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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的葬礼很隆重,西一欧单独为她选了一座山,那座山西一欧给它起了个名字:美人娇!专门立了个碑为记。
三大山寨都来为阿娇献了花圈,曾国番带人为阿娇烧了纸钱,随着16响礼炮意示着阿娇的16岁芳龄,阿娇的棺材入土了。曾国番长长舒了一口气,嘴角隐约带着一丝笑意,玉美人看在眼里从他身后走过,一脚踢在他腿弯,曾国番嗵的给阿娇坟跪下,玉美人大声道,“曾老板念在同乡的份上,为阿娇磕三个头!”
玉美人嗓音清亮,曾国番跪在地下想起来看到几十个土匪头子都看着他,如果自己起来,势必会让众人记恨,极不情愿的为阿娇磕了仨头。
送走了阿娇,曾国番向西一欧打听阿娇的死因。西一欧没理他,独自骑马走了。曾国番愤愤然下山,西猴子、西门庆,你害死了阿娇,老子要你好看。
西一欧派去和腾哥儿联系的人回来了。腾哥儿抽了个空子跟着西一欧的人来到了飞云渡,玉美人为腾哥儿接风。
腾哥儿给西一欧带来了不少礼物:十斤海洛因和两千发97狙击步枪子弹、两百发反坦克枪弹。
海洛因是从阿尔山鸦片厂偷来的,97狙击步枪子弹、反坦克枪弹是从队尔山军火仓库窃来的,当初由于苏军飞机轰炸,他们来不及将军火从仓库运走,直接藏在了地道里,后来取了出来。西一欧对海洛因不是很感冒,对97狙击步枪子弹和反坦克枪弹很有兴趣,他们从诺门坎带回的一千发97狙专用子弹用的只剩四五十发,平时都用38步枪子弹代用,反坦克枪弹更缺,这下好多了。
问及腾哥儿怎么把海洛因和子弹带到山西,腾哥儿打开了话匣子。
日军将“共荣圈”的种族分了几个等级,最上等的是日本人,其次是高丽人、第三是台湾人(自1895年清政府将台湾割让给日本、1910年日本侵占高丽后,日本自己定下法律将台湾人、高丽人定为“日本人”,吃、穿、住、行拥有凌驾于汉人以上的权力,很多人把自己的名字都改成日本名字,日军称为“皇民化运动”,把其中一些“皇民化”的积极分子召入军队服役来弥补日军兵力上的不足),第四是其扶植的自治政府的人如满洲国、蒙疆,汉人算是最低等的。
内蒙和满洲最近,同属关外,受影响最大,日军不许蒙古人学汉语,在蒙古开办学校,逼迫蒙古人学日语、讲日语,日军对蒙古的忠诚度比较欣赏,把蒙古士兵按日军编制操练,因此有一部分蒙古士兵穿日本军衣,比如蒙古军司令李守信常年穿日本军装,到了沁王出事后,日军对蒙古士兵加强了控制,多数蒙古士兵都穿上了日本军衣,腾哥儿和贴木儿布花穿日本军服成为名副其实的“日本士兵”是很正常的。
但是蒙古士兵仍然不是正统的日本兵,他们对天皇不热爱,打起仗来出工不出力,徒有强悍的战斗力并不使出来,日军往往把他们与台湾兵一样当作后勤部队来使用,如平型关大捷中为日军运送物资的伪军就是蒙古士兵。这些蒙古士兵也像“日本大阪商贩师团”一样,在运送物资时喜欢夹带皮毛、珍贵药材从关外到关内贩卖,用来接济家用。腾哥儿与其他士兵关系打的火热,彼此之间都夹带东西,谁也不说谁,借着两千匹军马的掩护,堂而皇之的把禁运物资藏到马腹之下带了出来,换句话说,谁他妈吃饱了撑的去查皇军的军马啊?等到了运城,日军把腾哥儿送的军马安排到舜王坪,那里山多林密,腾哥儿把物资藏到山里,人不知鬼不觉运到了中条山。
腾哥儿给大家讲了讲金刚、白玉米等人的逍遥生活,至于玉美人关心的沁王,沁王只是被日军软禁、限制自由,家人及一切安好。
玉美人问了又问,腾哥儿所知有限,贴木儿布花为了给腾哥儿打掩护,来不了,玉美人急也是白急。
腾哥儿问,“怎么看不到哟希了?”
问的西一欧心发酸,叫人把哟希牵出来,腾哥儿大吃一惊,半年不见,凶猛威武的藏獒哟希蔫儿巴几、无精打采,西一欧说明原因,腾哥儿对着哟希查看半天,说,“我可以治!”
