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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围攻军统特务,董勇带人从另一端摸入病马厂,沈南鹏很机警,听到枪响便跑了,董勇扑了个空。
董勇搂草打兔子,趁病马厂的指挥部空虚,端了指挥部,缴获了一部电台,董勇见好就收,放火烧了日军仓库、抢了几十匹马撤回原地,撤退时麻烦来了。
日军总兵力约有五十人,伪军约有一百,他们见指挥部被端、中了调虎离山计,主力回救,安排了约有二十个日军、四十个伪军追击军统特务。
军统特务不白给,曾国番挑的都是好身手,给他们配了五支冲锋枪、两只掷弹筒,其他人每人长、短全套,枪炮一响,伪军见风使舵,四十个临阵熄火了三十个,二十个日本兵遭到董勇等人远程掷弹筒覆盖,死伤十五六,军统的人死的只剩七个。
两拨人汇合撤退,乱打枪放炮,上千匹马被他们炸惊了,四处乱窜。他们每人骑乘一到两匹马,顺着高原冲下来。舜王坪山顶是平的,往下逐渐收缩,等他们逃到一个山谷,被三个日本兵封锁了。
三个日本兵一个打枪、一个打掷弹筒、一个指挥,三人放倒了六个军统特工、五个流氓,董勇等用掷弹筒试探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隐藏位置,那三人随机换了个新地方,再也找不到,眼看后面的追兵迫近,董勇他们架起伤员、策马乱跑,跑到一处无名高地,弃马上山,想顺来时原路逃走。
天黑山陡对他们逃走本不费什么劲儿,可鬼子挺贼,早熟悉了地形,在董勇他们骑马乱闯的时候将他们可能要逃走的路都堵住了,日本兵们纠集伪军搜索,包围圈越缩越小,董勇无计可施,悔不该对马起贪心,白搭了性命。
山穷水路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两个日本兵打出中条山的口令问他们是哪一部分的,董勇简直不敢相信日本兵里有自己的熟人、还是自己人,大难临头,死马当活马医,说自己是冥王岭的,那两个日本兵报出中条山的暗语,确确实实是中条山的独门暗语,董勇硬着头皮上去探询,两个伪军一报姓名,既陌生又熟悉:腾哥儿和贴木儿布花。陌生的是董勇没见过两人,熟悉的是听西一欧说起过两人。
事情紧急,腾哥儿和贴木儿布花将董勇等人放走,相约第二天在飞云渡见面。
第二天,西一欧派张成等凡是认识腾哥儿的,都出去迎接。分了十几路人马,接住了化装成难民的腾哥儿。
西一欧迎出山和腾哥儿见面,好一阵子的激动。
腾哥儿并不能在山上多呆,西一欧在山下款待腾哥儿。
腾哥儿为啥来了?为沁王之事而来。
前文说过沁王被日军收审,时值国军冬季大反攻,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傅作义攻打五原城,把日本人打的节节后退(五原战役是国军冬季大反攻最出色的战役,结束后傅作义荣获国光勋章,国光勋章是国军最高的勋章,比青天白日勋章要高一等,其名震国内),鉴于沁王没做实质性的反叛事情和他在内蒙无可替代的位置以及“仙人大业”和他的关系,日本人原谅了他。仙人大业和沁王有什么关系呢?原因在于日军诺门坎惨败,战后秋后算帐,该贬的贬、该杀的杀,但日军严密封锁消息,对外宣称是一场“剿匪之战”,而且打了胜仗,既然是打了胜仗,得树个典型吧,选来选去,没有几个“值得宣传的英雄”,后来发现“仙人大业”的光辉事迹,让关东军总部感到有些欣慰,“仙人君已光荣战死,当可盖棺定论”,将他的事迹呈报天皇进行嘉奖,天皇立准。于是关东军将“仙人大业”定为全军学习的典型,不仅在满洲、并且派了宣讲团去各地的驻军进行宣传,尤以仙人大业所在的20师团驻地运城地区为宣传重点,所以才有了王江浪子到晋城、角荣遇到西一欧的事发生。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仙人大业曾经共同执行任务的日军都得到了提拔,王江浪子由大佐升少将、角荣由上尉升少佐,日军风闻仙人大业和沁王之女玉格格定下婚约,对沁王自然有所照顾,加上方方面面的因素,没有杀沁王。但立即整编了他的队伍,把他手下的四千多士兵改为日军建制,分为十二个大队,每个大队约三百人,每支部队都由日本军官控制,沁王从此被架空了,沁王及其家人均被软禁起来。沁王不甘失败,想向蒋委员长联系,但内蒙与内地的各种消息通道都被切断了,玉美人他四哥阿尔布古想起宝格达山还有一支奇兵。
为啥说驻守在宝格达山的金刚等人是一支奇兵。宝格达山属于内蒙管辖,和满洲国、外蒙交界,自诺门坎战争后,诺门坎方面两百里地成了疫区,那里死伤五六万人、加之关东军731部队在哈啦哈河投放了病菌,成为人们谈虎色变之地,除了部队,没人愿意在那里生活。内蒙派驻宝格达山沿线有三个哨卡,两个哨卡的人先后有人染上瘟疫逃的精光,只有路标、金刚他们那个哨卡的人无处可去,在那里坚守,金刚他们得从阿尔山偷运来的大批消毒、防疫物资之助和柳天罡的调教,在宝格达山过的逍遥似神仙。
