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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得缸、阿井和仔仔,孙子、老子和爷爷

流氓也识女人香 首席泡牛ceo 7822 2021-04-0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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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师长骂骂咧咧往西一欧这边走,西一欧再也顶不住众人的逼视,自己带着李大孬、申志强往郭府里走,大盖帽压的低低,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实则是怕管家那双贼溜溜的眼,不过管家先行跑入府开路去了。李大孬、申志强从没来过这种豪华大宅院,心里忐忑不安,也是勾着脖子往里走。

  进了门,西一欧打算往礼桌那儿走,心里发酸,6万大洋哪!老子跑了七百里是为了给人家送大洋哪!

  仆妇叫道,“太奶奶说了,你们几个跟着轿子走!”

  “啥?”又是大哗,“不公平啊!”“我们也要见太奶奶!”

  一个团长嘴里发牢骚,“你们是哪个部队的?送的啥礼?”

  西一欧不搭理他,只管低头跟轿子走,又一个旅长叫道,“站住,让俺瞅瞅,送的啥礼!奶奶的!”

  一说“奶奶的”三个字,那个旅长不自觉的捂着嘴,仆妇回过头盯着旅长,“请问长官,您叫什么名字?”

  “哎哟,俺嘀奶奶呀!俺是个粗人、嘴贱!该打!”啪啪、啪啪扇开自己嘴巴,另一个仆妇叫道,“太奶奶说了,算了,算了!”

  尚师长呼哧呼哧赶进来,“小子,让俺看看,太奶奶喜欢啥礼物?”

  不由分说来抢皮箱,手一碰到申志强的皮箱,嗯?纹丝不动,申罐头不敢把大洋给他、用劲抱住。

  “妈勒隔壁的,你是哪个部队的?敢不给老子面子?”尚师长的小胡子吹的一挺一挺。

  西一欧赶紧道,“对不起长官,他耳背!”打个手势,申志强和李大孬故做醒悟的打开皮箱,咔、咔,两下,周围的十几个达官显贵眼都不够使,“啊----”“明白啦----”

  两个皮箱里排着整整齐齐的红纸包,在场的人谁眼里都不揉沙子,打眼一看,一个箱子里少说也有二三百个红纸包,一个红纸包里是一百大洋,大约有五六万块大洋!天哪,天文数字啊!尚师长吸着凉气,“太奶奶原来喜欢这个啊----”那个团长、旅长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

  仆妇有些不悦,“走,快点走!”

  西一欧告一声退,李大孬、申志强合上箱子低头往院里走,后面只留下一串,“厉害----厉害”“不知是哪家的长官又要高升了----”

  院子里的人络绎不绝的往府里走,凡是登记完礼物的人,都要进府拜见一下郭老太爷。小轿一拐,进了另一个园子,六个荷枪实弹的家丁一齐躬身,“太奶奶好!”

  轿子里依然嗯了一声,小轿往里便走,西一欧不清楚太奶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找个理由不往里进,眼一瞥,从正院里走出两个日本军官,陪同的还有两个皇协军军官,日本军官不认识,但两个皇协军军官都面熟,最熟悉的是曾在运城醉仙楼见过的郭得缸,另一个像是在哪儿见过,对了,都姓郭,西一欧脑子里过电似的,马上想到是上次来太原城碰到的郭军长,那个郭老太爷想必就是老郎官,嗨,整了半天,是郭得缸的爹和爷,轿子里坐的是郭得缸的奶奶。

  想归想,脚步加快,往园子里跟过去,他可不想被郭得缸认出来。郭军长陪两个日本军官说话,郭得缸看到三个皇协军进了园子,喊道,“小秦,这是谁呀?”

  仆妇答道,“是太奶奶要的礼物!”

  “哦----”郭得缸应了声,看着西一欧的背影,也觉得熟悉,转个身要追上来,被他爹叫住,“得缸,老大不小了,要注意礼数!快送送将军!”

  “哎!哎!是!是!”郭得缸收住脚步答应着。

  大院曲径通幽,仆妇家人站了不少,一路叫着,“太奶奶好!”

