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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终于停了,西一欧的烦心事接踵而来,连忙两天,安排三大山头人马调动、大本营搬家、分配枪支、弹药、治疗伤员、安置路障等,末了还让三个山寨的头领学波浪王的长处,由公猪、王三炮作顾问,乘下雪土地湿润,在冥王岭和望天岭大挖坑道。波浪王的坑道技术来自他的老家河北----跟八路的地道战异曲同工、并取长补短,由他苦心经营,子母坑、交通坑、防毒坑、排水坑、冷枪坑、了望坑、陷马坑、藏兵坑、储粮坑,纵横交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坑道不是一天挖成的,先拣紧要的挖。活是苦了些,但是流氓们知道中条山第一把交椅不是好当嘀,周边日本鬼子、中央军、晋绥军、保安团、八路、游击队、各路蠢蠢欲动的土匪都是虎视眈眈,修好长城才能睡安稳觉,干的都很卖力。
柳天罡在两天里马不停蹄,治好了几十个兄弟,怕父亲担心,催着柳秋霞回家。西一欧打下飞云渡收获大大嘀,波浪王能在地势稍平的中条山站稳脚跟、手段非凡,山里钱、粮、宝物之多比冥王岭、望天岭加起来还丰厚,柳家不缺钱,西一欧挖空心思挑了几件名贵饰品由石头转送柳秋霞,自己把另一只王八盒子索性也送给了柳天罡。柳家兄妹得到回报并不在乎,短短几天惊心动魄、死里逃生,能够亲眼目睹手榴弹奇功、中条山统一那是年青人以后吹牛炫耀的资本。
西一欧亲自把两人送到山外,命人护送到家,才依依作别。
他打马上山,一路招呼不断。装模作样拿起铁锨干了一会儿,整的一身泥,石头看他不是干活的料,找个借口让他回屋休息。西一欧看到自己的小院,想回屋里喝口水,脑子一热,小情人清香不知咋样了?得去“关怀关怀”。
悄悄溜进清香住的小院,蹑手蹑脚躲到窗户边偷看,自从他在山神庙偷看格格后,就上了“偷窥”瘾。
清香手里拿着一块青色大布,在绣花,绣着绣着,双眼看着门外的大树发呆。一袭黑衣,头上绑着两条小辫,秀丽的脸蛋红晕怡人,大大眼睛似笑非笑、似愁非愁。真好看,真水灵,看了清香就不想看香莲了。西一欧又匝上了舌头。
清香心里很烦,自己的情郎稀里糊涂变成中条山的大当家,又顺水顺舟当上了大姐的男人,自己亲被他亲过了、摸被他摸过了,下来该咋办?心里想事,手上乱了,哎哟一声,针扎吉手指。
西一欧连蹦带跳蹿到清香跟前,捧起她的手指吮起来,清香脸上更红:“哥,快放开!”西一欧舔着脸嘿嘿笑道:“俺小时候被针扎住,俺娘就是就样止血嘀。”
清香听了,心里说不出的快乐,任由他握住手:“哥,你不好好巡山,来俺屋里干嘛?”西一欧抚摸着清香的玉手,滑滑嫩嫩,由手指摸向手背,由手背摸向手心:“一天不见你,想的慌。”
“贫嘴滑舌!”清香笑嘻嘻的盯着西一欧。
西一欧作势要亲清香,清香把他推开:“叫大姐看见,扒了你的皮。”
“他敢?老子是中条山之主。”西一欧抖起来。
“哼,你还不知道母老虎的厉害!俺都替你担心呢!”清香很同情西一欧。
“哈哈,你也叫她母老虎?”西一欧抓住了清香的小辫子。
“讨厌啦!人家是为你好!”清香挥起小拳头又打西一欧。西一欧趁势又握住另一只手,大占便宜。
清香咯咯笑道:“怪不得大姐说你是偷腥的猫。”
“靠!俺的脉都被她算准了,真不是人,不是人,是神仙。”
清香被西一欧逗得大笑,好些日子没开心笑了:“快走吧,一会儿大姐就回来了。”
“啊?”西一欧咧开了嘴,“她真快回来啊?”
“是啊!她去你屋里了。”
“乖呀!俺还是撤吧!”西一欧赶紧把手放开,“你绣啥东西?”
清香手得到解放,又捧起青布,脸上的红晕不下:“凤凰旗打了几个洞,俺补补。”
“不补了,再绣个新的。上面咋只有一个凤凰?”
