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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欧找到贴木儿布花,贴木儿说日军正在追查郭井死亡的情况,必须赶紧走,但是日军给西一欧分配的战俘名额是四百多人,而中条山有三百多人,与押运文书不符合。
于是,贴木儿布花设计杀了队伍中的两个日本军官,西一欧重新伪造了押运战俘的文书,把三百多人分成两半,自己带了一半、贴木儿带一半,跑步前进。
日军对皇协军总司令郭井之死、战俘四处骚乱应接不暇,西一欧和贴木儿布花率队顺利冲过运城关卡,星夜赶路。
西一欧对手下货真价实的“战俘”没有一点儿怜悯,痛恨他们“勇于投降”,只要他们有走不动或不想走的意思,非打即骂,他的作法特别逼真,沿途的日伪军们无不为“关东军”的暴戾折服。西一欧带出来的流氓们则为了逃命,徒步行走,纵然累也没有想停下来休息的意思,走的格外快。
经太原、出雁门关,走了一个多月来到张家口,张家口的沁王和李守信早得到消息,指示“战俘到乌珠穆沁草原挖盐、挖煤”。
沁王为祝贺自己的外孙子出生准备了上千头牛、羊、骆驼和衣物,西一欧从中条山带来千两黄金压根都没用上,命令战俘带上物资去“苦寒之地放牧”。
来到乌珠穆沁草原,沁王又发布命令,“部分战俘染上了瘟疫,要对其进行秘密处决。”
上千头牛羊骆驼和三百战俘便稀里糊涂的失踪了,归沁王管理的真正的战俘打乱建制发配,彼此之间谁也不知道谁的下落。
西一欧把牛羊骆驼带回了宝格达山,给玉美人捎来了沁王的关照和曾国番的死讯。朱秋生告诉西一欧,曾国番在去年与西一欧他们分手的第二天,在渡过黄河的时候,突然犯病掉入河中死亡,军统没打捞住他的尸体,朱秋生意外的发现了曾国番的尸体,据当时的情况看,曾国番可能死于服毒。至于服毒的原因,世上只有玉美人一人知道,那就是她在曾国番喝的酒里,下了毛野益子让西一欧吃的毒药。玉美人听到曾国番的死讯,心安理得的相夫教子,什么狗屁军统八虎,尽养些双重间谍,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西一欧又把归属阿尔山管理的真正的战俘交给林山静寂,林山静寂对战俘的事根本不关心,一是出于对于“大爷”的高度信任,二是关东军发生了一场巨大的事。
起因在于1941年6月22日,德国撕毁了与苏联在1939年8月23日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全面进攻苏联,打的苏联一败再败,日本在德军大好形势之下坐不住了,再燃“北进”希望,在7月5日任命山乙三大将为国内防卫军总司令,调集了海陆空16个师团50万人屯兵东北边境,打着演习的旗号作战略准备,历史上称为“关东军特别演习”,简称“关特演”。
西一欧回来之时是7月底,在阿尔山附近演习的日军多达万人。林山为应付这些关东军大爷们伤透了脑筋,皇军之花的脾气大,要吃好、喝好还要慰安好,啥他妈的都要林山静寂这个小小的上尉调停,林山没黑没白的忙碌,一天睡两个小时都觉得是享受。
西一欧为答谢林山,称在中条山弄回来大量财宝,为林山和横鹿每人送上十根金条。两人恬不知耻的笑纳了黄金,向“大爷”请教如何对付上万关东军,因为西一欧有此经验。
西一欧潜心相传,三人笑哈哈的开始了新的合作之旅。
林山静寂把重点推向了“防疫”,借着众多的关东军士兵之力,先把防区的疫情安顿下来,关东军们对于林山的建议非常同意,谁他妈的想在疫区搞演习呀?转移了关东军的主要注意力,接着林山提出要“充分保证皇军的饮食干净”。关东军调往阿尔山的粮食、烟、酒、菜均从林山手里调度,林山以阿尔山夏季多雨、仓库受潮发霉可以会导致皇军士兵身体有病为由,轻而易举的报损关东军物资,报损的物资自然悄悄流向宝格达山了。
