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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只偷走了一匹马,雨水中顺着拖走痕迹很容易就追上,一个女人搀着一个男人,女人的样子像是玉美人,那个男人腿上受伤、走不快,另一个男人趴在马上有气无力的张望,看到追兵上来,连喊“快走!”
马下的男人猛的将马上男人拽下来,抽出腰刀一刀砍在他脖子上,随着快刀拔出,一股血剑涌出,掉下来的男人手指着行凶者,头一歪倒在玉美人肩上。行凶者爬上马:“驾!驾!”用刀背狠狠抽马屁股。
奥古拉举起枪就要打,西一欧眼中一怔,好熟悉的背影啊!“不,抓活的!”
奥古拉收枪刀出鞘,嘴里怪叫,十几个毛子飞一样冲上去,西一欧跳下马:“小玉!小玉!”
玉美人坐在地上,死人倚在她肩上,玉美人眼里闪着不相信的光芒:“不----”双手捂脸,昏倒在西一欧怀里,西一欧叹口气,女人啊,被死人吓着啦。
抬头看奥古拉,雨水模糊的视线终端,奥古拉马头与犯人马尾还有一丈来远,奥古拉双手撑鞍,身形弹起,双脚猛蹬马鞍,那马灰灰灰长嘶,滚倒地上,四脚朝天,奥古拉借力腾空,两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转飞到逃跑者脑后,呛啷,马刀出鞘,呜,一刀劈下,哧啦,半个马屁股被砍下来,犯人咕咚摔下来。
金刚和腾哥儿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臂力!奥古拉身子稳稳的站在犯人前历,血淋淋的刀架在犯人脖上。
少顷,犯人被几个毛子连踢带打押到西一欧眼前,西一欧掀起犯人盖住脸的头发,眼珠不动了:“曾国番!”
奥古拉喋喋不休的要杀曾国番,西一欧编个借口,称曾国番罪大恶极,需要凌迟处死,押回去再说。
奥古拉没说什么,亲自带人押送曾国番随西一欧回村。
玉美人受了惊吓,醒过来又昏过去,西一欧也冻感冒,自己顾不过来自己,等阿尔布古他们回来,奥古拉已把曾国番打的死去活来。
直等到后半夜,玉美人安顿下来,西一欧披着大衣来提审曾国番,说是提审,摆了一桌酒菜,只有西一欧和曾国番两人。
曾国番逮着羊腿猛啃:“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老曾啊!你说俺对你咋样?啊----啊嚏!”
“长官对俺木啥说的,一个字,好,俩字,真好,仨字,真他妈好!俺会报答您的!”
“放你妈的狗臭屁!”西一欧拍着桌子。
曾国番牙含着羊腿不敢嚼:“长,长官,这是啥、啥话?”
“你知道,这个洋妞是老子的女人,干嘛老跟她过不去?啊----嚏!”
“呃----嘿嘿----长官息怒!”曾国番放下羊腿,端一碗酒送到西一欧前,“您保重身体。说实在的,俺也不想害她,我有任务,我不能死,为了活命,俺迫于无奈呀!”
“靠,大上海花天酒地,你不待着,跑到鸟不拉屎的草原上干啥?”
“唉----还不是为了您嘛!”
“啥?为了我?”
曾国番独自喝了碗酒:“一、一言难尽哪!长官,俺还不是为了党国的利益嘛。局座本以为您回中条山,谁知您拐道到了诺门坎,就让俺来劝您早点回去。”
“靠,说谎也不打草稿,老子到诺门坎,你咋球知道的?”
“我----”曾国番作贼似的欲言又止,看看门外,凑到西一欧前:“长官,军统无处不在,草原上有咱的耳目,这个不便相告。”
“不便相告算了,我说哪,前些天我在阿尔山见到一个人,像是你----”
曾国番脸上慌乱一闪而过:“不会吧,长官,俺从来没去过阿尔山!”
“那老子眼花了?我问你,你找我,咋干起刺客这行当了?”
