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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警戒的日本兵们忙忙碌碌各尽其责,黄狗顺利的接近了日军炮兵阵地,35师团的炮兵们默不作声在星光之下有条不紊的清理弹壳、搬运弹药、开挖掩体,单是地上的炮弹壳足有上千枚,叮叮当当好不热闹,炮队的骡马嗯啊乱叫,增加了噪音。
前田治对山上自己的指挥部乱了一阵很不高兴,三条狗值得打枪吗?尽他妈暴露目标。
站上一个山头,看着西方,枪炮稀疏,火光稀少,黑夜里响的最多的是刺刀碰撞和人声惨叫,听人数并不多。参谋来报:增援部队已和清田支队碰头,支那部队垂死抵抗。
“支那军没有派援兵吗?”
“截止目前没有!将军阁下,清田支队在我方部队的接应下已转危为安,清田队长问是否要全歼支那军?”
“支那军到底有多少人?”
“最初约有五百人,现在最多有两百人!”
“八嘎!”前田治火冒八丈,又上了支那部队的当,如果敌人要大规模合围他的话,早就可以动手了,用不着耽误这么长时间,区区五百人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居然敢对三千皇军部队发起攻击,真他妈活腻味了。
突然西边作战区响起了喊叫,“35师团长前田治死了!”
“前田治挂了!”
“前田治翘辫子啦!”
前线一喊,后方的炮兵阵地的日本兵们轰然炸锅,“将军死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可能是刚殉国吧?”
前田治莫名其妙的掐掐脸上的肌肉,挺疼的,我什么时候死了?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嘛!“八嘎,谁在乱喊?”
参谋低头道,“将军阁下,肯定是支那人为了动摇我军军心,故意散布谣言,他们良心大大嘀坏啦!”
“唆嘎!你嘀说嘀不错,卑鄙嘀支那人,打不过皇军却来阴的。传令,把运输队的人调上去,将支那军一网打尽!不,我要亲自把那些造谣之人碎尸万段!”
前田治气呼呼的走下山,把参谋吓坏了,“将军阁下!天黑路况险恶,请您不要去!”
“八嘎!沿途都是皇军控制区,勇士们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
两人争执着,钻进炮兵阵地的黄狗四处乱蹿,东咬咬、西啃啃,找导火索,费了老大劲儿,尽在日军的火炮堆里瞎转悠。炮连和飞狗队常在一起训练,经常用真炮做演习,黄狗在日军火炮堆里瞎转悠,找了老半天,没发现导火索。日本兵们都在探询将军的死因,不防脚下有只狗在动。黄狗旁若无人的瞎转,它以为这还是中条山训练的那套,以为日本兵还是流氓们扮演的,狗的智商相当于2岁孩子,相当的聪明,黄狗发挥了它的嗅觉特长,闻着闻着,闻到了赵紫光遗下的四门炮。四门炮周围堆的是日军的炮弹,炮体上摞着日军缴获的枪支,炮架下才压着炸药包。找到了大炮,黄狗觉得任务快完成了,往常这时候,程大疤拉总会赏它一块狗食的,现在先攒着吧,黄狗卖力的拱开枪支,离自己熟悉的炸药包味越来越近,旁边的日军炮兵听到大炮这边有声响,开始没在意,后来听着稀里哗啦乱响,有两个日本兵过来查看。山炮下面被枪支架的有个空隙,黄狗蹭的跳进了缝隙,日本兵们走到山炮前没有发现可疑人,但是听到山炮底下有响动,那是黄狗在刨炸药包,日本兵疑惑的用刺刀捅捅枪架,“下面是什么嘀干活?”
黄狗听不懂日语,依旧用爪子刨着,空隙越来越大,把炸药包咬了出来,找到了非常熟悉的导火索,想都不想一口咬了下去,咝咝声响了起来。
日本兵惊疑的问,“什么声音?”
哗啦,枪支响动,黄狗从山炮下跳出来,很敬业的去找第二个导火索,与日本兵们打了个照面。
日本兵们借着星光依稀看到一只狗,“狗!有狗!”
轰,撼天震地一声巨响,炸药包爆炸了,轰、轰,引发了另两只炸药包,两个日本兵没搞清怎么回事,魂已飞上了九天数星星去了。
三个炸药包爆炸引爆了周围的日军炮弹,轰----轰----轰----不绝于耳,一只狗引发的血案酿成了可怕后果,事后数十年日军查不到35师团炮兵阵地爆炸原因,只知道当时有人喊了一声“有狗!”紧接着摆在被缴获山炮两侧的炮弹发生了自爆,然后附近的八门火炮全被炸了,当场死伤一百五十余人,在日军历史册上留下了不解之谜。
牛叉在山上看到冲天爆炸,目瞪口呆,喃喃道,“成了!成了!”
