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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见到你们!你们在这儿干嘛?”
“哈!您还不知道吧?我在山东学会了《大阪城的姑娘》,回来一唱,各位长官、各位士兵听后都为之沉醉,为此,全师团经过投票表决,把《大阪城的姑娘》这首歌定为了咱们大阪师团的军歌!”
“哇!好厉害呀!”
“哈哈,每天我们都要进行拉歌比赛,今天早上我们两个联队正在练习,一会儿就要举行对唱啦!”看着西一欧一脸焦虑,林山静寂问道,“少佐阁下,您升官升嘀快快嘀,钞票挣的大大嘀,为什么不高兴呢?”
“唉!诺门坎前线打的很激烈!我是来求救的!”
“什么?”林山静寂本色兴高采烈的脸一下变的刷白,周围的士兵立刻停止了喧闹,一个士兵问道,“长官说,前线部队很英勇,用一个二流师团足可以打败露国啦!怎么会来求救?”
西一欧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战况,虽简单,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恰到好处的肢体动作让众人如身临其境,等他说完,林山静寂的脸已变成绿的,周围的士兵表情紧张,一半的人已经散的远远。
林山静寂道,“真的吗?真的吗?”
横鹿猛眨着眼,“为什么这样呢?为什么这样呢?”
“哎哟!我肚子疼!”旁边的一个士兵弯下腰捂着肚子不起来。
“喔----我脚伤犯了!”另一个士兵痛苦的抱着脚坐下。
西一欧奇道,他们刚才还把我抛到空中,个个力大无比,现在咋成这样了?
第8联队长闻讯过来,把西一欧接向指挥部。第四师团长泽田茂把西一欧派向诺门坎冒充第四师团的先导部队,总觉得出了沘漏不好交差,于是电告20师团,把这支部队暂时划归自己名下,20师团当即就电复同意。
泽田茂这才睡的心安理得,又把这个官运亨通的仙人少佐事迹广为传颂,用以衬托出自己治理第四师团有方,第四师团出了个英雄,士兵们当然高兴,这已是八辈子才赶一回的事儿。
由于才成立的第6军包括第四师团,所以,他们被调到海拉尔待命。
海拉尔第6军总司令荻州立兵从热被窝里爬出来,正在吃猪肉炖粉条,听到前线吃紧,不敢紧吃,放下粉条,马上发布作战命令,令驻海拉尔的第四师团全体拔营起寨,紧急驰援诺门坎,第二师团立即从齐齐哈尔往海拉尔集结。
军令如山倒,等西一欧走出总部,出发的号声此起彼伏的吹响。
西一欧急着回阿尔山,回去前看看海拉尔医院的哲元,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哲元中的是霍乱,军医治不了,喝了西一欧熬的中药,控制住病情、休养一段便好了。他被当做典型送到海拉尔给伤兵们做动员,没过两天,被厌战分子----第四师团的大兵打了闷棍,又躺到了医院床上,失去了荣誉、换来了伤痛,哲元看到西一欧,又泣不成声。
西一欧又去看望林山,这个林山可是帮了他大忙的。
来到第8联队营地,西一欧还没有找着林山,倒是先听到遍布的痛苦的呻吟声,着实让西一欧吓了一跳。
成百上千的士兵在帐篷、在草地上趴着,明明刚才还个个精神饱满、唱歌一个赛过一个,可现在个个蔫了巴几的像霜打的茄子倒卧不起。
“八嘎!你嘀废物嘀干活!”从医疗室里滚出来一个人,第8联队长气咻咻的咆哮道,“再装病,我嘀枪毙你嘀有!”
滚出来的是横鹿,“我嘀真嘀有病啊!”横鹿一脸痛苦,脸上挂着红红的液体。
“八嘎!你嘀涂的是红墨水!”8联队长又是一脚把横鹿踹到一边,想拽起另一个躺在地下的士兵,那个士兵抱着帐篷的柱子不放,“长官,我嘀腿受伤啦!”
8联队长狠狠抽了那士兵两巴掌,看到西一欧在看他,停下手,“传令兵!”
“到!”
“通知各中队,医疗室搬到我联队部,我在医疗室坐诊,无论谁有病,统统嘀到我这里看病!”
“哈依!”
传令兵刚走,林山静寂扶着腰过来,“联队长好,少佐好!”
“你们中队怎么样?”
“我们中队还可以,才有一半的人生病!”
“八嘎!早不生、晚不生,偏偏现在嘀生!你嘀,有问题嘀没有?”
林山看联队长怒气冲天,腰杆一下挺起来,“没有,我们可以开赴前线!”
