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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雷区相继爆炸,雷区里片瓦不存,炸的日本兵们面如土色,就差蹶着屁股头钻进土里了。
清田雄夫处事不慌,见到九处爆炸,立刻命令士兵不许走山路,爬上半山腰走,躲开了雷区,鬼兵传来信息,西一欧颇感失望,还有三个雷区白埋了。
这时日军后方的炮兵联队发威了,清田雄夫的部队已完全进入火炮保护区,前田治恼羞成怒,命令炮兵向一切可疑地区开炮,掩护步兵撤退。
日军炮兵四门一组,轰轰然炸的山崩地裂,西一欧的炮兵受到威胁,与日军的距离逐渐拉开,起不了作用。
日军这种打法很有效,步兵定下神来,有条不紊的后撤,骑兵、机枪手、掷弹筒手、迫击炮手呈梯次护防。葛大根的人隐藏在偏僻的山上,几次想冲出来跟日军拼大刀,都发觉不是机会。
西一欧望炮兴叹,谁让自己的火炮射程近呢?
前田治走出指挥部,大骂清田雄夫无能,什么玩意儿?本能打胜的仗让你小子打败了,白让老子搭上六门炮,怪不得总他妈的降职。骂着清田雄夫,他从心里对中国炮兵的战术、炮技还是赞赏的,用一句话形容,叫“英雄惜英雄”,特别是对那个操纵四门炮的中国炮兵,在炮兵行业里,有一个专用术语,叫做“夹中”,即用多门火炮覆盖同一地区,每覆盖一次叫“夹一次”,炮兵不讲究单发炮直接命中目标,只要多次“夹中”能把目标打掉即可,但那个操纵四门炮的中国炮兵在没有有效观测的情况下,次次准确“夹中”皇军士兵,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前田治被赵紫光的炮技勾上了瘾,叫上参谋,要到炮兵阵地亲手操炮。
师团长下山,那些卫兵、参谋、通讯兵呼啦一大群跟下去,山头上转眼空荡荡的。
山洞里的牛叉、腾哥儿、程大疤拉听到外面响动变小,脸凑到洞口,喜不自禁,鬼子指挥部门口只剩七八个警戒哨,全神贯注的向西看炮击,自己这里没人防备。
腾哥儿摘下弓箭打算暗杀日军指挥部的守卫,把程大疤拉吓的抱着他的胳膊不放,“腾爷、腾爷!您老手下留情,万一射不死,咱哥几个就撂这儿了!”
程大疤拉说的有理,腾哥儿没把握把七八个日本兵都射杀了,干搓手,“咋办?机会难得呀!”
“腾爷,咱等啊!再等一刻钟,天完全黑下来咱就安全了。”
牛叉看着一大堆日本军官走到扁窝窝头山西边的炮兵阵地,也就是赵紫光遗留四门炮的那个阵地,灯火明亮,那里有十几门炮,可以看到有几个军官老练的整理瞄具、调整炮口,心中着急,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儿,大哥儿那边估计是不成了。他在电台里听到西一欧他们几部电台对话,知道大哥被鬼子火炮阻住了。
前田治打了几发炮弹,觉得不顺手,天已完全黑下来,前方的目标看不见了。
西边只有稀稀拉拉的枪声,炮声更少了。
牛叉望着发黑的天空,咋整呢?
噼噼啪啪----西北方传来炮声,牛叉侧耳听着,确切的说应该是鞭炮和闪光雷,分成两股向自己这方冲来,拿起电台耳机戴上,向西一欧发报,“停止攻击,停止攻击!鬼子布有重兵!”
西一欧在电台里答复:收到收到,不是我们攻击,正在查明情况。
不大会儿,西一欧回电:坏啦,是梦冲冲和小猪要去炸炮。
“炸炮?快让他们撤回去!”牛叉知道情况,赵紫光遗留下来的四门炮在鬼子炮兵阵地后摆着,四百多日本兵护在四周,炸个屁呀!
