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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山见到西一欧,推开卫兵,“郭旅长,你看看,你爹升了官就不认俺老郑啦!”哇,吐了一滩,腥臭袭人。
猴子上去,“郭旅长是来找司令的,您到外面休息休息!”
“不----行!酒没喝完,猴----子,再去抱、抱一坛酒,俺要和郭、郭司令再喝三百杯!不,三千杯!”
两个卫兵见了西一欧敬一个礼,“报告!司令已经就寝,任何人不得打搅!”
西一欧往李大孬身上一歪,卫兵吓了一跳,“咋啦?”
李大孬急吼吼叫道,“快禀报司令,郭府失火,仓库被毁、少爷为救火被烟熏晕了,老太爷也气昏啦!”
“啊?”卫兵一个转身跑向中院。
猴子和郑三山耳语几句,郑三山手捣着西一欧向中院指,“快!快!”
李大孬扶着西一欧往中院走,郑三山坐在地上又耍开酒疯,“郭司令呀、郭旅长呀,别走哇,再喝三万杯!”
西一欧来到司令部前,郭井穿着大裤头、披着军衣晃晃悠悠跑出来,外衣滑掉,露出肥肉,胸前有红红的唇印、裤头上湿漉漉的,“得缸、得缸,仓库咋样?”
西一欧靠在李大孬肩上,眼里要喷出火,往腰里摸枪,没带,他不敢想像格格发生了什么。李大孬回道,“司令,不好啦,只抢出这四只箱子,其它的全烧完啦!”
“啊?”郭井连走几步抢过李大孬手中的箱子,打开箱扣,里面是一包包的大洋,又想抢绿茶的箱子,申志强赶忙递上去,麻利的打开箱子,也是一包包大洋,郭井火冒八丈,“妈的,好东西不抢,大洋又烧不坏!来人,备车!”
一个卫兵去叫车,另一个卫兵问,“少爷咋办?”
“你看他眼忽灵忽灵的,别他妈装晕了?等老子回来再说!奶奶的,好的不学尽学----”
郭井不看西一欧第二眼,穿着拖鞋踢踏踢踏跑了,嫌碍事,把拖鞋也甩飞了。
郑三山抱住郭井的腿,“郭司令,再喝一杯!”
郭井把郑三山踢开,喷着酒气,“滚!来人,调一个团去救火!”
“是!”
院子里的集合哨、喊叫声、汽车发动声一声高过一声。
李大孬扶着西一欧往里走,剩下的一个卫兵问,“少爷去哪里?”
李大孬一个巴掌甩上去,“废话!上床睡觉!”
那个卫兵不敢反抗,往后退了一步,“那去司令的办公室睡吧!”
李大孬又一个巴掌甩上去,“去司令的卧室!”
“司令的卧室不、不能去----”
“妈个巴子的,司令的儿子不能去司令的卧室,让你他妈的再说----”李大孬一脚把卫兵踹在地上,径直往里走,卫兵躺在地上起不来,眼里狠狠的瞪着他们的背影,默默的呸了一声。
郭井住的小楼门口站着警卫,老远敬礼,西一欧一下恢复了正常,大步流星向楼里走,警卫想要问话,李大孬道,“奉司令命令,郭旅长要提审犯人!”
没人再言语,进入楼内大厅,楼上下来两个侍女,上来请安,西一欧问,“犯人在哪儿?”
“二楼!”
李大孬、申志强拨开侍女冲上二楼,两个侍女看到几人上去,骂道,“哼,语调都急变了!”“儿子比老子还急,等司令回来瞧他咋收场?”
西一欧来到楼上,楼上宽大,有七八间房子,西一欧二话不说,一脚跺开一间房门,空的,又去跺第二间,也是空的,申、李两人怕现场难堪,不敢上前,西一欧跺开第四个房间,
一眼看到蒙胧薄纱后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劈手拉开薄纱,“格格?”
李大孬、申志强闻声往床上看去,只见一个半裸的女人躺在床上,忙低下头,不愿看。那女人见西一欧进来,把被子蒙住脸,西一欧叫道,“我来救你啦!”
拉开被子,却是一张狐狸般妖媚的脸,皮肤光洁,顾盼生辉,“少爷?”
声调勾魂摄魄,西一欧大失所望,“司令要审问的女人呢?”
“少爷!”那女人伸出玉臂,手上戴着细细的镣铐,娇笑道,“这不是正在床上审问呢?”
靠----西一欧把被子扔到女人头上,一甩手出了门,向申、李二人使眼色,她不是格格。赶到二楼的侍女正在关房门,“少爷,您到底找谁呀?”
