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清没料到世友皇帝这么快就向他发布命令,传旨太监没有到营州直接在平州就将世友皇帝的圣旨宣读给刘子清。旨意很简单,出乎众人的意料。让刘子清回京述职,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刘子清来到营州并没有几天。如果仅仅需要当面面授机宜,这也不太合适。很明显是回去兴师问罪的。当然刘子清毕竟打了一个胜仗,这功劳在这儿,世友皇帝也不想被人说成狡兔死走狗烹的那种毫无容人之量的君主。所以刘子清的职务还没有解除,顺便添加一个左卫将军的头衔,负责这次玉淑公主回京的保卫工作。这下成为梁逸的顶头上司,弄得他好不郁闷。营州总管的事务暂时由刘子清举荐的苏定方全权负责。刘子清离开的时候,只带着高仙芝姐弟,除此之外其余人都被刘子清安排到辽东的边军中。
这次刘子清回京最高兴的怕是玉淑公主无疑,她不在像先前那样白板拖延回去的日期。刘子清接到圣旨,没有片刻的耽搁,立马命人收拾东西,还让肖玉虎派人快马将滞留在营州总管府粉蝶诸人送到平州。之后,便找个黄道吉日在众人的送行下,南归的车队慢慢的离开平州城。实际上这一次的安保远远比来的时候艰难得多,首先增加不少人员还有不少平州官员寻着各种法子捎给敬重妻小以及权贵的礼物特产,装起来足足有十五辆大车的数量,由此加上的负责运送的壮丁接近百人。即便沿途各州的守军会轮流派遣接近千人的步兵,但是远不能让刘子清释怀。刘子清最不擅长的就是野战,一来他不太懂步兵排阵二来他不愿意造成较大伤亡。鹰扬军是典型的重骑兵,用他们来负责保卫玉淑公主不太适合。刘子清所能做的就是尽量选择官道,白天行军,遇到险阻的地形都绕道而行。不过,穷则思变,刘子清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将貔貅当斥候使。这还别说,几次当真让刘子清等人提前得知不少势力庞大的山贼,响马以及突厥等蛮族妄图半路下手在道路两旁人马。刘子清可没那客气,既然知道这些人的确切地点,刘子清随即派出梁逸率领的鹰扬军。燕赵之地,土地平坦视野辽阔,梁逸的重骑兵具有极强的冲击力,是十足的杀戮机器。这不是虚妄之言,历史上西魏和东魏曾经爆发过有名的沙丘之战。当时双方兵力达到十比一,东魏的军队为二十万,大部分为步兵,而西魏只有两万。西魏的实际统治者宰相宇文泰接受臣下的建议,在正面布置一万迎战的同时,在侧翼设置五千重骑兵设伏,另外还有五千轻骑兵在另一侧待命。待战争爆发,重骑兵半途杀出,从中间冲击直接将东魏二十万大军拦腰斩断,宇文泰乘此发起反攻,最后东魏军队死伤大半。由此可以看出重骑兵恐怖的正面冲击力,别说就是设伏的少量军队,就算是碰上突厥的正规军,怕是他们也讨不到便宜。
刘子清什么都不安排,就怕在行军途中给人包了饺子。到时候,肯定猝不及防,只能抛弃所有带着重要的人员借着重骑兵的冲锋逃出去,但这样一来财物等便只能忍痛抛弃。不过,还没到出平州地界,突然官道中央停着一辆马车,旁站着两位少女,看打扮,两人大约是主仆。玉淑公主回京的车队已经越来越近,可她们依然没有让道。在前面开刀的将士怕有诈,赶紧将这事情报告给梁逸和刘子清。刘子清一听,赶紧骑马往签发赶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刘子清差点将鼻子气歪了。你说你欧阳芊芊闲着没事情不回长安啊,在这里拦路干什么。欧阳芊芊仿佛早就知道刘子清会摆出一张臭脸,金刚饿着纱巾,但是刘子清还能明显的察觉到她在笑。“你在这里所为何事?”欧阳芊芊有缘的看一眼这个薄情郎,“公子何必摆着官架儿,妾身有事相求。”刘子清不动声色,“说吧。”“公子,你看看平州离两京甚远,一路上颇不安定,奴家想借着公子的护卫一路随行。”刘子清的美貌抖了抖,他心里暗暗叫苦,这欧阳芊芊和玉淑公主等人的关系都不好,现如今你主动跑过来,不是让刘子清自己夹在中间活受罪。可是刘子清深知欧阳芊芊做出的决定绝对没有人能够改变,于此百般推诿还是没能摆脱她这种牛皮糖,还不如索性接纳得个人情。刘子清点点头,“好啊,不过饮食等寒酸写,还望芊芊姑娘海涵。”欧阳芊芊眯着她那双丹凤眼,“公子说那般话,妾身得公子之恩,已是感激不尽。如何能嫌弃公子厚爱。”刘子清的眉毛抖了抖,欧阳芊芊的话很有歧义。对于这个妖精,刘子清是又爱又恨,却也无可奈何。
