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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啥?咱一撤,密道让给鬼子了。别急,咱们守、他们攻,慢慢看戏,嫩知道吗?古代攻城,攻方要比守方多四倍人马才有胜利的把握!”
“俺嘀欧啊,现在又不是弓箭长矛打天下,拼的是大炮、枪!枪,你明白吗?俺现在还没见你们使一挺机枪呢?”
西一欧白了他一眼,“你听,鬼子在喊先人大爷呢?”
鸭子侧起耳朵,日本兵们叽里哇啦的叫喊,很整齐、在山谷里显的瓮声瓮气,他们喊了四句话,其中第三句果然像是“先人大爷!”
西一欧笑道,“我给你说说鬼子喊的啥,他们喊的是:天照大法、唯我独尊!先人大爷,英勇无敌!”
哈哈哈哈,鸭子笑西一欧开玩笑,鬼子咋会整中国古代的那一套东西。
西一欧叫来周勇,“老周哇,坦克上来啦,要好好招呼,别可惜鸟!”
“好嘞!”周勇起身布置。
西一欧看看表,下午三点,“天快点黑吧!不黑真他妈不好打。”
坦克快驰出雷区的时候,天空中传来炮弹的尖啸。日本兵们职业敏感让他们毫不犹豫的卧倒,“炮弹来啦!”
轰、轰、轰、轰,一辆坦克后面炸出一条长长的黑烟带,炮弹顺着雷区从南向北打了一通。炮弹威力不大、间距很稀,仅照着日本兵们覆盖过去,那条通道上的日本兵卧倒后伤亡并不大。
嗤----嗤----又传来尖啸声,日本兵听出了炮弹的种类,“是掷弹筒!小心掷榴弹!”
第二辆坦克后同样炸出一条长长的黑烟带,指挥官叫道,“前进!快速通过!”
坦克加速了,嗤嗤破空之声不断袭来,日本兵们刚前进了几步,便滚到弹坑里,第三条道路上炸起了一条长长的黑烟带,不到五秒钟,第四条道路上升起了黑烟。
日本兵们观察着四条道路的落弹情况,平均每条路落十发,间隔十米左右落一发,落的是89式掷榴弹,立刻判断出敌人的距离,“土匪就在前方六百米内!请求火炮支援!”
日军的火炮没过来,南面土匪的掷榴弹挂着尖啸又来了,不过这次密度明显高了三倍。四条道路上的日军同情的看着第五条道路上的士兵:你们命苦了。
第五条道路上的日军指挥官相当机灵,“散开!快!”四十多个日军不用提醒也知道躲避,有的趴在地上,有的无处躲向两侧跑去,结果踩上了地雷,轰轰轰轰,第五条路上响了五十多下,其它道路上的士兵默默的为他们祈祷,诸君受累了。
麻生催促传令兵,“前进!命令他们前进!快速冲出雷区!”
前进的军号吹响,三百颗炮弹在坦克前面开路,兵田联队长肉痛的盯着炮弹炸起的地方,“所有的重炮弹都打完了。”
麻生不满的说,“心疼什么?我们已经重创了土匪主力。”
日军的重炮弹起了作用,两辆坦克越过壕沟冲进了山里,步兵们陆续冲出雷区,但受到掷弹筒阻了几阻,跟坦克远远脱了节。
一百多日本兵们冲出雷区,三道壕沟出现在面前,每条壕沟不宽,一米左右,能轻松跨过,可深度约有三米,平行排在一起,在壕沟旁竖有几块牌子,每块牌子有两行字,第一行用中文写着:反坦克沟,第二行用日语作了注释。
两辆坦克早已冲过去,反坦克沟对它们根本不起作用。日本兵们暗自嘲笑,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土匪,挖战壕都不会挖。一个个跨过反坦克沟追赶坦克。
麻生放下望用镜,在地下铺上一张铅笔绘的地图,“兵田君,据内线报告,只要冲过这三条反坦克壕,便可长驱直入。”
“土匪会建反坦克壕?”
