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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都放下!”张嘉宝叫着,十几个战士各自下刀枪。
张嘉宝拎着小虎子不住后退,“别过来,谁过来老子宰了他。退后,快!”
狗剩儿等人犹豫的站立,“小虎子,别哭,我们来救你。”
小虎子被张嘉宝掐的喘不过气,“救命啊!”
张嘉宝脚下快捷,向东退去,隐于山包中,留顺儿等人慢噌噌的挪了几步,不见张嘉宝动静,急追几步向东面的山包跑去。
“嘿嘿,说啥都晚了,我是大汉奸,你就是小汉奸,八路军不会饶恕你的。”
张嘉宝退到山包后,放下小虎子,拽着小虎子的手猛跑,小虎子被他带的踉踉跄跄,“俺瞎了眼,上了你这个汉奸的当!”
“小虎子,谢谢你替我向日本人送情报,跟我投降,日本人会重重赏你的。”
“呸!狗汉奸,你连西流氓都不如,汉奸、恶贼,俺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虎子,说啥都晚了。以后你长个记性,道貌岸然的人往往比流氓还卑鄙无耻,哈哈哈哈。”
“你、你骗俺,俺对不起八路军、对不起朱连长、对不起西大哥---”小虎子突然一口咬住张嘉宝的手,双手抱住他的腿。
“你他妈的找死。”张嘉宝吃疼一巴掌打的小虎子脸歪到一边,小虎子倔强的抱着他的腿不放,“俺跟你拼了。”
张嘉宝匕首晃动,哧,血液飞溅,手软软的松开了。
张嘉宝踹开小虎子,小虎子倒在地上。
追上来的留顺儿叫道,“狗汉奸,往哪儿跑?”赤手迎上去,张嘉宝回手步枪一抬,呯,留顺儿捂着肚子翻倒在地。
轰,远处一颗迫击炮弹爆炸,借着火光,张嘉宝看到十几个战士愤怒的冲过来,情知枪里子弹不多,不能耽误时间,抬脚便往悬崖下跳,只要跳到崖下,沟里黑咕隆咚,即防弹又容易逃生。
在他腾身跳起的瞬间,呯、呯,两枪击中他后心,张嘉宝应声摔在悬崖边,垂死之际仍用劲向崖下挪动。
三伢子双手端着驳壳枪步步紧逼,“狗汉奸,俺杀了你!”呯、呯、呯、呯,子弹射入张嘉宝的身体,张嘉宝一半身子搭在崖上、一半身子耷拉在崖边不动了。
三伢子回身去看小虎子,小虎子气息奄奄,“三伢----哥,你的----枪真----好----”
三伢子将枪塞到小虎子手里,“给,这是西大哥送给俺的枪,以前没让你玩过,你今天好好用用吧。”
三伢子费力的将手枪举起,慢慢瞄向张嘉宝,咕咚,头一歪,重重的跌在地上不动了。
“小虎子,俺要替你报仇!”三伢子拣起枪,呯呯之声连响,二十响驳壳枪喷射着怒火,狗剩儿喊道,“别打啦,再打人都稀碎啦!”
呼----子弹的惯性将张嘉宝推下了山崖,西一欧带着史大牛追上来正好看见,厉声道,“为什么还要留着叛徒的狗命?”
狗剩儿道,“他是党员连长,罪大恶极,性质恶劣,我们要请示上级决定。”
“等请示下来猴年马月了。”
“这是纪律。”
史大牛趴在崖边叹道,“唉----你咋不争气啊----”
西一欧呼叫,“撤!快撤!”
啾、啾、啾、啾,流弹泼洒、炮弹呼啸,史大牛被两个流氓架起,三伢子和狗剩儿抬着小虎子的尸体,向西方退去。
指导员李胜利带人在崖北边打起掩护,朱秋生等人翻越悬崖撤退。西一欧率众人抬着伤员跑的最快,朱晶莹扶着贾团长的身体痛哭不止,西一欧听的又急又恼,看着贾团长像是她亲人似的,“妹子,别哭,会引来敌人的。”
“来吧,让敌人来吧,俺不怕!”
“你英雄,你有本事,那你别连累大家!”
西一欧话说出口,觉得有些重了,再加上他卧倒说话,朱晶莹以为他害怕,“胆小鬼,卖你的鸦片去吧。俺要给团长报仇。”拔出团长腰间的手枪,向崖边跑去。
西一欧道,“回来!”
抬贾团长的四个八路军战士随着朱晶莹跑向崖边,“给团长报仇!”
他们的喊声引来了机枪扫射,重机枪划出均匀的火线从他们身上穿过,几个战士仰天而倒。
贾团长颤悠悠醒来,微弱的喊,“撤----撤----”
他的声音弱不可闻,牺牲的士兵刺激着更多的战士随着朱晶莹跑向崖边,西一欧抬起贾团长担架的一头,“快,贾团长说撤!”史大牛抬起另一头,“走吧,大掌柜,他们听不见。”
西一欧道,“弟兄们,跟我护送贾团长。”
“那朱姑娘咋办?”