“哟希!仙人少佐要和你道别,你和他说会话吧!”
“哈依!”
西一欧要扶横鹿,横鹿摸着脸喊疼,起不来。等联队长一走,横鹿一下跳起来,“林山君,怎么办?”不仅是他,好多躺在地下的伤兵都奇迹般的好了,跑的无影无踪。
林山苦着脸道,“我也没办法呀!你看联队长都当军医了!”
西一欧看着面前的一切,闻所无闻、见所未见,以前见过无数的日本兵个顶个的不怕死,今天发生的事像是演戏,却又是事实,“你们怎么都装病啊?”
横鹿拉着他的手道,“仙人君,你太老实啦!不该这样卖命啊!”
林山点头说,“是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就说你吧,你刚才从飞机上跳下来,我们都看见了,只是当时不知道那是你,但我们谁都没有去救,就因为情况不明容易死啊!”
西一欧惊讶的问,“除了我,还有露国的伞兵,你们都看见了吗?”
“当然看见啦!”
“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你们几千个人怎么不去抓他们?”
“呵呵,仙人君,您是很英明嘀嘛!遇到这种事,长官没有下命令攻击,我们就视而不见,宁可让他们从我们身边走开也不能上!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枪子儿可不长眼哪!”
“难道你们不想当勇士?升官?”林山呸了一声,“想当勇士、想升官,也得有命啊,没命啥也没有啦!”拿出五日元和颗药丸给横鹿,“给,事情办妥了!”
横鹿收下药,“钱你拿着,这算是我买你红药水的钱!”
西一欧看他们交易,“你们这是干啥?”
横鹿瞅瞅四下无人,“仙人君,咱们是老交情啦,也不瞒你,我们中队有两匹马,都归我管,我买了点八豆,一会儿喂给它们!”
“那马一吃不就跑不动路了吗?”
“是啊!跑不动才好,跑的快死的快呀!”
靠,西一欧听横鹿一说才恍然大悟,林山静寂道,“仙人君,谢谢您看望我们,您还需要我帮忙吗?”
“我要回阿尔山,想弄匹马!”
“嗨!弄马干啥呀?我给你弄辆汽车!”林山静寂道。
横鹿脸上迷惑,“全联队才有一辆车,还是装甲车呀!”
“对!就是那辆装甲车!仙人君,您稍等,我马上把车弄来。”林山胸有成竹的说着跑去。
不大会儿,真的开着一辆装甲车过来了,车上的司机是个少佐,见了西一欧热情的敬礼,“这辆装甲车请您使用!”
西一欧道,“全联队只有这一辆装甲车,我用着合适吗?”
“没问题、没问题!请只管用!”
西一欧坐上车和众人挥手告别。
西一欧刚走,少佐擦擦头上的汗,拿出一沓子钱递给林山,“谢谢您林山君。”然后快步走了。
横鹿问林山,“中队长,他丢了装甲车是要受惩罚的!”
“放屁!别的联队的汽车、装甲车都已经被放气的放气、扎胎的扎胎,我替他解决了一个祸患他感激我还来不及?”
“如果联队长怪罪呢?”
“大大嘀放屁!仙人少佐是第6军的红人,他征调装甲车去前线打仗是为国立功,协助他怎么会受严惩呢?”
“是啊!背不住还能立功呢!”
西一欧开着车回阿尔山,他不知道在他走后第四师团发生了莫大的变化,第二师团赶到海拉尔后,急行军仅走了四天就到达诺门坎前线,而第四师团受了西一欧形象逼真的“战场惨状教育”,加之其固有的窝囊废师团传统,伤兵暴增,各联队长拿起军刀当军医验伤,行军拖拖拉拉,到达前线时用了八天,其中90%掉了队。
海拉尔修有通向阿尔山的简易公路,西一欧心急火燎的开着装甲车,车比马好一点儿,不用吃喝,只是开着太累、太操心。
等他开到阿尔山,天已黑下去,不过阿尔山静悄悄。金刚等人焦急的在镇外路口等他,两拨人见了面,西一欧一说,把众人吓的跳了三跳,周福海、柳天罡得知小林太郎终于“修成正果”,大伙儿奔波几个月没白忙活,皆是喜极而泣。
角荣忙的上蹿下跳,前线电话线基本被炸断,无线电联系不上,但炮声隆隆,阿尔山的伤兵们很自觉的组织起来,到武器库领枪取弹,向前线支援,留守的三辆坦克也开拔了。
西一欧对他们的壮举表示慰问,武器当然是由他来发放的,至于发给谁、发了多少支枪没人去打听,武器库外发着武器,武器库内被挖开了地道,一批批如流水般运出去。阿尔山作为仅次于海拉尔的后勤补给基地,除了炮弹,各种物资应有尽有。
至到第二天早上,隆隆的炮声未停息过,送回来的伤兵带来了惊人的消息,前线的14个大队2.5万日军、五千满洲兵相互之间失去联系,伤兵们所在的联队已被分割包围,瞧目前的态势,其他联队好不到哪里,因为他们亲眼见到一百多辆露军坦克插到日军第二道防线后方切断了退路,唯一让他们心安的是,经过一个月苦训,关东军士兵已能准确爆炸露军坦克。
西一欧看着几十个仓库的物资,不敢要了,御身大切吧!
