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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先迎出来的人叫王英,大汉义军的头子,还有这里的特务机关长。西一欧被接到了一个豪华的宅院,是王英新购置的私宅。
李守信、阿尔布古、王英、大岛淳及特务机关长藤原纪相和西一欧把酒言欢,一席人喝的正上劲,外面叮叮当当乱作一团,小葫芦跌跌撞撞跑进来:“报告太君,不好啦!打起来啦!”
李守信和王英同时跳起:“七路半打进来啦?”
“不、不是,是汉军和贴木儿他们打起来啦!”
两人长吁一口气:“奶奶个熊,大惊小怪的!走,看看去。”小葫芦一蹦一跳在前面带路。
贴木儿布花和王英的手下在城外看守马匹,王英的手下讥笑他们不敢和35军作战,只在后方牧马种鸦片,贴木儿反唇相讥,说他们屡战屡败,两者话不投机,大打出手。
等西一欧赶到,贴木儿带五十多人把王英一百多手下打的四散而逃,西一欧对大汉义军的实力立刻刮目相看,妈个巴子嘀,拉大旗扯虎皮!
有日本人在场,打斗很快平息,李守信和王英各护各自的手下,宴席不欢而散。
第二天,天阴沉沉的,西一欧并不急着回程,一大早阿尔布古带他去见玉美人,路上,阿尔布古把王英数落的里外不是人。王英本是河套地区的大地主,半匪半民,霸占了千亩良田,被傅作义撵出来,日本人缺人手,收为己用,帮助王英纠集了四千人马,起名叫“大汉义军”,在西线包头一带和傅作义对着干,1936年傅作义百灵庙大捷,把大汉义军杀的片瓦不留,傅作义一战成名。王英逃到天津避难,今年听说内蒙要成立新政权,回来想分一杯羹,日本人对他很器重,毕竟铁杆汉奸在1939年还不多,给他枪、给他粮草,王英又聚集了三千人马,铁了心要和傅作义死磕到底,但日本人并不傻,付出是需要回报嘀,这不,听说诺门坎前线缺马,西林沁盟不愿给,王英搜刮了两千多匹好马孝敬给日本人以换取支持。
“那你们为啥不把马给皇军?”
“我父亲说是为了维护疆土,我们的草原太大,需要马匹。”
西一欧骑马走了几天,理解草原之大,日本控制的内蒙与外蒙边境总长达上千公里,仅(东)乌珠穆沁旗(一个县)与外蒙的边界便有300多公里,单靠五千蒙古警察不吃不喝不睡也看管不过来,何况他们的防御重点在南线和西线,北线基本不设防,平常一个人需要三匹马轮换骑乘仍顾不过来:“太难为你父亲了,皇军会帮他的!”
阿尔布古瞧四下没人:“仙人少佐,我妹妹说你人很好,很关照朋友,请您帮帮忙!”
“哦?小玉她没说我坏话呀?”
“哈哈,哪能呢?小玉天天念叨少佐的好处,唉,俺这当哥的自愧对不住妹妹啊!”
“好说,好说,怎么帮?”
“我父亲那里正在开大会,需要皇军支持!”
“强化治安,义不容辞!”西一欧的心里话是,帮帮老丈人、四舅哥,当然义不容辞。
“太好啦!”
两人唧唧咕咕,一骑快马远远而至:“报----”马上警察滚鞍落马。
“什么事?”
“沁王爷遇刺!”
“什么?”阿尔布古身子一晃,“王爷可否受伤?”
“没有!王爷一切安好。”
阿尔布古心急火燎:“究竟怎么回事?”
“昨天王爷召集十几个部落王公开会,直至深夜,几个王公不愿留宿,半夜回家,路上被袭击,三个身亡,王爷闻讯前去救助也被袭击。”
“奶奶的,护卫呢?”
“当时各部落王公大吵大闹,护卫们都在保护各王爷,沁王爷身边人手不多。今早王爷担心您的安危,特命小人前来报信。”
“来了多少刺客?”
“刺杀札萨克(蒙语,王爷)的三个刺客当场被杀了两个,活捉了一个,袭击沁王爷的一名刺客被擒。”
“不说了,走!”阿尔布古吆喝人马,身后旋起黄烟。
西一欧提起十分精神,这是要救老丈人,该表现的时候一定要表现,打马扬鞭,等他们赶到一个小村庄,庄里已恢复平静,七八个警察在村口张望。
贴木儿布花抢先和警察们打着招呼:“王爷呢?”
“王爷被皇军接去张家口啦!”
阿尔布古有些失望,比他更失望的是西一欧,没见到老丈人,警察让开道,马匹轰轰进入村内。
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跑上来接过马缰:“四台吉回来啦!”
腾哥儿告诉西一欧,台吉是王子的意思。西一欧听着脑子晕晕的,王子、王爷这种称呼是戏文里才能听到的,现在活人就在眼前,不过玉美人是公主,老子就是附马鸟。
阿尔布古问道:“家里还有谁?”
“三个台吉随王爷去了张家口、玉格格在审问犯人!”
“哪来的犯人?”阿尔布古大声喝道。
仆人胆怯的后退了两步:“是行刺王爷的犯人,王爷说留下等您回来发落,玉格格等不及执意要审理犯人,我们拦不住----”
“谁陪着格格?”
“两个侍女!”
“什么?”阿尔布古一马鞭抽在他脸上:“混蛋!他们在哪儿?”
