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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都是大风,黑木无法动手,偃旗息鼓,只把中条山拥有大口径火炮、坦克、装甲车的事上报给日军情报机关,但日军情报机关将情报束之高阁:乱弹琴!土匪如果有如此重装备早打进运城了。
西一欧这几天忙碌,清香的肚子越来越大,看样子会早产,派人去请产婆,按他的意思,直接把产婆“接”到山上就别下山了。可产婆太不好找了,中国军队和日军反复交战,国统区能跑的百姓都跑的差不多了,日占区封锁太严,流氓们找到一个产婆,但那个产婆向日本人告密,差点抓住流氓。
流氓们纷纷抱怨,鬼子太狡猾了,汉奸太多了。西一欧结合曾国番的信略知个眉目,日军从伪军暴乱后,下定决心在军事上采取“囚笼政策”,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为锁,重点打击八路军;对统治区百姓采取“怀柔政策”,一改对百姓残酷镇压的手段,成立了“上党道”,在各县设置道尹(日本的政府机构,即市长)和知事(相当于知县,即县长),利用封建迷信笼络老百姓,给以小恩小惠。这两招很见效,老百姓大量加入上党道,互相监督,成了日军的耳目。
西一欧大骂,咋尽都是这号中国人哪?
让西一欧更头疼的事紧接着来了,曾国番写信求援:日军35师团长----素有“炮兵之花”之称的前田治师团长亲率重炮联队依托“囚笼”步步向驻守中条山的中央军紧逼。在未发生十二月事变之前,晋东南有八路军、晋绥军和中央军三大主力,十二月事变之后,八路军退入了太行山、晋绥军只剩阳城东南的一小块落脚地儿,其它地方均被中央军控制,中央军从苏联高价弄来的火炮、枪支、弹药在冬季反攻中消耗一空,又回到了每师平均两门炮的困境。35师团长前田治麾下的重炮联队火力一般,但军事素质堪称日军的一流,攻占阳城、晋城便是其杰作。35师团驻地是晋城,前田治乘着“大胜”之东风向西南中央军第十四集团军防区“扫荡”,十四集团军打一仗败一仗,惨不忍睹。
第十四集团军是西一欧的“娘家”,西一欧是十四集团军的“荣誉士兵”,该军名义上隶属于第二战区管辖,实际上一直归一战区调动,里面的士兵是清一色的河南兵,集团军司令刘茂恩前身是豫西“名牌”土匪,后带队投奔中央军,曾在平型关战役时阻击板垣师团运输联队,名噪一时。
对付炮兵的有效手段就是炮兵,在晋东南除了中条山有秘密炮兵外,其他的中央军自顾不暇,所以军统想到了中条山。西一欧不想帮忙,正规军都顶不住,自己这仨核桃俩枣上去便死翘翘了。可一想到是河南人自己的部队,西一欧又坐不住了。把赵紫光叫来,写下手令,让他带二十五人、两门山炮友情帮一下忙,如果苗头不对,保住人,炮不要了。
赵紫光精神百倍去准备山炮,游击队的鸭子也来求援了。八路军主力进入太行山区,牺盟会与游击队在晋东南搞地下活动,遭到鬼子的严密封锁,举步维艰,许多人与组织脱离了联系,散布在各地,牺盟会的韩大个和鸭子联手把失散的人集合起来组织了个“游击团”,人数有三百多人,由于叛徒告密,日军突袭抓住了包括韩大个在内的一百三十号多人关在阳城和晋城之间的白龙庙煤矿做苦工。鸭子想打下煤矿救出自己的人,但那里鬼子建有坚固的碉堡、炮楼,恳求西一欧出兵。
西一欧自从得知朱晶莹嫁人后,耿耿于怀,以前有朱秋生、朱晶莹在,看在他们面子上还能帮帮手,这次一听说要到鬼子占领区救人,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打仗是要死人嘀,咱又不是大善人,凭啥给游击团卖命?
