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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大爷,谋杀亲夫啊!”西一欧叫骂起来。
“我靠你大爷,老娘想咋整就咋整!”格格毫不示弱。
“靠靠试试,不定谁靠谁?”西一欧骂架从不吃亏,反击之快无与伦比。
格格一时语塞,以前只顾骂的顺口,从没想过话中的意思:“你这个流氓!男人木有一个好东西。”
“老子本来就是流氓!不服咋嘀?”西一欧又爬上床,下雪不冷化雪冷,好汉不吃眼前亏:“免战!打住!君子动口不动手!”
格格笑起来:“知道老娘的厉害就行,老娘是女人,不是君子。”
西一欧火冒三丈,打又打不过,杀又不能杀,只好另想办法:“俺搬到那屋去睡!”拿起衣服就要走。
“你敢?”格格瞪起美目:“躺下!老娘还想听你讲故事。”
西一欧看看格格手中的镖,老老实实的躺下,笑容又回到脸上:“讲就讲!”
三寸不烂之舌大喷特喷,把家乡的趣事、把自家的遭遇讲的活灵活现。格格听到高兴哈哈大笑,听到孙家屯全村被杀、又陪着西一欧落泪,一问一答,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讲着讲着,西一欧兴头大发,爬起来,光光的胳膊在格格胸前飞舞,嘭的一响,“哎哟”,连着被子飞到床下。
“靠你亲大爷,下手不会轻点?”西一欧甩嘴就是大骂。
“我靠你……”格格说出两个字觉得自己吃了亏,立刻改口:“去你大那蛋!老娘是下脚,不是下手!”
“谁敢娶你,倒八辈子霉。”西一欧索性赌咒。
“没人娶更好,老娘正自在。”格格躺下跷着二郎腿,洋洋得意。
西一欧又钻进被窝,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出道以来除了挨过川岛芳子的二踢脚,还没吃过如此大亏,不过川岛被他亲热“回报”过,盘算起来并不吃亏,越想越恼火,哼哼唧唧、脸朝外,给格格一个脊梁。
过了一会儿,不听西一欧说话,格格忍不住了,用脚踢踢西一欧的屁股:“老爷!”
西一欧憋气:“别理我,烦着呢!”
“老爷----”格格怕真惹恼了他,自己做事要被限制,叫的勾魂摄魄:“对不起啊!刚才不是故意的,俺一个黄花闺女,总怕被男人吃豆腐,下手没轻重,嫩大人有大量,原谅俺吧!”手轻轻的摇着西一欧的腰,说不出的温柔。
嗯?西一欧一听到“黄花闺女”四个字,耳朵马上支楞起来:“啥?你还没那个过?”
格格刚才失口,羞的脸腾的大红,靠到墙上,摸着头发,声音低柔:“咋了?没那个又咋了?那年俺和董四海成亲,他都41了,俺才16,都可以当俺爹了,俺一个黄花闺女,大好的身子,咋能毁到他手里?明里拜花堂,暗里入洞房又打又闹,死活不嫁,董大哥很仗义,没逼俺。后来俺给他出谋划策占了冥王岭,又给他抢了两个老婆,就这么过了,虽没有明说,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哦!是这样!”西一欧很同情格格:“看样子咱俩成不了亲喽!看在老乡的份上,以后遇到合适的男人,只要你开口,俺成全你!”他现在巴不得格格赶快翘人,自己搂着清香得劲。
“真的?”格格听的感动,话一出口,又摇摇头:“不行!全中条山的人都知道俺二次改嫁,你再不要我,谁还敢要我?”说着小声啜泣。
格格一哭,把西一欧心哭软了:“格格,以后总得过日子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多的是!”
格格哭的更伤心了:“俺锁在大山里,说白了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哪有机会遇上好男人?即便有好男人听到俺的名头也躲的远远的。咱俩凑合着过吧,俺也给你讨个媳妇,只要你不吃俺豆腐,随你咋整都行!”
