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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养、石头领着人马作势就要冲进大殿,西一欧轻咳一声,福海会意,拦住了众流氓。
“屋里的人听着,双手抱头都给老子出来,老子数三个数,还不出来,一枪崩了!”西一欧发话,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土匪,谢胖子带着五个手下连滚带爬跑到院内。
“石头!屋里的是俺的救命恩人,俺要好好叙叙旧。这几个土匪都绑到外面,老四留下招呼。其他的人跟着老二、石头去练枪,今天天气不错,一人十发子弹,看谁打的准,后面还有赏!”
众流氓听说是大当家的恩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那没啥说的,又听说还有子弹,连声欢叫,争先恐后而出。
院内只剩下了西一欧,枪挎腰间,快步走进大殿,大嫂敞胸露怀,直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不敢看他,胸脯仍是一鼓一鼓。
这个时候,西一欧不敢含糊,拣起地上的匕首、割断了了大嫂的绳索,眼睛还是忍不住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看到大嫂正在瞪他,立刻转身去救清香,至于胡老二嘛,西一欧恼他昨天无礼,让他多痛一会。
大嫂整理好了衣衫,由于扣子全掉,尴尬的捂着外衣,西一欧忙把自己的日军军服脱了,大嫂立刻又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西一欧干干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这样出去让人看见了不美气,清香,你把外衣脱了,给我!”说完背过身去。
清香不解西一欧让她脱衣服干什么,但听他说的诚恳,匆匆和西一欧换了外衣,西一欧把清香的衣服扔给大嫂,才去割胡老二的绳子。
“多谢小兄弟,俺南北通游胡老二今天开了眼,昨天多有得罪,请不要放在心上。今后西兄弟只要开口,俺胡老二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在所不辞。”胡老二双手抱拳、单膝跪下,他和大嫂饱经事故,已经明白,谢胖子凌辱大嫂,大嫂衣衫不整,如果出去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咋回事,让外人知道的话他们冥王岭的几百号兄弟以后在中条山算是再也抬不起头了。幸好西一欧支走手下弟兄,让清香背这个黑锅,她一个丫环,反正没受折磨,也说的过去,现下迫不得已,却是上上之策。
西一欧忙扶起胡老二:“胡大哥太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不知怎样招呼那些土匪?”
“我来!”大嫂愤声大叫,就要出门,西一欧礼貌的让开,啪,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胡老二、清香不提防,西一欧挨得心头火起,想也不想,还了回去,大嫂和西一欧脸上都是红红的五个指印。
“咋的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胡老二上来劝解,大嫂发难在先,他觉得理亏。
大嫂一声不吭,抬腿出门。
土可拉见清香穿了大哥的衣服、莫名其妙,又见大哥上衣没了、脸上五个指印,以为大哥在里面又占女人便宜挨了打,但不能让大哥这么丢脸,拔出马刀、怒目而视。
西一欧摆摆手,哥俩跟了出去。
谢胖子见了,情知不妙,咬牙切齿说:“要杀要剐,给老子个痛快,皱皱眉头,不算好汉!”手下五个土匪倒是哭爹叫娘,可劲求饶。
“老二,你看怎么办?”
“交给俺了,大嫂。”胡老二也不等土可拉同意,拖着伤腿,一拐一扛,把土可拉的马刀抢下,土可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空手不知道咋回事?
手起刀落,一个土匪的头骨碌碌滚到地下,清香看到狰狞的面目,她虽用枪杀惯了人,但仍受不了血淋淋的刺激,“呀”地晕过去。旁边的西一欧和土可拉忙过来搀扶,西一欧离的近,抢先搂住清香,顺势给了土可拉一脚,土可拉恍然大悟,大哥看中了她!伸伸舌头,躲到一旁。
大嫂回头看看清香,蹦出三个字:“没出息!”仍兴致勃勃的看胡老二忙活。
雪花打在清香脸上,睁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削瘦、不算英俊,一脸灿烂的笑容挂着老成,一双特别有神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心里慌了起来,忙站起身,刚一抬头又是一颗人头骨碌过来,吓得抓紧了西一欧衣裳,眼藏到他肩上。两人个头差不多,西一欧倒无所谓,心里还有些巴不得,清香大窘,只是实在不敢看血淋淋的场面,一会儿心里念了几百个佛祖保佑,盼赶快结束这场杀戮。
土可拉杀过鬼子,但从未这样杀过人,骇得看着大哥,有大哥在身旁壮胆,心里好受一些。却看见大哥眯缝着眼,右手搂着美女,正在闭目养神。
这一刻,西一欧舒服,太舒服了,少女的体香别样勾魂,少女的柔软别样摄魄,不是春宵胜似春宵。
“大嫂,就剩这个谢胖子了。俺打算三刀六断。”胡老二呼哧呼哧喘着气,杀人也是个累活。
“胡老二,有种就把老子一刀砍了!老子在阴曹地府给你烧香。”谢胖子嘴硬的很。
“不忙。谢胖子这个外号不好听,老娘觉得谢哑聋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大嫂一字一板,慢悠悠的说出来,惊的谢胖子双目瞪圆:“臭姨子!老子后悔当初没干了你……”
不等他话说话,啊的一声惨叫,舌头被胡老二割了出来,清香双手抓的更紧了,身上颤抖的厉害,西一欧手轻轻的在她后背拍打:“别怕,别怕!有哥在,天塌不了!”西一欧趁势沾便宜,瞧年龄明明是清香比他大了几岁。
扑扑,谢胖子的两只耳朵落地,唔、唔、唔唔不绝。
“光谢哑聋不好听,有些人哪,长了双狗眼,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必遭报应!”这句话说的是谢胖子,西一欧觉得咋越听咋像是说自己的,随即汗毛立了起来----胡老二马刀转动,谢胖子的两个眼球掏出来、昏死过去。
好歹毒的女人,谁要是娶了这个女人,真是几世修来的的恶果,西一欧毛骨悚然。
“走吧,清香!”听到大嫂召唤,清香忙从西一欧怀里弹出,秀出一身好功夫,脸上的红晕在雪花飘飘中显得格外悦目。
“西兄弟,今儿俺们遭到暗算,估计山寨里也出大乱,现在我们就告辞,来日再谢。”胡老二再度拱手。
“唔!这么快就走了?”西一欧恋恋不舍,“庙里的包袱都捎走吧!”