西一欧恨道,“让她当英雄去吧!加把劲儿,咱们把八路的伤员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好!”流氓们答着,各自找抬担架、背伤员。
西一欧等人漫无目的的跑,反正是有路就走,枪声渐稀疏,脱离了交战区,待到天明,发现贾团长因流血过多,时昏时醒。
西一欧晃着贾团长,“老贾,咋样?能挺住不?”
“能!”
“担架震动太大,我去叫个医生过来,给你治治。”
“谢----”
“啥时候了,别说了。大牛,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找医生。”
西一欧往哪儿找医生,当然是去自己的老窝了,荒郊野地的,哪容易遇上大夫啊。
等他从中条山带回来一大帮子人,看到史大牛等人悻悻的往回赶,“你们咋都回来了?”
“大掌柜,八路他们带着伤员走了。”
“啥?俺不是找医生了吗?”
“朱连长谢谢你的好意,晋绥军追的紧,他们只好先退了。”
“靠!那他们损失大了。”
“嘿,都争着当英雄,只剩五六十个伤兵败将了!”
“啊?朱姑娘受伤没有?”
“胳膊上挂点彩儿,不碍事,毛毛伤。”
西一欧放下心来,“她平安就好。”
“大掌柜!”史大牛凑上来道,“她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啥话?”西一欧心里升起一丝喜悦,不定是感谢自己如何照顾八路军伤员的。
“她、她说,你扔下贾团长他们不管,她恨你!”
“靠!天地良心啊!俺是找医生的,你看,你看,老三,胡大夫他们都来了。”西一欧指着杨养他们。
史大牛小心的作答,“俺也是这么说的,贾团长昏迷不醒,朱姑娘她不信哪!”
“靠!”西一欧狠狠的抹一把脸上的汗水,手从脸上带下来泥土和烟灰,“俺好心全当驴肝肺啦!走!回山!”
一众人回归飞云渡,张成护送八路军首长已回来,老彭带给西一欧一封信,西一欧打开一看,标题是“赠流氓真英雄”,下文是:仗义相援、怀倍感谢,广交朋友、左右逢源,把握时势、善辨忠奸,好色有道、刀客极品,抗日有功、流氓英雄。
西一欧看了半天,“书法写的跟俺差不多嘛!这个‘怀倍感谢’也就是说这个长官的名字叫‘怀’,也就是彭怀,嘿嘿,得记住他的名字,以后有事了找他批批条子、办办事儿。”
西一欧窝火上山,史大牛的老婆抱着孩子哭哭啼啼下山,她得知二哥死在八路军之手,一派凄凄惨惨凄凄。
格格听说朱晶莹恨西一欧,居然乐了,“活该,热脸舔冷屁股,自家的女人多的是,何必四处采野花!”
西一欧又过上了神仙生活,不理凡间事,任山外打的黑天昏地,山里逍遥快活。
不是西一欧不想理琐事,而是他厌倦了,到处是打打杀杀、尔虞我诈,不如玩狗弄雕快乐。
鉴于中条山外格外混乱,老大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庙道会摆了一道,飞云渡当家石头、望天岭当家马黑子感到失职,每天派出一两百黑衣马队在地盘上巡视,黑衣马队拿着机枪、步枪、手榴弹,纵横驰骋,把在自己地盘打家劫舍的土匪、混混狠狠修理了一批,把他们抢来的财物无条件充公了。更为骇人的是,申志强背着火焰喷射器四处放火,编了些草人、木马什么的,一家伙就烧了,远处看着就像是烧真人、真马似的。这一下,中条山的恶名远扬。老百姓们传说,中条山流氓和各路无赖混混黑吃黑;各路土匪无赖、帮会传说,中条山流氓真他妈不是玩艺儿,走私来先进武器专门摆治道上的兄弟。说来说去,中条山下的治安明显好多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老百姓们心中有杆秤,中条山一带比别的地方强多了,于是编了一首歌传唱:人人那个都说哎----中条山好----中条那个山上哎----好风光,青山那个绿水哎----多好看----风吹那个草地哎----不见牛羊----
话说这天,太阳高照,无事的流氓和女眷们在山头晒太阳的晒太阳、聊天的聊天,和山外的枪炮世界相比恍如世外桃源。
哟希在曹班主的照料下,有点起色,不再病恹恹整天卧着不动,能吃得下东西,仍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玉美人喂养的两只秃鹫蹦蹦跳跳想起飞,但飞不起来,秃鹫长的比一般雕类慢一些,不过食量挺大,叨住人很疼,周福海打了一只野鸟喂它们,被两只秃鹫叨的四处乱跳,大喊“曹大叔救命”。那雕说来奇怪,玉美人是它的主人,自然不叨,除此之外见谁叨谁,西一欧喂它们多了,挨的叨相对少一些,但是它们却不叨曹班主。
曹班主曹世让腿受伤,未完全恢复,坐在太师椅上,看到秃鹫跟在周福海后头狂追,嘴里模仿雕声“咕咕咕咕”一顿叫唤,两只秃鹫竟然跑到他脚下撒欢儿,蹦蹦跳跳讨食,曹世让接过周福海扔来的死鸟,喂给它们,它们欢快的吃食,引来一阵喝彩。
西一欧看的稀奇,上来讨教,玉美人领走秃鹫,呼啦,围上一大堆人凑热闹,曹世让笑称这是一种口技,他本是杂技团的团长,擅长驯兽、各种杂耍、戏法,对付幼鸟不是什么难事。
有人提议让他露两手,曹世让看到上百口子人都期望的看着他,又找回了在上海滩的感觉,兴致大发,手头没有称手的道具,叫绿茶取来一幅扑克,为了让大家看的清楚,曹世让让大家坐在地上,把面前的桌子上的东西全拿走,只剩54张扑克牌,拿出四张老“K”让大家看,然后反扣到到桌子一侧,大吼一声,“各位老少爷们儿,瞧好啦!”右手抄起50张扑克牌,一只手熟练的交叉洗牌,把大家看的眼花缭乱,单手洗完了,双手洗,噗啦噗啦拉牌,拉的足有两尺来长,嘭,把50张牌扣到桌上,“请瞧仔细喽!”把一张红桃“K”向大家一晃反扣到50张扑克牌最高处,右手打个响指儿,“开!”