程大疤拉流下泪,“阿黄,俺嘀阿黄!”
离他们不远的日军指挥部人员看到爆炸呼叫着冲下山救火,附近的日军都赶着救援。
腾哥儿说道,“鬼子指挥部空虚,咱们端了他!”
十几个人拎枪的拎枪、拔刀的拔刀,向日军指挥部包围过去,日军指挥部只剩一个机枪手和一个通信兵,都伸长脖子向山下看,腾哥儿两支箭放到两人,程大疤拉双手握着箭狠戳日本兵尸体。腾哥儿和牛叉冲进指挥部里,指挥部里空空的,桌上铺有地图,还有两部电话,其它啥也没有。
牛叉到处乱翻,“妈的,一点有用的都不留下。”
腾哥儿道,“这是个临时指挥部,能整部电话就不错喽。”
牛叉听程大疤拉在外面砍的一个劲儿,走出营帐,“老程,别戳啦!”
“戳!戳!我戳!”程大疤拉与狗有了感情,恨意十足。
“别戳死的!要戳戳活的吧!”
程大疤拉扔下箭,抄起地上的机枪,“中!七爷,俺下山砍鬼子给狗报仇!”怀抱机枪,目露凶光、气势汹汹大步下山,他的十几个手下受到渲染,真可谓有了领头羊,个个挺直了腰杆,拿起武器跟下去。
牛叉张大了嘴,平时面不拉及的程大疤拉几时有了这番勇气?绵羊变恶狼啊。
回身去叫腾哥儿,脚下一软,踩到一个半软半硬的东西,低头一看,是本小册子,拣起来一翻,小册子上被砍烂了几页,沾着血,是程大疤拉砍死的日本兵上的遗物,上面全是日本字,没几个认识的。刚想扔,觉得不对劲儿,还是问问腾哥儿吧,腾哥儿认日本字。
进了营帐,腾哥儿拿着电话正在“么西、么西”的讲日本话,想问腾哥儿干啥,被腾哥儿做个禁声的动作。
腾哥儿叽哩咕噜的说话,口气越来越快、神情越来越严厉,最后啪的将电话重重挂下。
牛叉问,“腾哥,嫩干啥呀?”
腾哥儿盯着牛叉手里的小册子,“你从哪儿里弄的?”
“嫩打电话给谁呀?”
“密码本你是从哪儿弄的?”
两人互相质问,互相一解释均是哈哈大笑。腾哥儿无意间拨了个电话,接线员问“参谋长阁下往哪儿转”,腾哥儿说转到前线阵地。结果真的转到一个前线阵地去了,腾哥儿下了个命令,让前线士兵无条件撤退,前线指挥官刚接到要合围中国军队的命令,又莫名其妙的接到师团部“参谋长”的声音,命令他们撤退,问为什么。被腾哥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炮兵阵地已被中国军队炸掉,那个指挥官早听见炮兵阵地发生剧烈爆炸,信以为真,立刻“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而牛叉手中的小册子却是日军的密码本,密码本上竟然注明了发电波段,让腾哥儿和牛叉如获至宝。
腾哥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拨出了电话,拨到了炮兵阵地,命令炮兵撤退,炮兵竟然也执行了。
两人出得营帐,一把大火烧了日军指挥部,回到山洞里。山洞里有一部电台是牛叉自己带的,另一部是狗缴获的,灰尘大厚不妨碍使用。
牛叉想进入日军通讯系统,按照波段调好电台,果然收到了日军信号,但不懂日文,腾哥儿懂日文但不懂密码,弄得两人空欢喜一场,牛叉摆弄了好一阵,愣是弄不到一块去。调回中条山的波段,向西一欧汇报。
西一欧的炮队已大兵压上,葛大根和鸭子的人舍命拼杀,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时董勇领着冥王岭的二百援兵赶到,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董勇、申志强、马黑子、张成率领精锐加入了战团,日军先听到“师团长死讯”、后经辟谣,再听到炮兵阵地爆炸本已心恋战、接到撤退命令更是无条件服从,兵败如山倒。
前田治发完“合围”的命令,看到炮兵阵地爆炸,怒不可遏,认定是误炸,支那部队一没有炮弹飞过来、二不可能冲破重围进入炮兵阵地,不是误炸是什么?不痛歼支那部队怎么能解心头之恨,亲率部队向西作战,被溃兵迎头冲回来,当即枪毙了五个士兵,但黑暗之中无济于事,因为士兵们最先接到的命令是“撤退”。气的前田治破口大骂,他当了三十多年兵、带了十几个部队,从未有过如此窝囊的经历。