“嗨!半路出了岔子,草原上的兄弟要杀卖国贼,人手不够,让俺帮帮忙,俺临搭个下手,嘿嘿,真的----”
“啥卖国贼?”
“您、您不知道?”
“靠,老子知道了还会问你?”
“俺以为您都混上了少佐,应该知道。先等一下。”曾国番哼哼唧唧连吃带喝,抹抹嘴:“长----官,呃!这得从头说起,您老丈人可是个大人物!”
“是嘛!有多大?”
“咋说吧,他放个屁,这草原上都得震出几个坑来!”
“扯淡!按你说的,草原上的几百个湖都是他放屁崩出来的!”
“呵呵,长官,您太会开玩笑了。咱长话短说,话说蒙古草原上有三个日本人控制的伪政权,察南自治政府、晋北自治政府、蒙古自治政府,您老丈人就是这蒙古自治政府的一把手!”
“乖得(dei)呀,他这么牛叉!”
“日!您老丈人干啥的您都不知道?”
“靠,俺以为他只是一个部落的札萨克!”
“他的部落好好大呀!”曾国番撇着嘴,“我一到这里,就听说日本人打算把这三个伪政权合并成一个政府,叫‘蒙疆自治政府’,这不是摆明了要拧成一股绳和咱国民政府对着干吗?换了您,您咋想?”
“靠!敢?奶奶的,天上是一个太阳、地上是一片土地,都姓‘中’,搞个啥球子蒙疆,打他个狗日的!”
“着啊!我一听,气不打一出来,就打算教训教训这些蒙奸。据探听消息的兄弟说,您老丈人召集一些亲信王公在这里商量合并事宜,俺就和兄弟们埋伏在村外,杀了三个卖国贼!”
“嗯!干的好!”
“我考虑到您老丈人和您的关系,所以下不了手,一念之差,被活捉了。可惜参加除奸的兄弟们死的只剩下我一人!”
“不是还有一个吗?我看见是你杀了他!”
曾国番压低声音:“长官,您可不能这样说啊!毛子顶不是东西,我们误以为毛子要抓我们,那个兄弟受了重伤跑不了,咱们干情报的千万不能落到日本人手里,俺杀他是为了保全咱军统的利益,天地良心,我一片忠诚啊!”
西一欧打个喷嚏:“算你有良心,你没看到老子也在场嘛!”
“当时雨大,实在没看到长官,俺想着毛子和日本人一块来,肯定没好戏,就动了杀机!”
“唉!情有可原!你吃饱了喝走了,我放你走吧!”
“长官,您能做主吗?”
“屁话!”西一欧抖抖肩章,“你看看,老子这是啥官?”
“真的?假的?衣服、肩章您是自个儿做的吧?”
“草!不信,老子现在就放你走!”
在曾国番的犹豫之中,西一欧大模大样把曾国番送到了村外,站岗的警察连个屁也没放,皇军少佐相当于市长,人见人怕呀。
走出三里地,曾国番结巴着:“长官----您真球不是人呀!”
“靠!你他妈的才不是人!”
“您太能混啦,都混到鬼子的队伍里啦!俗话说,四亿人民三亿骗,河南----是教练!”曾国番后面的话声音拉的老低,即便这样,屁股上挨了一脚:“奶奶的,老子骗鬼子那叫骗?啊----嚏!你他妈的有种,骗骗试试?”
“长官息怒,后会有期!”
曾国番牵着马:“您在草原上别待着了,夜长梦多,快回中条山吧!”
“知道啦!”西一欧不耐烦的打发走曾国番,感到头重脚轻,额头发烫,赶紧往回赶。
曾国番上马没敢骑快,怕蹄声大引来敌人,慢悠悠的在草原上晃荡。
走了五分钟,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以为西一欧又拐回来了,曾国番握紧手枪故意问道:“谁!”
“我!”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3721啊!”曾国番忍着痛从马背上翻下来,“我的姑奶奶啊,这么冷的天,还不回去暖和暖和----”
“呸!你这个败类,我瞎了眼,认识你!”
