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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合计,秘道、门出不去,那就翻墙吧。四人远离后门,躲躲藏藏来到一段围墙,郭府的墙高达五米,墙旁没有树、墙头设有铁丝网,可见修墙时下了一番心计。这也难不住申志强、李大孬,申志强把四人的腰带捆在一起,把自己和李大孬身上的外衣脱下,两人搭起人梯,申志强站在李大孬肩上,甩动腰带,挂在铁丝网上,又把两人的外衣扔到铁丝网上,抓着腰带借劲翻上墙头,紧接着李大孬也上了墙头,把铁丝网狠拉,拽开一个大豁口,刚要拉皮箱,李大孬从墙上跳下来,“外面有巡逻兵!”
绿茶道,“后路的巡逻队每三分钟一拨,咱们必须在三分钟里窜过去。”
申志强在墙头趴着,看巡逻队过去,拉动腰带把李大孬拽上去,两人一阵忙活把装大洋的两只箱子和西一欧手里的箱子都吊到墙头,但绿茶手中的箱子仍是不放,西一欧急了,“你要命还是要箱子?”
绿茶不语,把箱子提手串到手腕上,抓住腰带,“少啰嗦!拉呀!”
申志强在墙头使劲,绿茶脚蹬墙壁,双臂微屈,往上攀援,她练过杂耍,上的老练,不过腕上箱子很沉,影响爬墙,李大孬不停催促,“快,快!”
离墙头还有三尺的距离,绿茶双脚无力、蹬不住墙,手攥着腰带哧溜、哧溜滑下来,西一欧见势不妙,双手展开,嘭,绿茶重重的砸到西一欧肚子上,把西一欧砸的胆子快流出来,箱子压在西一欧腿上,西一欧拨了拨箱子没拨动,箱子份量足有四十多斤。绿茶非常歉意的拉起西一欧,“对不起,西大锅!”
“木事,下次掉的时候吱一声,俺肚子肉少,屁股肉多!”西一欧揉着肚子站不起来。
绿茶说声“坏蛋!”又拿起箱子要往上爬,西一欧拍拍她肩膀,“先把箱子吊上去!否则老(子)----俺保证不要你那箱子!”
李大孬道,“只剩一分多钟啦!”
绿茶无奈,把箱子拴到腰带上,李大孬将箱子拉上来收好。西一欧倚在墙上揉肚子,绿茶架起他,“我扶你!”
“不用鸟!美女优先!”西一欧做个优雅的“请”动作。
绿茶腾腾腾,如燕子点水上了墙头,西一欧甩甩膀子,运运气,野马脱缰般翻到墙上,从小翻墙摸鸡、上树抓鸟蛋的本领不是白吹嘀。
四人手脚并用,跳下墙,拎上箱子,拔脚便跑,后面的胡同不长,两百多米,李大孬跑着眼里四处瞄,觉得地上影子一闪,抬头上看,“谁?”两边一边是高墙、一边是房屋的后墙,此外啥也没有。西一欧急道,“老李,快跑啊!”
他们一停顿,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立感不妙、加快了速度,离着胡同口有个一二十米的当口,身后传来喊叫,“站住!再跑就开枪啦!”随即有拉枪栓的咔咔声。
西一欧、李大孬、申志强久经战阵,音到步停,胡同里不远一个电灯炮,两边都是墙,躲无可躲,那是极好的靶子,绿茶胆子小,还要跑,被西一欧紧紧拽住,“你不想活了!”
上来四五个人,是巡逻队的皇协军,“妈的!深更半夜的跑啥跑?”“你们不在府里救火,来这儿干啥?”
他们把四个人当成了郭府的家丁,李大孬将错就错,“各位老总,府里失火,我们去给司令报个信儿!”
“靠,报信咋还拎着箱子?” 皇协军有些怀疑,看着李大孬和申志强没穿外衣,他俩的外衣都搭在铁丝网上挂破了没弄下来,“你俩咋不穿外衣?”
绿茶粗起嗓子,“各位长官,悄悄告诉您,司令遇刺了,我们是给他送衣服、伤药!出来的急,衣服都忘穿了,”
“哇!司令遇刺了?”
“俺说咋回事又戒严了?”
“哦!应该、应该!”
