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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欧坐在飞机上,好奇的左摸右摸,前看后望,生平第一次坐着铁疙瘩在天上飞,咋说也要看个究竟。飞机下面七十里的战线上,一团团红焰升腾、演化化成一朵朵黑色蘑菇云,就像正月十五的焰火一样,此起彼伏、浓烟滚滚,西一欧叹道,太他妈壮观鸟!毛子可是花了大力气打这一仗啊,小蚂蚁般的坦克、装甲车在浓烟里穿来穿去,发着火光,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在火海里。这一切,离西一欧太远了,危险不属于自己。
小林太郎从在飞机的另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西一欧,嘴里一直在重复,“土----土----匪----”
两个日本宪兵在他旁边坐着,焦急的看着机外。
西一欧若无其事的瞄着小林,看到小林浑身直抽抽,“骗----子----”
西一欧耳朵嗡嗡直响,坐飞机也是个受罪活儿,飞机机翼在云层中剧烈的抖动,让他觉得这飞机随时会栽下去,抽出腰刀,轻轻的在桌上捣着,“如果飞机掉下去怎么办?”
两个日本兵心里骂了声“乌鸦嘴!”嘴上不敢吭声,他们是兵,对面的是少佐,官大五级压垮人。
西一欧时不时用各种动作比划着杀头、砍手。剁脚,小林报以恶毒的眼光,“支那猪----你不是高丽人----”
宪兵道,“少佐阁下,您有权保持沉默,但您所说的话我们可以做为呈堂证供!歪曲事实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小林吐噜着舌头,“你----你----让他----说----几句----高丽语----他就----露馅----了----”
不待宪兵说话,西一欧拔出刀,宪兵打个愣神,“少佐阁下,你要干什么?”
“哈哈!我心情很好,现在我唱一曲高丽民歌,请两位欣赏!载歌载舞是我们高丽人的传统,请不要介意!”
“好啊!请少佐阁下现演!”
西一欧心里骂道,“你他妈才现演呢?”
“诸君,我唱的叫《小短今》,请各位欣赏。呼啦啦----呼啦啦----麻将胡啦----小弹子儿(方言,臭小子、小屁孩)小弹子儿农(上海方言,你)要挂啦----来福特(left)约(河南方言,一)哈(四川方言,下、次)----ruai(right)约哈----阿拉打的农稀里哗啦----嗨呀----嗨呀----农嘀娃儿秒(方言,没有)屁眼儿、木牛(方言,没有)屁眼儿----”
西一欧唱的河南方言、上海方言、四川方言跟玉美人学的英语、外加江湖黑话混合体,意思是:臭小子,你要完啦,左一下、右一下,我打的你稀里哗啦、你嘀孩子没有屁眼儿。
听得两个宪兵大叫“哟希!高丽小调大大嘀好听!” 跟着学唱,西一欧手中的刀在小林头上徐徐划过,又从他脖子下穿过,骇得小林单眼一秒眨十次,眼珠骨碌碌随着刀锋转来转去。
机舱里洋溢着温馨的高丽小调,“呼啦啦----呼啦啦----麻将胡啦----小弹子儿小弹子儿农要挂啦----来福特约哈----ruai约哈----阿拉打的农稀里哗啦----嗨呀----嗨呀----农嘀娃儿秒屁眼儿、木牛屁眼儿----”
西一欧比划着比划着,飞机从云层中穿越,机身微颤,他站不稳,一个趔趄撞到机身上,坐下来休息,扫视着机外,六点多钟,太阳从地平线上跳出,把白云染成红霞,渲丽多彩,地下草原黄绿,大兴安岭像一条长长的绿带蜿蜒盘伸,美不胜收,如果不打仗该是多好的景色啊。突然发现天上几十朵白云在快速的下降,“你看,那是什么?”
两个日本兵趴到窗上,大叫,“露人!”
飞机机长喊道,“是露军的伞兵!”
西一欧把窗户擦了擦,五架飞机在天上飞,三架飞机像下蛋一样往下掉东西。
机长喊道,“注意!露军的飞机发现我们啦!”
两架露军战斗机掉转机头追过来。
西一欧魂飞魄散,奶奶嘀,头回坐飞机,真的要失事啊!
副机长拿着两包东西过来,“这里离海拉尔很近了,但我们估计回不去了!”
“开快点嘛!”西一欧道。
“不是开快点的问题,他们的飞机很厉害,我们逃不掉的!”
西一欧内心无比的失望,空难啊空难!竟然降临到自己头上。
副机长严肃的把两包东西打开,“少佐阁下,机上只有两件降落伞,你们跳伞快回去报信吧!”
“好的!”西一欧一点儿都不犹豫,旁边俩日本兵的死活全然不顾。
“冈本参谋长交待过,小林少佐一定要送到海拉尔,请您照顾他吧!”
“好的!”西一欧连奔儿都不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不----”小林太郎在叫。
嗵,机身剧烈的摇晃,机长叫道,“我们中弹啦!快跳伞!”
副机长和两个日本兵把降落伞穿到西一欧和小林身上。
西一欧问,“你们怎么办?”
副机长坚毅的说,“我们要和飞机共存亡!”