  西一欧眼珠子骨碌碌直转,这个太奶奶太贼啦,平常收礼收出经验了,隔着轿帘就看出老子皮箱里的货值钱!眼看天都快黑了,破着钱不要得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来到一个小独院门口,仆妇转身指着李大孬、申志强,“你、你,把箱子交给他,你们去后房喝杯茶、换换衣服,哎呀,大喜的日子,身上沾血不吉利呀!”

  李、申看着西一欧,心里道,敢情她们知道俺们身上有血。西一欧拿不定主意,轿帘掀起,太奶奶从轿里出来,手拿手绢、婀娜多姿,从背影看却是个十几岁的小媳妇儿,头也不回径直往堂屋里去。

  小院不大,太奶奶十几步便进了堂屋,西一欧心里突的一跳,“我去送礼物!你们去喝茶吧!”从李、申两人手中拎过皮箱,皮箱沉重,仍似不觉,快步跟在太奶奶后面。

  快到门口,仆妇拦住他,“你就站这儿回话吧!”

  少奶奶在厅堂里背着身子,“让他进来吧!小秦你去把上海送的水果拿些过来!”

  “是!”

  姓秦的仆妇转身走了,两个丫头在倒水,少奶奶说,“你们两个去伙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也拿过来些!”

  “是!”

  两个丫头一走,厅中空无一人,西一欧放下皮箱,把大盖帽摘下来,“绿茶姑娘,你好呀!”

  少奶奶语调哽咽扭过脸来,“西大哥!”

  正是在上海剧院演变脸戏法的绿茶,绿茶施着淡粉、一身青绿、美的动人的双眸镶在白嫩的脸庞上,一个如水的女人让西一欧看的呯呯心跳,呼吸为之停止,太好看鸟,如此近距离全方位的欣赏还是头一遭。

  “西大哥?西大哥?”

  绿茶连叫两声,西一欧“啊!”的反应过来,“呵呵,你们南方人说话俺听不太懂,俺总觉得你叫我西大锅!”

  咯咯咯咯----绿茶笑起来,“西大锅,我不是南方人,祖籍重庆、长在南方,口音哪里都有!”

  “啊,你一说话,就像百灵鸟一样好听!嘿嘿,嘿嘿!”

  “西大锅,你也学得阴阳怪气的!”绿茶有些不高兴。

  西一欧忙转个话题,“曹班主好吗?”

  绿茶脸上更加忧郁,“还好吧!”

  外面噔噔噔脚步响,一个大嗓门叫道,“奶奶!奶奶!”

  西一欧打个激灵,郭得缸来了,这小子抓了敌工团的人,认出自己就坏了,“我得躲躲!”

  绿茶会意,“你去我屋吧!”指着西面的卧室,小屋只有一厅一卧室,除了卧室别无可去。

  西一欧一闪身进了屋,郭得缸拿着一对玉镯跑进来,“奶奶,奶奶,您看这镯子咋样?”

  西一欧心里直骂,三十多岁的人了叫十几岁的姑娘为奶奶,不害臊。

  绿茶淡淡笑道,“郭旅长,挺好看的!”

  “嗨!奶奶,嫩太见外了,叫俺得缸好了!”

  绿茶抬高声音,“得缸,你去我屋干啥?”

  随着门帘挑动,郭得缸瞟了一眼,屋里空荡荡的,“奶奶,刚才我看到有几个皇协军来送礼,其中一个很面熟,他们是不是来这儿了?”

  “啊,他们把礼品放下就走了!”

  “这些臭小子真他妈的有福,能见奶奶一面,烧八辈子的高香了!奶奶,嫩看看,这是明朝王宫里的镯子,和田玉,上好的货色,我给嫩戴上!”

  “得缸,你这是干啥呀?”

  外面传来拉扯声,“奶奶,嫩看这玉的色泽,透明、纯白,和嫩的手一配呀,嫩真是仙女下凡----”

  门外小秦叫道,“太奶奶,水果来了!”

  郭得缸向门边退了几步,“咳、嗯、啊!小秦,你进来也不通报一声!”

  小秦结结巴巴道,“少爷,俺、俺啥也没看见!”

  “混蛋!俺给奶奶戴镯子,看见了有啥?妈的,小秦,你把水果放下,老子有事给你说!”怒冲冲走出房门,回头一笑,“奶奶,明早俺再来给嫩请安!”

