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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好!”曾国番叫起来。
张成四人在曾国番的叫好声未落地,便抬着反坦克枪跑的远远的,他们呆的地方随即招来了十几发子弹和四五发掷榴弹。
西一欧指着汽车后面的日本兵,“炸了它,炸汽车!”
两轮二十颗掷榴弹覆盖,汽车炸飞了,放眼之下,山路近处再无枪火,只有木桥和涵洞处有枪声,那里也是掷弹筒的火力覆盖范围,一轮又一轮掷榴弹在山路上蔓延,打的遍地开花、黑烟顺着山路延伸。山南拽着年轻女子,一溜小跑,跑到木桥旁,年轻女子拉着山南没有停还向西跑,山南拉着年轻女子打算跳河,山南竟拉不过年轻女子,被拽的向西走,西一欧瞧的窝火,叫人在他们西边放了两炮,两人吓的跃入水中。
西一欧叫道,“掩----!”只说了一个字,被曾国番拖进洞里。
啾啾啾啾啾,天上飞机照着山头上俯冲,四串航弹整整齐齐的打了四道弹印,从西一欧他们头上飞过,炸弹随即扔下来,不过炸弹是往河里扔的,三枚扔偏了,只有一枚扔到了河里,在山南前面爆炸。
山南两人一个猛子扎到河里憋住气不敢冒头,可把西一欧等人吓坏了,“快去救人。”
周福海带着人到山下接应,掷弹筒手把掷弹筒射程发挥到了极致,全力掩护山南突围。飞机盘个旋又飞了回来,机身还在很远处,子弹已倾泻到山上,把周福海众人阻住。西一欧打急了眼,喊道,“打飞机!打!”
三挺96式机关枪朝着飞机迎头射过去,日本飞机发觉有机枪扫射,满不在乎的平飞过去,炸弹像老母鸡下蛋样落下来,“日----”尖锐的炮弹破风声让经验丰富的流氓们慌忙往狗洞里躲。
轰轰轰,六枚炸弹在山头上炸开,炸出了一片火海,山南拖着女子在河里游荡,那女子也会游水,天太冷,冻的两人无法施展身手,手拉手速度很慢,顺着水势冲了下来,周福海躲着子弹向他们靠近,好在增援的鬼子一时看不到河里的人。
三挺机关枪打两架飞机没啥用处,把西一欧惹的暴怒,曾国番劝道,“长官,机枪哪那么容易打中飞机的?咱还是把桥炸了撤退吧。”
“炸桥?”西一欧想都不想,炸个屁呀,嘴里不说出来,心里又问候了曾国番十八代祖宗,等会儿鬼子的援兵、迫击炮、火炮过来,老子跑都来不及,还炸桥?可又不能明说,于是转移个话题,“弟兄们,谁把飞机打下来,赏大洋一千!”
他一嗓子让众流氓们精神振作,曾国番的三个手下干脆把手枪也举了起来,说是不贪财,毕竟财能通神哪,一千块大洋足可以让他们养老了。
张成手中没有机枪,别人攒足了劲要打飞机,他急的直拍反坦克枪,一拍之下,有了主意,这反坦克枪能把碉堡打透,打飞机也不差呀。指挥人把反坦克枪口抬高,自己跳到洞里,西一欧叫道,“张成,打准喽,打不住以后这枪你别用啦!”
张成心道,要是俺打的准,日本空军早就俺一个人消灭光鸟。脑子里在算计着如何打飞机,他在诺门坎之时经常看到飞机飞来飞去,那是图新鲜,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眼盯着两架飞机。两架飞机朝着从东向自己飞过来,心里一动,听人说打飞机要打个提前量,本来朝东的枪口挪个窝,调向西边,等他挪好枪,日本飞机已飞到山头上,又扔下四枚炸弹,飞机没有俯冲,扔炸弹扔的不准,伴着炸弹轰响,三挺机关枪又追着飞机屁股打,有一串子弹打在了飞机尾翼上,只是几个白印。
张成枪口瞄向日本飞机,两架飞机并排飞行,一前一后。狗洞里两个伪军俘虏战战競競的看着细长的反坦克枪,程大疤拉说道,“长官,等飞机拐头的时候打!”
张成喝道,“少叫俺长官!”
“呵呵,长官,你不是国军咋会有这玩意儿!”