把西一欧喜的受不了,抱着腾哥儿直蹦。腾哥儿说,治疗哟希需费时日,得回舜王坪日军病马厂跟贴木儿布花打个招呼。
第二天下午,腾哥儿挎着弯刀、背着弓箭来了,他跟贴木儿说了想法,贴木儿无法掩护他太长时间,两人一合计,既然沁王血书已经送达重庆,重庆派人来也不会和他们联系,任务就算完成,日军抽派他们将要开展重要军事行动,有不少蒙古士兵已开小差了,腾哥儿一琢磨,得,咱也开溜吧!委托贴木儿回宝格达山报个信,自己留在中条山当“胡子”了!
西一欧早早的在山下迎候腾哥儿,可听说曾国番在外面转悠,心里颇烦,让老五山南出山迎接腾哥儿。山南算是腾哥儿的半个徒弟,蹦蹦跳跳把腾哥儿接回来。
西一欧陪腾哥儿上山,腾哥儿很高兴的和山南说说笑笑,途经一个山头时,腾哥儿看到曹世让、程大疤拉、周大头正在训练“飞狗”笑开了。西一欧看着飞狗队训练也不得不笑,曹世让训犬是按“杂技狗”的方式训练的,七十几条狗钻火环、走方步,有的甚至能试着走几步钢丝,就差开练“狮子滚绣球”了,如果上街卖艺必定好看,但这和西一欧企盼的能炸坦克的“军犬”相差甚远。西一欧没有一点招,训狗自己是一点不懂,曹世让训狗训到啥地步是啥。
腾哥儿说不能这么训,得让他们适应枪弹、熟悉火药,他曾在塞外看到日本训练狼狗,跟曹世让训的法子大不一样。
西一欧一瞧,得,你不是懂吗?干脆当飞狗队的“业余教练”算了。
腾哥儿心里不愿意,他听说中条山前些日子刚打退了鬼子一个步兵大队的进攻,特意来打鬼子的,咋当上狗教练了?可嘴上不能弗了老大之意,勉强答应。
西一欧把腾哥儿让到山上,把酒言欢,张成、周福海、申志强等和腾哥儿有交情,频频上来敬酒,马黑子和黄家驹听说塞外来了个高手,专程来凑热闹。
马黑子捎来曾国番一封信,曾国番见不着西一欧,看到马黑子和黄家驹,请他们帮忙捎信,黄家驹记恨曾国番害了他们帮派,推说是来接受格格传功的,置之不理;马黑子碍于自己身份,要和各方面打点关系,不便推辞,只好捎了上来。
西一欧打开信,曾国番的信很简单,意思是外面战斗很激烈,但国军很顽强,能顶住,不需他们援手了;日本特务麻生太郎上了西一欧的当,要派人再度暗杀他,劝他不要再到外面去了。
西一欧看着信,心道曾国番也算是一片好心。他好长时间不与曾国番沟通,不知道外面战况,向腾哥儿询问外面战事,腾哥儿唉声叹气,“鬼子此番准备比较充足,兵员多、火炮多,国军伤亡很大。估计鬼子能打过黄河-----”
“啥?”西一欧以为听错了,“向西打过黄河?”他觉得西边黄河虽宽阔,但是日军如果准备了足够的船只便能渡过,又一琢磨,不对劲儿,西岸山地险竣、有几十万中央军和八路军,鬼子不好打。
“不!”腾哥儿纠正道,“是向南打,攻破平陆县、渡过黄河!”
申志强道,“不可能吧?那里有西北军守着,六六战役鬼子的亏没吃够?”
“大掌柜,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听说鬼子打中条山已打了十一次了,这次铁了心要打过去,所以准备了精兵强将!”
西一欧笑道,“老兄啊,你的消息是哪儿来的,准不准哪!”
“咋不准?俺们病马厂天天收容从前线来的伤马、病马,他们巴结俺们把他们的马早日治好,俺们问他们啥他们回答啥,哪里打仗、仗打的啥样,俺们比鬼子司令部知道的还早!”
“靠!靠!”西一欧连说了两个“靠”,“鬼子打了几天了?”
“打了三天了。”
“战况咋样?”
“听说已冲出张店镇,直逼平陆县城了!”
“不会吧?咋能冲出张店?西北军是吃干饭的吗?”
“不是西北军不能打。我听说鬼子吃了西北军大亏,调来了一个狙击队,那个狙击队神的邪乎,在前天夜晚潜伏出去,昨天黎明配合鬼子发动总攻,一口气击败了五个团西北军。”
“五个团?能打退五个团西北军,鬼子人数不会少吧?”
“37师团、41师团大约有7000鬼子,还有从太原来的伪军3000人!”
“7000鬼子?”西一欧心里打起鼓,西北军大概是2万人,按照两军的战斗力,7000鬼子打2万国军是比较稀松嘀,尤其是一穷二白的西北军,“运城不是有伪军吗?鬼子真他妈笨,咋舍近求远从太原调兵!”