“嗯!是个办法。”西一欧收起色心,开始扭转气氛:“格格,别哭了。俺再给你讲个故事。”
西一欧讲他小时候如何在关帝庙偷关老爷的大刀,如何在龙门石窟大佛上撒尿,乡音乡情,格格被逗得破涕为笑。不知不觉,黑灯瞎火,西一欧居然躺到格格的枕头上,哎哟一声,两人离的太近,西一欧受力均匀,光不溜平沙落雁,优美的落床。
西一欧三次开骂:“靠你亲大爷的大爷,老子没想吃你豆腐,只不过得意忘形过了边界,你他娘的就下狠脚,哎哟!”他摔得腰酸腿疼。
格格坐起来,很很恐慌、很很诚恳:“对不起,对不起!俺养成习惯了。”
西一欧压不住火:“老子能降住几百号人马,不信降不住你个母老虎?明天老子要大吹大擂把香莲娶过门。”
“敢?”格格本来一脸歉意,听到他要娶香莲,牙咬得直响:“老娘还没死,轮不到那个狐狸精进门。以后只要你再敢提香莲两个字,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本事。”单手猛拍大床,飞镖弹起半尺,右脚踢出,飞镖挂着呜声,把蜡烛一削两段,邦,钉在窗台上、嗡嗡直响,屋里一片漆黑。
西一欧吓得站立不动,走也不是,上床觉得丢了面子。
“上来吧,老爷!”格格气急,飞镖出手,也是后悔,语气软下来:“天冷,别冻着。”西一欧毕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说不好一辈子这样跟他过了。
西一欧气咻咻地上床,脸还是朝外。生气的同时,突然明白了不动冥王把格格送给他的深意:不动冥王情知大限已至,唯恐自己死后山寨内乱、临时安排后事,他知道手下残存头目担不起大任,一怕自己死后多年打拼得来的山寨付诸东流、落入他手,二怕心狠手辣得罪过不少人的格格遭受报复,另一方面也怕貌美如花的格格被人窥视……正巧西一欧出现了,不动冥王认为西一欧年纪小、阅历浅,凭格格的头脑、手段能轻易搞定他,于是立下遗嘱让西一欧当了“傀儡寨主”……
西一欧越想越气、越想越明白,从小挨了无数拳头、棍棒得来的经验“天上不会掉馅饼”居然又忘了个干净,世上哪有一步登天这么便宜的买卖呢?可事已至此,目前想站稳脚根离开母老虎还不行,只能将就着过了。
格格柔声道:“老爷,只要你不娶香莲那个狐狸精,嫩干啥俺都由你!”
“为啥?”西一欧底气上来了。
格格理亏,轻轻地给他捶背:“哎呀!轻点!”西一欧叫起来。
格格忙改捶为揉:“俺一看到那个狐狸精,心里忒别扭,赶明儿俺给你作媒,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把你伺候的带带劲劲。”
“嗯!这话俺爱听,反正老子不能没个暖脚的女人。”西一欧见有好处就上,他的目标才不在香莲:“不过你得改改脾气,多好看的一个女人,成天‘靠、靠、靠’不离嘴像个啥?要是你不噘人,会更漂亮。”
“中!中!俺改!”格格的按摩手法不及香莲,但练过功夫的人拿捏的恰到好处,西一欧闭目养神,真舒服:“母老虎,以后得给老爷装装脸(方言,撑撑脸面),出去让弟兄们看看你温柔娴淑,别动不动就拿老爷开练,攘外必先安内,你听俺话,俺好治理山寨。”
格格一心讨好西一欧,听到他叫她母老虎,也不生气,“行!面子活儿俺给嫩做足,大事你做主,小事俺当家,成不?”
“嗯!哟希!你嘀大大嘀聪明!”西一欧的日本话随口而出:“可惜啊,人生四大如意,到老爷这里成了四大不如意?今天比较烦、比较烦!”
格格陪笑道:“老爷,咋又不如意了?”
“你看嘛!”西一欧解释,“久厚逢甘霖----只下了一滴雨!他乡遇故知----遇到了母老虎。”
哈哈哈哈,格格爽朗的笑起来,丝毫不怨西一欧,人家说的对。
“洞房花烛夜----别人入洞房、俺守空房;金榜题名时,别人中榜、榜上没俺!”