“少他妈分散老子注意力。俺照着飞机屁股打,准中。”
“长官,我天天没事儿在山里看鬼子的飞机,发现它们拐头的时候速度最慢!”
程大疤拉说着,两架日本飞机已拐头,果然速度慢了些,但是张成只顾和程大疤拉说话,没瞄准,心里对程大疤拉还是有点好感的,“老子知道,要打提前量!”
另一个伪军道,“长官,您把枪口赶快转到东边,趁两架飞机拐弯的时候,可能会重迭在一起,那时候打胜算大一些。”
“嗯?”张成一听有理,又把枪口转向东边,头上已传来炸弹落下的哨音,“你小子挺会想办法的,叫啥名字?”
程大疤拉抢先的,“他叫周大头。”
张成哑然失笑,周大头的头是有点儿大,比一般人大三圈,“你俩学问不小啊,都上过学吧?”
“过奖,过奖,上过几天。”
程大疤拉和周大头往张成身边靠靠,张成的手下喝止他们,张成道,“让他们过来!”
两人双手被捆着,也没啥攻击力,挪到张成身后,周大头道,“长官,注意,注意,那两架飞机要拐弯了,打提前量!打提前量!”
张成枪口瞄准飞机前方,瞄准圈里,两架飞机开始拐弯,眼见重迭成一点,程大疤拉和周大头同时道,“打呀,打呀!”
嘭嘭嘭,三发子弹打出,射程达5000米的反坦克枪相当于高射机枪,速度极快,张成看不到子弹打到什么地方,但是感觉打的太靠前了,周大头叫道,“别停,枪口再上一点儿!打呀!”
张成想都没想,枪口稍一调高,嘭嘭嘭嘭四发子弹射出,打光了弹匣里的子弹。
一个流氓为张成更换新弹匣,张成目光从瞄准圈里移出来,“没打中?”
程大疤拉兴奋的喊叫,“鬼子飞机里掉出来个东西!像是把飞机里的东西打出来啦!”
张成拿起望远镜看,一架飞机平着飞走了,另一架飞机头朝下向山路上冲过来,飞机屁股没像平时看到的那样冒着黑烟,“操,没打中!飞机又俯冲啦!”
周大头摇头,“飞机乱摆,像是失去了控制。”
张成重又看飞机那架飞机果然机屁股乱摆,打起旋儿,张成喜形于色,反坦克枪再度开火,这次飞机飞的更快,凭感觉七发子弹全部落空,一发也没打着,不过那架飞机摇摇晃晃朝着山路越飞越近,张成缩起脖子便往狗洞里钻。
程大疤拉提醒着,“长官,飞机不是朝咱们飞的。”
张成探出头来,看见那架飞机晃动着机翼,打着旋儿撞向涵洞,轰,将涵洞撞塌了,黑烟腾起。另一架日军飞机见状立时飞的没影了。天上却多了一顶白色的伞。一个流氓惊奇的指着伞,“那是啥东西?”
张成道,“鬼子的飞行员!打呀!”
顿时百枪齐发,鬼子飞行员被打的在空中直挺挺的往下坠。
几个军统特工看的哈喇子直流,乖乖,土匪把飞机打下来了。流氓们的表情很平静,小意思啦,这是俺们打下的第三架飞机喽。
曾国番鼓掌道,“公路瘫痪啦!大功告成!”
西一欧命令,“全体准备撤退。”
山南和年轻女子从河边爬上岸,来自木桥方向的日军才发现他们,子弹泼洒在他们身前身后,山南不知哪来的力量,脚底抹油,噌噌噌,拉着年轻女子,比兔子跑的还快,转过山包,看见周福海带人接应过来,“二哥!救命啊!”
周福海叫道,“别停,继续跑!”
山南两人绕着山角跑了过去,鬼子的子弹只差那么一点儿打不中。
西一欧带人往下撤,程大疤拉和周大头帮着张成抬着枪随后跟着,山头上只留下十个掷弹筒手掩护,掷弹筒手在山头上从高处打低处的山路,藏到狗洞里不需要冒头,狭窄的山路射击诸元是固定的,只管闭着眼投射,掷榴弹连珠落下,五百米内鬼子前进不得。曾国番边撤边感叹,国军缺的就是炮啊,有了炮,鬼子照样没脾气。
山南见到了众人,“亲人哪,总算见面啦!”累瘫倒地,那年轻女子身上挂着水珠瑟瑟发抖,周福海给了她一块厚布披上,问山南,“你咋知道是俺们劫你?”