“哈哈哈哈,我的内线说确实是三条反坦克壕,只不过土匪们从来没见过坦克,不知道帝国的坦克有多大!以为区区三条窄壕就能阻挡坦克的履带,哈哈哈哈,真是井底里的蛤蟆----”
日本兵们在壕沟间跨跃,少数日本兵接连跨过三条壕沟、多数将跨未跨的时候,咕咕咕咕----八个山头上响起了92重机枪野鸡嘶鸣般的叫声。
日本兵们包括麻生的心一下提起来,不会听错的,是帝国制造的92重机枪,麻生的心马上流出血来,八挺!天哪,相当于皇军一个大队的重机枪数量,前面的士兵将受到多么惨重的损失。
日本兵们眼里不揉沙子、耳朵里不进头发,枪一响便立即惊觉,跑在最前头的十几个日本兵腿脚中弹,正在跨越壕沟的日本兵条件反射的想趴在地上,但一看不是那么回事,三条壕沟之间全是平地,没有藏身的地方,想往壕沟里跳吧,三米深的沟下去就不上来,不过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跳喽,最前头的日本伤兵也被同伴拖进了壕沟。
可让所有日本兵欣慰的是,八挺重机枪只响了一梭子,92重机枪使用30发弹板供弹,一梭子在五秒内即可打完。
92重机枪是日军的主力机枪,优点是枪口用了火焰消焰器,大白天不容易看到枪火,等日军用四门37毫米反坦克炮和八门迫击炮向大致可疑的地方轰击时,92重机枪再也没响过。
鸭子兴奋的左瞄右看,“打呀,用鸡脖子(92重机枪的中国土名)打呀!”
“吓唬吓唬他们就行,犯不着来真的。”西一欧有人质在麻生手里,很怕日本人搞“另一套”,不敢下重手,“鬼子重炮没炮弹了,开始用小炮,咱不用怕他们。”
鸭子心里不痛快,西大流氓又在保本喽,突然从潜望镜里发现,两辆坦克在山谷里一辆打起转来、另一辆原地不动了,“怪啦,鬼子的坦克开不动了。”
西一欧笑眯眯的看着两辆95式坦克,他们中了铁丝网。西一欧在诺门坎看到苏联对付坦克的法宝----钢丝绳不错,带了百十根回来,格格和玉美人看到后克扣下来,因为苏联的钢丝绳实际是钢琴弦,又韧、又细,在中国看不到,是个稀罕物什。没了钢丝绳,难不倒西大流氓,中国人的智慧世界闻名、中国的仿制品有口皆碑,西一欧从国统区大量收购了物美价廉的铁丝来代替。他在山路里布下了密密麻麻的铁丝网,铁丝网铺在齐膝深的枯草里,既可以绊人又可以缠坦克。铁丝网虽没有钢丝绳结实,架不住量大啊,缠在坦克履带上照样使它们动弹不得。这种铁丝网战法在国内尚属头次使用,不明就里的坦克驾驶员惶恐的打方向盘、踩发动机也无济于事,机枪手、炮手慌乱的开枪放炮。
由于山包遮挡,麻生看不到坦克,前线日军的呼喊让他焦躁的跳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坦克是日军的宝贝,在没有发现一个敌人之前,出了怪事,让他想起了有关中条山的传说,中条山里邪气大大嘀。
呼----呼----数条火焰从山头上喷出。
麻生汗唰的从头流到脚,“火焰喷射器,八嘎,土匪要烧坦克,快,快救坦克!”