仆人跪在地上,手指后院。
阿尔布古推开仆人向后院走去:“我去看看。其其格----其其格----”
迎上来的男女仆人让开道路:“格格在后面----”
西一欧笑眯眯的跟在后头,马上可以见小老婆喽。
来到一个大院门口,两名警察敬礼:“四台吉!”
阿尔布古嗯了一声,径直入院,院内无人,堂屋的门关着,西一欧叫道:“噢!大令----”
推开门一看,屋内一片狼籍,两个侍女躺在地上,被绑的结结实实,嘴里唔唔说不出话。
西一欧大惊:“小玉!”已穿到里屋,里屋的后窗户开着,没有玉美人的的踪影。
阿尔布古咆哮道:“来人!”
守卫的警察不知何事,慌乱跑来,“怎么了?”
叭叭,两鞭子抽得两人脸上出现血痕,他们看到屋内的情况,顾不上伤痛,叫道:“来人哪!出事啦!”
西一欧用刀割开侍女的绳索:“格格呢?”
两个侍女听不懂,腾哥儿上去问,侍女才道:“格格审问犯人,不想犯人磨断了绳子,勒住格格脖子,俺俩不敢叫喊,他们把我们绑住,挟持格格跳窗逃了。”
“混蛋!”阿尔布古跑出大门,仆人们来了一大堆:“快,快叫贴木儿召集人马!”
西一欧从窗户跳出去,从院子后门出来,听到响动赶来的卫士围过来:“太君,有什么事?”
“刚才玉格格从这里来过?”
“是的!格格说出去散散心,带着两个仆人走了。”
阿尔布古恼道:“格格被挟持啦!”
那个卫士恍然大悟:“该死!我说那两个仆人看着脸生!”
“他们去哪儿了?”
卫士向北一指,那是西一欧他们来的方向,西一欧一拍脑门,两人走了个差花。
“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一刻钟!”
“格格出了事,回来砍你们的头!”阿尔布古恶狠狠扔下句话,贴木儿带着七十多个警察过来,阿尔布古跳上马就跑。
驾----驾----百十匹马呼啸向北,西一欧的驸马梦立刻破碎,玉美人被劫那是天大的噩梦。
跑了一阵儿,西一欧的马队落到了阿尔布古马队之后,谁让他们技不如人呢!
腾哥儿仔细的盯着草地凑到西一欧身边:“不对啊!”
“怎么不对啊?”
“我看地上的马粪、马蹄印不是向北,转向西去了?”
“吁----”西一欧勒住马,“你有把握?”他看着地上的印痕繁多,从后院出来的三匹马的蹄印汇入了大队马蹄印中,这条路上马匹来往众多,分辨不出谁是谁。
“我有把握,刚刮过风沙,地上痕迹很好认!从后院出来的三匹马是乌审马,体格小,跟咱们骑的不一样。”
西一欧叫着蹊跷,但对腾哥儿的判断是信服的,担心玉美人的安危,叫住手下:“听你的!阿尔布古向北,咱们向西,全面撒网、多一分把握!”
“好!”
“驾!”
二十多匹马散成一个扇形齐头并进,这样视野更广。小葫芦自顾跟着阿尔布古的马队跑的欢实,没注意,等回头再看时,已找不到仙人少佐的人影,还以为皇军骑术不精,跑丢了。
跑了半个小时,下起大雨,地上的马蹄印被雨水打的凌乱,腾哥儿下马听音,摇摇头,听不到。西一欧把哟希从竹筐里放出来,没有玉美人的味源气息作参照,哟希闻不出来,这可难坏了西一欧。
呯呯呯,南方传来了枪声,西一欧神色一紧,脑子里毫不迟疑:“南边!驾!”
哟希跳上竹筐,这家伙贼精,一看要长途跑,立马往竹筐里钻。
西一欧实在不解,玉美人怎么去了南方?枪声就是命令,西一欧不待他们说完话,拔出手枪:“兔子给给----”
救老婆那可不能含糊,雨水时大时小,打在身上凉丝丝的。
翻过一个高坡,朦胧的雨中现出四个敖包,两个穿着警察服饰的毛子持枪拿刀站在敖包门口放哨。
西一欧马刀举起,二十多人呐喊着冲下,毛子们用汉语喊道:“太君,自己人,自己人!”
吁----西一欧勒住马,从帐篷里迎出一个大高个子:“仙人中队长----噢,不,不,仙人少佐!你好啊!”
却是和西一欧争风吃醋被抓起来挖地道的阿列克谢的叔叔奥古拉。
西一欧直奔主题:“哈斯其其格呢?”
“她很好,她没事!我把她从歹徒手里救下来,她只是受了惊吓!唉,我的人可没这么幸运喽,你看!”奥古拉耸耸肩,举着双手,手上血淋淋的:“为了救她,有一个受了重伤,我正在给他医治!我一定要杀了那两个家伙!”
“他们在哪儿?”
奥古拉把血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少佐阁下,我带您去!”
绕到北面的敖包前,从里面跑出来一个毛子大喊:“不好啦!犯人又跑啦!”
奥古拉倏的变色:“我亲手捆的牢牢,怎么会跑呢?”
“格格用皮鞭抽他们,他们喊口渴,格格怜悯他们,让我给他们取水,不想我拿水过来,帐篷后面被刀割了个大洞,估计是犯人又劫持了格格,逃跑啦!”
“废物!”奥古拉飘身上马,“追!”
西一欧心道,玉美人怎么这么倒霉啊?不到半天被劫持了两次。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