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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伴随着曾国番的吼声,西一欧拍完了所需镜头,仅用五分钟。
曾国番意犹未尽,“太快了,太快了。”
不知是他自夸自己导演的成功,还是流氓们演戏素质过硬。西一欧笑道,“快过年了,我想今天多拍几场戏,以后不折腾弟兄们了。”
“好啊!”曾国番分外有劲,“仅一个场景说明不了你们立的功劳大,鬼子狡猾狡猾嘀,要多拍几个场景。”
“老兄,你看荒郊野地的,都是一个样景,木啥区别啊?”
“不要紧,交给我。”曾国番不知哪儿来的兴致,热情的给西一欧选场地。
西一欧一问,原来曾国番年轻的时候学的专业是导演,毕业后一直没有施展手脚的机会,为此耿耿于怀,逮住了这么一个机会,怎能不卖力?
曾国番把他们带到了一个中央军的基地,一个真正的后勤基地,那是一处正在拆除的基地,几十个士兵很不情愿的扛着锨、拄着镐消极怠工,看到两百多中央军伤兵过来,马上勤快的干起来。
曾国番和基地领头的军官交涉,军官高兴的领着兵走了。他们一走,曾国番从仓库里找来许多八路军、日本兵的破烂衣服交给西一欧,指定人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
马黑子带人在仓库周围放起火,曾国番弄来了炸药,在仓库里放了十几个炸点,随着一声,“爱可神!”
就见脸上抹着黑灰的“日本兵们”端着刺刀冲向“中央军”们的阵地,中央军阵地上烟火飘飘,日本兵们英勇的将一个个中央军士兵刺倒,西一欧边拍边叫,“欧可!欧可!(OK),耐可斯(NEXT)!”
马黑子是道具总管,带人用扇子把烟火扇的滚滚,最后,仓库轰然巨响,十几个炸点相继爆炸,仓库被炸上天,一面面日本膏药旗飘扬在废墟上,曾国番挥着帽子喊着“咔!”热泪盈眶,拍的太他妈有水准了,简直能上奥斯卡了。
折腾到中午,曾国番连饭都不愿吃,接着赶场,相继拍了袭击八路军、中央军的多场戏,没有大口径火炮,曾国番找了一根坏炮筒拍特写镜头;嫌爆炸效果不好,拍不出将人炸飞的感觉,在树上吊了五六条绳索,拉着伤员荡悠,美其名曰“威亚”,经过曾国番的指导处理,西一区在镜头里看到的效果老好了。曾国番拍到得意处,把他的帽子都拍烂了。他欲罢不能,亲率手下参加了“战斗”,英勇的抱着炸药包喊着“为了党国!前进!”十分投入的炸掉了一座破桥。
练到下午五点钟,流氓们都累瘫了,曾国番流着畅快的泪总算走了,当导演当的太他妈过瘾鸟。
西一欧和石头、马黑子等人拿出干粮就着烟火烤着吃着说着笑着,把春节后的戏都拍出来了,够糊弄鬼子好几壶鸟!
马黑子直说老大不够意思,这么精彩的戏不提前通知一声。
西一欧说不如晚上再拍一场夜戏,把流氓们吓的趴在地上,纷纷说,明天吧,明天吧。
收拾东西,准备回山,东边传来了枪声,马黑子笑道,“不知又是谁在演戏了?”
警戒的流氓来报信,有一队决死队士兵跑过来了,后面像是有人在追赶。
“弟兄们,注意隐蔽。”
西一欧带人藏起来,过了七八分钟,跑过来一个连决死队士兵,他们慌不择路,跑向一处绝壁,西一欧在那里刚演过舍身跳崖,知道情况,忍不住叫道,“别跑了,前面是死路!”
“什么人?”
“谁?”
决死队员卧倒进入战斗状态。
“别误会!朱连长,别误会。”西一欧向领头的决死队连长喊话,申志强从隐蔽处走出来,“是朱凯明朱连长吗?”
领头的决死队连长道,“我是朱凯明,你们是----”
马黑子、石头率人现身,等西一欧挎着短剑穿着中央军军服雄赳赳走下来,朱凯明才认出来,脸上保持着警惕,“是西大当家啊!不知有何贵干?”
“哈哈,我们和国军搞个联欢,借他们的衣服神气神气。天这么晚了,出来巡视啊?”
朱凯明含糊的答道,“嗯。我们有事,告辞。”招呼决死队员离开。
决死队员站起慌乱的向西走,西一欧看到朱凯明心里生出一丝恨意,奶奶的,以前扣老子的大烟,得想法子整整他,突然心血来潮,朝着马黑子、石头他们喊道,“弟兄们,各就各位,爱可神!”
