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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十万土匪十万兵,八百里伏牛打日寇

流氓也识女人香 首席泡牛ceo 7275 2021-04-0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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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土匪们鸣金收兵,收拾伤员、掩埋死者、整理日军落下的武器财物。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借”到枪支的土匪,借上了瘾连夜去找中央军散兵去了。

  第二天早上,西一欧在凤凰庙和众兄弟见面,尚铁头、张方武、铡刀二蛋用信鸽传回了消息,“借枪”的行为扩散到周围五个县,而且正在迅速扩大中,真正的土匪、半民半匪的乡民、逃难的百姓以“打鬼子为由”向不打鬼子的国军“借枪”,但借了之后一般是不还的,想还也找不到枪的原主人。

  大葱把周大头、毛野等人找了回来,他们在日军进攻范蠡镇时,毛野发现了伪装成难民的日本兵,招呼周大头等人逃走,避过了一劫。

  马黑子飞鸽传书召集散在洛宁与灵宝交界的公猪来凤凰庙和老大相见,两天后,公猪没有接到飞鸽传书,却夹带着行李自行逃过来了。公猪在上戈镇种苹果出了名,外号叫做猪头苹果,意即种的苹果像猪头那么大,他带着牛叉的老婆杨小红一同来了。杨小红生了个儿子,大葱见了妹妹、外甥分外高兴,没想到兄妹俩住在一个县竟然互不知道。

  公猪给西一欧带的消息很不好,日军攻势很猛,守在黄河边的二十多万中央军大溃败,上戈呆不住了,他逃到马黑子这里避难。

  西一欧休整几日,伤感颇多,有了返回宝格达山的念头。在5月25日为贾克强和何香鼓补办了婚礼,贾克强眼上的弹片被毛野取了出来,侥幸存活,他们的婚礼很简单,何香鼓率范蠡镇的残部住进了凤凰疙瘩。西一欧于5月26日启程,史大牛、贾克强、公猪想留下来打鬼子,他们多数人在这几年里娶妻生子、留恋故土,只有马黑子等四五十人愿跟西一欧北上。大葱的妹妹杨小红得知丈夫在新四军,留在了凤凰疙瘩,大葱怕自己劫蒋鼎文的事发,也跟着西一欧走。西一欧本想给毛野的孩子找个乳母,可毛野不愿把孩子留在“痛恨日本人的匪窝里”,与大葱处的不错,巧儿依赖徐氏喂养,跟着大葱走了。

  桂六爷、骰子强、张方武、铡刀二蛋、尚铁头、马刀华、胖炯炯等都来相送。

  桂六爷最近几天发了大“财”,从逃亡国军手里“借”来了两门迫击炮,聚集了八百多人马。骰子强、张方武、铡刀二蛋、尚铁头等人实力也暴增,每杆都添了至少一百支枪。哪来这么多枪呢?得益于从黄河南岸蒋鼎文部队的“友好相送”。前几天他们在北面嵩县、栾川一带借枪,那是汤恩伯手下的集合区,汤恩伯的部队中盛传“比汤司令官还大的长官示意可以逃走”,结果士兵们一传十、十传百的扔下武器逃走,有的拿着武器与当地的村民交换粮食,一顿饭就能换来一支好枪,有的军官收集了士兵们的枪高价倒卖,有的甚至卷枪而逃自立门户,随着逃兵增多,尝到甜头的各路土匪都来哄抢武器,最开始是“借”,到后来是明目张胆的抢,土匪们拿着棍棒、耙子、锄头轻而易举的缴下饿的浑身无力的国军的枪,土匪们抢武器是出于对“不抗日军队”的愤怒,中央军哪能束手就擒?也做了反抗,土匪们照样有办法,有的冒充日本人喊几句“八嘎亚路”就能吓倒一片国军,或者设个埋伏,找个白裤头、用鸡血、猪血画一个红太阳、插上竹杆装成“膏药旗”就能成班成排的俘虏国军,武器增多的土匪多个杆子一碰,联合起来效果更佳。

  由于汤恩伯的部队逃的快,豫西的土匪们下手慢,纷纷打听哪里有溃兵,这不,从南面灵宝、渑池、新安县退下来的国军士兵成了他们的新目标,聚集人马都往这边赶。

  西一欧与桂六爷等人分别,站在山岗上,能看到从北面败下来的国军,成群成群的赶路,四五千土匪在各个山头上伺机等待。

  西一欧感伤,“中国咋尽出熊兵啊?”

  桂六爷道,“不怪当兵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他们再熊也是官兵,你们不怕老蒋秋后算帐吗?”

  “算帐?要算帐,俺们要和老蒋好好算笔帐。国家问咱河南要人,咱出人,问咱要钱,咱出钱,问咱要粮,咱交粮,可外敌入侵,国难当头,国家为咱河南做过什么?给过咱们河南什么?”

  张方武道,“国家还把咱们河南人当成人吗?掘开黄河没淹住鬼子倒把咱河南百姓淹死了几十万。大旱大灾饿死了三百万人,有几个官员可怜过咱们?”