西一欧安顿好满洲这边,又和外蒙的毛子兵鼓捣上了。
原来在西一欧走的这一段时间,石头和董勇干了一件事。
日军发动关特演,苏军得到消息,不敢掉以轻心,博迪塔巴和胃割啦来宝格达山向路标探听日本兵的虚实,路标竭尽恐吓,把两个人吓的魂不附体。
两人苦求路标多多关注,啥时候日本兵打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拉兄弟一把”。为啥呢?德军“闪电战”把苏军打的满地找牙,用“一日千里”来形容进军速度一点也不过分,苏军抽派后方兵力应战德国,后防空虚,无心备战日本。让两人更苦恼的是,苏联本地的土匪、无赖见苏军受虐,逮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各地举事,打砸抢烧,已波及到远东地区。日本在关特演的同时,把特务和归顺的“白俄”派往苏联内地,配合苏联土匪混混的行动,他们两者合力,搞的远东乌烟瘴气,两人的防区广大,生怕出漏子,求路标必要时可越境联合剿匪。
路标非常客气的答应了,果真越境剿匪了。不过,真正去剿匪的是石头和董勇。
石头和董勇气不过毛子国出卖中国利益签订了《苏日中立条约》,西一欧一直让他们克制,所以一直憋着一口气。抗联的涂天放从苏联偷跑回来向他们发起了牢骚,毛子国自签订了《苏日中立条约后》,以“保存实力”的理由不允许他们大部队返回中国作战,顶多派小部队“刺探情报”,平时以“训练”为名,约束他们、限制他们的自由,象在中国一样吃不饱肚子,更可气的是亲苏的北满抗联在赵尚志不到场、不知情的情况下开除了他的党籍(这是第二次开除党籍)、撤销了他的副总指挥职务,赵尚志悲愤欲决,想返回国内,宁愿死在中国也不呆在苏联了,涂天放趁毛子国内乱偷偷回来打前站的。
石头、董勇听了怒火中烧,送走涂天放,联合申志强去寻毛子的晦气。他们对毛子国地形不熟,想起了走私犯大个萝卜,大个萝卜干走私多年,熟悉进出路线,画出了地图、标明了毛子国边境的重要仓库、城镇、军队驻地。
石头、董勇、申志强率一百马队在一个风沙之夜从外蒙蹿入毛子国,打垮了一伙毛子土匪,抓到几个土匪逼问出了当地情况。当地的情况远比他们想像的恶劣又简单,恶劣到什么程度呢?隐忍多年的毛子土匪、贵族暴发了,所谓横有多长、竖有多高,打砸抢烧当地的政府、仓库,冲击当地的军队。简单到什么程度呢?这些毛子土匪流氓、贵族,久未活动,缺乏经验、技巧,以人海战术用棍棒、石块、燃烧瓶叫板政府军、民兵的机枪、步枪,失败是不用说的。
探明了情况,申志强率凤凰战士用弩箭袭击了毛子民兵的武器库,毛子民兵的战斗力低劣,成年累月不打仗,其战斗力比“皇协军”还差劲,石头、董勇、申志强把一仓库武器弹药抢出来沿路乱扔,尽往骚乱多的地方扔,扔完就打道回府了,自己一枪一弹也没留下。他们一走,毛子土匪流氓、贵族如同天上掉馅饼,拣了武器弹药再次对阵政府军、民兵,实力大不一样了,居然打下了几个乡镇,逼得毛子正规军在广袤的大地上四处弹压、效果老差。
西一欧听了董勇、石头、申志强干的事,夸了句“麻辣茄子”(俄语,молодецмолодец,好样的),委婉的提醒他们不要头脑冲动,咱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咱国家向来“以和为贵”,咱就不要越境干那些“助人为乐”的事了。
怎么对付毛子呢?西一欧有他的长远打算。