玉美人手枪指着曾国番,机头咯嗒一声,曾国番的痛意立时全无:“别,别,这是干啥呀?”
“干啥?你想想白天干了啥好事?”
曾国番装糊涂:“我啥也没干哪,一直跟你在一起。”
“呸!你这个小人!我白天装作人质,连续救了你两次,没想到你为了自己活命,杀了自己同志、夺路而走----”
“嗨!3721啊,咋能这样说呢?白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姜彬杀了两个毛子,毛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受了重伤,跑又跑不掉,而我呢,身负重任,你也知道,你父亲立功赎罪的机会由我这个中间人来和局座传递,所以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为了党国的利益,我出此下策,你能理解吗?”
玉美人手上的枪口压低。
曾国番很委屈的叹了口气:“3721啊,局座非常看好你的未来,打算完成这次任务后,重重提拔你。”
“我不需要!我当初被你骗啦,真不该加入军统,我现在只想要一支枪上阵打鬼子!”
“嘿嘿!3721,别孩子气啦,抗日的法子多的是,咱们军统虽不在前线杀鬼子,但做的事比杀鬼子功劳还大,比如说,你策反你父亲弃暗投明,到时候不但能把蒙古百姓从鬼子手里解救出来,而且还能牵制更多的鬼子,延缓他们对重庆的攻势,这可是罕见的大功,是要青史留名的,比你亲自上阵杀鬼子的作用是不是大呀?”
“这----”玉美人的枪垂到腿侧。
曾国番干笑了两声:“3721,你呀,你呀,骗得我和局座好苦啊!”
“我怎么骗你了?”
“你加入组织的时候说自己无爹无娘,被修女收养,现在凭空多出一个威震一方的爹来,你说是不是在欺骗组织?”
“那时候、那时候我只想着上阵为国杀敌,怕说多了,你们不收我!”
“呵呵,话不说不明嘛!你的任务做的很好,你的父亲很开明,能辨明是非,我回去后一定把你父亲的诚意转告局座,你作为一个格格,身份高贵,以后就不要和那个流氓混在一起啦!我会提请局座把你调到更加适合你的岗位去!”
“我不用呆在我父亲身边啦?”
“是啊!这是工作需要嘛!我不会因为你是一方诸候之女而纵容你,你在军统里,永远是我们的好同志、好妹子!”
玉美人嘴角微噘:“哼!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回到内地,以此来要挟我父亲!对吧?”
“呵呵!傻孩子,怎么会呢?这里的日本间谍很多,你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局座说他将派一个高级特工和你父亲单线联系,其他人一概不用。”
“那我回去还监视西一欧不行吗?”
“行----也行吧,日军又向山西中条山派了一个师团的兵力,西一欧这流氓总不回去很耽误事,你好好劝劝他,啊?”
“哼!别一口一个流氓,有的人道貌岸然满嘴忠义,背地里做的事还不如流氓混混?”
“嘿嘿!不说啦,不说啦!你想监视就继续监视吧,当然,如果你不想色诱的话,局座说过,美人计也不用实施啦!”曾国番脸上黑红,“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上次我去阿尔山找你,是不是你对西一欧说了?”
“没有!是他正好回来看见你的背影。我对党国是绝对忠诚的,执行任务是坚决的,你看,我一听说你要我去策反父亲,就马上动身了。但是,你行刺我父亲就不对了!”
“那是苦肉计!杀三个打算投奔赤蒙的卖国贼是真,刺杀你父亲是假,是为了博得日本人的同情。这个你父亲他是知道的,你不信可以问他,那三个卖国贼回家走哪条路都是他告诉我的。”
“可你们开枪打我父亲差一点儿就真打中了!”
“啊----戏演的过火喽!下不为例,下回一定注意,我会向局座汇报的,你的工作很努力,继续保持、再接再励!”
曾国番上马狂奔,月夜下看不到一点儿人影,嗓子眼里骂了句:“臭婊子,有个好爹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啦!”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