几个皇协军不知郭井遇刺的消息,深为郭府家人的关怀感动,竞相巴结,“快去吧!”“别耽搁时间啦!”
四人有了巧妙借口,撒腿跑的欢,巡逻队还在后面喊,“再快点!”“没吃饱饭啊!几件衣服把你们累成这样?”
刚跑到胡同口,突突突突声响,迎面开过来两辆三轮摩托,四人闪到两侧躲让,嘎,三轮车停下,车上的人也是皇协军,有人问,“少爷哪?”
问话的是个副官,李大孬向墙里一指,“府里失火,少爷在救火!”
“唉!今儿是咋的啦,又失火、又遇刺!”副官叹口气,“我去接少爷,嗳?你、你是李大孬!”副官唰的抽出手枪,指着李大孬,“抓住他!他是土匪!”
巡逻队这时已来到了李大孬等人身后,听到叫喊,四五个人的枪口齐对准他们,“别动!”“好啊!敢冒充郭家的人,找死啊!”
西一欧眼一闭,奶奶的,真他妈背,李大孬咋会被认出来呢?
李大孬被枪口顶住脑袋,神色不变,“郭副官,久违啦!”
“哈哈!几年没见,你混的不赖呀!”郭副官拿手枪在李大孬肚子上狠敲,敲的李大孬弯下腰,“老子后悔当初没宰了你狗娘养的----哎哟----”
“王八羔子的,还敢嘴硬!老子打死你、打----”郭副官嫌手枪劲小,抬起皮鞋踢的李大孬跪在地上,李大孬想站起来,被刺刀逼住,“狗日的,有种你别落到老子手上!”
“哈哈哈哈----你们的云中燕已到了司令的床上,你他妈的还嘴硬----”嘭嘭嘭嘭,手脚齐动。
“啥?”西一欧身子一晃,“你们抓住了云中燕?”。
“别动!”皇协军拿刺刀一挺,西一欧胸前已被刺刀划破。
“不错!哈哈哈哈!”郭副官得意忘形的笑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郭司令想云中燕想了五年,今天终于睡到床上----啊----”西一欧只觉一道寒光划过,郭副官脖上插了把弯刀,叽溜溜----叽溜溜----,寒光不断闪过,巡逻队的皇协军反应不及,脖子上中刀,仅是眨眼的功夫,巡逻队的人全部倒下,只剩三轮摩托上的三个伪军,那三个伪军发一声喊,跳下三轮车便跑,叽溜溜----,三个打着旋的暗器追向他们,全部捂着脖子倒下。
一个死尸睁大眼睛、口流血水倚在墙上正对着绿茶,绿茶吓的张嘴要叫,被西一欧按住嘴,“别叫!”
四人紧贴着墙壁,西一欧不清楚发暗器的是什么人,把绿茶挡在身后,“不要怕!”眼落在死尸的脖子上,卡着一个弯弯的镰刀,就听屋顶有人说话,“快走!”
立时醒悟,房上的是朋友不是敌人,跳上摩托车,“上车!”
绿茶把箱子放入车箱,坐在西一欧身后,李大孬和申志强一人扒了一套伪军的衣服,效法西一欧,和申志强共乘一辆,两辆摩托冒起黑烟,遁入小巷。
街上不时可见巡逻的皇协军和日本兵,他们见到三轮摩托和郭府家丁、皇协军的打扮,问都不问,直接放行。
开到一个僻静处,西一欧熄灭火,申志强啧、啧、啧连声,“奶奶的,开摩托真美呀,以后不吃罐头了,俺也要学学开摩托车!”
绿茶还沉浸在惊恐中,张大嘴喘气,抱着西一欧的腰不松,西一欧拍拍她手,“松啊!松开啊!”
绿茶才羞红脸从车上下来,“西大锅,咋不走了?”
西一欧把绿茶的两只箱子放到地上,“你走吧!我要去救人,不能再陪你了。”
“你要救谁?”
“我老婆!”
“你、你老婆?”
“对!刚才郭副官说的云中燕就是我老婆,她被郭井抓住了,我要去救她!”
“郭井的司令部守卫森严,你是白送命!”
“老子管不了!我的女人我自己救!”
“那我也跟你一块去!”
“你傻了吧你?”