哈哈哈哈,格格笑的手抓脚蹬,竟然伏到了西一欧身上,西一欧现在没有一丝占便宜的想法,反而乞求这母老虎快快下来,腰都快被压折了。
“你说谁……谁入洞房?”格格笑的结巴。
“当然是史大牛、李四虎他们喽!”西一欧说到这儿,头转向格格:“老婆,敢不敢和我听墙根儿?”
“听啥墙根儿?”格格不解。
“咱俩入洞房都闹腾成这样,史大牛他老婆是个大小姐,闹腾得肯定比咱凶,咱俩听墙根儿去!”西一欧自己憋了一肚子气,得找个撒气的地方。
“好哇!”格格的兴致大浓,两个人像孩子一样,童心起来,好奇心超过一切,匆匆穿上衣服。
格格嫌西一欧动作慢,拉着他手就跑出大院,站岗的流氓是格格从冥王岭带来的心腹,看到他俩手拉手,惊的想问他们去哪里却问成:“大、大、大、大----”大了半天说不出下文。
格格甩了一句:“俺俩去巡山,你们不用跟着。”拉着西一欧跑的没影,生怕错过史大牛的良宵佳辰。
后头的岗哨伸长了舌头好久缩不回来、冻住了!
史大牛的住处在山顶,离西一欧的小院有一里多地,厚厚的积雪上冻,踩上去咯吱咯吱,两人踩着脚印走,大气也不敢喘,轻巧的接近史大牛的窗户。格格做贼心虚,说啥不凑上去,西一欧只好让她放哨,自己脸贴到窗户纸上了。
这本是山头烽火台的岗哨住的屋子,西一欧来后重新扩大规模、选址另建,把它送给了史大牛暂时成了史大牛的新房,由于张青山的关系,没几个人贺喜,跟史大牛交好的人只是嘴上祝贺,晚上都不来闹洞房。
屋里烛光晃动,两个人对坐,张玉莲哭声一阵接一阵,史大牛得了西一欧真传,又是递手巾,又是说好话。只听张玉莲说道:“大牛,俺爹杀了你们寨里那么多兄弟,你不怕俺连累你?”
“不怕!只要俺对山寨忠心耿耿,多立功,有我在,木人敢动你!”
张玉莲的口气缓了缓:“波浪王杀了咱爹,俺怕大哥二哥知道冤枉你们,在他们眼里,你们都是一路人。”
“唉!现在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你是他们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你作证,他们会相信的。”
“只能这样了。大牛哥,咱爹的骨灰埋在哪里?”
“在东边三里的小山上,大掌柜说那里的风水好!波浪王被石头杀了,咱爹大仇已报、坟头旺,死也瞑目了。清明咱俩给他烧纸,送他到天上过好日子。”
“大牛,以前那些纨绔子弟向俺求亲,俺都看不上----俺落难成这样,你还收留俺----你对俺这么好,俺咋报答你?”张玉莲趴在史大牛肩上哭的很痛,家道败落,自己读了一肚子书,到头来嫁的人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流氓,痛心也无奈,只有这个人敢要她,只有这个人能给她温暖。
“玉莲!俺的心思你也知道,咱俩好好过日子,给俺留个后,俺就心满意足啦!”
张玉莲收住哭声:“大牛哥,成亲都要拜父母,俺娘死的早,咱俩给爹磕个头,算俺进你史家的门。”
“中!”
里面人影往门口走,西一欧、格格赶紧绕到房子的侧面,黑暗、寂静,不过留下了足印。吱呀一声,门半开,昏暗的灯光照着两人出来,双双跪在门前,史大牛牢记西一欧教的口诀:“爹,娘,俺和玉莲跟您磕头啦。俺会一生一世疼她、照顾她,您们安心去吧。”
西一欧附在格格耳旁悄悄喊口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只见史大牛和张玉莲向天连磕三个响头,又向张青山埋的地方磕三个响头。
西一欧又悄悄说:“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见两个人互相施礼,随后乖乖的进了屋,关上门,格格笑的捂住嘴,趴在西一欧背上喘不过气,这个小丈夫太逗了。
“快走,好戏开始了!”西一欧拉着格格的玉手,暖和和的,又趴到窗户上,格格不甘落后,把头紧贴窗户。
“大牛哥,把雪擦擦。”张玉莲给史大牛擦头上的雪,史大牛扑的一下吹灭了灯、抱紧了张玉莲。
“玉莲,俺想日你……”史大牛粗重的喘息让格格听不下去,看西一欧津津有味还在偷听,用手戳戳他,示意走,下来这种事太羞人了。
西一欧满不在乎,心里一直在为史大牛喊口号:一二、加油,一二、加油。
张玉莲说:“大牛,轻点,小心外面有人偷听。”
西一欧和格格都是大惊,只听史大牛笑着说:“兄弟们都不会来,放心吧!”才松口气。
张玉莲说道:“你的兄弟不会来,难道大掌柜不会来听墙根?”