  铡刀二蛋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想我河南杆子众多,绿林好汉不下十万,联起手来,怕他个球?”

  西一欧好一阵无言,面前一个个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人,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他们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们是背井离乡的难民,他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饥民,他们是被官方称为土匪的刁民,他们也是打过鬼子的无名英雄,他们活着如同深山老林中的一片树叶、他们死了亚于地下的一只不起眼的蚂蚁,人们能记住他们什么?历史上又会怎么评说?

  桂六爷道,“俺们不想造反,也不想打国军,可鬼子马上就能攻到眼前,咱老百姓咋办?军队是咱的脊梁骨,军队逃了,老百姓就要遭殃。我不能看着乡亲们遭鬼子凌辱、我不愿看到中国的土地让侵略者占领,所以俺们就要抢武器,拿起武器跟鬼子干。”

  西一欧握着桂六爷的手,“六爷说的有理,你不打、我不打,就是放纵鬼子,当了亡国奴对不起生咱养咱的土地。国军干不了的事,咱道上的兄弟干。国军守不住土地,咱道上的兄弟来守卫家园。十万兄弟就是十万雄兵,八百里伏牛痛打日寇。”

  “对,十万兄弟十万兵,八百里伏牛打日寇!”

  等西一欧下山的时候,“十万兄弟十万兵,八百里伏牛打日寇”的喊声已传递在各个山头。

  桂六爷等人把西一欧送到范蠡镇外,西一欧与众人逐一告别,马刀华见景生情,有了回归故土的念头,听说西一欧要从甘肃走,临时提出要返回老家甘肃,正好与西一欧顺路。

  西一欧取了一包洛河边的沙土放在背包里,与马刀华整顿人马上路,史大牛、贾克强等一百多人跪倒相送……

  西一欧走后,桂六爷拉起抗日的大旗扩招兵马,人数达到了两千,四处出击打击日寇,不久加入了八路军,被汉奸出卖,死于日军枪下……

  河南的土匪们对不抗日的部队群起攻之,一听是“85军”的就打,国军少有抵抗,整连、整营、整团的被解除武装。但日军占领嵩县、洛宁后,再没有打到过卢氏,卢氏县成为相对安全的地方,河南省政府迁到了卢氏。

  话说西一欧在路过卢氏县城时,遇到了西北军的老熟人,格格的徒弟----黄家驹。黄家驹升到了团长,在新编第35师长孔从洲麾下效力,他们从渑池败退下来驻扎到了卢氏县城。经黄家驹引见,西一欧遇上了更多的熟人,双双升至旅长的张俊峰和管杰,几个老友见面感慨万千。

  西北军太惨了,几万人撤进了卢氏,土匪们抢部队是有分寸的,西北军当年驻在洛阳之时为洛阳百姓放过粮,所以抢他们部队的很少,可张俊峰、管杰众人并没有因为未被抢而幸灾乐祸,巨大的悲痛笼罩在西北军中----曾在西北军列编两年的第47军即后来的第36集团军总司令李家钰将军于5月21日阵亡。

  说起李家钰之死,真是冤,李部归第一战区蒋鼎文指挥,日军包围洛阳城后,占领西边的三门峡,切断了蒋鼎文25万部队的退路,日军东、西紧逼,蒋鼎文化妆逃走、汤恩伯自顾不暇,20多万人只好在中间的夹缝中向南(洛宁)败退。20多万部队没有人统一指挥,指挥部找不到下面的部队,整个一团大乱。日军趁机速战速决,缩小包围圈,在5月17日的时候,在渑池县、洛宁县、陕县三县交界的一个不足百户的小山村里,竟聚集了三个集团军总部和四个军司令部,总人数超过三万。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李家钰自告奋勇当起后卫掩护各军撤退,5月21日,从山西过来的日军第69师团一支特种部队身披麦秸突进国军腹地,误打误撞伏击了陕县旗杆岭李家钰指挥部,李家钰中了两枪和一个弹片当场牺牲。李家钰是继第33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后死的第二位集团军总司令(后被追封为上将),他的死对国军的心理压力是不言而喻的,20多万中央军仓皇败退。西一欧和张俊峰、管杰接触了半个钟头,坏消息接踵而来,5月25日早8点,洛阳城失守。守在洛阳城的是第14集团军刘茂恩部,下面只辖第15军,15军下辖两个师:第64师、第65师,全部是河南兵,其中多数是收编来的土匪、民团,第一战区长官部从洛阳撤退时给第15军配备了川军第94师,三个师累计共有1.8万人,由第15军军长武庭麟指挥。5月17日,洛阳守军被日军团团包围,成为孤军。18日,日军陆军第63师团、空军第2飞行集团、战车第3师团、骑兵联队、重炮大队对洛阳发起进攻,血战七天七夜,于25日攻下了洛阳。洛阳守军里的河南籍士兵为的是保卫乡土、川军士兵为的是报效党国,殊死拼杀,1.8万人在强势日军攻击下仅有2千人突围。日军的损失是巨大的,据国军官方资料称,毙伤日军2万人,日军付出惨重损伤后不相信竟然有中国军队能从铁壁合围中逃脱,后来突围的第15军军长武庭麟袭击了日军辎重部队,日军才醒过劲来。纵观豫中会战,最难打的就是洛阳城,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冈部直三郎大将到洛阳巡视,看到洛阳城的工事,有种血液凝固的感觉,认为“洛阳”这个名字谐音“落阳”,对日本国旗----“太阳旗”不利,遂把洛阳改名为“福阳”。而汤恩伯、蒋鼎文在37天里丢掉38座城池也成为“知名典故”记在了河南历史上。

