东西,又见到了林老板。林老板虽不是商会之人,却同商会中人熟络,不免其中有人告诉你他的身份。”

  我驾轻就熟地撒谎,“我不认识他。”

  “好,你不认识他,那你总该认识余冰冰吧?”

  闻得余冰冰三字,登时惊恐令我眼睛睁大,他怎会无缘无故提及余冰冰,莫非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心扑通扑通直跳,见到我有此反应,农鹏十分满意,扯起一边嘴角,“看来你真的是余冰冰。”

  当即否认道,“我不是!”

  “若没有根据,我岂会轻易试探你?在你身上总围绕许多疑点,为何在你去盛都之前,吴茗的事迹是空白?为何你非要会昭州城找宁涛报仇?为何你对印山地形了如指掌?这些疑团用吴茗根本解不开,直到他们清点三万俘虏却发觉少了几百人,一经盘问才知,这几百人当日是跟着宁涛和你的,后来便传来你生擒宁涛的消息,他们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很奇怪吗?几百号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唯独不见,在印山能让人消失无形的,我想只有秘密驻扎的军队了吧,你能调动他们,可见与他们有渊源。我查过,如今那些士兵的将领是木鼓,他听你的必定跟你认识,木鼓的圈子小,数来数去仅有凰栖和余冰冰,恰好你与凰栖有交集,又与宁涛有仇的人,不是余冰冰会是谁呢?一旦你是余冰冰,所有在你身上不明之事统统迎刃而解,因为你是余冰冰,所以吴茗之前是空白的;因为你是余冰冰,所以要找宁涛父女报仇;因为你是余冰冰,才会对印山熟悉。”

  农鹏透彻的分析令我无从抵赖,他已然确信我是余冰冰了,我坦白道,“你猜得对,我是余冰冰,昭州七王妃。”

  “本来她的事迹我以为是传的人夸大其词,如果是你,我反而觉得是小事,你的伶俐才智远胜过传言。”

  “夸被囚禁在你手上的我,甚觉汗颜啊。”

  “我可以接受你曾为人妇,但不能接受那人存活于世,未知晓你是余冰冰前,我的目标是印山,知晓后,我的目标是他。”

  因为我而迁怒七王爷,自然为他抱不平,“我和他已无关系,你何必一定要他的命?”

  “你到现在还在关心他,所以才改道进林,向他传递信息吧。”

  我躲避他的直视,辩解道,“我只是要保卫我的故乡。”

  “去通风报信的人我故意放走了。”

  心莫名一惊,抬眼望他,“你准备怎么做?”

  “让他们撤,逼他们选沥江回昭州。”

  “然后呢?”

  农鹏轻声笑了笑,眼底透着恨绝,“炸北面的雪峰。原来我正愁怎么快点结束这战役,如今你将信息一传,他们畏惧炸药的威力必定选择放弃印山,我的一半军队守着回昭州必经之路,他们要回昭州只得走水路,待他们入了水道,我便炸北边雪峰,届时雪崩塌,直直落入沥江,五万大军恐怕会全军覆没。”

  我指出他计划中的漏洞,“他们没有船,不会走水路的。”

  “他们没有,宁涛有,宁涛做事喜欢留后招,他怕反不成功,遂在沥江东边也就是印山亭下的沥江边备好了船,你将宁涛最亲近的士兵送入基地里,这事恐怕他们全招了。”

  没了这个漏洞,农鹏的计划可谓严密周全,毫无破绽,七王爷他们得到我传递的信息,走是唯一的路,那样的话就陷入农鹏的陷阱里了。

  “未经他允许,我私下解决宁涛引发混乱,他心中对我早没了信任,也认定我和你是一条战线的,他未必会信我的话,或许能反向思考,这是我们合谋害他的。”

  “嗯,的确有这个可能。”农鹏点头,“这点我方才想到了,安排了一场戏,才晚到的。”

  农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我顿时毛骨悚然,短短时间根据我的行动作出反应,哪里还是盛都那个游耍在花丛里的少年,他依然变成一个令人敬而远之的阴谋家,周身黑雾笼罩,被其同化,阴森极了,我几乎错觉,眼前站着的是另一人,“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愣了愣,敛去笑,柔声反问,“这样不好吗?”

  “不好。”很不好,

  “我倒觉得挺好,至少没人能阻止我们。”

  “我们?”

  农鹏颔首,眼睛由混沌变清明,带着期许道,“我知道,是我姑姑和爹逼你走的,那时我不够强大不敢留你,现在不一样了,我变强了,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但我离开不是因为他们?”

  他的目光一下子暗淡,“我也知道,所以他必须得死!你能两次出入基地,你真以为他没有怀疑你的身份?只要有怀疑,他必会来救你,那时他离死就不远了。”

  七王爷的头脑和武功皆不差,但农鹏笃定的语气,我实在担忧,问他,“你会怎么做?”

  农鹏从我头上拿下一片枯叶,莫测道,“别急啊,我们就在这等,待会你自会明了。” 谋妃狠绝色:王爷,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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