西一欧派人送上饭菜水果,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不提出兵的事。后来看鸭子赖着不走,西一欧找个借口遛狗去了。
中午,鸭子悻悻下山,背着手慢慢走了。快到山口,看见赵紫光率二十多人在拆解两门山炮,因为山路不好走,山炮个个都在千斤之上,需要拆解开由马匹驮运。
赵紫光远远的和鸭子打招呼,鸭子如同找到了救星,紧紧握着赵紫光的手求助。
西一欧看着鸭子走了,哈哈大笑,叫上张成去飞狗队看训练。
来到飞狗队基地,围了一大堆人,腾哥儿正和申志强制造硬弩,地下摆了几十张破弩和材料。申志强看到腾哥儿弓箭出众,想学弓箭,练了十几天,胳膊练肿了也没多大长进。腾哥儿告诉他一个捷径,用弩。弩比弓箭装填的时间要长,但射程比弓箭远的多、杀伤力更强。用弩的最大好处是新手很容易适应,不需要太多训练,只要几天时间就可以成为用弩高手,而且命中率超高,因为弩箭是靠机括发射的,就像枪上的扳机一样。
申志强立刻从山里找来了几十张弩,腾哥儿对这些弩嗤之以鼻,说这些弩是劣制品。
申志强虚心请教,腾哥儿说老祖宗传下来的制弩木料很讲究,主要有十里香和黄杨木两种,都在深山里生长,产量低,导致好弩在民间不多。十里香生长在中国南方,是制弩的上品,据说用它做的弩能用三四十年,但申志强不可能跑到南方去找十里香。申志强向中条山的老匪打听,老匪们说中条山中有黄杨木,已很少见到。申志强带上一百多号人在中条山找了五六天,在一座孤山上找到了两棵黄杨木,找着不易,一古脑儿全砍回来了。
按腾哥儿的说法,最好要在冬天取材,把黄杨树坯料放置一冬阴干,再细细打磨,做一张上好的弩需要一二年的时间,这样做成的弩经久耐用,可申志强等不及,缠着腾哥儿赶紧出成品。腾哥儿只好将将就就,花费一天时间做了一张弩。
看到西一欧来了,腾哥儿、申志强把弩献上去请“首长做开弩典礼”,腾哥儿把弩拉开、箭放到弩槽内,咯吱吱拉开牛筋做的弦,扣上机括,递给西一欧。西一欧本不想用弩,想当初在草原射雕拉不开弦丢了大脸,但一看到弩不用自己拉弦,只需轻轻一扣扳机,非常乐于此项仪式,接过沉甸甸的弩,看看北方有座小山,山上没一个人,怕射不远,特意把弩举高,举弩瞄准,弩箭上有精巧的准星,方便操作,扣动扳机,铮----弩箭不见了踪影。
西一欧左看、右看,“箭呢?箭呢?”
腾哥儿指着北方,“在那里!”
北方小山离自己这儿约有三百米,西一欧感觉弩箭并没射到小山上。
腾哥儿补充道,“在小山后头。”
“小山后头?”西一欧有点不信,“小山后头是悬崖呀!咋能射那么远?”
“呵呵,三四百公尺不算远,咱的硬弩太粗糙,好弩加上好臂力射六百公尺都不是稀罕事!”
“靠!六百公尺?”西一欧仍是不信的看着小山,申志强皱着眉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做了一支箭,叫老大射丢了。
西一欧撸起袖子擦擦汗,“走!眼见为实,我要看看箭射到底哪儿了?我就不信能射那么远!”
腾哥儿笑笑,“看看就看看。”
十几个人向北方一路寻找,地上没发现箭,大家爬上山顶,山顶后不远就是断壁,什么也没有,申志强拿着望远镜向对面看,对面也没有。西一欧抖起来了,“没有吧!没有吧!”
听到身后曹让世在后面喊他,颠颠地下山了。
周福海心不甘,看大家都走了,独自趴到崖边往下看,结果发现箭真的在崖对面的石壁上卡着,兴奋的跳起来叫着,“找到啦!找到啦!”
周福海大呼小叫惊动了崖对面的黑木,黑木在崖对面蜇伏了四天,他和两个队员轮流放哨,狙击手发现了有十几个人在小山上观察,叫醒了黑木。等黑木揉着睡眼探出头来,西一欧率人已离开,只剩周福海一人,黑木似乎是触电一样,“福太郎?”忙拿出望远镜观望。
周福海刚好转身,给他了一个屁股,爬上山准备走。
狙击手将枪瞄准周福海,“队长,要打他吗?”
“不!”
“您刚才说福什么?”
黑木的望远镜里,周福海爬上山头溜下去不见了,“我说的是福太郎!我老师的部下。”
“您老师的部下怎么会在这里?”
“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赤坂君,好好休息,今晚咱们就可以行动了。”
“哈依!”