西一欧和格格面面相觑,互相用手指指、点点头。
“哈哈,不会的,就是皇帝老子来,大当家也不会来,他和格格正在销魂呢!”史大牛猛然用劲。
里面张玉莲“啊”的尖叫,破烂的床吱呀吱呀晃动,两人喘息清晰可闻,格格抬腿要走,实在没法听了。
西一欧看不成现场直播,心急火潦,把指头湿了吐沫,要捅开窗户纸,格格气的一把上去揪住他耳朵,西一欧疼的不敢吭声、跟着格格往回走。
走到一片小树林,格格才松开手,西一欧“乖得(发dei音)呀,老子的耳朵要掉啦!!”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耳朵:“母老虎,说好了你要给老子装脸面,咋又动上手了?”
格格哈哈哈哈笑了半天:“小晒(色)鬼!不该看的不能看,看了就要挨揍!”说完背着手、美臀轻摆、一步三摇往家走。
西一欧火起,揉起两团雪,呼砸向格格脑后,格格手往后面一抄:“哈哈,就凭你的三脚猫臭功夫……”邦,第二团雪砸的结结实实,一脸雪花,传说中的猪头三形象。
“反了天了!敢打老娘?”格格跃起追打西一欧,西一欧到了野地,逃跑功夫一流中的一流,左一扭、右一歪,加上雪地打滑,根本不给格格机会,格格抄起雪团、依葫芦画瓢,她的力道奇大,准头更是没的说,西一欧躲都躲不开,脑后被砸得纷飞,格格玩心大起,存心捉弄西一欧,雪揉的稀松,灌的西一欧脖子里都是雪。西一欧哪肯吃亏,两人你一团、我一炮,扔的过瘾,20岁的格格说到底,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多年的沧桑卖艺、多年的勾心斗角、拼命搏杀摧残了女孩应有的天真、快乐,今晚终于暴发出来,两人大呼小叫,引来了巡逻的流氓。西一欧把大队人马派到两个山寨挖坑道,山里的巡逻队很密,一会儿功夫,来了两拨,他们拿火把一照,掉头就跑,中条山一、二把手新婚之夜在山上打斗,谁敢凑热闹?个个感叹,也就是西大当家有本事,敢娶这个母老虎,不知这一夜咋熬过去。
小色鬼、母老虎在自己的地盘想咋干咋干,哪理会其他人的脸色,我行我素,打的筋疲力尽,互相搀扶着、一路嘻笑回到小院,换过岗的哨兵听到上一班的描述,本来不信,眼见两人打的稀里哗啦却又亲密无间,也惊的张大嘴巴、冻住了。
两人换过衣服,西一欧在偏房就要睡觉,听格格在叫:“小色鬼,来俺屋睡!”
西一欧没好气的说,“去你那屋也入不了洞房,还不如去听墙根。”
“哈哈哈哈!来嘛!给俺讲故事,反正是睡一张床。”格格不介意,说的让西一欧心动。
西一欧困的不行,正要拒绝,格格一头闯进来,又要揪他耳朵:“别,别,母老虎,咱俩入洞房还不行吗?”
“嘻嘻!嘴上占便宜行,手脚不干净可要挨打!”格格把西一欧拽上了床。
西一欧有前车之鉴,规规矩矩,一门心思和母老虎和平共处、平等互利,上床之后,大讲特讲自己杀骑兵、救矿工、打柳泉铺,听得格格连声喝彩。他闻着格格的体香,时不时还能享受一会格格的奖赏----异性按摩,倒也惬意。
讲到最后,两人迷迷糊糊,在一个枕头上睡着了。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