西一欧无法通知梦冲冲和小猪,因为他们没有电台,要不是魏大嘴跑回来报告,他也不知梦冲冲、小猪在干啥。梦冲冲不仅带走了两门92步兵炮,又抢走了他的两门迫击炮要趁黑偷袭日军。
梦冲冲和小猪豁出去了,他们要帮赵紫光完成心愿----炸了四门炮。
两人骑快马率两门步兵炮、两门迫击炮穿越日军火炮封锁,派两人分成两组点燃鞭炮掩护踪迹,日军被鞭炮吸引,呐喊阻击。两人乘机绕到北边再拐向东方日军的火炮阵地。
他们十几匹马的动静太大,没走多远便引起了日军注意,打起了照明弹,机枪手在高地上封住了山路,日军骑兵随即围了上来。
梦冲冲见势不妙,用步兵炮袭击日军炮兵阵地的计划被打乱了,和小猪分了工,自己带人架开炮轰击日军骑兵,小猪率人带着迫击炮背着炸药包去炸炮。
梦冲冲把两门炮散在山石后,接连轰击日军骑兵,炸的骑兵四马分尸,日军骑兵不敢靠近,将梦冲冲围了起来。梦冲冲的目的不仅是赵紫光留下的四门火炮,甚至还想顺带把鬼子的火炮阵地连锅端了,大致测算出自己离日军火炮阵地还有3公里远,再近300米就能射中目标,拼命想杀出日军骑兵重围,不冲还好,越冲人越少,本来才十个人,冲了两次,只剩三个人。正打算倾力一击时,天上呜呜的尖啸铺天盖地而来……
小猪四人冲向日军炮兵阵地,日军骑兵、步兵竞相阻挡,两个战士架起迫击炮,为小猪二人打开了一条血路,炮弹用尽后炸了迫击炮端起了刺刀……
小猪带着一个战士跑的正急,听到梦冲冲处上百声炮弹炸响,溘然悲叹,快马加鞭。夜幕帮了他们的忙,小猪两人在枪林弹雨中穿行,听到隆隆的开炮声近在咫尺。小猪的战马肚子受伤跑的慢,突然,跑在前方的战士中了绊马索,被一拥而上的日本兵逼住,拉响了炸药包,为小猪炸开了一个口子。
小猪右手抱着炸药包左手拉导火索,双腿发疯般夹马腹上的伤口。战马吃疼狂奔。
照明弹一颗颗升上天空,前方出现了五排或卧、或蹲或立的日本兵,个个手举三八大盖瞄准小猪。小猪大声怒吼提马冲击,叭勾叭勾之声响彻山谷,牛叉在山上瞧的清清楚楚,小猪怀抱炸药包与战马同时消失在火光里……
“朱磊!”牛叉喊出半声即被腾哥儿捂住嘴,牛叉使劲挣脱腾哥儿的胳膊,“我要炸炮!”
“别激动,你听!”
西边山里传来五六百人的喊杀声,葛大根和鸭子憋不住了,见天色完全黑下来,他们率人杀出来,开始和鬼子肉搏。
西一欧在电台里急速的命令:劝他们快回来!
但是国军没人听他的,黑灯瞎火的,一片混战,找都找不到人,还劝谁呀?
山洞里,牛叉挣扎着,“放我出去!”
程大疤拉战战競競,“俺嘀七爷呀,别冲动,智取、一定要智取。”
牛叉挣不过腾哥儿的铁臂,情急之下踢了地下的狗一脚,狗本来安安静静的在地上卧着,牛叉踢中了它的伤口,嚎了一声,惊动了日军指挥部的卫兵,两个鬼子端着枪寻声搜来,刺刀乱刺乱捅。腾哥儿放开牛叉,牛叉自觉禁了声。
腾哥儿摘弓搭上两枝箭,嗖嗖两声,两人咽喉中箭,悄无声息的倒下。
牛叉爬出洞口,“快拣枪。”
腾哥儿和牛叉一个拣了一条枪,程大疤拉带着十几个飞狗队员出来接应。
日军指挥部门口还有四五个日本兵,但瞅着两挺机枪架在指挥部前后,几人一合计,还是不敢动手,蹲在弹坑里想主意。
弹坑太小,两条恶狗和牛叉挨的很近,吐着长长的舌头,让牛叉心里发怵,“老程,俺把六颗手雷捆到狗身上,炸了鬼子指挥部!”
程大疤拉不舍得狗,“七爷,鬼子的手雷不好使,不磕不会炸,用狗不成!再说了,俺没训练狗用手雷炸东西----”
“操,那你训了半年狗能干啥用?”
“回七爷,以前训狗方法错了,俺们这个月才开始训练狗炸大炮、炸碉堡!”
“用啥东西炸大炮?”
“当然是炸药包了。”
“你带炸药包了木有?”牛叉说着翻程大疤拉的挎包。
“乖乖,俺们光顾着找你了,哪带啥炸药包啊?”
牛叉失望的缩回双手,嘴里嘟囔着,“炸药包!炸药包!嗳?有了!”
“啥有了?”
“清华紫光在炮底下埋了炸药,没来得及炸就被救走了。我看鬼子缴获四门炮后,压根没动它们,估计炸药包还在!”
“是吗?”腾哥儿喜道,“你敢肯定?”
牛叉摇摇头,“我只是看到四门炮没挪窝,究竟鬼子是否发现炸药包俺也不知道。”
程大疤拉叹一声,“唉!估计是没戏了,都半天了,黄花菜都凉了。”
腾哥儿低声道,“可以让狗看看,狗认得炸药包的。”
程大疤拉脸现难色,“腾爷,鬼子那么多,狗恐怕进不去呀!”