日本兵也知道护卫坦克,掉到三条战壕里的一百多日本兵高呼着“先人大爷”的口号想去救援坦克,实际上他们是在救自己----怕挨掷弹筒炸,三道深沟是极好的靶子。日本兵有的搭起人墙、有的在炮火炸塌的地方向上爬,噗、噗、噗中弹声此起彼伏,土匪狙击手又发威了,日本兵们比第一轮更惨,他们向上爬时双手需要抓地,身子连躲避都无法躲避,不过让他们庆幸的是土匪没有打掷榴弹,好像是在戏弄笼中之鸟。
救援的日本兵攻不上去,两辆坦克里的人比外面的人还急,他们看到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火苗后,眼珠子暴裂,坦克是最怕火的,大声呼救也无济于是,有一个炮手爬出坦克检查情况,被一枪撂倒,嗝屁了。
后面的日本兵们为了救坦克豁出去了,但在八挺92重机枪的威慑下,行动迟缓,制高点上架着八挺重机枪,任谁都得小心!动作的迟缓加剧了他们中弹的机率,在夕阳的照射下,一个个中枪哀叫。
日本炮兵使出了杀手锏----烟幕弹,实际上是为了掩饰毒气弹把烟幕弹一起打了出去。
数百发烟幕弹和毒气弹在南方山头打出阵阵黄烟。
兵田联队长道,“麻生君,炮兵用烟幕弹了。”
“要照着目标打!”
麻生的命令让兵田惆怅,他实在找不到土匪在哪儿藏着。后方的炮兵指挥官出于好意,放毒气弹想掩护前线伤兵撤退,但是山风盘旋,黄烟很快散尽,东飘西荡的毒气把日本兵呛的趴在地下不敢动。有一点让麻生稍为放心,土匪只是拿火焰喷射器吓人,土匪根本不敢露头,离坦克远着哪。
即便这样,麻生也不敢耽误时间,天一黑,就麻烦了,叫道,“传令兵!派后续部队攻击----”
话说出口,又收回来,“等等,让我想想。”两个中队360名士兵能作战的已不到零头----60个,失去作战能力的士兵90%是受伤、而不是阵亡,他无法想像对面这群卑鄙无耻的流氓会用什么办法对待他的后续士兵,其他军官也有如此打算,不说别的,单是八挺92重机枪便是可怕的心理阴影笼罩着他们,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枪呢?除了重机枪之外,还有时刻待发的掷弹筒,呼呼骇人的火焰喷射器,难道土匪是引诱自己派兵救援,然后火炮覆盖?一连串的思虑让麻生脑门上见汗,西无赖大大嘀狡猾。
兵田联队长对麻生已佩服的五体投地----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兵、什么时候该克制,一代将才也。他早上被调来配合麻生剿灭土匪很不高兴,平时皇军一个大队打国军一个师,我堂堂重炮兵联队打一伙乌合之众,真是杀鸡用牛刀。现在实打实服了麻生对西无赖探查之清楚,如若不是耗费上千发炮弹打掉了数百个碉堡,看看中条山土匪之重机枪、掷弹筒、火焰喷射器、铁丝网和该死的鞭炮,任天照大神来了也望山兴叹。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在山间回荡,麻生狠狠摔了一个水壶,“八嘎!鞭炮怎么没完没了?回去后我要关闭一切鞭炮厂!”
“报告!”
“说!”
“南造小姐请求相见。”
“八嘎----”麻生吐出两个字,“让她进来。”
白鸥风尘仆仆的进来,“报告,南造芸子向您汇报重要情况。”
“八嘎!”麻生次郎啪啪给她甩了俩嘴巴,打的白鸥嘴角流血,但白鸥腰杆挺直,低头请罪,“哈依!我任务完成的不好,请降罪。”
麻生指着远处遍地的伤兵,“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从夏县后方赶来,我已侦察清楚,今晚有一个旅中央军要从中条山的密道过来袭击皇军----”
“八嘎----我说的是他们----”麻生用手重重的指着进攻受伤的士兵,“如果按我以前的打算,慢慢诱降中条山土匪,不会受此损失。但我听信你的情报,匆忙从风陵渡调来了重炮联队,已经打光了一千二百发炮弹、损失了三百皇军、四百皇协军,而一个土匪也没发现,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在白欧惊讶中,麻生连骂带吼把进攻失利的情况说了说,白鸥俏丽的脸上充满委屈,“报告长官,我的情况没错,第一,土匪的碉堡确实坚固,第二,中央军确实要从土匪的秘道经过来偷袭皇军。至于土匪的武器犀利、计谋阴损,您应该早有耳闻吧?”