涂天放下午来到阿尔山,告诉西一欧,晚上十点,露军空袭,赶快撤退。
西一欧从靠山屯传回白玉米,白玉米开着一辆汽车过来,先藏到树林里。扎勒古台也来到阿尔山带走了他在鸦片厂做苦力的手下。
金刚等人加紧偷运物资,不仅有日军的枪支弹药,还有日军缴获露军的武器弹药,比起从哈啦哈河捞强多了,眼看着根本搬不完,只好先暂时放在地道里了。
晚上七点,西一欧给伤兵们做了一次激情四射的战前动员,伤兵们在仙人少佐的鼓动下,凡是能动的都拿起刀枪去支援前线,西一欧感念角荣大尉对他的伺候,把他也派往前线了,不去就要挨炸喽,去前线未必能死,不去死路一条。
西一欧最后巡视了一下阿尔山,无论是温泉、还是鸦片厂、开拓团,都留下了他迷人的足迹,西一欧是相当怀旧嘀,住过一段的地方都有感情,感情不是建立在嘴上,鸦片厂、开拓团都有他勒索的东西。
九点半,回到住所,阿信倚在桌旁打磕睡,西一欧不忍这个小姑娘被炸弹炸的血肉模糊,谁让咱是流氓呢?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阿信,你走吧?”
“去哪里?”
“快收拾收拾东西,回国吧!”
“不,我要和您一起走!”阿信甜甜的一笑,“我哥哥说过,我们一起回国!”
“傻丫头!你听不见前面的炮声吗?”
“我不怕,露人的炮从来没打到这里过!”
“露人的攻势很猛,他们的坦克是可以打来的!”
“不!皇军士兵很勇敢,我相信他们能把露人打退的!”
“太傻了!这是打大仗,战争瞬息万变,有胜就有败,不能太自信!”
“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我哥哥很厉害的,他说,他希望打大仗,他要带领他的队伍在大仗中立功,然后我们就可以分到很多钱、安居乐业----”
“你脑子进水了!这不是儿戏!”西一欧对阿信的坚强感到生气,“你是个孩子,不要把战争想的太美好!”
“我----”阿信嗫嚅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留下侍候少佐阁下!”
“我不需要伺候!你现在走!”
“你不要我了?”
“不要问了,你现在走!”西一欧从屋里拿起包裹,里面装上几件换洗衣物,从怀里掏出一摞日元,“拿上,快走!”
“为什么?”
“露人马上要打过来啦,我要带领士兵迎敌,你不要拖我的后腿!”
阿信留下泪,“您真的不要我了!”
“快走!”西一欧看看表,已九点四十五,如果露军飞机稍提前一点儿,自己小命不保,拉起阿信,“走啊!”
阿信哭着说,“我不走!我可以当您的妻子照顾您!”
“尽说傻话!走!不走也得走!”
西一欧一手拿包裹、一手拖起阿信,“我带你走!”
阿信没他劲大,被拖着出去,西一欧急奔向铁道,来到镇外,“你顺着铁路走,去公主岭,然后回国!这钱足够你生活了!”
说完扔下阿信,大步走回镇里,一进镇,金刚过来,“大掌柜,腾哥儿的父母我已经救出来,咱们赶快下地道吧!”
“好!”两人快速隐入到腾哥儿他们挖的地道中。
阿信在铁路上回望,敬爱的仙人少佐已看不见,天上多了几十个嗡嗡的小苍蝇,嗡嗡声越来越大,“啊!是飞机!”
呜----呜----呜----挂着尖啸的炮弹暴雨般撒落,轰轰轰,几千枚炸弹覆盖在了阿尔山镇里镇外,冲天的大火燃起,房舍、帐篷、木块被抛在空中,伤兵们的惨叫不时传来,阿信一下瘫倒在地,尖叫道,“仙人君----”双腿跪爬几步,右手高举, “仙人哥哥----”一头磕在地上,“仙人哥哥----”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