“呵呵,那是大姐自己想的,火凤凰代表大姐!”
“不行,以后中条山姓西了,招牌大旗得改改。再加一只黑凤凰,代表我。”
“哥!这样改行吗?”
“行!你绣吧,回头我给母老虎说。”西一欧猛的亲了清香的脸跳向门外。清香拿起笸箩里的线板扔过去“死贵!(方言,坏、难缠的意思)”,没砸住,脸上写满了甜蜜。
西一欧刚要出大门,看见格格黑着脸拎着手枪迎面而来,吓得躲到门后,待格格风风火火过去,才溜出去。
格格进屋,把手枪把桌子上一拍:“气死老娘了!”
清香吓了一跳,赶忙倒了一碗热茶:“咋了?姐!”
格格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正要说话:“咦?清香,脸咋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清香赶紧摇摇头,撒个谎:“刚才俺刚洗把脸,木事。谁又惹嫩生气了?”
“还有谁?谁敢惹老娘?”格格在屋里踱着步:“当然是那个天杀的小色鬼!”
“啊?他把嫩咋……咋了?”清香问完觉得有些不妥。
“老娘早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你看他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小眼就不是啥好料!前天缠着人家柳家小姐,哄人家开心,以为老娘没看见?”
清香心中暗笑,格格也有吃醋的时候,安慰道:“大姐,你能不怪他,听大眼睛说,石头看中了柳小姐,请他陪着聊天呢!”
格格听了,有点诧异:“真的?”
清香笑笑:“俺啥时候骗过姐?”
“哦!这样啊,那他也不该收个丫头片子在屋里,孤男寡女过了两晚,天知道能干啥好事!波浪王的女人,不干不净,他也敢要?”格格说的又气愤起来。
“姐,别瞎猜,那个丫头怪可怜的,俺问过,波浪王腰疼,抓她过来按摩,她的按摩功夫俊着呢。波浪王对她挺好,寨里人不敢欺负她,小丫头是干净身子。老爷说了过两天就打发她差使。”
“嗳!死妮子,真奇了怪了,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尽帮小色鬼说话,皮痒了不是?”格格美目瞪起来,不过脸笑开了:“哼,不能让小色鬼占这丫头便宜,干柴烈火,迟早要出事,老娘刚才把她打发了。”
“啥?”清香张大了嘴,她知道格格说一不二。
“总不能光吃饭腾锅,啥活不干吧!大眼睛管伙房,人手不够,老娘让她洗盘子了。”
清香叹口气,格格的醋劲上来了,谁也拦不住,这对香莲来说已经算是好结局了:“姐呀,嫩当了半个中条山的家,设身处地替老爷想想吧,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你又不肯----他一个人过,天寒地冻,连个端茶倒水、暖脚的人都没有,一使性子再勾引个狐狸精回来,你咋办?”
“对呀!”格格听了,脚步踱的更快:“偷嘴的猫啥时候都要吃腥嘀,真要勾引个狐狸精,老娘的地位----”
格格像个小松鼠一样蹿来踱去……
天黑,西一欧吃过饭,哼着流氓小调准备享受香莲的按摩。
“香莲!香莲!”西一欧放声大喊,屋里没人应声,推开堂屋门,屋里灯火明亮,收拾的干干净净:“小妮子去哪了?”哼着小调往卧室走,一推门,格格坐在床边,正笑迷迷的看着他。冥王的头七已过,格格换了件绿色的棉上衣,穿了长可及地的百褶黑裙,头上珠宝生辉,如花的笑脸迎上来:“老爷,回来了!”
西一欧心里哎哟一声,母老虎打扮起来,跟仙女一样,不过格格越是温柔,他心里越是害怕,靠,笑面母老虎!
西一欧抱以更灿烂的笑:“喔?哪阵香风把你吹来了?香莲呢?”
格格心里不快,果然有猫腻,小晒(色)鬼三句话不离香莲,脸上不敢表露:“老爷,这是我家呀!我不在自己家住往哪儿住?大眼睛缺人手,香莲自愿去了。”
西一欧听她说前半句,心里还美滋滋的,母老虎挺开窍,知道女人该尽什么义务,听了后半句,立刻猜出是格格做了手脚,香莲放着清闲的差使不做去洗盘子、做饭,谁信?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格格精明透顶,咋能看不出来?忙去解西一欧的外套,“老爷,以后别挖地道了,身上整这么湿,快脱了烤烤!”西一欧越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听清香说,不动冥王连碰都不敢碰母老虎,她大献殷勤是想干啥尼?