练了一天的流氓们无不领会,听到口令,迫击炮、掷弹筒、机关枪、步枪外加一门大炮的炮筒都对准了决死队员,朱凯明他们对西一欧他们防备减了大半,一时愣住,“西大当家,你们要干啥?”
西一欧举起照相枪,“别紧张,留下来和我们拍个照、留个念。”
“别搞恶作剧了,我们有急事!”
“弟兄们,今天咱们就差和决死队合作了,要不要来一个!”
“要!”
二百多个流氓喊着,有的隐入山石后,有的鸣枪警告。
马黑子恨他们扣下二千斤鸦片,抱着歪把子,哒哒哒哒,扫的火星乱冒,“老大,快拍呀,俺这个造型可有型啦!”
子弹打在朱凯明附近,朱凯明立定不动,“你、你们真打呀!”一百多决死队员看着二百多支枪和四门迫击炮居高临下瞄着他们,摆出战斗队形对抗,可他们只有十几只枪,多数是木棍、红樱枪,连挺机枪都没有。
西一欧道,“误会,完全误会。朱连长,希望你们配合配合我们,请放下枪,完事后马上放行,不然难免会发生更大的误会。”
朱凯明喝道,“你们公报私仇!”
“嘿嘿,别乱说,我们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恶意哟!”西一欧坏笑着,马黑子、石头更是乐不可支,以“开玩笑”为由对付决死队是最好的借口,不怕他们的长官来滋事。
噼里啪啦,脚步踢沓,东边涌过来密密麻麻的晋绥军,天快黑了,看不清有多少,但数量不低于一个营,有人叫着,“抓住他们!”
“杀了叛军!”
“不要让叛军跑了!”
“不要放跑了决死队!”
西一欧咦了一声,望着朱凯明,“咋回事了?”
朱凯明骂道,“晋绥军追杀我们,想不到你们也出来帮他们,你们要武器有武器、要人有人,不去打鬼子,却来打内战,要不要脸?”
马黑子回道,“你他妈的骂谁?”哒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擦着朱凯明头飞过去。
赵紫光在山上发出命令,“炮连,四发速射,放!”
十六发炮弹在决死队和晋绥军之间炸开,西一欧拿着相机咔嚓咔嚓,“老赵,你打炮也不吱一声,靠,光线太暗了!”
晋绥军们追的正急,看到炮弹爆炸,躲闪卧倒,发出咒骂,“中央军打炮啦!”“妈的,瞎他妈打!”“打决死队啊!”
晋绥军军官气急败坏,命令传令兵打出旗语,问咋回事。
赵紫光拿出两面小旗,上下挥舞。
西一欧问牛叉,“老七,他们说啥呀?”
牛叉是炮连赵紫光的助手,能看懂旗语,“晋绥军问咱们是哪个部分的?干啥的?老赵说咱们是40军的,协助捉拿叛军。”
“哈哈哈哈,这个老赵,真有意思,他能蒙住晋绥军?哦,对了,老赵是从晋绥军出来的,他们的口令差不多。”
西一欧想着,追击的晋绥军已撤退,赵紫光从山上跑下来,“大掌柜,算了吧,都是中国人,放他们一马吧。”
“不行!”马黑子吹胡子瞪眼,“收了咱们大烟、骂了咱们,不收拾他们咋行?”
石头道,“对,咱们把他们收拾了,替晋绥军除了叛军,晋绥军高兴还不及呢?到了鬼子那里,是大功一件呀。”
西一欧一听,主意不赖,总他妈演假戏,其间夹一场真戏,保质保量啊。
赵紫光连忙劝阻,“老马、老石,不能这样想,决死队是打鬼子的队伍,咱要是杀他们,替鬼子除了心头大患是小,咱真成了助纣为虐的汉奸了。”
“助纣为虐?”西一欧干笑两声,“嘿嘿,跟他们闹着玩呢!好歹朱凯明是朱晶莹的表哥,咱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不落井下石,放他走吧。”
提起“朱晶莹”,几个头子没了劲,给未来的“小夫人”的表哥打别扭,是没有好果子吃嘀,各叫各自的人,“收工!”
流氓们让开道路,朱凯明聚拢队伍,向西一欧道谢赶走追兵。西一欧歪打正着、稀里糊涂当了回好人,嘴里客气,“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西大当家真会开玩笑,以后扛枪打炮这种玩笑不要再开了。”
“中!”西一欧打烂牙齿往肚里咽,“不知朱秋生他们最近咋样了?”