阿尔布古和父亲相商,想通过宝格达山的唯一一支可信赖的人马向蒋委员长求助。沁王思虑再三,冒险写了一封血书,由阿尔布古传给贴木儿布花。贴木儿布花本是阿尔布古手下的亲信连长,被日本人降职成副排长,手下管着五个人,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军官,时间多的是,抽个空子到宝格达山联系上路标、金刚和腾哥儿,几人一合计,事情太重大,千山万水、路途遥远,一失手会连累沁王,必须找个合适的时机。
合适的时机不好找,贴木儿布花先让腾哥儿报名参军。腾哥儿有一手调训马匹的好本事,受到了日本军官的青睐,留在了军中。
三月份,机会来了,山西日军大举进攻晋南,急需战马,内蒙征调两千多匹军马向山西输送,腾哥儿被抽去养护战马,贴木儿他们部队被抽去当护卫,两人不动声色带上了血书。
西一欧稍微沉醉在自己在日军中的“广泛影响”,立即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腾哥儿拿出了一个小布囊,递给西一欧,“这是沁王的血书,请一定设法转交蒋委员长。”
西一欧郑重答应。腾哥儿不能久留,贴木儿布花替他打马虎眼,时间不敢耽误太久,但是他说过些天会再来,到时可以好好相聚,有从宝格达山带的礼物奉上。
西一欧送走腾哥儿,曾国番来到了飞云渡下,他听到幸存的一个手下汇报,来打探消息。
放了往常,西一欧会赶走曾国番,今天例外。把曾国番让到山里,取出腾哥儿给他的布囊,说明情况。曾国番打开布囊,里面是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在纸的封口处压着一个血指印。
西一欧问,“沁王给委座的信,你有资格看吗?”
曾国番吓得把信塞进布囊,“我保证转交戴老板,由老板定夺。”
西一欧知道他作不了主,委座是那么容易见的?嘱咐他务必小心再小心。
曾国番总算见到西一欧一面,机会难得,大大夸奖董勇为党国立的汗马功劳。西一欧当然知道曾国番是利用董勇打仗,他特意交待过董勇,每次行动必须让军统特务陪着,撤退得让他们做垫脚石,不然董勇打的没那么下劲。
西一欧听曾国番夸的心烦,他要回山和玉美人透透底儿,晚上还能得到殷勤的伺候。
曾国番见西一欧想走,赶忙拿出一张纸,“长官,有重大事情!”
“俺们庙小经不起折腾,天塌下来由高个子扛吧!”西一欧明着是说曾国番比自己个子高,实际上是在推磨。
“俺嘀爷呀,事关重大。”曾国番两片薄嘴皮子吧不吧吧说的一干二脆:山西来了一支奇怪的日军小部队,由他们相助,日军夺下了晋南的多处险要阵地,其作风不亚于先前的毛野挺身队。但是明显有区别,毛野挺身队每人都可独立作战、善长近身肉搏,现在来的日军小部队,全是三人一组绝不分离、善长远程攻击,一个用狙击步枪、一个用掷弹筒、一个担当弹药手和指挥的双重角色。这支部队从关外而来,一路向南,配合当地日军攻城夺寨,所向无敌,现已潜入中条山中。
“哦?”西一欧听了眨巴眨巴眼睛,曾国番说的和董勇遇到的鬼子打法一样,难道是一伙的?凭心而论,鬼子这套打法和自己的方式一样,真他妈的邪了,鬼子也有这种人才,是谁他妈模仿谁的?
曾国番想让西一欧出头,他们有围歼毛野挺身队的经验。西一欧口头答应,友情夸赞曾国番两句,上山找玉美人。
进了山口,董勇把西一欧的从骑----青花马牵过来。西一欧在山外骑的都是好马,那是摆谱,在山内重骑寒酸的青花马,体现恋旧情结。
在上山的路上,西一欧告诫董勇,不要再外出“打猎”了,有前车之鉴,不可不防,流氓报仇、十年不晚。
董勇称是,外面太危险,要不是撞见腾哥儿,自己真回不来了。
几人走着,董勇忽然发现天上有一个啥东西在飞,张成张口就道,“热气球。”
西一欧拿望远镜一看,靠,的的确确是一个热气球,呼呼的喷着火,在诺门坎他见过,日军用来侦察苏军阵地用的。
热气球在天上飞的很高,像一个小苹果一样大。热气球在中国内地很少,除了西一欧他们去过诺门坎的,没人见过这玩意儿,一时间,各个哨卡上的人都出来看新鲜。西一欧一看,这哪儿成,万一是日本间谍咋办?喝令他们退到山洞里或者树下看。
流氓们依言隐蔽,不耽误看,议论的起劲。
玉美人骑马架着两只秃鹫下来,她刚听说腾哥儿来了。西一欧告诉她腾哥儿已经走了,玉美人听到沁王的最新情况,嘤嘤咽咽抽泣起来。西一欧见不得女人哭,好言相哄,突然有个想法,嘴里咕咕连声呼唤两只秃鹫飞上去抓抓热气球玩。
两只秃鹫听到西一欧发号施令,扑楞着翅膀飞上天去,玉美人吓坏了,“大令,要是上面是日本人,把小雕杀了咋办?”