“不,不,不。”胡老二连声说不,“那些包袱里装的是金银珠宝,想必西兄弟也知道了,俺胡老二当家作主了,全都送给西兄弟,西兄弟刚开张,需要钱财支应嘛。哈哈哈哈!”顺手捏了西一欧一把,眼角斜斜大嫂。
珠宝,凭空落了两万大洋的珠宝,西一欧直觉得天上掉了馅饼,不过立刻会意,这是胡老二拿珠宝在堵自己的嘴,大嫂的事很不光彩,自己不收就是扫大嫂的脸,于是支支唔唔答应了。
“这儿离你们山寨还有一百多里,胡大哥腿上也不灵便,我送大哥三匹马,嘿嘿,还是日本人的东洋马,跑的快!”刚收了这么多好处,西一欧过意不去,马上回礼。
大嫂和胡老二都是又惊又是捉摸不透,暗道这孩子真是透着鬼气,一天不见,收了几十个兄弟和几十条枪,还把鬼子的马弄过了河,自己可是等鬼子撤退了,才偷偷摸摸过的黄河,心急火燎,放心不下山寨,连忙答应。
西一欧跑进庙拿了三支中正步枪送给胡老二:“这些枪胡大哥拿着防身。望天岭的土匪真他娘的有货,用的都是清一色的中正步枪,奶奶的,连国军的正规部队也弄不到一人一枪。”
胡老二暗自诧异,这小子啥都知道,也不多说,收下枪。
土可拉跑去找马,大嫂和清香走的飞快在前面率先下山,西一欧扶了胡老二随在后面,看看她们的身影,暗想,瞧大嫂和清香走路的姿势、轻盈苗条的身段都一样,难道真的是黄花闺女?如果换了是别的女人,红杏不出墙,老子也要把她拽出来,嘿嘿,可惜是个母老虎……
下到山下,土可拉牵来三匹战马,拿了一些伤药,胡老二草草包扎,翻身上马,抱拳:“西兄弟,后会有期!”打马离去。
大嫂狠狠愣了西一欧一眼,脸上的指印清晰可见,和他擦身而过,留下了三个细若细蚊的字:“我恨你!”西一欧知道她恨自己躲在殿外眼见她受辱迟迟不救,装做没看见,拱拱手送别,心里却是怪怪的感觉。
清香大大方方点点头,脸色红红瞥了他一下:“后会有期!”
西一欧笑脸真诚:“有期!有期!嘿嘿嘿嘿!”
目送三人离去,捂着火辣辣的脸,舔舔雪花,嘴里甩了一句:“女人的手很嫩,啧啧!女人的脸很滑。啧啧!”
土可拉大是不解:“啥呀?哪个娘们儿啊?”
“不啥。走喽,老四!跟我上山一趟,今天的事对谁也别说。”
两人来到山上,把八个包袱找了个隐秘处埋下,再看谢哑聋失血过多、又冷又痛,已经没了呼吸。挨到天黑,等西一欧脸上的指痕退下,才背着十支中正步枪晃晃悠悠回到山洞。
此时,各位兄弟打猎早已回来,个个兴高采烈,互相攀比谁的枪法好,见到大当家回来,都起身行礼,抢着接过步枪,大为赞叹,仅仅半天,不知老大从哪儿又搞了十支步枪和几百发子弹。看到西一欧换了一套土匪的打扮,都很好笑。
下午收获丰盛,打了十几只山鸡和野兔,其实多半都是福海和石头打的,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说破,架起木柴,烤的洞里飘香。
吃过饭,西一欧叫过包一牛:“老包,天都黑了,郑大眼睛和老七还不回来,你估摸着他们能到哪里搞粮食?”