关特演仅仅筹备了一个月便宣告暂时中止,原因是日军原以为苏军会把驻远东的30个师60万人抽走一半,可苏军侦察到了日军的企图,愣是按兵不动,日军被美、英、印、缅诸国冻结了资产、封锁了石油供应,急于南下抢夺东南亚丰富的石油、矿产,于8月9日宣布本年内不再“演习”,除少量部队仍倔强的留在边境线上不愿离开外,多数部队返回驻地。
在这些日子里,林山牢记西一欧的叮嘱,“细水长流”,一天报损一点儿,待驻阿尔山的日军一离开,立即大规模的报损,不知不觉间报损了十几万斤大米、足够一个联队用上一年的烟酒。
西一欧现钱交易,用联银券结帐,货物有多少要多少,照单全收。
林山和横鹿走私的东西数量庞大,纸包不住火,让全中队的士兵都知道了,他们深深为正、副队长只顾自己发财的举动而不耻,纷纷加入了走私的行列,路标本来在他们心慕中就是“神人”,和神人打交道是他们乐意做的事儿。
后来林山、横鹿看手下的士兵们认可了走私,干脆明打明的干,与士兵们共同出资兴建百货商店、兴建酒厂,与蒙古联合自治邦(1941年8月,日军把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改组为蒙古联合自治邦)的好兄弟做起了红红火火的生意。当然士兵们和长官们与西一欧作的交易是不一样的,获利也是不一样的,林山、横鹿垄断了利润大的鸦片,甚至把阿尔山鸦片厂的海洛因倒卖给了西一欧,士兵们只能做低端的生意,比如衣服、布料、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等。
西一欧利用林山解决了弟兄们的吃喝问题,静下心来实现自己的宏伟蓝图。
西一欧陆陆续续从胃割啦、林山手里弄过来数十个年纪在15至20岁的年轻人,他们要么被毛子迫害、要么被日本人迫害,西一欧把他们弄到大兴安岭密林里训练,被毛子迫害的38人和被日本人迫害的21人分别在大兴安岭建立了营地。
此时的满洲在抗联主力进入苏联后,境内的抗日活动趋入低潮,主要集中在长白山、乌苏里江一带,日本兵对大兴安岭基本处于不设防,想设也设不了。
西一欧把被毛子迫害的38人叫做“罗刹队”,因为他们都是苏联人;西一欧把日本人迫害的21人叫做“马虎队”,取名马虎队来源于西一欧给他们定做的帽子----马虎帽,在河南、安徽等地常见的毛线织成的帽子,戴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类似于后世的飞虎队装束,他们来自中国的鄂伦春、朝鲜、蒙古等民族。罗刹队自己不把自己叫做罗刹队,自称为龙骑队,也不喜欢中国式的马虎帽,他们自己设计了欧式面具----小巧的金属面壳,能盖住大半个脸,类似于佐罗。
总教练是来自中条山秧子房的大掌柜李大孬,外号李大孬蛋,副教练是申志强。鉴于毛子国土匪素质太低,李大孬教罗刹队、马虎队来自中国的土匪规矩,从关二爷的忠义千秋到黑道上的各种行规,天天洗脑,把这些年轻人洗成了团结、协作、守规矩、重义气的新型“土匪”。申志强负责教他们射击、搏斗,土可拉教他们爆破、王小波教他们电台、杨养教他们救护,西一欧亲自教他们迫击炮。两队之人经常互相比拼,进步的很快。他们住的地方仿照抗联密营式的房子,半截在地上、半截在地下,一尺多厚的雪覆盖在上面远远望去像棵倒塌的树,时间长了,他们的营地得到了一个外号,“地下基地”,简称“地基组织”。
1942年元旦,西一欧的得意门生黑木率着三千人来到阿尔山拜祭“仙人老师”,三千人痛哭流涕高喊“仙人大业、英勇无敌”,黑木冲着中条山叩首跪拜,哭的死去活来,他认为仙人老师在中条山战役中真的被误杀了。西一欧藏在林山的军营里偷偷乐,黑木太榆木疙瘩啦,榆木的有点可爱。黑木率着部队赤着膀子在雪地里训练,射击、匍匐,看的西一欧直砸舌。训练后就奔赴东南亚战场了。