中国军队和日军混战,前田治的警卫怕他有闪失,架着他往回跑。他们马快,很快又回到了炮兵阵地,看到山上的指挥部烧起大火,问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告诉了他指挥部起了火,正在救火。通讯联队长告诉他,晋城的无线电监测站发来消息,指挥部所在的山头上有两部电台的信号。
前田治一下明白过来了,指挥部附近藏有支那军队观测手,是他们作了手脚,命令把山围住,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通讯联队长奉命而去,前田治气的肝疼,血压呼呼的升,下马慢慢走,冷不丁斜刺里扔过来一串手雷、打过来一串子弹,十几个中国人嗷嗷叫着杀过来。
程大疤拉抱着从日军指挥部缴获来的机枪不顾一切的为“四个狗兄弟”报仇,逮谁杀谁,稀里糊涂撞上了前田治,见他们人不多,才二十来个人,机枪扫、手雷炸、大刀砍、弓箭射,打的前田治警卫部队措手不及。程大疤拉气归气,一看杀了一半鬼子,听着周围日军向这边包抄,拎着机枪扭头跑了。
前田治可惨了,中了手雷弹片,头部、胸部受了重伤。日军指挥系统立刻大乱,“师团长受伤了!”“将军中弹啦!”
十几个人喊叫变成几十人喊叫,一会儿功夫变成了上百人喊叫。
本已无心打仗的日本兵们更加气衰,节节败退。
牛叉和腾哥儿一人抱一部电台在山洞里,两人生起闷气,多好的立功机会整不到一块儿去。
忽然腾哥儿道,“鬼子用明语说话啦!”
“啥?”
“他们说师团长受重伤!”
“啥?让俺听听!”牛叉趴到腾哥儿的耳机旁,里面说着日语,他还是听不懂。
腾哥儿激动的说,“他们说前田治中将受重伤啦!”
“靠!好消息呀!俺跟大哥说说。”
牛叉敲动按钮,西一欧听到消息后格外兴奋,“你快把鬼子的通讯波段给我!”
牛叉嘀嘀答答发报,西一欧切到日军波段,里面果然传出日军的明语,述说着前田治的伤情。西一欧听到后来心里一下沉住了,山洞里的腾哥儿如西一欧一样,“坏啦!里面说前田治下了最后命令要把藏在指挥部附近的观测手抓出来。”
牛叉放下电台,溜到洞口,头大了一百八十圈,一百多日军就在自己洞口外面搜索,真想扇自己嘴巴子,自作聪明烧了日军指挥部,要是跑了该多好呀。
悔不该为了电台搭上小命。
腾哥儿一手握枪、一手拿手雷,“老七,你闪开,洞口由我把守!”
“鬼子没发现咱们,你不要硬拼啊。”
他们说着,二十多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冲着山洞搜过来。
两人向洞里退了退,腾哥儿摆出一副决斗的架势,牛叉果断的拿起电台,向西一欧发报,“大哥,我们已被鬼子包围!”
西一欧愣了,“坚持住,我们离你还有两公里。”
“来不及了!鬼子已到洞口了。炮队能打到我们山上吗?”
“能!”
“快架炮呀,腾哥儿已经和鬼子干上了。”
牛叉发着报,腾哥儿已把进入洞里的一个鬼子干掉了,顺势扔出两颗手雷,炸倒七八个。
西一欧赶紧命令炮队摆开。
牛叉报出坐标,“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轰,轰,轰----挂着火弧的炮弹射到山顶上。
日本兵们鬼哭狼嚎。
牛叉发报,“全中目标,再度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轰轰轰轰----山顶上落下了五十多枚炮弹,山顶变成一片火海。
西一欧打过两轮炮后,立即把炮队转移了,他怕日军炮兵还击。
不过日军炮兵早撤了,他们按照“腾哥儿参谋长”的命令拆解了火炮、退的干干净净。
乱军之中,主帅重伤、阵地被炸,士无斗志,乱糟糟溃败,围攻牛叉的日军几乎全被炸成碎肉,惶惶然逃走了。
(据一般史料记载,1940年5月23日,日军35师团长前田治中将被卫立煌部击毙于山西晋城。更详细的报道是:1940年5月21日,35师团长前田治中将在率部赶赴战场途中,受到中国军队卫立煌部截击,当即被歼一部。激战中,前田治头部、胸部负重伤。部队脱离战场后,其被送往北平日军医院医治。1940年5月23日,因医治无效,死于北平日军医院。)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