两个日本兵把仓门打开,一阵狂风刮的西一欧站立不稳,“少佐阁下,记好拉降落伞绳,愿天照大神保佑你!”
小林突然抓住西一欧的双手,双腿猛蹬,西一欧只觉脚下一空,两人呼的从飞机上掉下去。
呼呼呼----劲风刮着。
小林恶狠狠道,“土----匪----”
西一欧被他扯的紧,两人直挺挺向地面掉去,降落伞绳没开,“你疯了?松开!”
“同归----于尽----吧----”
西一欧本能的用头撞向小林头部,小林吃疼,西一欧的右手腾出,嘭嘭嘭几拳,打的小林手指无力,“骗----子----”
“老子骗你怎么样?”
“太会----骗人啦----”
“你他妈的不是人,用不着老子骗!老子是在骗畜生!为了正义,老子不仅要骗关东军,还要冲出亚洲,骗向世界!”西一欧左手还在小林手里,右手拔出腰刀,噗噗乱戳,小林嘴里吐血,“河南----骗----子----”
“河南人为了正义而骗----去死吧!”西一欧一刀砍在小林手上,小林再也握不住,西一欧用脚一蹬,小林加速向脚下摔去。
西一欧向摸向背后,噗----降落伞打开,西一欧翻个跟头,浑身剧震,又冲上蓝天,小林的身体已变成小黑点,西一欧双眼模糊,“美蕙子、柳大爷、柳天茂、周海海,我替你们报仇啦----”
风把西一欧刮的东飘西荡,乘坐的飞机已被打的冒烟扎向地面,目送飞机爆炸发出烟火,顺势看到底下几十支枪口瞄着自己,全是穿着露军军服的士兵,完鸟!又翘辫子鸟!
离地面越来越近,毛子的头发、眼睛都看的见,西一欧喊道,“别开枪!我投降!”
双手已举下来。
“嘿----西少校----”
西一欧睁开眼,地下有人喊他,“谁呀?”
“玻璃鸟!玻璃鸟!”
西一欧马上把手放下来,“靠他大爷的,老子死不了喽!”
西一欧摔到地上,虽然草皮松软,但他不知如何落地,摔的七荤八素,半天站不起来,玻璃鸟大尉笑嘻嘻的过来帮他解开降落伞,叽里咕噜说起来。
西一欧揉着屁股,“拜托!说汉语好吗?”
玻璃鸟叫过来一个蒙古士兵,做起了翻译。
“西少校,你咋坐上飞机啦?”
“嗨!甭提了,我找到我要找到仇人了,我刚和他一块儿跳伞!”
“喔!我看见了,那个人已摔死了!就在那边!”
西一欧看看远处小林身上缠的白布已变成红黄色的碎片,骂道,“罪有应得!老玻啊,你们咋跑到鬼子后方来啦?”
“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具体不便告知!”
“这个我理解。听说你们这次动静挺大的,打不打算炸我的阿尔山?”
玻璃鸟点点头,“我们已和涂天放联系过,让他通知您的人撤离!”
“行!够意思!够朋友!”
“西少校,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飞机完了,我得去海拉尔找匹马呀!”
“是得找马,没马寸步难行哪!”玻璃鸟也在犯愁,空降在大草原上,看草跑死马啊。
西一欧试探着问,“我要是去海拉尔向日军总部求救,你们怕不怕?”
“哈哈哈哈,求救也没用,来多少灭多少,日军死定啦!”
“你这么有信心?”
“当然,海拉尔距诺门坎180公里,他们的马匹、汽车都调回内地了,徒步行军是救不急的!等他们赶来,我们正好来个围歼!”
“既然这样,那我得赶紧去海拉尔整匹马!”
西一欧和玻璃鸟分别,心里挂念着阿尔山的众兄弟,生怕被露军轰炸,一溜儿小跑,奔向海拉尔。
三十公里的路,跑的西一欧肝、胃、肺、错位,跑着跑着,听到东面有嘹亮的歌声,“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
接着南面也有,“大阪城的石路硬又平呀,西瓜大又甜呀,那里的姑娘辫子长呀,两颗眼睛真漂亮----”
北面也传来了歌声,“----带着百万家财,领着你的妹妹,跟着那马车来----”
西一欧侧起耳,几处下来起码有四五千人在唱,这是哪儿的人呢?
每当歌声唱完,总有日本人的叫好声,叫好一结束,重又唱起,一浪压过一浪,一拨的嗓门比一拨的嗓门大。
西一欧站上草坡,前面坐着一排排日本兵,怪不得看不见。不过他们横成行、竖成列,非常整齐。
西一欧一出现,便被发现,有人过来问话,西一欧一报名号,日本兵们沸腾了,“英雄少佐回来啦!”
“仙人大业回来啦!”
“是我们的勇士!”
一些日本兵把西一欧抛到了空中,西一欧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能体会出他们的热情。
他们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着西一欧的心窝,好久没这么被人尊敬了。
两个日本兵扒开人群,“闪开!闪开!”
“仙人君!可想死你啦!”
西一欧被放下来,面前俩人都认识,“林山君!横鹿君!好久不见啦!”
林山静寂穿着崭新的中队长服饰先向西一欧敬礼,下级见上级,必须敬礼,“仙人君!您辛苦啦!”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