“晚上抓回来的女人!”
“屋里的就是下午抓回来的女人,司令正在审问!嗳?您说的是晚上抓的女人?她在后院关着!”一个侍女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带我去!”
“那里有宪兵,俺们可不敢去!”
“有我哪!带我去!”
两个侍女噘着嘴带路,通往后院站了不少警卫宪兵,不过见了西一欧后,一个个敬礼,过了三道岗,两个侍女被拦住,西一欧带着李、申、绿茶进了后院,有四个分院,也不知是哪个,不便问,抬脚进了一个,门口的宪兵跟着进来,“郭旅长,这几个犯人是重犯,您不能随便见!”
西一欧嗯了一声,院子里一排房子,直接把朝南的墙掏开,全装上钢筋,里面一览无余,躺着七八个戴着铁链的犯人,他们看到有人进来,有两个人抬起头往外看,西一欧他们这边光线亮,里面光线弱,虽看不清里面是谁,但可以肯定,都是男人,转身就走。里面的一个人把铁链撞的当当作响,“长官,俺冤枉啊,俺是唱莲花落儿的!”还有一个孩子的声音喊道,“大井车啊、大井车!”
两个宪兵骂道,“住嘴!是不是又在对暗号!”
西一欧站住,声音太熟了,拐回身往铁笼里再瞧,里面两人都在注视着申志强,四人里只有申志强没化装,很容易认出来,西一欧发现笼子里的两个人是鬼手七和三伢子,笼子里的其他犯人也坐起来起哄,“小井车啊小井车!”“对暗号嘞,对暗号嘞!黄井车呀黄井车!黑井车呀黑井车!”
宪兵拿着鞭子隔着铁笼往里抽,犯人们在躲闪。
西一欧不认识笼子里的其他人,看穿着,像是昨天鬼手七在汽车上救的人。申志强犹豫着该咋办?西一欧咳嗽一声,这当口不能和鬼手七相认,示意李、申、绿茶先出去再说,笼子里的铁链声更大。
再往第二个院去,宪兵没有拦,是一个布置的很优雅的小院,有花、有草、有亭阁,屋里黑灯瞎火,像是人已睡去,李大孬先上去敲门,里面有人问,“谁呀?这么大半夜的来折腾老头子!”
绿茶往前一步,“西大锅,师傅!是俺师傅!”
西一欧拉住她胳膊,“别急!要救一起救!听我的!”宪兵上来低声道,“曹老爷子,少爷来看看您!”
“滚!”曹班主说着下了床,腾腾腾,打开窗户扔出一只臭鞋,砸在西一欧身上,宪兵不敢说啥,“老爷子,您好大的福分哪,司令、少爷天天来看您!”
绿茶情绪有些激动,想往窗户边靠,西一欧拽着她胳膊出了院子,“傻瓜,有宪兵!”
第三个院子前仍是两个宪兵站岗,“郭旅长,里面的犯人很厉害,请您最好不要进去!”
李大孬道,“再厉害也是笼中的家雀儿!”
宪兵嘿嘿陪着笑,“郭旅长,您刚才不是领教过了吗?司令都不敢进去,您听司令的没错,再厉害的鸟,饿他个四五天也是浑身无力、任人摆布!”
“我?”西一欧想,老子啥时候领教过了,突然省悟,“刚才的招不灵,现在用新招!” 拍拍李大孬的箱子。
宪兵看着李大孬的箱子,“郭旅长,您的腔调咋变了?”
李大孬喝道,“郭旅长为了替司令分忧,急火攻心,嗓子哑了!”
“呵呵,旅长真是劳苦功高呀,不过里面的母老虎实在厉害,您小心为上!”
一听“母老虎”西一欧双眼发光,“这几只箱子铁定打动她的心!”
示意李大孬打开箱子,李大孬翻开箱盖,两个宪兵眼珠子发晕,我嘀娘啊,这么多大洋?在他俩的晕呼呼中,四人已进了小院,俩宪兵喘气都喘不过来,“额嘀娘啊!少爷在运城没白干哪!”
刚进小院,李大孬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下意识的拿皮箱一挡,一样东西穿透皮箱打在大洋上,叮的一响,李大孬站立不稳,西一欧比他惨,也是黑影一晃,胸前火辣辣的疼,饶是怀里穿了厚衣、缠了腰带也一声“妈呀!”叫出来。
把外面两个宪兵听的直乐,“色胆包天!”“嘿嘿,咱们进去都得拿盾牌,少爷真行!”