西一欧见到了曹世让,曹世让老当益壮,自从当了飞狗队教练、越活越精神,向西一欧汇报飞狗队的进展,西一欧顺便给他解决一下钱、粮、物资问题。
忙活完飞狗队的事,周福海过来说看到弩箭射到了小山后的断崖壁上,西一欧又用山里的旧弩一试,射程不过一百来米,比腾哥儿做的差老远了,让他喜出往外,夸奖腾哥儿和申志强,建议两人多做几张硬弩,正中申志强下怀,依现有的两棵黄杨木的坯料,足可以做三四十副弩。
到了傍晚六点,西一欧派警卫去叫牛叉过来问问炮连的情况,根据牛叉的告密,炮连近日来很不对劲儿。
炮连在去年组建之时,西一欧听从炮连连长赵紫光的意见,共分为六个排,赵紫光提议任命了一排长尿盆张、二排长小猪、三排长聋子、四排长梦冲冲,西一欧不想让赵紫光完全控制炮连,心里存下私念,自己任命了五排长老盘、六排长魏大嘴,五排、六排一般由牛叉管理。
牛叉傻呼呼的不知老大的意思,一直当甩手掌柜,任由赵紫光训练炮连,赵紫光训练时往往把前四个排和他管理的两个排分开,他也没注意,直到国军冬季大反攻时,赵紫光率炮连出山袭击日军后方,牛叉发现前四个排不服从自己指挥。西一欧当初给他们的安排是奇兵出击、见好就收、决不恋战。一出山,赵紫光号令全连,想打哪儿打哪儿,这个牛叉倒不计较,可赵紫光打上了瘾,迟迟不归,牛叉不愿意。后来赵紫光缴获了日军的汽车,舍不得车上的物资,非要开回来,牛叉坚决反对,在日占区里远程运物资出了事谁负责?赵紫光一意孤行,那几个排长跟着赵紫光一唱一和,牛叉说哪个、哪个不听,从此留上了心。前些天同西北军望原大战之时,赵紫光要调人去作战,选了前四个排,牛叉不同意,因为每次作战,赵紫光都挑前四个排,牛叉手下的两个排他都不调,牛叉不服,要把自己手下的第五排、第六排也调去锻炼锻炼,赵紫光置之不理。到了前线,牛叉对四个排指挥不动,但他们对赵紫光言听计从,让牛叉大为光火。
望原大战之后,炮连死了五十多人、伤了十多人,加上以前冬季反攻时死了不少人,西一欧趁机安排新人进入炮连就是想打乱赵紫光控制四个排的局面。新调入炮连的人平时接受训练之外,有一个任务----监视炮连的动静,相当于西一欧的卧底。前四个排新添了七十人,赵紫光不满意,但无话可说。矛盾随之产生了,卧底们不断汇报,赵紫光和四个排长关系密切,经常听他们低声唱红歌,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太行山上》、《八路军进行曲》等等,为此,西一欧专门把牛叉叫来,牛叉对四个排唱红歌的事早就知道,分辨道,红歌挺好听的,不但他们会唱,我也会,当场铿锵有力的唱起了“向前、向前、向前,我们嘀队伍向太阳----”没唱完,便被西一欧暴揍一顿,勒令他要加强对赵紫光的监视,隔三岔五把牛叉拽过来审查,牛叉一听说大哥召唤腿都软了
西一欧后来听说四个排的老兵每天晚上都要按八路军的那套搞思想斗争、忆苦思甜,有几个人甚至听到他们说“党领导一切”。让西一欧更加不放心了,感到非常那个----(此处省略二百字)
小奸巨猾的西一欧展开了他的流氓手段,让牛叉当众用炮打气球,一是考验他的炮技,二是树立他的威望,用于以后----(此处省略四个字,估计是取而代之。)
警卫去通知牛叉,西一欧抱着玉美人上床亲热了一会儿,左等牛叉不来、右等不来,连警卫也不回来。玉美人说她下午五点路过炮连时,看到老七向外面运炮,估计是搞夜训,不如睡觉算了。玉美人的话让西一欧睡觉的意思全无,西一欧早下过命令,没有他的手令谁也不能调动大炮,即便训练也有计划,全安排在上午,绝不会在五点的时候搞训练。
看表,时间快到七点,于是发报到炮连,让牛叉回来,炮连的电台却反常的关机。西一欧觉得奇怪,给炮连共配了两部电台,赵紫光一部、牛叉一部,贴身使用,人到哪儿、电台跟到哪儿,老规矩是晚上七点钟要联系一下,可等到七点半,牛叉的电台始终不开。趁着开机联络,西一欧发报到山口,问赵紫光出山是否穿了中央军的衣服,因为他们携带火炮不穿中央军的衣服的话,遇上国军部队立马就给缴械了,军统曾国番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中央军军服和通行证,以保他们第一时间到达前线。而赵紫光一向厌恶中央军,不愿穿中央军军服。
守卫山口的流氓说赵、牛二人一起出了山。西一欧更奇怪,自己特意把老七留下,为啥他私自出山了?问炮连出去了多少人,流氓报告说,出了四十多人。西一欧一听,不对劲,再问炮连出了几门炮?答,四门山炮。西一欧拍案而起,直奔炮连。这个赵紫光搞什么名堂,老子派两门炮,他咋调出了四门炮?
到了炮连,大吃一惊,炮连留守的流氓东倒西歪,大多数中了蒙汉药,正欲救人,被埋伏在旁边的四排长梦冲冲下了枪,梦冲冲指挥二十多人把西一欧带来的申志强、周福海和两个凤凰战士扣押了。
西一欧一张望,他派来传唤牛叉的警卫早被绑住、堵上嘴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勃然大怒,“梦冲冲,你他妈的想造反?”
梦冲冲向他规规矩矩敬个礼,“对不起,我不想造反,我只想抗日。”
“抗日?抗日用不着抓老子?”
“我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你先放开老子----”西一欧喊了一声,便被梦冲冲堵住了嘴,申志强、周福海四人依样被堵住嘴。
西一欧还想挣扎,梦冲冲手枪朝他晃了晃,西一欧知趣的停止无意义的举动,眼神恶毒的看着梦冲冲。
梦冲冲向西一欧鞠一个躬,“对不起,大掌柜,你对我们不薄,我不会杀你的,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知道你要问为什么,我现在回答你,请你不要乱动。”
西一欧点点头,表示自己听着。 流氓也识女人香