牛叉道,“试试呗,狗的体形小,背不住能撞个满堂彩!”
程大疤拉抱着黄狗不放,“七爷,俺们训的狗不老练,恐怕去也白搭。”
腾哥儿指着程大疤拉抱着的黄狗,“胡扯!昨天俺还看见这条狗咬导火索呢?”
牛叉闻言,瞪起小眼,“老程,你想糊弄老子?”
“不敢、不敢!”程大疤拉说着手抱的更紧。
西面的喊杀声被日军包围,打的异常激烈,牛叉手指西方,“老程,你听听,弟兄们在前线流血,你他妈的为一条狗斤斤计较?”
程大疤拉结结巴巴道,“七爷,俺、俺舍不得这条狗呀!”
“你舍不得?抗日打鬼子不分人与兽,谁能打谁上,狗能打狗上!狗不会说话,狗要是会说话,它会主动请愿去炸鬼子的。”
几人发生内讧,三个鬼子从指挥部那边过来找同伴,几人又闭上了嘴。
“喂----喂----”三个鬼子叫着搜着,散开十多米。
牛叉毛了,自己光想着打仗,跑出了山洞,十几个人都在弹坑里猫着,没有遮挡,这下可糟了。
腾哥儿张弓搭箭,可三个鬼子过于分散,无法一击而中,飞狗队的人受程大疤拉影响,个个缩头缩脑,紧贴着弹坑不敢动。
汪----汪----程大疤拉怀里的狗被他抱的太紧,叫了两声,其它三条狗听到有人靠近,跟着叫出声来。
把程大疤拉吓的一哆嗦,“俺嘀狗爷呀,你叫个屁呀!”
三个鬼子拉动枪栓,叭勾、叭勾开枪,他们比程大疤拉还紧张,白天四条恶狗咬死两个侦察兵的事人人皆知。
三个鬼子一打枪,从帐篷里一下蹿出来二十多个鬼子,哇哇嚎叫过来。
牛叉立马晕菜,妈勒隔壁嘀,有这么多鬼子啊,对程大疤拉道,“快放了狗!”
“不能放啊!”
“你想让大家跟狗一起死呀?”
看着二十几个鬼子呈扇形围了上来,程大疤拉无奈去解狗绳。
牛叉道,“让它们下山引开鬼子!”
“往哪儿引!你得说个地方!”
“操,往鬼子大炮那儿引!对了,让它们咬导火索。看,就是那个亮灯的地方。”
“啊?”程大疤拉愣了。
“啊啥?快呀,让它们咬导火索。”
程大疤拉打手势,指着山下的火炮,“去!”
黄狗没有受伤,身形敏捷,从弹坑里腾跃而出,它在暗处出来也不叫唤,从鬼子身边跑过,鬼子竟没发现,仍在搜查。
程大疤拉又把三条狗放出来,“出去叫啊!”
三条狗汪汪一阵吠叫,这下目标大了,日本兵们惶恐后退,“狗!有狗!”
三条狗向西边日军指挥部跑去,日本兵们放枪追赶,牛叉等人抽个空子回到山洞,“老程,你的狗立大功啦!”
程大疤拉向西边看,日军指挥部光线非常亮,三条狗有伤在身、跑不快被乱枪打死,正被鬼子一刺刀一刺刀的捅,心疼的捏紧拳头,“俺嘀狗呀!俺嘀好兄弟呀!”
牛叉挤着头向山脚下望,太黑,看不清,不知道狗跑哪儿去了,安慰程大疤拉,“你的狗为抗日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我要为它立碑!”
黄狗奔下山,连过日本兵五道岗,愣是没人发现,刚接近炮兵阵地,唰,炮兵阵地的灯火熄灭了。日军炮兵接到了前田治的命令,进行灯火管制,以防中国炮兵观测手看到。前田治坐在炮兵阵地里指挥,炮兵将二十六门火炮(其中六门被小猪炸了)分为四组,随时准备撤退,抽出三分之一人手去接应清田雄夫,三分之一在四周的高山上构筑工事、搜查中国炮兵观测手。
前田治坐在炮兵阵地里,听候进展情况,根据无线电监测站的指示,大致能划定无线电的位置,派人到可疑的山上都搜索,唯独对他的司令部所在的山没搜,前田治认为那里的无线电信号是他自己指挥部发的,没想到牛叉也在那里。搜索队眼里警惕的防着随时可能飞来的子弹、炮弹,心里骂着真他妈八嘎,天色已黑、茫茫大山中要搜寻一两个人谈何容易?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