“哎呦,我怕是打扰两位了。”刘子清转过身去,看见玉淑公主一脸醋意的看着刘子清。而身边的肖婉轩则是忧愤难堪,刘子清语塞,这些日子肖婉轩还是没有恢复往常模样。刘子清刚刚的和欧阳芊芊的对话肯定是听到,加上刘子清上次和欧阳芊芊私自会晤,无疑让众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刘子清往回走,“走吧,不然有耽误的行程。”
刘子清没有再单独呆着的权利,玉淑公主下令刘子清随侍,很显然她们还是怕刘子清和欧阳芊芊私下处在一起。欧阳芊芊也算是狠人,直接跑到玉淑公主的行驾。气得玉淑公主差点就要金吾卫感人,刘子清当然得为欧阳芊芊说哈话。虽然不了了之,但是玉淑公主心里的酸劲就别提了。肖婉轩在一旁自怜自伤,真有向庙宇进化的潜质。刘子清心里很别扭,只得拿着书随意翻看。可是四书五经已经让刘子清翻得快烂了,除此之外便是当今不知那些人乱写一通的传奇,刘子清没由得一阵烦躁。找来坐在下首的粉蝶,让她找来一些纸笔,写写画画。
刘子清闲着无事,玉淑公主的鸾车修造的很好,人坐在上面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刘子清不由得想在古代没有弹簧也没有橡胶,到底是怎么在物质材料极度匮乏的情况下修造这种鸾车。不知不觉的,欧阳芊芊凑到刘子清跟前,亲手给刘子清磨墨,看着刘子清在纸上写的东西。“公子写什么呢?莫不如和奴家说说话,解闷。”刘子清抬起头,看到玉淑公主想吃人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机灵,赶紧摇头,“不了,我还要想些事情。”这时,玉淑公主赌气的呵斥,“刘子卿,你给我说说些故事,最近都是赶路。甚至乏不说,也没什么解闷的。”玉淑公主刘子清当然不敢否定,只是这些天玉淑公主也厌倦那些粗制滥造的传奇。若是再说那些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事儿肯定会惹她不快。
刘子清想了想,决定改造一下现代人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于是异世版的《白雪公主》便出现了。“话说,在很远很远的西域,有一个小王国,那里有一位美丽的小公主,人们赞美她为白雪公主?”
刘子清说的口干舌燥,一发不可收拾,不但出现了异世版《白雪公主》还有异世版的《睡美人》等等,当然里面的王子亲吻公主的桥段不适合就被刘子清删掉。故事很有趣,不禁听得玉淑公主一愣一愣的,不停地让刘子清再讲一个,而且偶去请,端木紫瑶,肖婉轩和妙玉也听得入迷了。刘子清看到场面有些失控,他堂堂大燕命官竟然忙着给女孩子讲故事,说出去面子往哪搁。刘子清板着脸,“好了,今天只说这儿,明天继续。”同时,刘子清上前拉住肖婉轩的小手,“跟我出去一下。”肖婉轩使劲可没能挣开,只好随刘子清除了鸾车。鸾车建造有观景台,刘子清和肖婉轩眺望着远方,过了一会,刘子清轻声的说道,“对不起。”肖婉轩平静如常,“为何?”刘子清没有接过肖婉轩的话茬,叹口气,“还记得在奉天我怎么称呼你的吗?”肖婉轩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最初是公子,而后是小姐,最后是姐姐。”“是啊,婉轩姐姐,你觉不觉的我们好像之后就走错了。”肖婉轩有些苦涩地说,“不,是我错了。我本不该那样的。”
刘子清轻轻地抱住肖婉轩,“不是你的错,应该是我。可是竟然已经发生了,那为何好好地相处下去。我承认我心里还有别的人,但是我也有你,回长安我就向萧伯父求亲,你说好不好?”肖婉轩的身子顿时降至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脸上布满红晕,将头埋进刘子清不算宽阔的胸膛,用几乎听闻不到的声音回应刘子清看似荒唐的行径,“嗯。” 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