“俺不傻,俺带着这两个箱子出来就是去司令部救俺师傅的!”
“你?就凭你?少耽搁时间啦!”西一欧坐到车上,“大孬、罐头,走!上刀山下火海老子也要闯一闯!”
绿茶拦到车前,“西大锅,你们硬闯是不行的----”
“我这六万大洋也用不上了,留给你当嫁妆吧!”西一欧不理会她。
李大孬把两只黑皮箱放到地下。
摩托已发动起来,绿茶堵住西一欧的路不让开,“你相信我,我有办法!”
“你一个娘们儿有啥办法?”李大孬朝她摆摆手,“再不让开,云中燕出了事,老子轧死你!”
绿茶急了,又跪在车前,“西大锅,俺诚心帮嫩,既是救你老婆也是救俺师傅,嫩相信俺一次吧!”
“你有啥法儿?”
“俺会易容!”
“啥叫易容?俺不懂!”
“就是化妆、变脸----”
“啊----变戏法----”
“不是变戏法,俺能把你变成郭得缸!”
“哦?”西一欧总算整明白了,把自己化妆成郭得缸,混进司令部,绝对是个好主意,“要多长时间?俺可等不及!”
“五分钟!”
“中!开始整吧!”
绿茶打开绿箱,拿出各种道具。西一欧身高跟郭得缸相仿,但体形单薄,李大孬把自己的内衣脱下来给他穿上,申志强把腰带塞到他肚子上,才算勉强过得去,不过相貌就不一样了,绿茶拿出膏粉和薄薄的胶皮,三下五除二,让李大孬和申罐头看的张口结舌,活脱脱的一个郭得缸。
在他们嘴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时候,绿茶又给李大孬改改装,红脸变成了紫脸,多了一嘴胡子和十几个麻子,李大孬成为李大麻子。
申志强是生脸,不用化妆,四人上车飞奔郭井司令部。司令部离他们的住处不远,不多时便开到,门口日本兵和皇协军站了两队,哨兵没有阻挡的意思,敬个礼把拒马搬开,西一欧挥挥手朝里面开去。一个瘦子搓着手走来走去,看到西一欧迎上来,“郭旅长,嫩去劝劝司令,今晚和俺们旅长喝个花酒咋样?”
却是猴子,西一欧没搭话,猴子的手下说道,“郭旅长咋穿着便服来了?”另一个也在说,“嗳?他们俩咋上身穿着黄军装、下身穿着黑裤子?嘿嘿嘿嘿----是不是?”
西一欧朝着猴子一招手,装着喝醉的样子,猴子脑瓜灵活,过来搀扶。猴子边扶边训斥李大孬,“你们是干啥吃的?让旅长亲自开车!”
李大孬道,“长官想开,俺们拦不住啊!”
西一欧一把搂住猴子肩膀,他的胡子碰到猴子脸上,被撞歪了,猴子正欲喊叫,瞥见了李大孬后面的申志强,没叫出来,西一欧趴在他肩上,“猴哥,俺是西一欧!”
猴子脸色由喜变惊,把西一欧的胡子扶正,低着嗓门,“俺嘀天哪,你们咋来了?”
“少废话!格格在哪儿?”
“格格被郭井抓到司令部里,俺师傅正在想法儿缠着他不让审问!”
“好,谢谢老郑!”西一欧心放下一半,郑三山确实够意思,这个朋友没白交,“带我去找格格!”
猴子左顾右盼,“行!”叫过两个手下,“你们把裤子脱了!”
“啥?脱裤子?”两人以为听错了。
“去那边黑影里把裤子脱了!”
听到猴子重复,两人愁眉苦脸的把裤子脱了,申、李两人找个背地把裤子换上,可四只箱子没地方放,西一欧顾不了那么多,“都带上!”他是打了主意,遇到火拼,实在不行,把大洋一洒,或许能救自己一命。
猴子领路向司令部里走,司令部里的人认识猴子,更认识猴子后面的“郭旅长”,纷纷敬礼。
司令部在中院,走到一半,就见郑三山被两个卫兵架出来,醉熏熏的大叫,“郭司令,再喝一杯!太不给俺老郑面子啦!”
(注释,又出来一个军统特工) 流氓也识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