“鬼才知道!可!俺在路上光看见子弹、炮弹满天飞,不跑就被炸死了,一发现有机会俺就跑、跑、跑----”山南累的说不成话,在场的人谁都看出是那个女子先拽着他跑,都不揭破。从此,山南赢得了一个外号,“南跑跑”。
程大疤拉贼精,上去背着山南就走,有流氓上来搀着年轻女子上路,年轻女子从头到腰包着厚布仍是浑身发抖。张成给西一欧介绍,这俩伪军投诚,愿意加入山寨。西一欧不想轻易收人,内奸大大嘀。张成除讲了两人帮他打飞机的事,还列举了两人的特长,程大疤拉叫程可炜,以前是印刷匠,会印刷活计;周大头叫周展召,是个石匠,擅长雕刻,两人当伪军是为了混饭吃。
西一欧一听,这两人很有用嘛,收下先考验考验。周大头指着山路说,“大掌柜,俺头俩月到山里采石头刻着玩,发现有一条秘道,可以很快出山。”
既然有秘道,那最好不过,西一欧想指挥人从秘道走,曾国番心生疑虑,不愿走。这时,从东面人声鼎沸,哨探说八路军从东面退回来了。
西一欧计上心头,不便说周大头是否真的归降,可以让八路军趟趟路,验验真假,传令接应。张成等人赶紧拆解枪支,为逃跑做准备,反坦克枪被装在了四个箩筐里藏好。
贾团长带着张嘉宝连队退过来,原来他们在东面阻击日军出了事。他们进攻的山头上没有碉堡,贾团长安排一连主攻、二连掩护,张嘉宝(一连)手下的新兵们以革命的激情、强烈的复仇感在二连没布置好之前提前攻击了山头上的日军,不成想日军手里有一挺歪把子,导致八路军受挫。张嘉宝指挥部队强攻,损失了几十名战士,攻上了山头,和增援的日军交上了火,八路军打的很顽强,他们袭击的地方本是个日军防守的薄弱区,地势不险,离山路较远,所以日军连碉堡都没建,只随意派几个岗哨预警,主要依靠山路边的三层炮楼防守,炮楼里的日军也不多,但是来往调动的日军是生力军,钻进炮楼就打,八路军的火力不强,日本兵无心进攻,结果日本兵和八路军打个平手。
八路军的本意是想出其不意破坏山路,变成了攻坚战,大出计划之外,可天上的飞机在侦察着,不敢轻易撤退,一撤鬼子就从炮楼里追过来,山里路况差、跑不快,伤亡会太大。贾团长于是命令依据山势打过往的鬼子,鬼子的飞机、掷弹筒予以还击,八路军射杀了不少鬼子,自身损失不小。
等西一欧这边吸引了鬼子的飞机,贾团长命令二连掩护,让损失大的一连赶紧回撤,碰上了西一欧他们。
两股人马汇合,张嘉宝不愿撤离,“同志们,我们不能扔下二连!”
所有的战士被他的气势感染,都要杀回去救二连,被贾团长制止了,鬼子的部队太多,不是两个加强连能挡的住的。
在山上打掩护的流氓们陆续回撤,曾国番的手下无不难过,死的五个兄弟尸体带不回来了。这时,八路军二连主力也背着伤员开始撤了。
日军的迫击炮弹从北面山路打上山头,从西面绛县增援的鬼子炮队上来了,只见山头上黑烟大火夹杂着黄烟,鬼子大规模施放起了毒气。贾团长和西一欧命令撤退,周大头带路,西一欧在关键时刻展现英雄现象,大声呼喊手下掩护八路军先撤,实则是让八路军跟着周大头趟路。流氓们个个大义凛然、做出一派舍生取义的形象,配合西大流氓演戏,让贾团长、朱秋生、李胜利对西一欧连连称谢,朱晶莹对西一欧脸色也好了些。
中条山掷弹筒队利用掷弹筒的弧度、隔山打老牛,凭着记忆打山路上的道路,阻止鬼子上来,八路军二连被接应着顺着周大头带的路向北转移,但二连的伤员太多,张成有眼色,叫人帮着背,有的干脆把伤员放到箩筐里抬着,贾团长对于流氓们的做法赞不绝口,虽然委屈了伤员,但这样走的更快。
殿后的流氓们在多处点起了火,熊熊火势、滚滚黑烟用来打掩护是非常用效的屏障。看着部队走的差不多了,贾团长和西一欧才最后撤离,当老大的、当上级的,必须要有风范,最后走才能体现大将风度。
论逃命,西一欧很内行的,碍于朱晶莹和贾团长在一块儿,还是迈着小碎步压阵。羊肠小道、灌木丛生,很不好走也得走,流弹飞舞,鬼子的追兵从东面追上来了,北面的迫击炮弹也覆盖过来,西一欧恨不得身上套个铁缸,以保自身安全。
跑了二里地,枪声稀多了,贾团长放心不下后面的掩护部队,周大头提供的新秘道掩护部队不知道,怕他们走错了路,和张嘉宝、李胜利、朱秋生调了一个排等待,西一欧舍命陪八路,调了二十个人协防。趁众人布置阵地,西一欧拿着工兵锹凑到了朱晶莹前头,“我说朱妹子,俺来帮你挖掩体吧!”