西一欧问朱秋生实则是想问朱晶莹的下落。
“他们已转到太行山了。”
“哦!咋跑那么远?”
“不远能行吗?”朱凯明语调带着愤怒。
“咋啦?”
“咋啦?你瞅瞅晋绥军追俺们追的,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你说,到底是咋回事?”
天已黑下来,西一欧让朱凯明坐下来,朱凯明讲述了经过。
12月3日----22日,晋绥军和部分中央军打垮了晋东南的牺盟会,从23日起开始对决死队动手。晋东南的决死三纵总共有七个团兵力,与决死一纵、二纵、四纵里共产党掌控兵权不同的是,三纵里阎老西的亲信多,为了把决死三纵完全拉到自己手里,阎老西于1939年4月借整改部队把三纵改编为独立第3旅(辖第七总队、第八总队、第三十二团)和第197旅(辖第九总队、游击第十团、游击第十一团、保安十团,注:这四个团的番号可能有误),取消了共产党的政治委员制度,在秋天派了大批敌工团、精建会、突击队的特务进入三纵担任职务,特务们进入三纵后,拉拢决死队的士兵、收买军官,对听话的提拔重用,对不听话的部队断粮断饷。国军冬季大反攻成为十二月事变的绝好机会,阎老西的计划成功实施。23日,驻治水县苗沟村的第3独立旅的第八总队(团级)团长孙瑞琨率团叛变,抓捕了共产党员和抗日军官62人、枪杀8人;24日,第197旅旅部和第九总队在安泽叛变;25日,三纵司令部高级军官叛变;26日,第七总队和游击十一团叛变。
朱凯明属于第七总队三连,他们总队叛变后,受命袭击纵队政治部,朱凯明带着连队半路逃离,他们部队有一个排也跑了出来,不知所踪,晋绥军获信后对他们进行了追杀。
西一欧一天的好心情被朱凯明的话破坏,内讧啊内讧,内讧不止,日寇咋灭?
劝慰朱凯明几句,让手下给他们送上部分干粮,赠送了五十支步枪,分别。
西一欧遭遇的只是“十二月事变”在晋东南的高潮部分,短短六天,决死三纵七个团叛变了三个半团约4000人,在晋西早已潮起潮落好几遭。晋西、晋西南的晋绥军六个军部队以“计逆”为名对决死队、牺盟会、八路军进行了猛烈进攻,占领了晋西,杀害了1000多人,包括八路军的一个野战医院的伤员,决死队在八路军晋西支队的接应下击溃了两个旅晋绥军后退往晋西北,晋绥军尾追而上,意图打下晋西北,十二月事变如火如荼。
西一欧回到山上,很郁闷,好像杀猪没杀死被猪咬了一口般的郁闷。
连着几天,麻生派人到冥王岭索要特工尸体,周勇按西一欧交待,大谈困难,麻生知趣的孝敬武器弹药大洋黄金,不过麻生给他们的都是国军的装备,日军看不上眼的汉阳造、老套筒和性能无法与89式掷弹筒相比的民国二十七年式掷弹筒,虽然武器一般,但数量不少,仅枪支就有500支、掷弹筒十二门。
磨难的1939年总算过完了,1940年到了,没人有心情去欢度元旦,西一欧扳着指头算春节是哪一天,曾国番满面春风的来报信,国军光复了夏县,国军大部队已攻至运城之下,运城37师团经过连日作战,有战斗力的不足两千人。
西一欧听后心血来潮,向曾国番提议,不如配合西北军把庙张路夺回来算了。因为中条山像一条屏障把孙蔚如的第四集团军拦的死死的,第四集团军想向运城进攻,只有三条路,第一,东边,庙前镇至张店镇的山路(庙张路);第二条,中间,解州至陌南镇的山路(解陌路);第三条是西面黄河边的风凌渡;第四条是东南的垣曲县。西北军没有从东边绕远路,因为怕人造谣他们逃避战争。日军在风凌渡集结了一个重炮兵大队,火力最为强盛,西北军试过几次,难如登天。庙张路和解陌路相对来讲,比较容易攻,国军围攻夏县、运城,日军把大口径火炮部队基本调去防守国军,日军防守西北军的只有迫击炮中队和掷弹筒分队,可西北军连迫击炮都没有,只有重机枪和民国二十七年式掷弹筒是重武器。日军利用永久工事将西北军杀伤严重。
西一欧出于好意,想帮一下西北军,让他们冲出山路拿下运城。但是曾国番一口回绝了,“不成!”
“为啥?”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