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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卖大烟毒害他们----”
“我们怎么叫卖大烟呢?你们八路可以潜伏到沦陷区,杀汉奸、除恶霸,但你要想清楚,你们杀掉一个汉奸,又会出一个汉奸,杀十个恶霸,又会再出一百个恶霸,只要日本鬼子不走,汉奸、恶霸是杀不绝嘀。我们占山落草的没有你们那么高风亮节,只能用我们的法子帮他们消除孽缘。大烟本身没有罪恶,有罪恶的是想吸大烟的人,比方说,我把大烟白送给你吸,你吸吗?”
“不吸!”朱晶莹语气很坚定。
“我把大烟送给你哥、贾团长他们,他们会吸吗?”
“不会!”
“对啦!你们有坚定不移的意志和信仰,而沦陷区的人有钱不用来抗日,却用来买大烟,说明他们罪恶之心很浓重,我们用大烟可以摧垮他们的精神、吸垮他们当亡国奴的身体,让他们为鬼子种不成粮食、干不成活,那就是在变相抗日。佛曰,救人一命胜似七级浮屠,他们想吸大烟,我就急他人之所急,把大烟送给他们,我是在救他们、度化他们,他们把钱给我,我拿着钱来抗日,不仅得到了抗日经费,还惩戒了不思反抗之徒,即便佛祖也会夸我超度众生嘀。”
朱晶莹涉世不深、哪有西一欧圆滑世故,西一欧摇头晃脑把她忽悠的嗯嗯连声、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不过朱晶莹一口咬定,“吸大烟的没几个好人,卖大烟的没有好下场。”语气、声调已没了怒气。
西一欧认为目的达到,挽回了自己在小美女心中的形象,心中暗乐,不想张嘉宝看他们说的火热,“朱干事,革命同志要洁身自好,不要中了别人的糖衣炮弹。”
朱晶莹低着头走开,“哪来那么多炮弹?”
西一欧拿着工兵锹装模作样的铲了两锨,“只要意志坚,啥弹都不怕!”和张嘉宝对对眼神,张嘉宝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西一欧撇着嘴找史大牛,“猛牛,你小舅子对你说了啥?”
“大掌柜,他问问玉莲和孩子。”
“还问啥了?”
“他问问曾老板他们咋操着上海口音?”
“你咋说的?”
“我说曾老板他们走私东西,让我们当保镖。”
“嗳!算你小子会说话,记好谁轻谁重,该讲的讲,不该说的别他妈乱说!”
“是!嫩放心吧!”
啾啾啾啾,几发子弹打到山尖上,迸出火星,所有的人紧张的趴下,曲折的山路上已传来日本兵的叫喊,能看到五六个八路边打边撤。
西一欧拿着望远镜一瞧,其中留顺儿架着狗剩儿,跑在最前头,打掩护的八路扔了两颗手榴弹,烟雾挡住了视线,看不清鬼子来了多少。
西一欧招呼手下,“准备投弹。”
史大牛上来提醒道,“大掌柜,手雷让张成他们挑走了,俺们身上总共不到七颗。”
“可!咋不多留点儿?”
“张成他们也没多少,基本都打出去了。”
西一欧紧锁眉头,要不是手雷玩命般的扔,弟兄们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妈的,上盔甲,拼刺刀。”
“是!”
流氓们放下枪穿戴起12斤重的铁甲,八路军们瞅着稀罕,张嘉宝骂了句,“怕死鬼。”
留顺儿和狗剩儿气喘吁吁的跑着,后面已看不到其他八路军的身影,鬼子并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子弹总是贴着两人飞,像是猫捉老鼠一样。两人藏到一块巨石后,给步枪上刺刀。他们距西一欧伏击的阵地不过二百米,但是实在是没法跑了,子弹嗖嗖的从他们头上飞过。透过烟雾,西一欧总算看到了鬼子,让他大吃一惊,居然来了二百多个鬼子,黄丫丫的一大片,交替掩护着追击,在山石中若隐若现,喊声传了过来,“抓活的!”“他们跑不了了!”
西一欧暗自叫苦,拼刺刀也拼不成,五十多个人咋拼二百多鬼子?想让人叫援兵,已来不及。
史大牛说,“大掌柜,咋办?”
“毒气弹有多少?”
“两箱八颗!”
“打!都打出去!”