“这个----”麻生被白鸥驳的无语,“嗯,你提供的情况没错,你为什么跑回来了。”
“军统识破了我的身份,我只好回来了。”
“你被识破了?”
“是!我昨晚和土匪比武,先是被八路游击队长辨出我的声音,然后老奸巨滑的曾国番认出了我的武功家底,他便派人监视我,限制我的自由,我杀了监视我的人逃了出来。后来我跟踪他,发现他联络了一个旅中央军,正在向密道赶来。”
“哟希!你干的很不错。他们离密道有多远?”
“根据我的推算,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密道了,他们是步行,通过密道最快得两个半钟头。”
“唉,情况变化的太快了,我们务必要赶在支那军队到达密道前炸掉它!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长官,用人质吧!”
“人质?我有些顾虑!”
“长官,您觉得现在有把握能攻进去吗?”
麻生不语,发自内心的承认,原本以重炮联队打垮中条山的计划太幼稚了。
“长官,现在已经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如果天黑将不堪设想,请您下命令吧”
麻生暗自焦虑,如果天色黑下来又将是土匪的天下,坦克指不定会被炸掉、受伤的皇军士兵难免会被俘虏或杀掉,突然想起来,啊,原来土匪的目的是想俘虏皇军士兵,大大嘀不行,“下不为例吧!命令冈崎大队长派兵。”
日军调动部队,新调上来的两个中队士兵做准备冲进入救援坦克,麻生发报催要人质。
一个半小时后,从庙前镇跑来三百多人,一半是老百姓、一半是皇协军。
沈南鹏是皇协军的头儿,他跑步向麻生报告,“报告太君,我奉命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用汽车、马车运过来,最后实在不行了,才改用跑步的方法,请您原谅。”
“哟希!非常好!”麻生急躁的脸上难得挤出点笑意,“把人质押上去!”
“是!”
西一欧闭目养神,盘算着天黑以后如何收缴坦克战车,嘴里即兴新编了首歌,“中条山欢迎你,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有流氓总会创造奇迹----”
对面阵地传来蹩脚的中国话,“我嘀是37步兵团冈崎谦受大队长,请中条山西大当家回话!”
重复了两遍,西一欧拿起喇叭,“冈崎大队长,我找麻生次郎,让他出来!”
“对不起,麻生先生在闻喜县执行任务,我们谈吧!”
“谈啥?老子的山头都快被你们炸平了。”
“对不起,我们情报有误,误以为有土匪抢占了你们的冥王岭,特意来相助,不料是一场大大嘀误会!”
“误会?”西一欧简直要吐血,有这样的误会吗?“去你他妈的误会,以为老子是三岁的小孩啊?”
冈崎谦受说话的时候,自己也无比心虚,看着麻生次郎锐利的眼神,只好硬起口气,“完全是一场误会。既然西大当家平安无事,我们把伤员救回去便撤兵。”
“做你他妈的青天白日梦,炮炸完了、枪打过了、坦克轰了,啥也不留就想撤兵?”
“请问西大当家,您想怎样?”
“老子不想咋样?按照道上的规矩,得留点儿纪念。”
“什么纪念?”
“一千条枪,二十门炮!”
冈崎想发脾气,一千条枪和二十门炮差不多是他们这次进攻的家当了,麻生示意他别发火,冈崎压住火,“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不答应,别怪老子心狠。你们的两辆坦克老子要炸了,三百多士兵老子要抓回来,让他们尝尝满清十大酷刑。”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