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洋洋的欠扁模样被刘队看在眼里,刘队咬牙切齿,“局长,一定就是他杀的人!我们不能够仅凭其他人的一面之词就放过了他。”
我嘿然冷笑,学着他的腔调,“局长,我肯定就是冤枉的,你千万不要凭着其他人的一面之词就判我有罪。”
刘队怒发冲冠,往前站了一步,“你这是要打架吗?”
局长立刻制止住刘队,“小刘,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随即回头,摆着手对我说,“我不是法官,判不了你刑——”
“我也就只是说说,”我打着哈哈,“但我真的是无辜的。”
局长将信将疑,“要不你把事情经过和我说一下?”
我惊愕,抬头看了眼已经成了包公的刘队,犹豫了下,然后鼓起勇气说道,“你们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
三个人在审讯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最终还是包公,不,刘队发话,他嘲讽道,“你是要和我们说这都是恶鬼干的?”
“嘿,看不出你脑子还挺灵光的。”我很诧异刘队一猜就能猜对真相,刘队嗤之以鼻,“你就使劲地编,回头我捉不住你,也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里去。”
对未知世界明显有更强烈的探索欲望的局长犹豫了下,“你说说看,我再看看信不信吧。”
这话说得,如果我说的不好,就当个鬼故事了,如果我说得好……那是不是还是就当成一个好听的鬼故事?
我耷拉着脑袋,简要地和他们说了一下在张家大院的事情。
“张老先生拿了一个封印恶鬼的盒子,受到蛊惑打开了盒子,盒子里的恶鬼跑出来附身在他孙子张季康身上,张季康杀死了他,然后和我们打了一场。之后又蛊惑其他张家人来围剿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你们几个就来了。”
刘队听罢,冷冷地说,“你怎么不说张老先生是一时想不开自杀的呢?”
我无力地扶住额头,“你自己掐死一个自己给我看看。”
刘队神色尴尬,目光朝其他地方游移。
局长听后若有所思,“那那个恶鬼你们捉住了吗?”
局长这么认真的态度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我摇摇头,“没捉住。”
“这就很可惜了,”局长从椅子上坐起来,感慨道,“年轻人, 还是得好好努力啊。”
啊?就这样?我心中疑窦丛生,我忍不住问道,“额……局长,你认识一个叫陌灵的人吗?”我还以为这是陌灵在和我开的玩笑,除了这个解释,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他理由能解释局长为什么会对我的话听之信之。
“嗯?陌灵是谁?”局长第一反应,“和案子有关?”
“没没没,就是局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位朋友。”我笑嘻嘻地打着模糊眼。
“局长!”局长对此不闻不问,刘队急了,“您就这么放过他了?”
局长把刘队叫到一边,“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刘队黑着脸,正气凛然道,“局长,你这样是徇私枉法,无论他是你什么亲戚,都不应该这样轻易放过,至少得等我们查明真相之后才能放他离开。”
局长也赫然黑脸,“你真是个死脑筋。”
我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当然,要真的等到刘队把事实调查出来,那可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我老老实实地和刘队说,“刘队,要不这样?我再给你一个版本,张家有个传家宝,一直都是张老先生保管,然后张季康这个王八蛋见财起意,要偷走张老先生的传家宝,被张老发现了,两人就这样扭打起来,张季康不小心把张老掐死了,趁机逃跑。”
“院子里杀人?”刘队皱起他的粗眉毛。
“可能张季康要处理尸体来着,忘记挖坑就跑了。”
“……”刘队深呼吸一口气,“那院子里那些老老少少呢?”
人家才四十多哪有你说的那么老……
我腹诽,嘴上还不能说,“你知道的,张家大户,每天早上都带着老老少少出来晨练,那天也许……恰巧……正好……练得就是散打呢。”
刘队不客气,看出我就是在胡诌,拍着桌子,“你怎么会受伤?还有你的女同伴又是怎么回事?”
我哼哼唧唧,“你就不准我是削苹果给我女朋友吃的时候划伤了手?”
刘队还要追问张向男的事情,我立刻说道,“她晕血。”
这下他彻底怒了,直接甩门而去。
我耸肩摊手,他这么狭隘的想象力,一定和小孩处不来吧?
局长看完全程,笑得和弥勒佛一样,“你很有一手嘛。”
我谦虚道,“哪里哪里……”
都是看小说看多了……
“能这么忽悠刑警大队长的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胆量了,”局长笑道,“张朝阳让我告诉你,你出来后直接打电话给他,他有事找你。”
听见熟悉的名字,我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男爷爷?”
“哦,原来医院里躺着的姑娘是他家孙女啊,怪不得我说他怎么那么紧张。”听局长的口气,似乎和张朝阳是多年朋友一样。
我好奇地打听,“局长你知道张朝阳?”
局长一拍大腿,吓我一跳,他有些激动,“这哪能不知道,当初我还是这里的一个小片警我就知道张朝阳了。要不是他,我老早就嗝屁了,更不要说能混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了。”
“哦……”感情还是个救命恩人,怪不得局长会对我的话这么相信了,原来都是因为张朝阳啊?
在局长的极力担保之下,我有惊无险地从警察局里出来,我走得时候,还听见刘队对着他的手下说道,“给我调查张季康,还有什么传家宝……张家晨练也给我去问清楚了……”
我憋着笑,从小警察那里领会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和东西,一拿回手机就看见手机里有许多的陌生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
我回拨过去,手机那头立刻传来对方暴跳如雷的声音,“于峰,你个小兔崽子!敢把我孙女一个人丢在医院不管不问了!”
我苦哈哈地说:“这不是在警察局走不开嘛?我这就去,这就过去。” 阴司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