“叫八路看见说咱不人道啊。”
“可,没看见鬼子往山上打毒气弹了?对人要人道,对兽要兽道,对待鬼子用人道,那叫不务正道。”
“中!俺明白了,俺带人绕到一边打。”
史大牛带人绕向西侧,贾团长冷静的看着进攻的鬼子,命令部队进入战斗状态,他们的老套筒、汉阳造射程都不远,子弹平均每人两三发,鬼子离他们三四百米,无法开展有效战斗。
鬼子的掷弹筒开始发威,照着留顺儿两人藏身地轰炸,两人抱着头躲到石缝儿里静等鬼子靠近。
鬼子的队伍向前延伸,乖乖,山包交错中出现了四五百,西一欧压抑不住恐惧,大白天以少打多,绝对是顶不住的。他本想向贾团长申请撤退,有留顺儿俩人留下为国捐躯算了,可是爬到贾团长旁,一看朱晶莹守在贾团长身边,又张不开口,怕被她耻笑。
轰轰,数发掷榴弹落到了八路军的阵地上,两个战士被掀翻,张嘉宝胳膊被弹片划伤,虽然只是鬼子的试探,但枪炮不长眼,张嘉宝也爬到贾团长跟前,“团长,你先撤吧!”
“扯淡,老子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有眼睁睁丢下自己的同志不管。”
“团长,让我带人掩护,你先撤!”
“不中!”贾团长发起了脾气,甩下军帽,把手枪压上子弹,“今天老子要看看,是鬼子的枪子儿硬还是老子的骨头硬。”
西一欧肃然起敬,“贾团长,鬼子人多,只能智取,不宜强攻。”
张嘉宝已经发急,“尽说费话。团长,快拿主意吧。”
鬼子停止了炮击,静悄悄的进攻,留顺儿和狗剩儿背靠背端着上了刺刀的枪侧耳听着,看样子是准备拼了,贾团长用手枪指着他们,“看见没?这才是我的兵!拿出你们平时训练的气魄,打出咱八路军的威风。”
张嘉宝道,“那朱干事咋办?”
朱晶莹回道,“额来照顾伤员。”说着去为伤员包扎。
西一欧向贾团长建议,“贾团长,敝人对贵军的精神折服,愿意把我们的枪支弹药全部奉送给贵军作战。”
贾团长不可思议的看着西一欧,张嘉宝鄙夷道,“你们想跑?”
西一欧心平气和道,“不要以小人之人度流氓之腹,我们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贵军擅长近战,可眼下你们近战的话肯定要牺牲留顺儿、狗剩儿同志,为了挽救两位英雄的生命,击退鬼子,我们山寨愿意把全部枪支送给贵军,助你们一臂之力。放心,我们决不逃跑,谁跑谁是孙子。”
贾团长眉头一拧,“好!西大当家真爽快。我们八路军也不能让你们吃亏,张连长,你让同志们和他们的枪换一换,一支换一支,打完鬼子如数奉还。”
西一欧二话不说,传令手下人换枪,他们共有两挺96式和十四支三八大盖、二千多发子弹,与八路军换回了十六支老套筒、汉阳造,子弹四十来发,不够打两轮。鸭子接过西一欧递来的机关枪,笑道,“西大掌柜用心良苦啊----”
西一欧谦和的说,“能为贵军提供点优质服务是我们山寨的荣幸。”
“哈哈哈哈,明白喽,明白喽,哈哈哈哈----”
鸭子抱着机枪走了,周福海道,“大哥,俺的三八大盖也被他们弄走了,这仗还咋打呀?”
“唉!兄弟,不得已而为之呀。鬼子冲上来,让八路顶吧,他们有好枪,咱们的枪差呀,打个掩护什么的也就行了。”
“喔-----明白,明白,咱流氓是讲职业道德嘀,能够助人为乐是我们的本份。”
远处朱晶莹向西一欧扮一个笑脸,西一欧文雅的报以微笑。
鬼子猜出留顺儿他们没了子弹,加速了行进速度,喊叫着冲锋,贾团长亲自操起一挺机枪,“同志们,以我的枪声为号。”警卫员传达着命令。
五六个鬼子兵冲到了留顺儿前两三米的地方,留顺儿和狗剩儿同时大吼一声,跳出石外朝着鬼子兵冲击,一个鬼子兵不防被刺到,另一个鬼子兵把狗剩儿的枪拨开,一脚上去把狗剩儿踢倒,狗剩儿受伤在身,摔在石头上爬不起来,那边四个鬼子把留顺儿围上了,四个鬼子得意的笑着,退下了子弹,四五十个鬼子有的打掩护、有的驻足观看群狼戏羊的把戏,其他鬼子依旧前进。
留顺儿把步枪一挺,“杀!”气冲山谷,把四个鬼子吓的一愣。这当口,后续攻上来的鬼子兵密密麻麻的和看热闹的鬼子交织在一起。
哒哒哒哒----贾团长手中机枪咆哮,围住留顺儿的两个鬼子中弹倒地,三八大盖和老套筒、汉阳造的枪声响彻山涧,鬼子像割麦子一样倒下一茬。
嗵、嗵、嗵,掷弹筒发着微响,几发掷榴弹落到鬼子密集处,二十几个鬼子惨叫,肢体松碎,留顺儿机警的卧倒滚到一旁,鬼子们叫喊着隐蔽。
与此同时,轰轰轰,在鬼子纵深处响了八响,在山风撕卷中,黄烟飞散,打的正在兴头上的八路军们没有发现异样,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是第一次得到如此大剂量的弹药,无不忘我射击。留顺儿拣起鬼子死尸身上的手雷,缩在石下看都不看毫不客气地往后便扔。
日本兵听到机枪响起,喊道,“主力!碰上支那军主力!”
