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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刑讯

妻贤为贵 燕七 2653 2021-04-06 13:10

  似乎是体谅她残废的身体,地牢中间也放了一张圈椅。孟慎安安静静坐着,看男人背着双手气定神闲地在一排刑具前来回走动。

  “选哪个好呢?”俞宗越装模作样地询问她的意见,“毕竟最终享用的是你,你可以自己挑选。”

  孟慎只盯着他的脸,目光一点都不愿意落在他身后的刑具上。她尽力平复心情,淡淡道:“大人想要屈打成招,也要给个提示,要我招什么?”

  这么快就又戴上面具和他虚与委蛇了?俞宗越这时候也有些佩服她了,“你知道我要问你问题?有没有可能只是我看你讨厌,想看你摇尾乞怜?”

  这么愚蠢的假设,孟慎根本不愿回答,但眼下显然不是她摆架子的时候,只好老老实实道:“第一,我与大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第二,你自带我进了这间地牢以后,就一直恐吓我,企图攻破我的心防,让我恐慌之下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俞宗越饶有兴致问道:“你我虽然无冤无仇,但怎知你孟家不曾和我结怨?”

  孟慎的嘴角向下撇了撇,“我孟家上下几十口人,大人为何偏偏劫持我一个?还胆大包天地进宫劫人?”忍了忍,到底忍不住,又道:“这样的问题实在是贬低大人的智商,大人若不想痛快告诉我也无妨,我最好你不问,反正着急的不是我。”

  受到蔑视的俞宗越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他脸上还带着那张扮老态的面具,一时间皱纹齐齐向下耷拉,每一条都述说着不高兴,瞪起的眼在昏暗的烛光里显得十分可怖,仿佛阴司的鬼差。

  孟慎原本还猜不准他是东厂还是锦衣卫的人,这时心里突然就有了答案,这样浓的血腥气,不用说,一定是锦衣卫了。她因此又想到了段六郎,锦衣卫中排名第六,若有可能,她也想知道眼前这位在其中排名第几。

  俞宗越在众多刑具里权衡片刻,最后拿下了一副拶指。她身体太弱,一下子上大刑恐怕吃不消,他想先给她上一道小菜开胃。

  孟慎的手真的生得很美,白皙娇嫩,十指纤纤。这双手曾经写得一手好汉隶,绣得许多枝翠竹,也曾莳花弄草,而现在,她落进拶指里。

  行刑之前,俞宗越鬼迷心窍地捏了一把她柔若无骨的手,手感让他想到了柔嫩的豆腐。他忍不住感叹,“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好细嫩的手,一看就知道从未干过粗活。可惜越是娇嫩,就不堪蹂躏,怎么办?我竟有些下不了手,恐怕三两下就绞断了你十根指头。”

  孟慎身体轻轻发抖,嘴上却不肯求饶,“大人这样办案也算是别开生面了,连问都还不曾问过,就已经要上刑了。”

  她越是倔强,俞宗越越是兴奋,他心理是有些变态的,越是血腥的场面他越喜欢。孟慎话音刚落,俞宗越便猛地一拉绳子,夹着她右手的小棍骤然收紧。

  孟慎承受不住,痛呼出声。

  俞宗越听她痛苦的声音,竟犹如天籁,好似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挠在他心口,让他又受用又心痒,竟忍不住哄她,“叫!再叫几声。”

  孟慎不知道他变态的乐趣,只当他是嘲弄,偏不要遂他的意,咬牙道:“你、你最好堵上我的嘴,否则我万一受不住咬舌自尽,你想知道的事情就问鬼去罢!”

  俞宗越啧了一声,嘲笑道:“真是没见过这么犟脾气的小娘子,家里有位大将军,胆量果然不一样。”他嘴上说着,手下也不放松,任木棍勒紧勒紧再勒紧。

  十指连心。孟慎痛得颤抖不止,不容她克制,眼泪扑簌簌落下。

  俞宗越热衷于折磨人,无论是人的身体,还是心理。这时候还要往孟慎伤口上撒盐,“你残废总算还有个好处,我不用担心你逃跑,真是省心不少。但也有一点不好,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老虎凳?”

  孟慎已经痛到恍惚,俞宗越也不指望她回答,舌尖舔了舔犬齿,难掩兴奋地解释道:“就是把人的大腿捆绑固定在长凳上,再用绳子单独绑住双脚,但是小腿和脚不固定在长凳上,随后一块一块往人脚下垫砖头。用不了几块,那个人的膝盖就会‘啪嗒’折断了。”

  他兴致勃勃,“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骨头折断的声音,我同你说,真是十分悦耳,可惜你本来就是个残废,老虎凳的滋味你享受不到。”

  孟慎额角沁着冷汗,一张脸因为疼痛皱成一团,“你,疯魔了。”她牙齿紧紧扣着下唇,已经咬出血来了。

  俞宗越于是停止行刑,腾出一只手去掰她的嘴,掰开来,用粗糙的大拇指指腹用力摩擦她娇嫩唇上的新鲜伤口。

  “你该庆幸我不糟践女人。”他乔模乔样地叹了口气,故作怜惜,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汗湿的脸颊,“醒一醒,不要装昏迷。我问你,听说反贼郑伯钦入狱前给你孟家留下了一封血书?”

  不得不说,俞宗越刑讯逼供很有自己的心得,孟慎这时候脑子昏昏沉沉的,确实有可能和盘托出。

  但血书这两个字好似一把锥子,立刻刺痛了她混沌的大脑。她此时才惊觉,郑公留下的血书里未必是陈述闻家贪污一事,更有可能涉及皇家!否则皇帝何必令锦衣卫劫持她,严刑逼供?

  她迷茫的眼睛在这一瞬间恢复清明,俞宗越立刻察觉了,不给她思索编谎话的时间,马上追问道:“你知道的?对不对?”

  孟慎情知否认无用,点头承认:“对。”

  俞宗越大喜道:“血书藏在哪里?是否就在你孟府?你孟家是否要造反?”

  孟慎好似对他的急切逼问感到畏惧,瑟缩着垂下眼帘,其实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皇帝竟然已经忌惮孟家到了这种程度?可到目前为止,孟家的一切行动都还只是为了自保。她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人的面容,不,那仅在她知道的范围内,孟家当然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内情!

  四哥! 妻贤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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