四个人反应都不慢,中招的、没中招的都是一骨碌翻到墙边,西一欧从衣服上抠下来一块碎砖渣,叫一声,“找打!”把碎砖渣扔到地上。
格格拍着钢筋铁门,“那不娘货你死哪儿去啦!”两人同床缠绵、耳鬓厮磨、互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开口便听出是自己的男人和老婆。
西一欧回道,“叫唤个屁!咱们来做个交易!”身子往前,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死贵摊儿,俺以为再也见不到嫩咧!”格格几欲落泪。
“我可,嫩那一块砖头儿差点把俺打的以为见不到嫩咧!”
“谁让你装的像郭得缸一样!”
“我可,不像咋能混进来!乖,吃亏了秒(方言,没有)?”
“哼,老娘这儿砖头多着哪,看谁敢吃俺的豆腐?”
“中!中!嫩的豆腐俺吃!嗬呀嗬呀嗬呀----”
西一欧一本正经的叫宪兵,宪兵捂着头不敢进,“啥事呀?郭旅长!”
“把门打开,我要好好审问一下!”
宪兵哆嗦起来,“没司令的话,谁也不敢放啊!”
“老子就是奉司令的命令来提审犯人的!”
“有条令吗?”
“妈勒隔壁嘀,老子在这儿,还要个球条令?”
“是!”俩宪兵算是没辙儿,人家是司令的独生儿子,就是把犯人杀了也没人敢把他咋着,咱算是谁呀?给一个小鞋穿穿这辈子的前程就完了,只要少爷不怕挨打,开就开!
两人从房门的小屋里拿出盾牌,小心翼翼的把牢门打开,格格把手伸出来,两个宪兵拔脚便走,“郭旅长,嫩小心哪!”
“站住,她的手铐、脚镣还没打开呢?”
两人偷眼一瞧,郭旅长把一只装大洋的皮箱交到女犯人手里,女犯人并没有动武的意思,脸上反而喜滋滋儿,暗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俺作不了主,钥匙在司令那儿!”
嘀----嘀----前院警报乱响,别的宪兵在外面吆喝,“咋啦?咋啦?”
“司令来电话,再抽一部分人救火,快,快!后院的,出来几个!”
宪兵嘟囔道,“哪次修电话不得大半天,今天咋一个钟头就修好啦?”另一个说道,“你在这儿看着,俺去救火。少爷,您在这儿忙啊!嗨!等等,我来啦!”
“别走啊,妈的,一说去司令家跑的比兔子都欢!”
留下的宪兵正骂着,看到西一欧正看他,觉得不妥,“少爷,您这是把她往哪儿带?”
“这个犯人我要连夜审问,兄弟,你辛苦啦!别的兄弟去我家救火,司令定有奖赏,你呆在这儿受罪,我实在过意不去,大孬,你给他点儿酒钱,让他快活快活!”
“好嘞!”李大孬把自己手中的箱子打开,那个宪兵嘴上客气,“少爷、少爷,您真是照顾兄弟啊----”眼已离不开红纸包。
空手的申志强从后面拧住他的脑袋,喀喇微响,宪兵软软的倒下去。
“快!换衣裳!”西一欧说着,申志强把宪兵拖到小屋,换上了他的衣裳,虽然衣服不合身,夜里看的不明显。
四个院子外只站着三个宪兵,其他的人都去救火了,西一欧不放心,对着看管曹班主院子的宪兵道,“嗨!我说他们人哪?”
“郭旅长,您不知道?他们都去救火啦!”
“妈个巴个子的,都去救火,谁看管犯人?”
那个宪兵也是委屈,“是啊!俺也奇怪,要咱们去救火,那些皇协军、警察都吃干饭哪?”
听到郭旅长为他们鸣不平,另两个宪兵也应和着,“郭旅长,嫩回头和司令说说,教训教训那些兔崽子们,他们平时出工不出力,关键时候还得看咱宪兵的!”
“妈个巴子的,如果他们都像你们这么精忠职守,皇军早就不用驻在太原啦!”
“郭旅长说的是,奶奶的,咱们兄弟得发双份饷!”
西一欧把三人招过来,“我说你们哪,当兵不容易,光靠军饷能养活家小吗?来来来,我来教教你们发财的绝招----”
三人眼露神往,靠向西一欧,“郭旅长,多指教指教!”“将门出虎子,您是活菩萨呀!”
(提示一下,军统派出“新山西八虎”一直在帮西一欧)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