  小秦苦着脸跟郭得缸出去。

  西一欧从屋里闪出来,绿茶把镯子扔到地上,摔的粉碎,手绢掩在脸上。

  西一欧明白,郭得缸借着给绿茶戴镯子揩她的油,“唉,绿茶,你是他奶奶,他太无耻啦!”

  “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师傅被他们关起来,为了俺师傅,俺只好----只好----”已泣不成声。

  外面又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娘,小娘!”

  西一欧道,“谁又来了?”

  绿茶慌忙擦掉眼泪,“是郭得缸他爹,郭井!”

  西一欧滋溜又钻到绿茶屋里的床下,这里最安全,自己和郭井照过面、说过话,千万不能被他认出来。

  郭井哈哈笑着进来,“小娘,咦?嫩怎么哭了?”

  绿茶强装笑脸,“郭军长,刚才得缸送给我的镯子掉地上碎了!”

  “哈哈,一只烂镯子算啥?得缸这小子真没大没小,小

  娘的屋也随便进?”脚步声响向里屋走去。

  “郭军长,你去我屋干啥?”

  “啊!小娘,我瞅瞅屋里还缺啥,再给嫩置办几件!”

  “郭军长,我这里啥也不缺!”

  “嗨!小娘,别叫俺郭军长,太外气了,叫俺阿井好啦!告诉你吧,刚才皇军通知我,要在明天我爹的寿礼上任命我做皇协军司令,哈哈哈哈,我以后不再是军长喽!”

  “祝贺您,郭司令!”

  “叫我阿井嘛!小娘,来,来,试试这件洋服,我来跟嫩穿上----”

  “别、别、别这样啦----”

  屋外传来悉悉簌簌的拉扯,啪,一个声音掉到地上,听着像是碗碎了,郭井怒道,“臭丫头,进来也不吱一声!”

  两个小姑娘咚咚跪在地上磕头,“对不起,老爷,俺啥也没看见!”

  “妈个巴子的,儿子给娘穿衣服又啥稀奇,你们两个把吃的东西放下,跟老子走一圈。”

  两个小姑娘哭道,“饶了俺吧----饶了俺吧----”

  郭井已拂袖而去,听到外面没了声音,西一欧蹑手蹑脚出来,绿茶已伏在桌上痛哭,地上扔着一件白色的洋裙,两个侍女送饭的碗碟碎了一地,西一欧叹口气,“绿茶,我带你走吧!”

  绿茶抬起头,“啥?”

  西一欧急道,“我不是别的意思,只是想把你救出火坑!”

  绿茶无助的摇头,“不可能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逃不掉的!”

  “我有人、有枪,回去就叫人把你抢出来!”

  “别!西大锅,他们人多势多,还有日本人,不可能的!”

  “那你也不能呆在火坑里任他们糟贱啊?”

  说的绿茶又伏案大哭,“我师傅在他们手里,我有啥办法?”

  “你师傅在哪儿?”

  “他在郭井的司令部里!”

  “奶奶的,够贼的,关到司令部里了!”

  “那你就打算一辈子让他们摆布?”

  绿茶仰起脸,“我有一个办法,你----”

  外面传来拐杖拄地声,“咳、咳,绿----茶----”声音有气无力。

  “西大锅,快,老太爷来啦!”

  西一欧经验丰富,滋溜又钻到里屋床下。

  “绿茶----咳、咳----他们、他们又欺负你啦----”老太爷看着地上的东西和绿茶脸上的泪痕明白了一切,“作孽呀、畜生呀----咳、咳、咳----”

  绿茶上去又是捶背、又是搀扶,“仔仔,吃药了吗?”

  老太爷咳嗽了一串,“吃了,不吃能行吗?”西一欧差点笑出来,郭老太爷明天就八十大寿了,居然被叫做“仔仔”,咚的,头撞到床板上。

  “绿----茶,屋里谁在----在呀?”

  “没、没人,嫩是听错了吧!”

  “咳、咳、咳、咳,可能是我老----老糊涂----了吧!听说----有你喜欢---的礼物了?”

  (周六、周日收了24朵鲜花,感动ing.....嘎嘎,谢谢啊谢谢!) 流氓也识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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