绿茶没有拿那张牌,而是把手放到50张扑克牌最低下一抽,然后高举,是一张红桃“K”。
大伙儿瞧的稀罕,几百双眼睛明明看着红桃“K”在扑克最高处摞着,怎么跑到牌下面了?
曹世让在大家的惊异中,随手从剩余三张老“K”中抽了一张梅花,放到50张扑克最下面,右手打个响指,“开!”
绿茶伸手把扑克最上面的一张牌翻开,高举,竟然是梅花“K”。
“不会吧?”
“乖乖!”
“俺眼没看花吧?”
众人还在质疑中,曹世让又在剩余两张牌中抽出一张黑桃“K”,插在扑克正中间,打个响指,“开!”
绿茶把所有的牌全翻过来,那张黑桃“K”又跑到了最后一张。
“好啊!”
“再来一个!”
“老爷子,太棒啦。”
曹世让把扑克收起,问谁有骰子。中条山的山规比较严,流氓们业余生活不是很丰富,可小赌是不管的,有人拿过来一个骰子。曹世让说不够,越多越好。
流氓们各取骰子,拿了十八个,曹世让才说够。将十八个骰子摆成一条直线摆在桌面上,拿起骰盒摇动,骰盒从桌面上一抄,将一个骰子抄入盒内,连抄十八下,将十八个骰子抄入盒内,就听骰盒内叮叮当当直响,嘭,曹世让将骰盒重重往桌面上一扣,绿茶慢慢把骰盒捧起,十八个骰子排成三个立柱、每柱六个立在桌子上。
“好!”
“太棒喽!”
山头上众人欢呼喝彩。
曹世让一高兴就想站起来答谢,他跑江湖养成了老习惯,有人喝彩就得还礼,一起身腿疼起来,痛的跌在椅上,西一欧赶忙圆场,下次吧。
众人兴致正浓,不想收手,有人上来展示技艺、让曹世让指点,他们无非就是喜欢赌钱、推牌九,看到高手在面前,是个学习技艺的好机会,曹世让乐得大家一口一个“大师”、“师傅”,颠颠的给予指导。不仅如此,其他人有上来请教魔术的、有请教抖空竹的、有请教训兽的,都作了解答,流氓们的生活得到极大的充实。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曹世让收了一大堆徒弟,闹闹哄哄的好不亲热,大厨郑大眼睛带人送上饭菜,牵着两只狗向曹世让诉苦,他年初的时候买了七八十只狗仔儿,打算用来看山护院报警的,可这些狗一长大不听话,到处乱跑,踩上地雷死了些,活下来的五十来只狗把他养的小鸡小鸭又咬死不少,伤透了脑筋。
“那好办!”曹世让大包大揽,反正没事干,“狗通人性,调教好了,绝对是个好帮手。”
玉美人听了心血来潮,“曹师傅,能不能把狗训练训练,让它们当爆破手!”
“啥爆破手?”不光是曹世让问,西一欧也在问。
“我上大学的时候,洋教授说过,外国有一种军犬,专门训练狗,他们让狗叼着炸药包,利用狗的速度,冲到敌人的汽车上或者碉堡旁引爆炸药包----”
不等玉美人说完,西一欧鼓起掌来,“大令,你太伟大啦!”
“俺伟大啥?”
“大学木白上啊!这么好的主意咋不早说捏?”
格格不解,“啥好主意?狗会放炸药包,猪都会上树!”
曹班主点头,“大夫人,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在上海确实见过洋人训练狗,洋人很懒,不想走路,就让狗到信箱里取报纸,狗会乖乖的把报纸送到洋人床前!”
“哇!真的?”西一欧兴奋的直叫,“打鬼子有新招鸟!”
(注:上面的魔术摘自百度知道。大大的注:第三部上半部完,嘎嘎。上半部写到杀阿部和张嘉宝时遇到瓶颈,写的极为不爽,嘎嘎,下来就爽歪歪鸟。)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