“大掌柜,俺起初也整不明白,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运城伪军不知咋回事像苏联一样搞大清洗,被鬼子抓了一批、杀了一批、屈打成招一批、吓跑了一批,总之,运城伪军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打不成仗,连他们的旅长都被鬼子怀疑,他们旅长只好拍电报请远在太原的爹来运城调停,听说那个旅长的爹是伪军的总司令,官老大啦----”
“哈哈哈哈----”周福海、黄家驹、申志强等人按着酒碗伏案大笑,把腾哥儿笑的莫名其妙,黄家驹给腾哥儿解释,那是老大出的馊主意,故意设下离间计,给麻生次郎送的假名单,麻生次郎老奸巨滑,对伪军半信半疑,抱着宁可错杀也不能错放的念头对“可疑”伪军进行了清理。
腾哥儿听了,不住嘴的“佩服”,这才叫杀人于无形、不战而屈人之兵。
申志强招呼腾哥儿吃饭,西一欧指挥石头、黄家驹、张成、赵紫光等人忙活开了。腾哥儿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听外面人喊马叫,推开窗户一看,一百多流氓扛着各式武器列队,问西一欧干啥?
西一欧说是抗日,要助西北军一臂之力,腾哥儿撸胳膊挽袖子要上阵,山南、周福海都劝他别去。腾哥儿来中条山就是打鬼子的,逮住了机会咋能错过?坚决愿往。
西一欧和众人对对神色,勉强同意,明着说是抗日,实际上是西一欧趁火打劫打出了经验,两军大战之时趁双方打的死去活来,自己抽空子偷些物资,既当了抗日英雄、又落了大批好处,不过这不能对腾哥儿说,免得对自己的“抗日义举”产生联想,至少自己的形象会大打折扣。
西一欧在飞云渡主要召集的是炮连,主力在冥王岭,因为三大山寨中能通往中条山南侧的只有冥王岭,所以要先去冥王岭才能从密道到达张店。
快要出飞云渡山口,打前阵的申志强说曾国番在山口转悠。西一欧问曾国番来多长时间了,申志强说曾国番已吃住在山下有三天了。
西一欧掐指一算,曾国番来山下的时间正好跟鬼子打西北军的时间一致,立时明白了,曾国番捎信给自己,不让自己出去,然后在山上堵自己,为的是不让自己出去帮西北军。
所谓狡兔三窟,狡流氓有三七二十一窟,西一欧命人扒开另外一条秘道,绕路奔向冥王岭。
由于老密道被炸,新密道比较曲折,走了一天才到冥王岭,董勇带着三百人马已等候多时,腾哥儿看到他们挑着箩筐、背着背篓、扛着扁担、缠着绳索以为是什么新战法,他对老大非正常人类思维所做的神来之笔闻之甚多,心里越发崇拜。董勇为他们准备好了国军的灰土色军服,穿上这样的军服,即便日军发现,也会把帐算到国军头上。
星夜赶路,向东南穿插到张店镇附近,董勇早派出几拨哨探,哨探回报张店镇没有枪炮,枪炮已向东延伸。西一欧奇怪,西北军司令部所在的平陆县城在张店镇正南,咋打到东边去了?
问西边的解陌路有没有动静?哨探说日军在解陌路引诱西北军,陌南镇方向只有小规模战斗。
西一欧更加奇怪,鬼子这搞的啥名堂?
在山里过了一夜,等到天明上到高山上向贯穿张店镇的山路偷望,山路上马匹、汽车来来往往,不次于六六战役的繁忙。西一欧本来的打算是看能不能再像六六战役时那样从地道进入山路大发横财,仔细观望之下,大失所望,山路上百米一个碉堡,不清楚碉堡里有多少守军,即便一个碉堡里面只有一个士兵,自己也无法下手。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这个横财不好发啊。
看着手下弟兄们磨刀霍霍、腾哥儿一脸兴奋,西一欧问有没有通向东边的密道,董勇说有。在西一欧去诺门坎之时,趁张店镇控制在西北军之手时,石头和他带人重新挖掘了张店镇附近的地道。
可他们走挖在张店镇底下的密道时,空欢喜一场,石头和董勇新挖的密道被鬼子无意间炸塌了,只有一条从张店镇外经过的密道可以用。
西一欧想收兵,炮连连长赵紫光是个好战分子,他教出来炮连流氓更是狂热的好战分子,他们的迫击炮可以远程射击,不易被发现,在山里作战轻便、灵活是极好的武器,所以炮连叫嚣的最厉害。
为了照顾腾哥儿情绪,西一欧和董勇带着三百来人在张店镇西的山里隐蔽,叮嘱赵紫光点到即止、不可恋战,赵紫光遵令带着炮连、腾哥儿潜入密道向东绕行。
四月的天,阴风嗖嗖,西一欧坐在山里吹着东风、心里窝火,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熬眼磨屁股这是干啥呀?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