“毒气弹!快撤!”
“卑鄙的支那人!”
八路军战士们惊奇的发现鬼子一个个夹着枪、掏出防毒面具戴在脸上,顾不上打枪喊叫着退却,三八大盖超长射程肆意穿透着鬼子的身体,撤退的鬼子们竞相踩踏,中弹的一个接一个。一些在远处的鬼子与八路军对射,登时有七八人中枪,中条山的人两三枪便打光了子弹,只有拼刺刀的份儿了。
留顺儿扔了五颗手雷,搀着狗剩儿往回跑,贪婪的狗剩儿背着老套筒、抱着两支三八大盖。
待他俩跑回阵地,朱秋生和鸭子两人一个架一个,接到隐蔽处,贾团长喝道,“撤!”
几十个人从山上往下跑,轰轰轰,上百发掷榴弹铺在他们呆的临时阵地上,其中有一半是毒气弹。
贾团长拿捏的时间、火候恰到好处,打完鬼子又没被鬼子打住,让西一欧等人心悦诚服,不过鬼子反应相当快,掷榴弹刚打过,喊叫声又起,这次喊叫声比刚才的面积大的多的多,从十几个山头漫延过来,估计有上千人,西一欧心里暗骂,鬼子真他妈厉害啊,不让老子喘口气。
跑,几十个人顺着部队留下的标记跑了一里多地,鬼子紧追不舍,西一欧听的清楚,他们怒喊着,“抓住放毒气弹的人。”
“把放毒气弹的死啦死啦嘀干活!”
贾团长停住脚步,把张嘉宝几个干部叫过来,“同志们,不能这样跑啦。我们得分头跑。”
朱秋生道,“团长,我留下!你们分头转移。”
贾团长说,“听我命令,不许私自作主。咱们分成四组,我带一组殿后,张连长诱敌,朱秋生你带伤员转移,其他的人随西大当家撤退。”
“团长,让俺留下吧!”鸭子道。
朱晶莹向贾团长道,“团长,额也要求留下。”
贾团长沉下脸,“不要争了,服从命令,把手榴弹都留下。”
八路军战士把仅有的四颗边区造手榴弹留给贾团长,其他人按组行动,朱晶莹闹意见不肯走,西一欧拉起她的手,“同志,为了以后更好的革命,我们要保存实力。”西一欧完全是照着八路军的口气来说教的,不论八路军还是中条山的流氓都是山地战的行家,穿山越岭对他们易如反掌,只要钻进茫茫大山中,逃生是很轻松嘀。
贾团长和张嘉宝带着十多个精壮战士分成两组打着枪向东西两侧跑去。朱秋生和西一欧暂时兵合一处向北走,因为八路军的伤员有八九个,需要中条山流氓帮忙。
有伤员拖累,西一欧他们跑的很慢,狗剩儿叫道,“放开我,我要留下!”
留顺儿嚷道,“都是你闯的祸,你还想干啥?”
狗剩儿愤愤的把老套筒摘下,“排长,都是它走的火!俺真的没开枪。”
两人争论不休,朱秋生喝止他俩,“啥时候了,还吵?”
狗剩儿一脸委屈,“连长、朱秋生同志,排长冤枉俺,俺试了几次,这枪一装弹就走火!”
西一欧说,“兄弟,你闯祸了?”
“不是俺闯的祸!”狗剩儿生怕别人冤枉他,一心要申冤,较真道,“同志们,你们相信俺吧,上午俺真不是故意开的枪。”
留顺儿把老套筒夺下,“你还嘴硬?让你不见棺材不落泪,谁有子弹?”
八路军战士没有一个有子弹,周福海拿出一发子弹,那是他和八路换的,没舍的打。
留顺儿把子弹装到老套筒里,刚一拉上枪栓,嘭,子弹就从枪口射出,擦着周福海的头打过去,把周福海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下,引起八路军战士的哄笑。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