“有现成的石头,不用挖。”
西一欧没话找话,“今儿天真冷啊!”
“你这人讨厌不讨厌,别人都在办正经事,你扯啥天气啊?”
“俺是关心你,怕你冻着!”
“你----少来套近乎。”朱晶莹似是明白他的意思,“你这人害不害臊,自个有五个老婆了,还来找人家?”朱晶莹说着脸红了。
“嗳嗳嗳?咱是说正事的,你别误解俺。”
西一欧察言观色,把朱晶莹说的脸红到脖子上,“啥正事?”
“就是晌午你说的事儿!”
“哼,你嫌中国不够乱?你嫌人家没有家破人亡啊?”
“妹子,你冤枉我喽,我是为抗日做善事啊。”
把朱晶莹说乐了,“卖大烟抗日?亏你说的出来,天下的好人都让你当算啦。”
“嗳?你还说着了,俺真是大好人。打鬼子有打鬼子的方法,比如说国军喜欢打阵地战,八路喜欢打游击战,我们占山的就爱团团转----”
说的朱晶莹想笑没笑出来,西一欧见缓和了气氛,“我们的实力比不上国军,也比不上你们八路,但抗日的决心不比你们小,比如说,你们在前线作战,我们在后面拉鬼子的大腿,你们在阻击鬼子,我们给你们带路,这都是抗日----”
“有完没完了,扯哪去了?”朱晶莹看周围有些战士瞧他们,有些难为情。
西一欧装模做样的举起工兵锹向朱晶莹介绍以掩人耳目,“这是俺们缴获鬼子的工兵锹,你看上面有俩眼儿,可以用来观测。”
“是吗?”朱晶莹拿过工兵锹,锹正中间有两个黄豆大的眼儿,放到眼睛上,双眼正好能看出去,“真稀奇,鬼子的锹能观测?”他俩一比划,周围的八路军战士都感稀奇,去找工兵锹,注意力转开了。
“对呀!鬼子很贼的,平时可以挖工事,打仗的时候又可以挡住脸观测。”西一欧说着,看着朱晶莹的脸色,看她专注的盯着工兵锹,马上又展开思想工作,“妹子,马克思说过革命分工不同,我们有我们的抗日手段。你说沦陷区的那些人可恨不可恨?他们不抗日暂且不说,还把自己家的粮食、钱财交给鬼子----”
“那是鬼子逼他们交的!”
“就算是吧!古人说的好,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这些麻木不仁的人绝对不该把粮食、钱财交给鬼子,要是俺,宁可把粮食烧掉、倒掉,扔到河里喂王八也不能给小鬼子吃,你看他们不但把粮食交给鬼子,还种粮食让鬼子运到日本让他们国内的人吃,吃饱了好侵略我们的国土、欺压我们中国人,你说说,他们该杀不该杀?”
西一欧指手划脚,把朱晶莹说的一愣一愣的,“他们也需要生活吧!”
“骨气!中国人要有骨气!需要生活难道就要卖国?”西一欧说的义正辞严,“我们绝对不能容忍这种卖国行径!像这样下去,全国人民都像他们一样,我们会亡国嘀,抗日战争打一百年也打不胜!所以说嘛,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自幼饱读诗书,一心向佛,同情沦陷区的难处,打打杀杀不是上策,给予适当的惩戒是必要嘀----”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