也没拒绝,任由母老虎替他更衣,闻着格格身上的幽香,心里一荡。
格格把西一欧的外衣拿到外面的衣架上烘烤,西一欧眯着眼偷瞄着身形婀娜的格格,心里痒痒起来,好美啊!心里渐渐有了更非分的想法。凭心而论,他是怕母老虎,但那是以前,现在他是中条山的总瓢把子,可以说一手遮天。不动冥王临终前把格格托付给他,西一欧当时以为是客气,可下来一打听,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原因在于西一欧一点儿都不懂土匪规矩。中古几千年来占山为王的寨主都是男人,手下匪众基本是男人,一群大老爷们儿在一起同性相斥、没有“家”的感觉,容易引起不安定,所以各个山寨的寨主、大王开山立柜的重头戏就是娶老婆,老婆一娶到,土匪们人心思定、“家”庭气氛上升、山寨就稳固了,因此,寨主的老婆又称为“压寨夫人”。相反,那些打光棍的土匪头子往往不受同行待见、手下的“小弟”也引以为耻,整个山寨是混不长的,像西一欧初登宝典,当务之急是收拢人心、凝聚人气,不动冥王把格格送给他真可谓用心良苦。西一欧可以说是凭空掉下个老婆,老婆嘛,陪男人睡觉是正儿八经的差事,土匪的繁琐礼节少、连婚礼都省了,西一欧非常期望格格履行其差事,瞧着格格在外屋忙碌,脑子里幻想着格格在床上是不是和美蕙子有一拼?
格格把火炉加旺,打了一盆热水进来:“老爷,俺给嫩洗个脚吧?”
西一欧心里舒坦,嘴上挺客气:“格格,还是我来吧,俺的老爷脚一出,绕梁三日、经久不散。”
格格笑脸盈盈:“老爷在外面为山寨操劳,俺作为屋里人当然要为老爷分忧。”
说着蹲下身,伸出细嫩的手脱下西一欧的鞋,一股臭味直冲鼻子,毫不介意,手不停、抬起头,大胆的与西一欧对视,两人脸对脸,只有一尺远,西一欧心神激荡,双眼发直,太美了,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看了格格,天下的美女包括清香都抛脑后了:“以后你打算长住这儿了?”
格格心中得意,看你小晒鬼咋能逃脱老娘的手心?抿嘴轻笑:“你是俺男人,我不住这儿,叫人知道会笑掉牙的?”水哗啦啦响,轻柔的给西一欧搓脚。
西一欧面对着皇帝般的待遇,飘飘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自从踏上飞云渡后,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当然,他还傻不到放松对格格的警惕:“真是委屈你了,有这么好看的女人给俺洗脚,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啊!”
格格笑的眼成了月牙儿:“女人再漂亮也要男人中意,男人不中意就不算好看。”
西一欧魂都飞了:“快起来吧,古桩(方言,蹲的意思)着怪难受嘀!”
“哟!”格格笑脸变得诧异,眼珠一转,指着桌上的花生盘子:“老爷,饿了尝尝拉森(方言,即花生的意思)!”
“你?”两人看看,同时用手指着对方:“哈哈哈哈----”笑起来。“古桩、拉森”都是他们家乡特有的方言。
“你老家是哪摊儿(方言,即哪地方的意思)的?”西一欧问。
“你家是哪摊儿的?”格格反问。
“哈哈,俺家是孙家屯的。快说,你家是哪摊儿的?”
“孙家屯离俺家可近啦,俺家是白马寺的。”
“靠,咱俩是一个乡嘀!”
“靠,你咋不早说呢?”格格兴奋之余、粗话出口。
西一欧一拍大腿:“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来,来,来,快坐下,俺给你洗脚。”
西一欧穿上新棉鞋,换了一盆洗脚水,不由分说,脱下格格的袜子,按到水中揉搓,实则是套近乎、拉关系,搞好关系好办事。
格格笑道:“俗话说,男人头、女人脚,只能看不能摸。今天俺的便宜都让你占了。”心中得意,中条山的大当家给自己洗脚,吃定他了。
格格身材高挺、脚却不大,小脚细腻洁白,踝上弹性极佳,脚面上有颗黑痣,如雪地上的一抹顽石,西一欧厚着脸皮,说是揉,实际上是摸,嘿嘿傻笑:“咱俩谁跟谁啊,今晚就入洞房啦!”