过了1942年春节,林山静寂哭着离开了阿尔山。当初他哭着来到阿尔山,怕的是搞不定瘟疫,现在呢,他刚建起了酒厂,宏图大略还没施展,太平洋战争暴发了,日军偷袭珍珠港,第4师团驻往上海,随时要开赴东南亚支援,召他归建。林山静寂在阿尔山政绩颇佳、口碑不错,完成了美津美治郎“鸽派过渡”的计划,升上了少佐,心疼他的酒厂、为不能和“大爷”共同发财而痛哭流涕,但军令难违,哭着走了。
他走的时候告诉西一欧,继任他的是第14师团的一个上尉,黑红不挺,谁的帐都不买,以残暴著称,曾经杀过一个师团参谋长。
可把西一欧头疼了一阵子,残暴的日军可能会断了他的生活用品供应。
果不其然,新任的上尉一来,大刀阔斧的改革,关闭百货商店、关闭酒厂、关闭一切和内蒙的来往,严格执行边界纪律,禁止满洲和内蒙的沟通。
西一欧对来势汹汹的阿尔山新主官很不满意,这不是断老子的财路吗?他还没找阿尔山新主官的霉头,阿尔山的新主官找上了门,他听说前任林山静寂为宝格达山建起了酒厂,怒火万丈,要来查找证据、修理宝格达山上的蒙兵。
等阿尔山新主官来宝格达山转了一圈,立刻灰溜溜的返回阿尔山,开放百货商店、开放酒厂、开放开拓团和宝格达山的来往,原因嘛,新主官叫哲元(见第二部第78章)。
哲元在诺门坎大战结束后,在海拉尔野战医院听到23师团参谋长冈本德三大骂“仙人少佐”是土匪,火暴的性子让他举起砍刀砍死了冈本德三,仙人少佐是谁?那是哲元的救命恩人,哲元中了霍乱,西一欧配草药救活了他。他杀了冈本德三,日军本是要枪毙他的,可诺门坎战役过后,日军封锁战败消息、不敢说冈本德三是被自己的士兵砍死的,哲元侥幸活了下来被关在大牢里。关东军在全军树立典型“仙人战神”,监狱长发现自己牢里关的哲元竟然是王江浪子将军所著《他改变了关东军----仙人大业》里“战神”的好朋友,而且是替战神鸣不平而“误”杀了人,向上级提请复议,三复两不复,死去的冈本德三遭到日军痛恨,杀他的哲元反倒成了“英雄”。
哲元出狱后被编到第14师团,第14师团出于对“战神”的尊敬,把哲元派到了阿尔山守护“战神”的英灵。
哲元发觉“战神”仍活在宝格达山,终于明白林山静寂、开拓团的日本人为啥早晚向宝格达山鞠躬、歌唱,命令他下属的中队士兵、开拓团的人、兴安军士兵早、中、晚一天三次向宝格达山鞠躬、唱歌、跳舞,林山开办的百货商店、酒厂卖给西一欧货物时加过不少利润,哲元一句话,按成本价供给,西一欧以低廉的代价又获得了源源不断的生物必需品。
经过李大孬、申志强大半年的训练,龙骑队、马虎队战力凶猛,西一欧给他们定了一个目标,如果完成目标,你们将通过考验,恢复自由身。
什么目标呢?
蒙古的沁王给西一欧了一批要除掉的汉奸、蒙奸、亲苏分子名单,西一欧把这个任务交给马虎队,马虎队拿着西一欧给的地图、名单,纵横千里,替沁王扫除了心腹之患。
龙骑队的任务是杀开拓团的人,驻东蒙归满洲管辖的日本开拓团总是越境到内蒙境内,那里有盐田、煤矿,让郑大眼睛放牧牛羊很不得劲,龙骑队一夜之间血洗了三个开拓团,抢夺了武器满载而归。
地基组织通过了考验,西一欧不再限制他们自由。把两个队伍集结起来说:你们替我做了事,已经还清了欠我的帐,以后不再接受我的保护,艺满出师,想回家的回家,想打天下的打天下,但你们以后所做的事与我无关。
地基组织的人无不纳闷,说散就散了?
西一欧为他们提供了马匹、钱粮,真个就是说散就散了。
龙骑队除了返回苏联没有容身之地,西一欧没给他们提供任何枪支弹药,他们在队长泰哥(tieger)率领下拿着抢自开拓团的武器怀着强烈的“报复心”杀回了苏联。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