一句话提醒了西一欧,再度召唤秃鹫,但秃鹫不服管,一去不回头了。
天上的热气球发现地下有骑马的人,驾驭热气球下降朝他们的方向飞过来。气球上有四个人,黑木拿望远镜向下观望,一个狙击手持97狙击步枪待发、一个掷弹筒手握着掷弹筒,还有一个是负责热气球升降的“飞行员”。
狙击手说道,“队长,我怀疑下面骑马的几个人是中条山土匪的首脑。”
“嗯!有可能!”
掷弹筒手道,“队长,那我们突然袭击,一举歼灭他们吧!”
“不!他们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为什么?队长!”
黑木把望远镜递给掷弹筒手,“按照常理来说人群最中间的人应该是他们最高的指挥官,你看,他们最中间的人骑了一匹癞皮马,说明他们是一般的首脑,不值得我们攻击。土匪很狡猾,如果我们打死了一个不起眼的土匪头子,打草惊蛇,以后就很难打他们的最高首脑了。”
“队长,您分析的很对,土匪有重机枪,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咕----咕----天上传来数声比乌鸦还难听的鸣叫,两只秃鹫展翅飞来,好奇的在气球上盘旋,狙击手将枪瞄准秃鹫,“秃鹫,小心秃鹫撞破气球。”
“慢!”黑木按住狙击手的枪,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不要伤害它们。”
“队长,你看它们的爪子,非常锋利,会对气球造成危害的。”
“不要紧!两只未成年的座山雕而已。”黑木双手拍击,嘴里发出咕咕之音。
两只秃鹫听到黑木的召唤,像认识熟人一样扑楞楞落在热气球的大筐筐壁上。
狙击手惊讶的问,“队长,您会训雕?”
掷弹筒手道,“奇怪,它们认识你?”
黑木双手轻轻的伸出两只秃鹫,两只秃鹫扑啦啦飞开了,又绕着气球飞起来。
黑木收回手,脸上说不出的愉悦。
狙击手问,“队长,两只雕不怕生人,像是家养的。”
黑木向两只雕挥手,“嗯!”
“队长,您什么时候学会的训雕?”
“哈哈,不,我不会训雕。驾驶手,快,跟着雕飞!”
“队长,我们不执行任务了?”
“任务慢慢干,我要看看雕往哪儿飞?”
“队长,难得看你非常开心啊?”
“哈哈,两只雕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师。”
“您的老师?仙人中佐?”
“对!他曾经养了两只座山雕,我跟着他学过喂雕。”
“哦!怪不得呢!仙人中佐太厉害啦,竟然会养雕。”
“他会的东西太多啦。如果那两只雕不死,到现在也这般大喽!”
“啊----仙人中佐养雕是作战吗?”
“不!他是为了讨好一个女孩子。”
“女人?”狙击手和掷弹筒手色迷迷的笑了。
“对,仙人君是个全才,所以我要把我们黑木狙击队打造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尖刀部队,突袭、野战、泡女人,嗬呀嗬呀嗬呀----”
几人会心的笑起来,飞行员叫道,“不好啦,风向变了。”
几人手忙脚乱的调整航行,两只座山雕和他们越来越远。
黑木回到运城日军司令部,37师团长平田健吉组织了一个小型庆功会欢迎他,炮兵联队长兵田、步兵大队长冈崎谦受、特务头子麻生次郎、运城皇协军旅长郭得缸作为列席人员出席了庆功会。
主要是表彰关东军黑木狙击队协助日军打通了攻向阳城的通路。
平田健吉酒过三巡,见到众属下放不开,知趣的找个借口离开了。他带着几个高级军官一走,只剩下二十多个低级的军官,气氛一下活跃了。
黑木和众人谈生风生、把酒言欢,六个舞妓翩翩起舞助兴。运城皇协军旅长郭得缸即兴唱起了《学习仙人大业好榜样》把气氛推到了高潮。
兵田联队长向黑木敬酒,“黑木君,听说您过去脾气暴燥、容易冲动,这次看来,您已脱胎换骨,和往日大不相同了,是个当之无愧的帝国精英!”
“您过奖了,主是要我的老师教导的好!”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