包一牛擦着三八大盖,挠挠头:“大掌柜,附近的村庄早被鬼子抢光了,有粮的地方只有向东三十里,有个柳泉铺,是个大镇,可能那有粮食。不过他俩有马,咋说也该回来了。”
“那里鬼子咋不抢?”
“嘿嘿。嫩(您)可问到点子上喽!”包一牛喝口水,又白活上了,“柳泉铺有两大姓,一是张大户,另一个是柳大户,村里姓张、姓柳的老乡各占了一半。”
“靠!不会是姓张、姓柳,鬼子就不打了吧?”
“哪能呢?柳大户叫柳万年,平时人缘也不错,鬼子来了,要钱给钱,有粮给粮,没难为他。”
“靠,第一次听说财主也有好人?”西一欧不忿。
“是啊。十里八乡,乡亲们都是这样说的。据说他是陕西那边逃荒过来的,做了柳泉铺的上门女婿,后来随他老丈人改了姓,开了煤矿和绸缎庄,日子过的美着呢。一到闹灾荒,柳大户常常念叨柳泉铺的乡亲在他落难的时候收留他,天天施粥。俺还去要过饭,真是好人哪!”
“嗯,确实是个好人。”石头听了接了一句。
“不光是这,他的大儿子在西北军当个大官,平常不回来,没多少人知道,嘿嘿,俺有次要饭看见过,不过没敢对外人说。现在还有个小儿子和姑娘在身旁,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靠,说远了,还是说说张大户吧。”西一欧急着打听消息。
“张大户嘛,叫张青山,顶不是玩意,没少欺负人。日本鬼子来了,他当了保长,谁还抓他呀?”
“草,那八路的锄奸队,不是很牛叉吗?咋不锄他?”西一欧低头擦着马刀,脑子在想事。
包一牛陪着笑脸,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八路不是不想锄他,也是有苦难言,张大户贼着哪,他把小儿子送去当了八路军,军属光荣,咋锄啊?”
“靠,狡猾狡猾嘀有!听说国军和八路脸和心不和,那国军能饶得了他?”西一欧不得不佩服张大户。
“狡猾的还多着哪,张大户把大儿子送到黄浦军校,花了不少钱,现在在晋绥军当团长,前几个月回来省亲,手下的兵牛叉的上天哪!嫩想想,国军再老虎,黄浦军校的人谁惹的起啊?”
“靠,这主儿也太操蛋了,啥招都想到了,就差自己不是土匪了。”西一欧猛的想起一件事,“啥?晋绥军、团长,他大儿子叫啥?”
包一牛见大当家很不高兴的拎着马刀站起来,忙回话:“俺记不清了,叫,张,张桦,桦啥的。”
“张桦投!”
“对,对,大当家,嫩能掐会算,啥都知道啊。”包一牛打心眼里服大当家,连三十里外的事都算出来了。
“嘿嘿,张桦投,俺记得清清楚楚,化成灰老子也认识。”西一欧牙根恨的直痒痒,周福海听到张桦投这仨字,也是破口大骂。
包一牛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被西一欧打发睡去了。
半夜,微弱的马蹄声急驰而来,就听把风的喊到:“谁?再不说话就开枪啦!”
“是我,牛叉!”
西一欧一听,忙穿了衣服起来,牛叉像个雪人一样闯了进来,扑通跪下:“大哥!俺对不起嫩,俺把大眼睛丢了。”
“啥?”西一欧拽住牛叉的领子,“你说清楚。”
石头、山南和一众流氓都被惊醒,纷纷围了过来。
“咋嘀啦?老七。”“慢慢说啊!”
牛叉哭着脸说:“早上俺和郑大眼睛骑了一匹马去柳泉铺。到了镇外,把马藏好,找到米铺,把五个大洋都换了粮食,实在搬不动,只好把马牵过来,谁知刚到镇口,就被一群人堵住了。不由分说就把俺俩捆了,领头的人家都叫他张管家,问俺从哪弄的马、从哪弄的钱?俺俩不说,他们就打,后来就把俺俩吊到镇口的大树上。到了晚上,有个小哥把看管的人引开,一个大姐放了我,就被看管的人发现了,那个大姐给我备了一匹马,俺才逃了回来。”
“大眼睛呢?”十几个人同时问。
“大眼睛还被吊着。”雪化后,牛叉头上、脸上的伤露了出来。
“靠!丢了兄弟,你还有脸回来?”西一欧怒不可遏,一脚把牛叉踢了个仰八叉,拿起烧火棍还要打,被石头抱住:“大掌柜,使不得啊,这是自家兄弟,还是救人要紧。”
众矿工平时和大眼睛交情都不错,大眼睛拼死救小符子谁都知道,眼见大当家为了大眼睛连自己的拜把兄弟都打了,情绪也激动起来:“大掌柜,不能打七当家!”“还是赶紧救人吧。”
“好!弟兄们,抄家伙,跟老子救人。”西一欧站在一块大石上喊道。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