  西一欧不想再受刺激,与老友相聚一会儿便告辞,孔从洲受96军军长李兴中所托向西一欧问好,为西一欧开具了通行证,命令黄家驹以“送伤员”为由送一程。

  黄家驹带上一个排人抬着伤员与西一欧兵合一处,顺着洛河向西走。

  赵振华所在的马家骑兵驻在周口被日军打垮后,他收拢了一部分散兵、收了一些本地乡民在嵩山立杆当匪,几年下来娶妻生子,现在思乡甚重,带着二十多个原马家军的人随在队中,三方共约百人全部是步行,慢慢的翻山越岭向西挺进。他们也想骑马,可没办法啊,马匹牲口目标大,难民、土匪、兵痞饿急了啥事都能干出来,骑者难保受伤害,他们做了些担架、滑杆把不能走远路的孩子、女人抬上,说实在的,女人、孩子都是头领的家属,当然是优先照顾的。

  向西,群山连绵,顺着洛河相对好走一些,百姓、军队多如牛毛,互相交错、各走各的,谁也不说谁。走了两天进入陕西洛南县境内,有些百姓已不再逃,在山上居住下来。

  西一欧等人顺着洛河走不光是图路好走,另一方面是为了吃河里的鱼,越往上游走,河里的鱼越小、而且越少。这天中午来到一处拐弯处,大葱跳下河抓鱼,西一欧和几十个兄弟帮忙,入水忙活了半个钟头,算是有所收获。已是五月底的天了,日头毒辣、晒的西一欧泡在水里不想上岸,编了个草环戴在头上,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泡在水里降温。

  申志强、周大头、马黑子几个兄弟在水里闲聊,黄家驹穿着军装不方便下河,让两个哨兵在山上放哨,自己和马刀华在河边聊天。河边也有不少逃难的百姓做饭的做饭、睡觉的睡觉,西北军的伤员们也在河边洗洗涮涮。

  从百米之外的山洞里跑出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捂着肚子冲着众人跑过来。

  “干啥、干啥?”黄家驹问。

  小男孩冲着黄家驹一笑,指指河边的大树,黄家驹没多问,一个小毛孩子不知他想干什么,也没管。

  申志强道,“也嗬,小娃子笑的真灿烂!”

  周大头道,“靠,笑的真好看!”

  西一欧一瞅,小男孩圆圆的脸、瘦瘦的身子、穿着开裆裤,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孔,那种笑天真烂漫,仿佛是天使一样,西一欧立刻被小男孩的笑容感化了,这种笑多少年来没见过了。

  小男孩来到河边蹲在树的阴影里,对着西一欧哗哗啦啦、卟卟嚓嚓又尿又拉。

  马刀华不愿了,“嗳?你个小娃儿咋到这儿拉屎?”

  黄家驹道,“去一边尿去!”

  小男孩只顾自己“干活”,拉了一通,闭着双眼、小嘴缓缓吐气,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脖子上挂的小银锁一荡一荡的,“哼呀哼呀哼呀哼呀----真得劲!”

  哈哈哈哈,小男孩的憨态惹的众人大笑,西一欧觉得小男孩的笑声很独特,周大头直接道,“老大,你看小家伙的眼骨碌骨碌,多像你呀!”

  申志强道,“哇,他的笑声才像呢!”

  西一欧觉得倍感亲切,小男孩确实和自己有些想像,制止了马刀华的干涉,用手拍拍水花,“嗨!娃子蛋儿,干啥呢?”

  小男孩把头一昂,“手拿机密文件、脚踏大江两岸,前面机枪扫射、后面扔着炸弹!”

  “啥?”西一欧没听明白,“说啥呢?”

  小男孩把手中的树叶举起来,“这是文件。”指着小鸡鸡,“这是机枪!”指着拉下的屎,“这是炸弹。”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西一欧笑岔了气,太捣包了。小家伙用树叶擦擦屁股站起来,他的开裆裤太宽松,小鸡鸡露了出来,马黑子笑道,“多大了还穿开裆裤,羞不羞?”

  小男孩冲他做个鬼脸,指着河里光溜溜的众人,“光墩儿(方言,不穿衣服光屁股),羞!”

  哈哈哈哈----

  马黑子被整了个大红脸。

  西一欧越来越觉得有趣,故意指着小男孩的鸡鸡,“这是啥呀?”

  小男孩甜甜的一笑,“小鸟!”

  “为啥把鸟露出来?”

  “天气好、亮亮鸟!”

  哈哈哈哈----西一欧笑的草环掉在水里。 流氓也识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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