格格脸上翻红:“啧啧啧,老乡见面还没唠唠,就急着入洞房,重色轻友啊。”
西一欧费力地把格格抱起,心花怒放,母老虎的腰真有力,一会翻云覆雨肯定销魂,可惜初夜不是老子的了!“谁跟你是友?人生四大如意,今天俺占了俩。”
格格把手搭在他肩上,任他抱上床:“老爷,啥四大如意啊?”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西一欧摇头晃脑。
“这首诗写的太好了。”格格乖巧的爬上床,把两床被子铺好。
西一欧奇道:“老婆,你咋铺两床被子?”
格格指指床边:“你睡外头,俺睡里面。”
“啥?”西一欧觉得苗头不对,“以后都是夫妻啦,还分恁清干啥?”
“老爷,俺特别喜欢听你讲故事,给俺讲个故事嘛!”格格拽着西一欧的胳膊,撒娇,不理他的茬。
“故事嘛,多了,还是先办正事吧。冥王刚去,不宜大操大办,咱以身作则替寨里省点钱吧。”西一欧把两只手枪从腰里拔出,顺手扔到床头柜上,外衣脱的精光,穿个大裤头,滋溜滑进被窝。
格格不紧不慢,轻轻脱下棉衣,解下黑裙,露出青色贴身小衣,一手撑头,躺在床上,微斜美目看着西一欧的色眼,说不出的韵味,说不出的成熟:“老爷,你看俺枕头低下是啥?”
西一欧神魂颠倒,依言摸到格格枕下:“喔!这是啥,还带穗穗?”
“拿出来看看嘛!”格格笑呵呵的看着丈夫。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西一欧越拿越心凉,居然是四支飞镖““老婆,睡觉带飞镖干啥,这年头谁还用它呀?”意思是有枪就够了。
“老爷,这嫩就不懂啦,比如说,屋里光线太亮、不方便睡觉,起床熄灯多麻烦,嫩看就这样。”格格笑脸灿烂,也不见她右手挥动,嗖,一支镖扔出去,一支蜡烛应声而灭,奇就奇在,飞镖没有落地,不偏不倚正停在蜡烛上。西一欧看的目瞪口呆:“好功夫,老婆。”
格格吃吃笑道:“睡觉点灯多不好啊。”右手轻弹,两只飞镖落在蜡烛上,屋里光线突的暗下来,四只大烛只剩下一个跳跃着火花。
西一欧光光的脊背上湿漉漉,刚才的色心色胆飞到九天云外,手脚发凉:“好啦好啦,俺想和你拉拉家常,留支蜡烛咱俩唠唠磕。”
格格微笑:“这就对了嘛,老爷,俺长这么大,还没遇到你这样投机的人,快讲讲咱家乡的事。”
“啊?你不是白马寺的?家乡的事你不知道?”
“俺五岁跟着父母兄长出来打把式卖艺,四处流浪,只听过乡音,知道地名,没回过老家。”格格说着说着眉毛锁了起来。
西一欧正愁逮不住格格的突破口,一看有戏,连忙追问:“那咱爹咱妈呢?”西一欧套近乎的本事非凡、见坡上驴。
格格听了感动:“四年前,俺一家四口带着几个师兄弟到运城卖艺,保安团的团长看上了俺,抓了他们逼俺成亲,俺不从,那个杂碎就把他们活活……活活打死了。”说着,流下泪来,真情流露,不带虚假。
西一欧怜悯的伸出手擦擦格格的脸:“唉,同是天崖沦落人哪!后来呢?”
“后来嘛,董四海白天看俺卖艺,看上了俺,你们男人哪,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格格恨恨地说:“到了黑地儿(方言,晚上),他带人劫狱,救了俺,俺一个弱女子,独孤眼儿(方言,单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杀又杀不过保安团,只好答应嫁给董四海喽。”
西一欧仍关切的给格格擦着泪,格格脸一板:“擦一下不够,还想占老娘便宜。”玉腿飞出,咚的一声,西一欧对毫无征兆的无影脚躲闪不及,掉下床来,哎哟妈呀,疼的叫起来。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